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維舟淡淡笑了笑道:「展雲飛從港島逃跑後,直接來了台島,這件事已經得到警方的證實。」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祁成業道。
孔維舟說道:「震東幫、東星會跟展雲飛都有解不開的結,他們對待展雲飛是先殺而後快,在台島有能力幫他的只有你和你的義氣堂……」
孔維舟他壓低了聲音道:「祁先生跟展雲飛之間的交易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秘密!」
祁成業冷冷看了孔維舟一眼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孔維舟說道:「展雲飛能夠給你的,我一樣有能力做到,但前提是你必須把他的下落告訴我!」
「你想殺他?」祁成業道。
孔維舟毫不掩飾的點點頭道:「只要他活在這世界上一天,我就沒有辦法安穩的睡覺!」
「那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從今天起你每夜都會擁有一個酣暢的睡眠!」祁成業道。
孔維舟睜大的雙眼道:「你……是說……展雲飛他死了?」
祁成業說道:「他們在逃亡交趾國的途中,被交趾國的軍隊射殺,這一點我可以證明。」
孔維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過了很久他才向祁成業說道:「你應該把這個消息散佈出去,可以讓很多人睡的安穩。」
祁成業點點頭,是到了把展雲飛的死訊散佈出去的時候,如果展雲飛真的留下了對自己不利的證據。那麼散佈出他的死訊,可以儘早的將掌握證據的人浮出海面。
「我不相信飛哥會死!」董麗麗的美眸中滿是淚水,她始終不相信報紙上關於展雲飛死亡消息的報道。
路虎也點了點頭,辦完洪建春地葬禮,羅嬌嬌就去了花旗聯邦共和國。現在他們的物業僅僅剩下了董麗麗名下的銀座,江寒玫名下的天籟之音,董麗麗和江寒玫之所以一直堅持着就是期望着有一天展雲飛能夠回來。現在接到展雲飛的死訊,所有的期望都變成了泡影。
路虎怒不可遏的說道:「一定是孔維舟出賣了飛哥,我去找他報仇!」
董麗麗嘆了口氣道:「路虎……我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孔維舟出賣了飛哥,他現在雖然為白玉騏辦事,可是你想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是都像我們這樣等待着飛哥回來……」她再也說不下去,低聲啜泣了起來。
「麗麗說得對,路虎你不能去,雪兒還得靠你呢!」江寒玫道。
路虎痛苦的攥緊了雙拳:「我沒用,到現在也不知道害飛哥的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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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雲飛仿佛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中孔維舟獰笑着向自己走來,他拿着手槍不斷地朝展雲飛的胸口射擊,展雲飛看到手彈緩緩的穿進了自己的胸口,鮮血在他的眼前飛濺。整個天地間到處都是孔維舟瘋狂的大笑。
展雲飛醒來的時侯應該是黃昏的時分,他首先看到的是天藍色的屋頂,白色的被褥,距離床不遠的地方是白色的落地窗,從窗口剛好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屋內十分溫暖,在現在的交趾國來說這間醫院的設施相當的先進。
床頭的玻璃瓶中插着幾枚白色的花。展雲飛坐起身來,在花瓣上深深嗅了一下。房間內沒有電視,床頭柜上放着一個小型的收音機。
展雲飛百無聊賴的擰開了收音機,一連換了幾個波段收到的大都是越語廣播,展雲飛搖了接頭,正想關上電源。
這時聽到房門被禮貌的敲響了。
「進來!」展雲飛大聲說。房門打開了,一個身穿白色護士服的交趾國護士推着治療車走了進來。她的身材十分的嬌小可人。容貌也長得十分的娟秀。展雲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應墨嬉皮笑臉的跟了進來。
那名護士冷淡的看了應墨一眼,然後來到展雲飛的面前為他扎針。
幾天不見,應墨居然學會了兩句越語,嘰哩咕嚕的對那護士說着什麼,那護士為展雲飛掛好輸液瓶,理都沒理應墨,推着小車出門而去。
應墨尷尬的撓了撓頭道:「***,交趾國小妞其***拽!」然後又說了一句:「不過老子最喜歡這種有性格的妞。」
展雲飛呵呵笑了起來,然後道:「應墨遠,你小子看上人家了?」
應墨毫不臉紅的點點頭道:「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啊,這妞是我的了,你小子少打主意!」
展雲飛用沒打針的手向他敬了個軍禮道:「放心,兄弟我看都不多看一眼!」他一臉壞笑着說:「你還別說,這妞屁股挺圓胸脯挺大,讓我饑渴多年的內心,還真有點春意萌動!」
