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的超級保鏢(問鼎) 雪狼王

    也還真沒人敢攔陳凌。這可不是抓個小偷之類,群起而怒就可以了。對方是在警備區里連殺六十人的絕世狂徒啊!

    陳凌與小傾進機場的候機廳時,幾名警察經過路人指點,來到了陳凌的面前。

    「同志,請你隨我們回局裏協助調查。我們現在懷疑你與武漢血案有所關聯。」說話的警察是一名靚麗的警花。一般來說,警花都比較富有正義感。因為她能進公安局,肯定是家裏有關係。家裏有關係,又不願意當千金小姐,卻跑去當警察。顯然是有一顆熱血的心。

    陳凌抬眸看了眼這名警花,淡淡道:「等等,我先打個電話。」

    「不行!」警花非常嚴肅,覺得這傢伙太囂張了。頓了頓,一揮手,沖後面三名男警察道:「將他銬起來。」

    便在這時,警花的電話響了。

    三名男警察想要動陳凌時,小傾攔在前面,眼神如寒冰。

    這殺氣,讓三人如墜冰窖,竟然不敢動手了。

    警花接了電話,片刻後,臉色大變,想辯解什麼卻似乎無從辯解。最後掛了電話,恨恨的看了眼陳凌,道:「算你走運。」又對三警察道:「走!」

    這個結果並不奇怪,單東陽的國安是維持國家治安。如果現在還後知後覺,那未免也太遲鈍了。至於廣場事件,國安也自然會去平息,這些,都不需要陳凌來操心。

    「陳凌哥哥,你幫我去買個甜筒吧。」小傾忽然對陳凌道,似乎剛才發生的廣場事件,對她一點心情干擾都沒有。

    陳凌本來在發呆,聞言不禁失笑,道:「好,小饞貓,等着。」說着站了起來,朝候機廳外走去。

    剛出候機廳,陳凌就接到了單東陽的電話。

    「東陽兄!」陳凌淡淡的道。

    單東陽語音誠懇,道:「陳凌兄弟,你不用擔心,事情我們會平息下去。這件事肯定是幕後有人在亂搞,我會儘快查清楚。這件事,是我們的疏忽,我向你道歉。」

    陳凌淡淡一笑,道:「東陽兄客氣了,那就多麻煩你了。」

    「嗯,祝你旅途愉快。」單東陽道。

    陳凌掛了電話,背後是誰?怕是沈門吧。這件事,不可能是沈默然乾的,沈默然懶得干。怕是沈門中自作聰明的人,想要來借韓瑩瑩擾亂他的心境。

    被一個小女孩如此仇恨,絕對不是愉快的事情。也許會觸發一個人的良知,從此陷入悔恨之中。

    陳凌也並不是沒有觸動,他下定決心在以後的日子裏,一定要控制情緒,儘量不要殃及無辜。

    對於韓瑩瑩,如果按照最保險的做法,那就是殺了她,以絕後患。再小的釘子也可能在關鍵時候刺到人的腳。越是不起眼,越是難以預料。

    這些陳凌都知道,不過這一刻,陳凌不願意去這麼做。他自認做不到那樣的冷血殘酷,像是一個地獄惡魔一樣。這不是他想要的。

    買甜筒花費了一些時間,廣場上已經來了很多警察維持秩序。陳凌回到候機廳時,小傾剛剛從另外一邊走來。

    陳凌遞上甜筒,看她臉色冷淡,揪了下她的臉蛋,道:「吃吧,小饞鬼。」小傾接過,這次很奇怪,她的臉上沒有閃過歡喜。

    陳凌也沒注意,隨口道:「去洗手間了?」

    小傾嗯了一聲。

    飛機提前半小時登機,在經過安檢後,所有人開始登機。

    訂的是普通客艙,陳凌讓空姐給他來了一份排骨咖喱飯。

    小傾則是不吃,陳凌笑她被雪糕給撐飽了。

    小傾無奈的看了眼陳凌,因為陳凌太喜歡逗弄她了。

    咖喱排骨飯很快端上來,陳凌有些餓了,吃的很是歡快。吃到一半的時候,電話響了。當即拿出接通。是單東陽打來的。

    「陳凌兄弟!」單東陽的語氣出奇的嚴肅,道:「你老實告訴我,韓瑩瑩姐妹是不是你殺的?」

    陳凌吃了一驚,道:「什麼?」

    「你不知道?」單東陽奇怪極了,接着道:「對方潛入救護車裏,不止韓瑩瑩姐妹死了,連幾名醫生和開車的司機全部死了。這件事影響很壞,我的麻煩大了。」

    「不是我。」陳凌頓時沒了心情吃飯,隨即掛斷了與單東陽的通話。

