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連軍和應墨從展雲飛的表情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李連軍小聲說道:「那個白種人的身材最魁梧,體格……應該是最好,我來對付他……」
展雲飛皺了皺眉頭,李連軍現在的情況連走路都很困難,還談什麼決鬥。
李連軍知道展雲飛擔心的是什麼,他笑了笑道:「我肯定會失敗,古時侯有田忌賽馬,上對中,中對下,下對上,我反正都是輸,只要你們能戰勝那兩個交趾國人,我們在總成績上仍然取勝!」
展雲飛點了點頭,目前的情況下也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
展雲飛來到武和雄的面前道:「讓我們比試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武和雄點點頭道:「說!」
「比賽的對手必須由我們挑選!」展雲飛道。
武和雄冷笑着說道:「你腦子裏在打什麼主意,我很清楚!」
展雲飛不無威脅的說道:「如果你不答應,我們三人寧願死在這裏,也不會參加這場比賽!」
武和雄的眼中露出陰冷的寒光,他冷笑着點了點頭:「希望你能活着來到我的面前……」
比賽在士兵的狂熱嘶喊中開始了,應墨第一個出場,他的對手是身材較為瘦弱的那名交趾國人,他衣服上的標號是235。
應墨的身高和對方相仿。對方的體重應該比應墨至少重上十公斤左右,兩人除去上身的棉衣,跨入繩圈中。
隨着裁判的手勢,比賽正式開始,應墨大吼一聲,一拳勾向對方的下頜,對方的反應很快。身體一個漂亮的後仰,右腳踢向應墨的面部。應墨用左臂夾住對方的大腿,右膝向他的下陰頂去,兩人都知道這次的決鬥生死攸關,一出手都用盡了全力。
235號囚犯,用左膝擋住應墨的進攻,膝蓋骨地劇烈衝撞讓兩人痛得齊聲發出一聲大叫。他用左臂托住了應墨的脖子。雙手圍護在一起,用力的向懷中壓去,他想扼斷應墨的頸椎。應墨的手臂從裏向外死命的推擋住對方的雙臂,然而對方的力量顯然高出了他不少。
應墨急切之間,噗!的一口濃痰吐向對方的面孔,對方下意識地向後仰了仰,應墨趁機分開了他的雙臂,一腳踹中他的小腹,與此同時235的左拳擊中了應墨的面頰。鮮血從應墨的唇角飛濺了出去,他的身體仰天倒在了地上。對方也被他踹倒在地,兩人慢慢地從地上爬起。
235號囚犯先於應墨爬起身來,他搶在應墨沒有完全站起身以前,一腳踢中了應墨的小腹,應墨的身子又向後仰倒,對方緊緊跟了上去。右腳狠狠的向他的咽喉踩去。
展雲飛和李連軍緊張同時驚恐的大叫了起來,應墨怒吼一聲,雙臂搶在對方沒有踩中自己之前擰住了對方的腳踝,他全力的將對方的身體擰倒,整個身子撲了上去,用頭顱狠狠的頂在對方的鼻樑上。
堅硬的頭骨將對方的鼻子撞得鮮血直流。對方用右肘死命的擊打在應墨的胸口,將應墨的身體撐離了自己。讓他的頭無法再度撞在自己的臉上。兩人纏抱在了一起,在場地中來回的翻滾,直到相互都耗盡了氣力,才被裁判分開。
他們的身上都是鮮血淋漓,體內潛在的凶性已經完全被對方激起,兩人已經放棄了防守,任憑對方的拳腳雨點般落在自己的身上,整個現場響起士兵狂熱的嘶吼,他們被眼前的搏殺刺激的熱血沸騰。
應墨和對方都已經筋疲力盡,他們的身軀彼此相互支撐,拳頭無力的落在對方的身上,兩人終於同時倒了下去。
裁判做了一個平局的手勢,展雲飛和李連軍第一時間沖了上去,把應墨抱出繩圈,為他披上棉衣,用毛巾為他擦去身上臉上的血跡。應墨艱難的說道:「艹***……老子要不是沒吃飽,肯定……打殘他……」
展雲飛大聲說道:「他已經被你打殘了!」應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李連軍正準備向場中走去,卻被展雲飛拖住了手臂,他冷靜的說:「我先來,幹掉那名交趾國人我們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展雲飛慢慢的解開了棉衣,露出他強健的體魄,長期的磨難讓他的身上到處佈滿了傷痕,卻讓他平添了一種滄桑和沉穩。
武和雄欣賞的點點頭,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所有人都向門前的方向看去,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軍官帶着兩名衛兵大步向武和雄的方向走來。
從他肩膀上的軍銜可以看出他要比武和雄和權太關高出一個等級,他們慌忙站起身來,向對方敬禮。