應墨罵了一句道:「靠!你那點春意還是留着對付別的女人吧,小心沒兄弟做!」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連軍呢?」展雲飛關切的問。
應墨接了接頭道:「他得了慢性肺關,沒有兩三個月不可能完全恢復,現在跟你一樣,都在床上躺着呢。」
展雲飛示意應墨給自己倒了杯水道:「我們怎麼到了這裏?」
應墨登時來了精神,道:「你知道嗎?那天救我們的那個年輕軍官是殷正元將軍的兒子殷太直,這下好了,我把祁成業私下給他手下軍官錢,讓他們幹掉我們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殷太直一查,那幫小子居然還私下收受別人的錢財,用我們換走了三名囚犯。」
應墨得意洋洋的說道:「殷太直把跟私自調換戰俘的人全部給抓了起來,然後把我們都送到軍區醫院治療!」
展雲飛皺了皺眉頭道:「他知不知道我們的真正身份?」
應墨搖了接頭道:「他沒問,不過殷太直應該是個好人,我們能夠獲救全都靠他的幫助。」他站起身來:「不跟你聊了!繼續去找我的武玉蘭小姐進行情感攻略戰!」
展雲飛樂呵呵的說道:「你小子真是重色輕友!」
應墨臨走出房門時回頭說道:「都是跟你學的!」
展雲飛狠狠的向他豎起了中指。
展雲飛所受的都是外傷,再加上他本身的體質很好,並且又有情真意動功相助,三天後,他的身體已經基本上康復。
殷太直在這期間一直沒有出現,應墨看樣子真的被那名護士小姐給迷住了,每天都黏在她的身邊,兩人的關係雖然沒有太多的進展,應墨的越語水平卻在不斷的進步着。
李連軍的病情也在好轉之中,這次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們三人平安離開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牢。
展雲飛在軍區醫院的第八天,殷太直第一次來到了醫院,展雲飛看到他出現,慌忙從床上坐了起來,殷太直笑着來到他的對面坐下說道:「怎麼樣?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吧?」
展雲飛點點頭道:「這次多虧您的幫助,我們才能離開那個地方。」
殷太直笑着說道:「其實我對武和雄那些人買賣囚犯早就有所耳聞,如果不是父親一直維護他,我早就查辦他們了!」
展雲飛問道:「武和雄現在怎麼樣?」
殷太直嘆了口氣道:「他曾經在我父親身邊當了七年的警衛員,在父親的眼裏和親生的兒女差不多,這次因為換囚的事情,父親把他降職留用。」
展雲飛淡淡笑了笑,看來哪國都有人情作怪。
殷太直把話題轉夠到展雲飛的身上道:「你們原來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來到交趾國?」
展雲飛看了看殷太直道:「我不想瞞你,我們三個來自港島,受到多個國家和地區的通緝!」他將自己在港島發生的一些事情,坦白的告訴了殷太直,他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因為殷太直救了他們的性命,二來他相信殷太直肯定會對他們的一切進行調查,如果讓他看出自己在刻意隱瞞反而不好。
殷太直聽完展雲飛的話,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道:「你很誠實,其實我來之前已經對你們的資料進行了調查。」
展雲飛暗暗慶幸,自己幸虧沒有隱瞞過去。
殷太直說道:「我有一個疑問,祁成業為什麼要殺你?」
展雲飛猶豫了一下,殷太直笑了起來道:「如果你覺着不方便開口可以不說!」
「我和他曾經一起進行過黑幫買賣,他買斷台島的毒品市場的內幕我也知道。」展雲飛不會全部說出,但是他避重就輕的說了一部分事情。
殷太直顯然對祁成業傣夷國的交易部分相當的感興趣,於是道:「你是說祁成業用軍火來補足毒品款項的差額?」
展雲飛點了點頭道:「他和差信的交易的確是這麼定的。」
殷太直的雙目中露出異樣的光芒,展雲飛猛然醒悟到,殷正元和東南亞的軍火交易始終都是通過祁成業進行的,殷太直是不是想甩開祁成業從中獲得更大的利益,一種莫名的喜悅充滿了展雲飛的內心,殷太直救自己顯然另有目的,他是不是想通過自己打開東南亞軍火銷售的通路?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殷太直並沒有繼續的問下去,他向展雲飛提出了邀請道:「展先生,晚上有沒有空?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會讓司機接你去我那裏觀看焰火演出!」
展雲飛愉快的接受了殷太直的邀請。
晚上六點的時侯,殷太直的司機駕駛着他的吉普車接展雲飛,他專門為展雲飛帶來了一身交趾**裝,展雲飛換好衣服,跟司機一起向殷太直所住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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