    「是我!」小傾聽到了單東陽的話,突然向陳凌平靜的說。

    小傾即使不說,陳凌也已經猜到了是她。她要自己去買甜筒,就是為了支開自己,然後好藉機去殺人。

    「你····」一股子怒火直衝陳凌心間,便想給小傾一個耳光。手揚起,看着她無辜的眼神卻終是沒忍心打下去。

    小傾定定的看着陳凌,眸子裏充滿了疑惑不解。「陳凌哥哥,你生氣了?」

    「以後不許這樣了,絕對不許。」陳凌的聲音顯得嚴厲無比。

    「她們想要殺你。」小傾道,聲音仍然堅定。她不覺得有錯,所以理所當然。

    陳凌看着小傾,突然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了。

    在小傾眼裏,只有黑白之分。沒有任何情理,感情可言。她將陳凌當做了衡量黑白的比例,誰若對陳凌不利,那就該殺。反之就不殺,就是這麼簡單。

    陳凌覺得有些後怕,這樣下去怎麼行。萬一有天,自己跟傾城吵架了。小傾該不會把傾城也給殺了吧?

    一時間,陳凌後背冷汗涔涔,後怕到了極點。飛機起飛,衝上雲霄,離開了北京的天空,藍天白雲,風沙不在。

    陳凌一直沒有理小傾,小傾委屈的拉他的衣角,他也只是冷冷的拂開。

    從北京到成都的雙流機場,一共用了兩小時約十分。

    出了雙流機場,是下午三點多。

    小傾幾次想討好陳凌,都被陳凌冷處理,這時候她也不再繼續討好,而是悶着小臉蛋。

    陳凌本來打算帶小傾在成都有名的古街上去逛一逛,今晚領略下成都的風光,明天再去搭車,前往綿陽。但是由於這件惡劣的事情,陳凌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陽光下,小傾低着頭,看不清楚她的神情。陳凌氣也生夠了,回頭沖小傾道:「我們去找個地方先吃飯。走吧。」說完在前先行。小傾卻也沒有鬧彆扭,安靜的跟在後面。

    陳凌站在馬路邊,準備招出租車時,不經意的後瞥。他的眼力何其恐怖,就那麼一瞥,卻突然看到了一滴淚水的滑落。

    陳凌心中咯噔一下,她在哭嗎?回頭看小傾。小傾卻撇過頭去抹淚水,不想讓陳凌看見她的軟弱。

    陳凌抓住她的手,便看到了她雙眼紅腫,淚水漣漣。這是陳凌第一次看到小傾哭,在印象里,她從沒開懷笑過。自己偶爾能逗她笑,但是哭····她不像別的女孩子,她像是永遠不會掉淚。所以此刻,她的淚水,她這樣的淒婉可憐的模樣,讓陳凌沒來由的心痛到了極點。不禁暗恨自己的過分。

    「小花貓,別哭了,我去給你買甜筒好不好?」陳凌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柔柔一笑,然後放下行李,轉身去對面的一間雪糕屋跑去。

    很快,兩個甜筒買了回來。陳凌遞給小傾,小傾抬起頭看向陳凌,輕聲道:「你不生氣了?」

    陳凌點頭,道:「不生氣了,快吃吧。」小傾便接過甜筒,含着淚吃了一口。眼裏又露出歡喜之色。

    陳凌也吃了一口甜筒,這個時候,他真的仔仔細細意識到小傾的心思。如果是平常的女孩兒,那裏會這樣無怨無悔。至少也會耍耍性子,可是小傾不會。她也不知道錯在哪裏呢,她還是一張白紙。

    陳凌覺得他自己是她最親的人,在她犯錯時,應該去教她,而不是不理她。將她推開。

    想通這節,陳凌對小傾的愛憐增加。小傾吃完甜筒,陳凌又將自己的給她。然後拉着行李,招了一輛出租車。

    兩人先在一家酒店開了房間住下,隨後清清爽爽的各自洗了澡。

    準備出酒店吃東西時,小傾拉住陳凌的手,看着陳凌。她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陳凌捏了下她的小臉蛋,知道她的擔心,道:「傻丫頭。」說完吻了下她的額頭,道:「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你是我最珍貴的寶貝,知道嗎?」

