正如關嶺一開始所說的那樣,朋友陸陸續續來了後,他命服務員搬來不少昂貴的洋酒,再加上幾箱冰啤酒,和一些國外剛空運來的水果點心。
關嶺為人仗義豪放,他本來對待朋友就不吝嗇,更何況這次吃喝全面免,他更是卯足勁了點,當然,除了時天,其他人都以為是關嶺自己掏的腰包,看那玻璃桌上幾萬幾萬的紅酒,一群人甚至想跪地膜拜關嶺這個小土豪。
關嶺的朋友很多,其中並沒有什麼富貴子弟,一群人聊的非常歡,在包廂內又喝又唱,氣氛持續高漲了很久,一直悶不吭聲的時天都被關嶺吆喝着朋友灌下一瓶啤酒和幾杯度數不低的紅酒。
時天在關嶺這群朋友里算個滿身話題的男人,一幫人想圍着時天八卦些關於他和原家少爺的事情,但關嶺跟護崽一樣把時天擋在身後,逗人的模樣令時天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很久沒有這麼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了,這一刻,時天仿佛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掏了出來,沒說多少話, 但後來不需別人的勸,也一個勁兒的給自己灌酒。
就讓他放肆一晚,明天繼續陽奉陰違,一身詭計的活着!
喝到一半,時天看到自己的手機屏幕在亮,拿起看了看,不耐煩的扒了扒頭髮,全身到包廂外面接。
「你們什麼時候結束。」古辰煥的聲音溫柔傳來,「我要司機去接你。」
時天醉醺醺的靠在牆上,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揉着額頭,「怎麼成了司機了,不是你來接我的嗎?」
「我臨時有點事,你好像喝了很多。」頓了頓,古辰煥繼續溫和道,「余嵊現在接管星辰,這幾天他都在星辰視察工作,如果你在那裏有什麼麻煩,就去找他。」
醉酒膽變大,時天傻笑幾聲,說話開始不經過大腦,「你這是要我這個情人跟你的未婚戀人和諧相處?呵呵....」短暫的笑後,突然大罵,「去你媽的古辰煥!別他媽再噁心我了!」
說完,時天掛了電話,手機直接關機後放進口袋,轉身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包廂。
古辰煥知道時天現在腦子有些不清醒,被罵後只是不悅的皺了皺眉,然後打電話給了余嵊。
「辰哥你放心,解酒湯我都讓人準備好了,如果時天他醉的厲害,我會直接把他安排在星辰休息。」
「嗯,他現在醉酒了可能脾氣不太好,如果他說了什麼比較沖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會的辰哥。」余嵊的聲音如溫暖人心的柔風,輕聲笑道,「以前做時家傭人的時候就一直被時天辱罵,所以現在我能忍的。」
一幫人鬧騰了好幾個小時,結束時都喝高了,相互攙扶着離開了包廂,關嶺早就叫好了出租車在星辰外面等待,都送走後又回到包廂,推了推倚在沙發上,喝的半死不活的時天,「你們這一群人真夠廢的啊!一群人輪着灌我,結果都他媽比我先醉了!」
「腦子暈!讓我躺一會兒...」時天揮開關嶺的手,正打算順勢躺沙發上,結果關嶺很強勢的拽了起來。
「你這個臭小子還打算在這酒氣衝天的包廂過一夜?」關嶺攙着時天起身,將時天扶着朝包廂門口走,「靠!我可是今天的正主兒,怎麼到最後伺候起你了,話說你可別吐我一身啊。」
包廂的門被打開,看清進來的人,關嶺立刻收起一臉的懶樣,一臉意外卻也很恭敬的叫了一聲,「余...余老闆。」
余嵊忘了眼垂着頭,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天,視線最後才溫和的放在關嶺身上,「我已經在星辰*樓給時天準備了休息套房,把他給我吧,我讓人送他上去休息,你們喝成這樣,肯定不能開車的。」
關嶺對余嵊這個新老闆的印象其實很不錯,但因為前不久剛聽完時天說這個人把他視為眼中釘,所以此刻關嶺還真不太敢就把時天交給余嵊,畢竟比起自己的老闆,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哥們。
「還...還是不用了老闆,那房間住一晚挺貴的,我現在就送我哥們回去,您放心,我打車,直到把這小子送到家。」
「我是時天的朋友,那房間是我免費開給他的,對了,有件事好消息我忘告訴你了,明天你就可以正式任職星辰經理。」
關嶺瞪大眼睛,「不...不是說一個月後的嗎?怎麼...」
「是我臨時改的主意,所以經理室那邊有很多東西你需要現在就去熟悉,我很抱歉,在這生日這天還給你任務。」
「沒有沒有!」關嶺連忙擺手,喜悅全印在眼底,「我高興還來不及,謝謝余老闆對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余嵊笑笑,向後一揮手,身後兩個他的身形魁梧的職業保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將時天從關嶺身邊架開了。
「誒!我...這....」關嶺有些不知所措。
「快去經理辦公室吧,那兒已經給你清出來了。」余嵊笑着說完,轉身離去。
關嶺撓了撓頭,剛才那份喜悅反而比不過此刻的煩躁,因為他還真擔心自己這個老闆和自己這個鐵哥們是仇人。
不過,如果是仇人,幹嘛還給自己升職?