周圍的士兵也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要知道這名青年軍官就是殷正元將軍的兒子殷太直,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了大校軍銜,這不僅僅依靠的是他父親的關係,和他自己個人超強的能力也是分不開的。
殷太直面帶微笑的向武和雄和朴玉虹回敬了一個軍禮道:「殷將軍讓我來慰問你們,沒想到你們自己已經提前開始慶祝新年了!」
武和雄和朴玉虹尷尬的對望了一眼,他們對眼前的年輕上司有着說不出的畏懼。
殷太直來到武和雄的位置坐下,武和雄和朴玉虹規規矩矩的站在他的兩旁。
殷太直看了看場中的幾名囚犯道:「繼續啊!難道已經分出輸贏了?」他的目光向旁邊正在匆匆收拾皮包的士兵看去,那名士兵一慌,手中的皮包掉在地上,許多鈔票從裏面落了出來。
武和雄暗罵了那名士兵一句,連忙解釋說道:「因為是過節,所以兄弟們玩玩!」
殷太直笑了起來道:「我又沒說什麼,玩玩而己何必這麼認真。」他從懷中拿出一沓鈔票扔到那名負責收款的士兵面前:「給我押這小子!」他用手指了指展雲飛。
武和雄沒想到他上來就選擇了自己一方,朴玉虹好心的提醒說道:「大校,他的對手是黎明業,曾經是我們軍區的搏擊冠軍,因為間殺了蔣將軍的女兒被關起來……」
殷太直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朴玉虹,難道你懷疑我的眼光?」
朴玉虹紅着臉搖了搖頭,他和武和雄表面上是在比試,其實他們比誰都清楚情況是一邊倒,他這邊不但有黎明業這種高手,那名白種人是來自西歐的間諜,也是一位搏擊高手。
反觀展雲飛這三個人,病的病傷的傷,根本和對手不在一個層面上,武和雄和朴玉虹舉行這次比賽一是為了娛樂士兵,二是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兩方的士兵在對比賽選手一無所知的時候就已經下注,兩人做為莊家,從中可以撈到不少好處。
殷太直的突然出現,讓他們始料不及,現在他居然把寶押在了展雲飛的一方,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如果讓他輸錢,面子上肯定不好看,可是現在的形勢巳徑發展到這個地步,再想做假己經來不及了。
殷太直悠閒的嗑起了瓜子,武和雄示意場上的比賽繼續進行。
展雲飛和黎明業冷靜的對視着,李連軍和應墨仔細觀看着黎明業腳下移動的步伐,李連軍低聲說道:「我們還是看走了眼,這個交趾國人才是三人中最厲害的一個。」
應墨不無擔心的說道:「不知道飛哥能不能應付?」
李連軍說道:「如果換在原來,飛哥能取勝,可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兩人的內心同時為展雲飛開始默默的祈禱。
黎明業一步一步向展雲飛逼近,他腳步移動的很慢,但是每一步的距離都是恰到好處,他採取的姿勢攻防俱佳。
展雲飛自從進入場地之後,就沒有移動過腳步,他清楚現在自己的體力遠遠不如對方,他要儘可能的節省自己的體力。
黎明業的攻擊終於發動,他的左腿向前跨出一步,右拳搗向展雲飛的左側軟肋,他開始出拳的速度並不快,可是距離展雲飛身體還有二十厘米的時侯,猛然加快了速度。
展雲飛的身體向方一個小幅度的移動,他的左臂曲起,用肘關節向黎明業的右臂擊去,右拳勾向黎明業的下頜。
黎明業的身體忽然明顯的一個前沖,在展雲飛這一拳還沒有完全蓄滿力道之前,就己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他的重新完全放在左腿上,方手抓住了展雲飛的左臂,向自己身體的方向一個用力的牽拉動作,右肩狠狠的頂在展雲飛的胸口上。
展雲飛的拳頭也擊中了他的身體,可是黎明業動作突然的改變,讓他的這拳偏離了預期的方向,擊中了黎明業的左肩,兩人間距離的變短讓展雲飛的力量沒有完全的發揮出來,這一擊根本沒帶給對方太大的傷害。
展雲飛忍住疼痛,以情真意動功護住身體要害,他的雙臂牢牢抱住對方的身體,防止對方發動第二次攻擊。
裁判分開了兩人的身體,黎明業望着展雲飛浮現出一絲冷酷的笑容。
展雲飛沿着繩圈遊走,藉此來贏得片刻喘息的時機,以讓自己的真氣能夠快速在身體內運行起來,黎明業仍舊邁着不緊不慢的步伐接近了展雲飛,他這次攻擊的目標是展雲飛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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