    「嗯!」小傾重重點頭,眼眶卻又有些紅了。半晌後,她道:「我不懂,你就告訴我那裏錯了,好不好?」

    「好!」

    之後,兩人去了古街遊玩。小傾卻是興趣不大,不過陪在陳凌身邊,她終究是開心的。

    同時品嘗了成都的著名小吃。在回程的時候,路過一家書店。陳凌進去買了許多關於生命起源,生命敬畏的書。他覺得小傾之所以濫殺,就是缺乏對生命的敬畏。說到這一點,陳凌也必須承認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

    當初在東江殺人全家的事也沒少干。

    但此一時彼一時也,韓瑩瑩姐妹,對他造不成傷害。因為她們與陳凌現在的距離太遠了。連陳凌的家人都無法傷害到。

    不過輿論上傷害不會小,要是韓瑩瑩姐妹一直這麼告下去。陳凌也是麻煩。小傾殺她們,確實是替陳凌解決了麻煩。順便的,陳凌給小傾買了一整套漫畫叢書,從黑豹到灌籃高手,等等。

    回到酒店後,陳凌陪着小傾看生命起源的書,跟她講解生命的過程。並且舉例,殺人與殺動物之間的區別。

    小傾熱愛動物,因為她從小的環境。所以覺得動物要保護,不能濫殺。殺人,則就跟人類殺動物一樣,充滿了冷漠無情。

    這個觀點,陳凌不停的給小傾灌輸。

    但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最後陳凌只能無奈的道:「你如果殺人,我會不高興。」

    小傾疑惑,道:「但是他們是你的敵人,他們會對你不利。」

    陳凌看她認真的模樣,颳了下她的瓊鼻,道:「我們來約法三章,以後你殺人,除非是我要被人殺了。再要不,必須我允許你殺,好不好?」

    「這隻有兩章!」小傾說。

    陳凌失笑,道:「哈,你還會幽默了。」

    不過兩人還是拉了勾,小傾也答應了陳凌的約法兩章。

    第二天,從成都到綿陽,坐的是巴士。一共用了約三小時。到達綿陽後,將行李用旅行包裝上。然後陳凌與小傾開始進山。

    川蜀的山路,山林都是歷史上有名的難走。其中還有瘴氣橫行,古來多少名將都對其束手無策。

    陳凌背了行李,進入叢林已經是下午三點。

    日頭微微西斜,叢林裏的光線點點映射,很像古時候的男女幽會場所。

    一來到這兒,陳凌能感覺到小傾充滿了歡快。她罕見的蹦跳上前,轉身陽光的對陳凌道:「陳凌哥哥,我們賽跑怎麼樣,看誰跑得快?」

    陳凌一笑,道:「好啊,我還會怕你這個小丫頭。」

    小傾燦爛一笑,一轉身,突然雙手雙腳着地,只見她身子的起伏充滿了一種韻律。就像突然之間,她身體裏藏了一匹狼王。刷的一下,雙手雙腳自然運動,一躍之下就是米米,落地,起跳,行雲流水,渾然天成。更絕的是,快如雷霆電光。

    陳凌吸了口涼氣,小傾的速度,快的匪夷所思。陳凌不想輸給小丫頭,當下展開香象渡河的身法,也刷的一下追了上去。

    兩人各自提着一口氣,在叢林中雷霆電竄,行進的速度快得沒了邊。

    小傾對地形熟悉,陳凌用盡全力都被小傾穩穩的甩在後面。

    一路前行,前行!

    這片叢林不是交界處,所以裏面只有天然的瘴氣,毒蠍子之類。卻沒有手雷這些慘烈的戰爭物品。


    從三點開始閃電前行,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整整七個小時不曾停歇。越往裏去,裏面越是幽深,荒蕪,樹林也更加繁茂。更出現了不少的參天古樹。

    陳凌能感覺的到,前面是有探險者進來過,而到了這裏,卻是沒人來過。這兒已經是徹底的原始森林,裏面出現了很多珍惜的動物品種。

    七個小時的氣血奔騰,對於陳凌和小傾來說,都不算問題。

    月光清幽的照射進這片樹林,小傾停下了腳步,起身對陳凌歡快的道:「到了!」然後像是乳燕投林一樣朝左邊寬闊地方而去。

    那兒是一個湖泊,湖泊旁邊是一塊巨石。一頭比平常狼大三倍的雪狼王傲然而立。雪狼王全身毛髮雪白,沐浴在月光之下,眼中綻放着智慧的光芒。這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在吸收日月精華,隨時要白日飛升而去。