算了!反正就在星辰,只要自己哥們受什麼傷,他一定不顧一切的站出來指證自己的老闆。
想到這,關嶺少了幾分不安。
時天被余嵊的兩個保鏢帶到套房,最後放在了床上,余嵊命兩保鏢到外面等,而他則坐在了時天的床邊。
時天的眉頭微皺着,鼻樑上覆着一層晶瑩的汗珠,兩頰透着酒醉的紅暈,兩片薄唇不經意的嘟囔着什麼。
余嵊側身坐在床邊,就這麼看着時天,用惡毒的,妒恨的目光!
「你有一張勾人的臉。」余嵊的聲音輕而森冷,「你就是靠這個,讓辰哥寧願背上不孝的名義也要溫柔的寵你的吧。」余嵊的手指像一條條冰冷的藤蔓撫上時天的臉,「你知不知道我多嫉妒你,嫉妒你的出生,樣貌,嫉妒你現在明明什麼都不是卻比四年前還要耀眼。」
余嵊俯下身,臉幾乎與時天的臉相碰,他的笑容在溫柔中逐漸猙獰,抬手撩起時天額前的碎發,余嵊的聲音細小無比,帶着詭異的笑聲。
「是你當年的驕傲成就了現在的我,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年那條項鍊是你故意放在那讓我偷的嗎?你是覺得,以我和辰哥的關係我會賣掉那條項鍊幫助辰哥的母親對吧,呵呵,你不甘心親自把錢拿出來,只能用這種方法,一面不着痕跡的幫了辰哥,一面把我判個竊賊罪名從時家甚至辰哥身邊趕走,一舉兩得對吧,可最後你全失策,我沒幫辰哥,更沒有承認罪行,讓你連把自己的那份好心告訴辰哥的勇氣都沒有了,因為那會讓你覺得自己可憐,可你最後的確淪落的很可憐啊少爺,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向辰哥承認自己做了什麼,所以辰哥也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年,你其實在他求完你之後,拿出了那筆錢....」
手指向下,余嵊一粒粒的解着時天胸前的西裝紐扣,「辰哥不會不要我的,我比你溫柔體貼,比你更知道如何伺候辰哥,等辰哥在你身上的耐心都耗光了...呵呵...我依舊是那幢別墅的主人。」
時天的胸膛已被完全敞開,光滑的皮膚看上去十分誘人,余嵊再次俯身,用力的咬着時天脖頸上的皮膚,最後流連至胸膛,留下一排排牙印與吻痕。
「皮膚真好...」余嵊用手撫摸着時天胸前的皮膚,低笑着,「做了四年的粗活,居然還有這麼好的皮膚,天生的嗎?希望明天....別布上一層瘀青...」
余嵊坐起身,他將時天的衣服重新理好,然後掏出時天的手機,果然如他所料。
時天存了嚴伍的號碼。
發完信息後,余嵊讓人端來早就煮好的解酒湯,捏着時天的下巴打開嘴,將滾燙的湯往時天嘴裏送,時天被燙的身體顫動了一下,下一秒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半迷糊的睜開眼,憤怒的一甩手,將整碗湯打翻,全部澆在余嵊的手腕上。
余嵊的手腕處,頓時一片皮膚被燙紅。
「你他媽..從這裏...滾!」時天醉的不輕,說話斷斷續續,他虛弱的瞪了余嵊一眼,轉身背對余嵊繼續睡去。
余嵊望着手腕上的燙傷,冷笑一聲,捂着手腕起身離去。
半小時後,嚴伍帶着幾個人來到了星辰,他面無表情的模樣顯的陰森。
「伍叔,這我必須要通知一下辰哥,麻煩您稍等....」
余嵊帶着幾個人快步走在嚴伍旁邊,欲攔住似乎又不敢對嚴伍不敬。
「你誰啊。」嚴伍身後的離簡斜着眼線勾人的眼睛,冷聲嬌笑道,「伍叔是你叫的嗎?一個小小夜總會的老闆還敢擋伍叔的路,還真他媽把自己當老大了。」
余嵊臉色一陣難看,他一咬牙,想站在嚴伍面前,結果嚴伍面無表情的一巴掌抽過去,將余嵊打的倒向一旁,被一個保鏢架住。
嚴伍從余嵊身前走過,連出聲說兩句都沒耐心,但他旁邊的離簡則朝着余嵊露出一記幸災樂禍的笑。
和古辰煥訂婚的男人嗎?原來,也不過如此!
余嵊見兩人走遠,原本頹然的臉上浮起一絲陰謀得逞的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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