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蓓蕾疑惑的看着眼前那條扭曲的光線,這是她在清理完祖天心亂成一團的窩之後,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出現的。她伸出手剛剛想要去觸碰一下,就鑽出兩個人來。
看着隨後走出來的青蓮,許蓓蕾秀眉擰成了一團,這個女人她模模糊糊的有一些印象,而且莫名的抱有一絲好感,但是卻想不起來。
青蓮剛剛從裂縫裏走出來,牆壁上滿屋子的印記猛然透射出陣陣的金光,在屋頂的半空中凝出一朵金色的雲朵,雲層上面隱隱約約的浮現出漫天神佛的樣子,陣陣梵音從上面傳了下來。
青蓮阿的一聲,整個人被死死的壓在地上,身軀上不斷的冒出一陣陣的青煙,發出斷斷續續的哧哧消融聲。
許蓓蕾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在祖天心這裏再奇怪的事情都見過了。她奇怪的是,為什麼自己的姐姐和那兩個在自己打掃為生的時候打鬧不停的兩個妖怪沒事,而這個讓自己感覺到親切的女人會引發印記那麼大的變動。
「噢。我倒是忘了,」祖天心一指點在青蓮的眉心上,「佛陀法相凝於我身,以我無上功德,賜你護體之力,願你發願,善待眾生自修功德,得往西天。」
隨着祖天心的吟唱,身軀後九世金身投射而出,在他身後排成了一個大圓,一個個慈眉善目,澎湃佛光照得許蓓蕾心底湧起一陣暖洋洋的感覺。
她緊盯着站在身前一身金黃的男人,她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有時候會是這麼耀眼,這麼的正氣。
祖天心收回手指,一滴功德之力凝成的水珠融入青蓮的胸口。
「撼天梵音存於我心,阿彌陀佛,」祖天心又念了一句,金雲、神佛幻象猛的一轉,化作一道漩渦衝進了祖天心的身軀里。
「帥吧,」祖天心扭頭對着看得發傻的許蓓蕾豎起兩根手指,坐了一個y的手勢,「就是最後這句比較破壞氣氛。」
許蓓蕾有點無語,這樣的一個無賴男人,為什麼偏偏會有這樣的力量,她扭頭看到還委頓在地的青蓮,趕忙走上前去,一把扶了起來。
「你們兩個敘敘舊,」祖天心雙手揮動,牆壁上的印記一個個脫離出來,化作一句句的佛偈消散在天空中,「我忙一會。」
話音剛落,光滑的牆壁上頓時出現了無數的爪印,一道道刺耳的摩擦聲在整個屋子裏響起。青蓮和許蓓蕾面面相覷,朝着屋子四面打量。
「給老子出來,」祖天心一腳頓在地上,蜘蛛網一樣的裂縫直接炸開,無數鬼氣從裂縫裏噴湧出來,一道朦朧的黑影緩緩的凝聚成型。
安睡在沙發上的許晴,嘴巴里猛然爆發出一陣讓人心驚膽顫的哭喊聲,十指上長出長長的手指甲,面目扭曲,一臉青色朝着黑影撲去。
「六品蓮台,化生生之力,困,」青蓮瞄了瞄黑影,單手虛托,一朵六品蓮台浮現在手掌里,然後猛然變大,把許晴牢牢的困在其中,任憑她掙扎,也無濟於事。
看到許蓓蕾一臉煞白的樣子,青蓮握住了她顫抖的手掌,點了點頭。
「還不出來,」祖天心單膝跪地,一巴掌拍在地面上,化作實質的黑氣再一次噴涌而出,漸漸凝實的黑影變得一團墨黑,濃得好像要滴出墨汁來。
黑影上突然長出一張血紅的大嘴,腥臭的血腥味頓時佈滿了整間屋子,大嘴發出一陣讓人頭痛欲裂的嘶吼,狂暴的紅光從嘴裏噴出,朝着祖天心射去。
「你大姨媽從嘴上來?」祖天心抽了抽鼻子,一掌抵住紅光,一團紅黑色的血球凝聚在手心裏,不斷變化着形態,無數血刺在祖天心金黃色的皮膚上刮出一陣陣牙酸的響聲。
「放肆,」祖天心雙眼一瞪,大手一抓,把血球直接捏碎,左眼裏頓時爆發出一陣七彩的光芒把黑影籠罩在裏面,身後浮現出十八隻圓潤的泛着金光的大手。
黑影一陣咆哮之後,呆立在七彩的光芒里。
青蓮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無比同情的看着那團黑影。
「他眼睛怎麼了?」許蓓蕾好奇的指了指。