    陳凌心中震撼,他一直知道小傾的狼爸,卻沒想到這位狼爸,竟然是這樣的威武。小傾嗷嗚嗷嗚的嚎叫起來,雪狼王動容,看向小傾,眼中露出激動歡喜之色,躍下了石頭。小傾便撲進了雪狼王的懷裏。

    陳凌緩緩走近,他看着雪狼王。感受到了來自雪狼王的無上威嚴。這位雪狼王的修為竟然已經到了通靈巔峰之境。

    而且,它的氣勢恐怖到了讓陳凌顫抖的地步。讓陳凌這樣的強者,都有種想匍匐跪拜的衝動。

    別看雪狼王跟陳凌同級別,但是雪狼王的個頭這麼大,加上天生的野獸,它其中蘊含的氣血比陳凌要強悍一倍不止。

    當初陳凌在曼谷亞蘭邊境的女神洞裏,遇到那條靈蛇。那靈蛇沒有任何修為,但是靈蛇的個頭那麼大,尾巴一掃之力,恐怕就算是沈默然也阻擋不了。

    明勁,暗勁,化勁,丹勁,通靈,如來,混元!

    看起來,明勁是最弱。但真正的,強大到逆天的明勁,才是世間最強。因為後面的都是講究運用氣血,運用勁力。而明勁就是單純的力量,就比如一棟大廈壓下來,那就是明勁,誰能阻擋?

    炸彈所產生的威力也是明勁,誰能抵擋?

    小傾在雪狼王懷裏顯得嬌憨親昵,片刻後,小傾起身,對着雪狼王嗷嗚嗷嗚的輕聲訴說。又指了指陳凌。

    陳凌已經來到雪狼王的面前,對於雪狼王,陳凌充滿了敬畏。一來是雪狼王的強大,二來是因為雪狼王是小傾的父親。

    所以,他沒有不尊敬的理由。

    「狼爸。」陳凌飽含感情的喊了一聲,單膝跪了下去。這一拜,雪狼王絕對受得起。

    夜色里的香江,維多利亞海港美麗輝煌!

    在海港的私人微型遊艇里,楚向南依然是醇酒美人,他前二十年小心謹慎,吃夠了苦頭。如今無人管束,怎能不逍遙享受。梁峰雖然是他忌憚的,但是梁峰身邊的人已經被他全部買通。

    這時候,楚向南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一個決定香港,決定他自己,決定密宗將來的電話。

    密宗的教主名為田野農。當初他的徒弟劉守義在曼谷亞蘭邊境的叢林裏,就是被貝仔一槍幹掉。當然劉守義這個徒弟的死,田野農不會去耿耿於懷。更不會去想報仇之類,在田野農看來,劉守義不聽師命,死是咎由自取。

    電話很快就通了。

    「田教主,我是楚向南。」

    「你好,楚先生。本座很高興接到你的電話,你是否已經想通了?」

    楚向南哈哈一笑,道:「田教主,大家都是聰明人。你遊說我加入你的教派,沒有這個可能性。但是你所提的計劃,我可以考慮答應幫助。不過這件事有個前提。」

    田野農微微一笑,他自然也知道楚向南不可能加入密宗。當下掩飾住內心的歡喜,平靜的道:「請說!」

    楚向南道:「香港這塊地方的特殊性,優越性,不是大陸任何地方能比擬的。但是它卻又時刻與中央息息相關。田教主你選中香港作為試驗點,這個決定正確無比。」

    田野農笑而不語,他知道楚向南有後話。

    楚向南繼續道:「但是,田教主,眼下就算我幫助你的人登陸香港,做好掩藏工作。你我都會遇到更大的一個麻煩。」

    「什麼麻煩?」田野農道。

    「有一個人即將要來香港,而且不是來做客。他也要以香港為基點,發展出一個巨大的情報網。這個人,與中央的關係千絲萬縷。據我所知,他是中華共和國最年輕的中將。他還有一個稱號,中華龍!」

    「陳凌?」田野農皺眉道。

    「沒錯,難道教主認識?」楚向南微微驚訝道。

    田野農道:「談不上認識,聽說過這個人。當初跟日本的一個少年天才打過。那場格鬥視頻本座看過,這個年輕人的靈性很不錯。不過修為太弱了,化勁。如今過了一年多,縱算他進步神速,也不過是個丹勁,殺他,三秒鐘即可。」

