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被擊斃,一部分逃走。還有幾個被當場抓獲。
而田中萍芝已經率着很可憐的幾個手下,逃入了紅線流之中,宮岐德一不敢怠慢,令人接應,很快的引開了警察地追蹤,雖然這女人說的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是田中萍芝的大名,卻還是聽說過的。
在清水流里,也是很有威望的人。
而田中萍芝此刻一身的怒意,隨她一起離開的上百名幫眾。此刻竟然只剩下十幾個人,真是可惡,而她也認識宮岐德一,一看他下來,就已經大聲的喝道:「原來是你這鳥人,幹嘛見死不救,展先生呢,我要向他告狀!」
宮岐德一一愣,一旁的小頭目已經喝道:「田中萍芝,你們清水流殘殺我們紅線流兄弟,能讓你進來這裏就算不錯了,你是田中加彥的女兒,我們就算殺了你,也沒有什麼不對地。」
田中萍芝氣得爆喝:「田中加彥是田中加彥,與我有什麼干係,我告訴你們我一向很敬仰大島慧子的,已經勸了田中加彥很多次,不要相互慘殺,但是他不聽,我有什麼辦法,你們恨我,憑什麼,難道你在外面犯了法,還有你兒子替你坐牢不成?」
田中萍芝可是有一張利嘴,一下子把那個小頭目說得有些找不着北了。也不知道拿什麼話反駁。
「田中萍芝小姐,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展先生有過女人,何況那人是你,走吧,我們領你去見展先生,一切自有他定奪,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頭,你們不要動什麼歪心。不然我可不客氣了。」宮岐德一處理得還是很妥當。
至少到了現在,也沒有完全相信這個女人。紅線流與清水流勢不兩立,雖然這個女人說得有理,但要相信她,卻不是這麼容易的。
而且田中萍芝在清水流,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怎麼會被人追殺呢?
大島慧子看着眼前的女人,也嚇了一跳,在神戶能被她看得上眼的女人實在不多,但田中萍芝卻是唯一的一個,也許是混黑道的因為,大島慧子喜歡的女人,與一般男人喜歡地當然不一樣,她們要夠狠,夠拽,還有夠堅定果斷。
而這些,田中萍芝都有,很早,大島慧子就聽說,清水流里有這麼一個女人,卻沒有想到,今夜才得一見。
聽到這個女人說展先生是她的男人,大島慧子就有些想笑,神戶很多女人都想這麼說,如果她年輕二十歲,她也會這麼說的。
不過眼前的女人,長得的確不確,田中加彥能生出這般的女兒,也應該滿足了。
「田中萍芝,可以說下,你什麼時候成為展先生女人的,據我所知,展先生在神戶呆地時間並不太長,似乎沒有與你接觸的機會,何況,我們現地是對立的。」大島慧子雖然領着紅線流殺戮,但一向也是恩怨分明,並不像某些黑社會一樣,卑鄙無恥的綁架親人威脅,她不屑這麼做。
「前天晚上,他救了我一命,還幫我殺了一個畜牲,我發過誓,誰能幫我殺了那個畜牲,我就嫁給他,所以,我現在已經是他的女人。」大島慧子靜靜的聽完,已經有些苦苦的笑,這個女人還真是一絲也不拘泥羞澀,該說該做,果斷利落,性格強悍得沒有話說。
「宮岐德一,請展先生過來,說祝賀他,晚上有人給他暖床了。」大島慧子很難得的開了個玩笑,在這種緊張的時刻,田中萍芝的叛逃,也許給紅線流帶來了更多地希望,這應該算是一件好事。
而且依大島慧子多年看人地經驗,田中萍芝並沒有欺騙。
展雲飛正在與趙鐵軍還有傭兵們商量着清水流的攻擊問題,而且黑龍會這一次的強援的確很是強大,這需要他們格外的小心謹慎。
聽到宮岐德一的報告,他還驚了一跳,而趙鐵軍卻已經有些忍不住的笑了。
「展先生,我除了佩服你的身手之外,更佩服你地桃花運,這會兒,不知道是哪家小姐看上你了,竟然自送上門來了。」
趙鐵軍跟在展雲飛地身邊已經很久,當然知道,家裏有四五個美女,在中東有瑪蒂斯娜這個絕代妖媚,台島有江寒玫、澳島的莫尼卡,在這裏還有權田杏子和小澤百里兩人,現在沒想到又出現了一個。
「走吧,看看哪個女人有這般地勇氣,如果長得不錯,展先生不如就收下吧,女人能這般豪氣的,大老李都有些敬重了。」
大夥跟在展雲飛的身後,已經迫不急待的衝到庭院,這些日子鬱悶了一些,找些樂子也是一件好事,放鬆一下嘛!