「那是他修煉的功法,」青蓮嘆了口氣,「七幻明瞳訣,就是把人的喜怒等等七情引發出來,然後就被困在裏面了,這個惡鬼要吃苦頭了,要是我寧願被他的大佛掌直接拍死。」
青蓮的話音剛落,黑影惡鬼模糊的臉孔上,頓時生出了各種變化,喊着含着眼淚大笑,或者是大笑着豎起了眉毛一副發怒的樣子。
許蓓蕾突然阿了一聲,引得祖天心也扭過頭來。
「這麼打下去,房子不會垮掉嗎?」許蓓蕾紅着臉說。
「沒關係,」青蓮單手一划,整個沙發頓時分作兩半,「這一切都是幻象,是在一個小型的空間亂流里,你就當是在夢裏就好了,除了人,其他東西都是虛假的。」
「你服不服?」祖天心收了七彩的光芒,一手抓過即將崩潰的黑影,狠狠的踩在腳下。
話剛剛說完,黑影惡鬼黑沒有反應過來,又被提了起來砸到屋頂上,吧唧一聲摔在地上,然後又是一腳踩到了臉上。
「還不服?」祖天心眉毛一挑,大手化作無數的虛影,直接把惡鬼甩成一條吃過的大大泡泡糖。
許蓓蕾不忍的朝着祖天心喊了一句,「喂,你也要給他一個說話的時間對吧,被你這樣子打,要服氣都沒空呢。」
「是這樣?」祖天心吧唧一下,把惡鬼丟到地上,「你是不是要服氣了?」
「祖大人,他是?」青蓮有點摸不着頭腦,這個惡鬼莫非是瘋了,竟然敢藏在祖天心的家裏。
「他就是這個房子幾十年賣不出去的原因咯,」祖天心拍了拍手掌,收了身後的佛陀幻象,「也不知道這個傢伙什麼毛病,盤踞在這一塊的妖魔鬼怪,看到我一來,都跑了,就他死守在這,我就把他鎮壓了。」
看到兩個女人還看着自己,祖天心又說,「想了幾天,像我這種成功的男人,必須要有一個拉風的坐騎,把他弄出來,煉化成一輛哈雷摩托,以他惡鬼的能力,再加上我這麼偉岸的主人,除了天界,人間界、黃泉界就是隨意縱橫了。」
「黃泉界?」青蓮心裏一緊,「大人不會是要親自去黃泉找那兩個人吧。」
「當然不會,」祖天心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戳了戳奄奄一息的惡鬼,「他不會死了吧,不過他本來是一個死了的惡鬼,應該不會再死了。」
許蓓蕾看着這個唯物世界本不該存在的一幕,心裏哭笑不得。
「許晴小姐怎麼辦?你準備怎麼救她?」青蓮指了指被蓮台凍結住的女人。
許蓓蕾也是一臉緊張的看着她姐姐,她很擔心這個荒誕的男人,會也抓着她姐姐一頓摔。
「每個月月中的夜晚,是陰氣最濃的時候,」祖天心摸了摸下巴,另外一直手戳得惡鬼唧唧直響,「後天就可以了,但是我要有點準備。」
「喂,別裝死,小心我煉了你,」祖天心把壓成扁平的惡鬼拎了起來,「我要你給我變個坐騎,最好是那個哈雷摩托的樣子,要拉風的,要炫麗的,要可以耍酷的。」
惡鬼覺得自己都快崩潰了,他哪裏是不想走,自己死在這裏的時候,被人下了符咒,根本就出不去,然後就被他封印到這裏,偶爾還被那些佛光侵蝕一下,現在還要變一輛什麼摩托車,自己好歹也是兩百年的鬼齡了,怎麼可能甘心被這麼折辱。
「不答應,死都不答應,」惡鬼豁出去了,像灘黑水一樣在地上流動,賣力的掙扎。
「哎呀,」祖天心一愣,這個惡鬼第一次說話竟然是拒絕了自己遞出的橄欖枝,「我可是帶着武器和橄欖枝跟你對話,請你不要讓我手裏的橄欖枝掉落。」
兩個女人和惡鬼都呆住了,這種文縐縐的話,竟然是從這個男人嘴巴里說出來。
「咳」,祖天心咳了一下,「你當鬼這麼多年,寂寞不寂寞?」
惡鬼又是一愣,心裏頓時湧起一股酸楚,在人間界逗留的惡鬼也不少了,只要不是神通廣大,煞氣沖天的,藏起來還是沒什麼問題,可是他因為被拘禁在這個屋子裏,沒有自由,就連女鬼都看不上他。
「這樣吧,」祖天心對着惡鬼鈎了鈎手指頭,「你要是肯坐我的坐騎,所有的女鬼,只要你看上的,我都......嘿嘿,你覺得怎樣?」
「好!一言為定,」惡鬼痛快的答應了。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這又是一個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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