    楚向南道:「教主,您切莫不可輕敵。現在這個時代,發展都是日新月異,老眼光看人可是要犯大錯誤的。我去年八月見他,他確實快要進入丹勁了。不過後來聽說他加入了造神基地,想必丹勁是一定的了。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團隊,這些都是棘手的事情。其中的隊長,是一個叫沈出塵的女人。我查了查,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沈出塵已經被基地關起來了。」頓了頓,道:「造神基地太過神秘,要查多一點也查不出來。所以陳楚的修為現在到底如何,我們這邊也不清楚。最頭疼的問題是,我們動了他,會不會招來造神基地的報復?」

    田野農淡淡道:「這點你不用擔心,我跟造神基地的首領有一些淵源,我會跟他去支會一聲。要麼不讓這個陳凌到香港,要麼讓基地不插手這件事情。」

    楚向南道:「如此就要有勞田教主您了,總之,解決了陳凌的事情。我們在香港的合作天下太平,如果讓他橫插進來,恐怕一切都不能順利進行。」

    田野農道:「好,你來解決怎麼安排我的人到香港。陳凌交給我。」

    「好,合作愉快!」楚向南道。

    田野農身處西藏,這兒的空氣稀薄,很多人都不適應這兒的高原氣候。如果掰指頭算算,如今的田野農已經一百餘歲。他的身材枯廋,看起來弱不禁風,像是風燭殘年的老頭兒。但實際上,這是一門守枯禪的功夫。

    讓外表如寒冬落葉,但一旦拂開落葉,裏面就是勃勃生機。如今的田野農已經是如來中期的大高手,而且,密宗收人有前提,那就是天生陰脈,能夠擁有異於常人的敏感。

    這種敏感便是,神秘的第六感。比如我要打你腦袋,還只是有這個想法。田野農就會感覺到。

    所以,與田野農和劉守義對戰起來,非常的難。除非是像首領這樣絕世高手,我明確的告訴你,我要砸你腦袋。你即使知道,偏偏就是躲不開。

    密宗在早年的時候,在西藏這邊,有着崇高的地位。後來西藏的布達拉宮崛起,配合中央,徹底取代了密宗。

    身為密宗的傳人,密宗的教主。田野農如今一百餘歲,功夫大成,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振興密宗。

    田野農穿了一身灰色的農村衣衫,看起來就是個過慣了苦日子的老農民。誰又能想到,這位老農竟是鼎鼎大名的密宗掌教呢?

    田野農與楚向南結束了通話後,便給基地首領打了電話。

    衛星手機,無處不能連通。

    電話通後,那邊淡淡的一聲餵。

    只這樣一聲喂,卻已經讓田野農感覺到了發自首領的滾滾威嚴,像是被天地壓迫,不可動彈。

    「鈍天老友,可還記得故人?」田野農收斂心中驚詫,微微一笑,道。

    「田野農!」首領淡淡說道,隨後道:「有事?」

    田野農知道首領不喜歡人廢話,當下道:「老友,你門下有一人,叫做陳凌。聽聞他即將去香港建立基業。」

    首領道:「這個人,是有的。不過他的事情,我們不會過問。」

    「老友,真是不巧,我也想去香港做一些事情,很可能會與他衝突。但他是你的門人,我也不便對他出手,所以才會冒昧打這個電話來請示老友,看能不能有個折中的辦法?」

    首領淡淡道:「你要對他出手,儘管出手,無須任何顧忌。他若連你都應付不了,便也不配做我的門人。你且放寬心,就算你把他殺了,基地也不會有任何問責。」

    這話淡淡間,散發着一種無邊的縱橫氣勢,張狂。田野農雖然很不滿首領的狂傲,但同時也放寬了心。因為首領這樣的人,說一不二,說不追究,就絕不會追究。

    與首領結束通話後,田野農與楚向南再度通話。

    田野農將首領的話原話複述了一遍給楚向南聽。楚向南與田野農都是成精的人物,自然要從首領的態度里,來推斷出陳凌的實力。

    楚向南分析道:「田教主,你看這個情況。首領這個人,我說句實話。提起他的名字,我私底下都不敢有不敬的心思。就算是背後也不敢說他的壞話,可見這個人的氣勢濃到了什麼程度。他這樣的人,絕對是天縱奇才。他跟你說起陳凌,這個態度太值得讓人玩味了,就好像他很相信我們對付不了陳凌。且不說我們能不能對付,這起碼說明,現在的陳凌,實力已經很恐怖。所以我們必須謹慎再謹慎,你說對不對?」