「是你,沒有錯,就是你,展先生,你還認識我麼?」田中萍芝一眼就已看到了展雲飛俊朗而陽光的臉龐,那飄逸而內斂的淡漠,分明就是她腦海里構劃的男人,這就是她的男人。
展雲飛一陣迷糊,這個女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不對,他想起來了,不其然的喝道:「是你,好像叫田中萍芝吧,這個時候,你怎麼會來這裏,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哇,展先生,萍芝真可憐!」展雲飛的話一落,田中萍芝就已經撲到了他的身上,汗了,讓他推開也不是,抱也不是,因為這女人哭得稀里劃拉,傷心得不得了。
旁邊是一大群圍着,忍着苦笑的人,看着展先生那無可奈何的模樣,他們還真是想不笑都不行,這女人也着實厲害。
大島慧子畢竟是女人,輕輕的拉開了田中萍芝,說道:「田中萍芝,不要哭了,展先生都在這裏,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吧,你怎麼這個時候逃出來呢?」
田中萍芝嚎了一陣子,梨花帶雨,竟然一絲遮掩也沒有,好像哭哭笑笑,都是真性情,從不虛假。
田中萍芝說道:「展先生,鳩山紀夫已經死了,不僅他,連他手下幾十個武士都被殺了,是那個畜牲命令人幹的,我只聽到很多人叫他將軍,他分明就是一個殺人狂魔。」
「他在我們清水流呆了三天,這三天,我們田中家就有六個姐妹被他糟踏了,其中兩個更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成了瘋子,昨天,昨天他無意中看到我……」
有些故事,就是如此般的相似,有了前面一個鳩山小次郎君,此刻的鳩山三郎也不是什麼好鳥,聽着田中萍芝的敘說,這裏每個人都義憤填膺,這已經不是人,而的的確確就是畜牲。
大島慧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田中加彥雖然懦弱,但還算是精明,竟然與虎相伴助紂為虐,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父親呢,他不是一流派之主,他就沒有說什麼?」展雲飛開口問道,此刻也只有他稍稍的平靜一些。
田中萍芝的臉上更是憤怒,說道:「我可愛的父親勸說我嫁給那個畜牲,說只要我嫁給他,清水流就會有保障,成為神戶的霸主。」到了這一刻,他們父女已經恩斷義絕了,在田中萍芝心中,已沒有這個稱呼。
頓了頓後田中萍芝說道:「我知道不管我願不願意,今夜都難逃他的毒手,所以聯合了平日最忠心的幫眾,一路殺了出來,展先生,那一夜的誓言,你也知道,你幫我殺了那個畜牲,我就是你的女人,現在我唯有你可以投靠了,你一定要幫我。」
展雲飛沒有說話,面對着這個女人,一臉的傷心與無助,他不知道如何開口婉拒。
大島慧子笑道:「田中萍芝,你放心,只要這是你的真心,我可以為你作媒,保證不讓你失望。」
*****
鳩山三郎在大發雷霆,幾個逃回來的武士已經被他扇着耳光,發泄着意氣。
「田中加彥!」一聲暴喝從鳩山三郎的口中喊了出來。
田中加彥如狗般的夾着尾巴跑了進來,躬身叫道:「鳩山將軍,請問有何吩咐!」
田中加彥真的有些後悔,他只是尋找一個合作的夥伴,尋找一個靠山而已,卻沒有想到,這黑龍會的人,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
但田中加彥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此刻他也不敢得罪這個魔鬼,面對着族人的憤恨,他也只能默默的承受。
「集合你清水流的人馬,我要用最短的時間,滅了紅線流,還有,把你的女兒給我找回來,滾!」鳩山三郎怒吼道。
田中加彥退了出來,身上已經是一身的冷汗,在他的印象中,展雲飛也給他同樣的壓力,但是卻沒有眼前這個男人如此的張狂,他也不知道,今後是福還是禍,只是知道,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清水流已經有些人心散動,對付昔日的盟友紅線流,可以說是為了神戶的爭霸,成為神戶唯一的主人,而現在,與黑龍會的合作,卻已經失去了合作的條約,他們已經淪為了奴僕。
有怨氣,卻要積蓄,沒有人敢輕意的發作出來,而這三天清水流內田中家族裏幾個少女的被弓雖暴,更是讓這種怨氣,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田中加彥畢竟是一流派之主,他依然有着不少的威信,在他的命令下,所有地攻擊準備已經完成,大量的火器更是被搬了出來,今夜,一場激烈的大戰,就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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