    田野農道:「本座贊成你的說法。」

    楚向南道:「我最近有個發現,香港這邊,國安的人有些不尋常的動作。還有,陳凌還沒來,就先放出了風聲。明顯是投石問路,他在等着我出手。也是因為此,國安的人才會格外注意我們。」

    田野農道:「你的意思是?」

    楚向南道:「我們來個將計就計,也放出風聲要對付陳凌。內地是大陸的天下,如果我們放出風聲,他肯定想在進香港之前,將我們派去的人解決。這樣一來,一可以藉助國安的力量,二可以投石問路,三,也可以給我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田野農道:「你是說利用他的自大,就在內地將他格殺?」

    楚向南道:「對,因為陳凌萬萬想不到,我和您已經結成了同盟。他想引蛇出洞,我就讓他引蛇不成,引出龍來。」頓了頓,道:「最關鍵的問題是,他這種人的修為,對危險很敏感,我怕他逃走。在內地里,一旦一擊不中,我們很難有第二次下手機會。」

    田野農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密宗自有蒙蔽這種高手的天機的法門。現在我們應該仔細商量一套完美的計劃出來。」

    陳凌還不知道,他還未進香港,便已經兇險四伏。

    這時候,陳凌還在四川的深山老林里,月光下面見雪狼王。

    雪狼王的目光睿智,淡淡的看向陳凌,隨即眼光里露出欣慰的神色。嗷嗚了一聲,陳凌雖然聽不懂,卻也知道它是在示意自己起來。

    雪狼王又對小傾嗷嗚了幾聲,小傾便充當起翻譯,對陳凌輕笑道:「狼爸說你很不錯呢。」

    陳凌在雪狼王面前,覺得有些侷促,有種見家長的感覺。

    隨後,雪狼王讓小傾去山洞裏拿些食物出來。山洞裏有許多水果,這些水果都是野生的,味道非常甜美。不止如此,山洞裏還有許多罐裝食品,這些都是小傾買回來的。

    陳凌陪着雪狼王坐在石頭下面,雪狼王就那樣雙肢着地的傲然而坐。在小傾拿來水果,雪狼王親自用爪子捻起一顆青色的果實,並在它的身上擦拭了一下,方才遞給陳凌。

    它的爪子與平常雪狼的爪子不同,不止有肉墊,爪子長而鋒利,卻也靈活如人類的手。

    黝黑的指甲,看起來就散發着寒氣。若是刨人胸膛,怕是輕輕一划,就能收割一條人命。

    陳凌接過果實,立刻咬了一口。狼王的美意,他豈敢不接受。本以為這青色的果實肯定酸澀,誰知吃到口中卻是鮮甜得很。

    小傾臉上洋溢着滿足的笑,現在的她是最快樂的。有狼爸,有陳凌。

    雪狼王隨後讓小傾去山洞給陳凌準備休息的地方。小傾應了一聲,返身進了山洞。

    雪狼王又看向陳凌,陳凌微微的有些不解,覺得雪狼王似乎有話要說。

    便在這時,雪狼王鋒利的指甲在地上划動起來,竟然是在寫字。

    「好好待崽崽。」雪狼王的字寫的不如它的身軀周正,歪歪斜斜。陳凌愣了一下,半晌後反應過來。崽崽是說的小傾。

    陳凌便也用手指在地上寫字,道:「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珍惜愛護崽崽。」

    雪狼王看了後,眼中更是歡喜。伸爪擦拭掉地上的字。重新寫道:「崽崽跟着你我很放心。」

    雪狼王寫字很慢,這樣交流起來格外的費力。雪狼王也似乎有很多話要跟陳凌說,但它卻是寫不出來。

    好在這時,小傾出來了。

    雪狼王便對小傾嗷嗚幾聲,小傾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然後對陳凌道:「陳凌哥哥,狼爸要跟你說話,我來翻譯。」陳凌點頭。

    雪狼王便道:「我看的出來,你是命定的天煞皇者。」

    陳凌微微意外,道:「曾經我師父的確對我這麼說過。」

    雪狼王道:「我至今已經三百零八歲,吸收天地日月精華,煉就肉身。肉身再神通,終究會有衰老時。」頓了頓,它望向蒼穹,月色,道:「三百多年,我學會了一樣本領,觀察天地氣色。」

    陳凌覺得雪狼王似乎看出了什麼,於是耐心傾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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