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的像煮熟的蝦。
如風中凌亂那般,劉玲無語凝咽。
有些事情,不是她沒去想,而是最近都沒空去想,直到,發現他回來了,而且還炒地皮,自己買商鋪買到了他手上,然後又是綰髮,又是親吻,她才意識到,成親以後,就代表,她和他要屢行夫妻義務……
劉玲內心徹底的凌亂了,結結巴巴,嗡聲嗡氣的道:「還,還,還沒成親呢!於理不合,你,你放我出去。」
明明要很凜然正氣的告誡他,結果從她嘴裏說出來,變的支離破碎,那還有半分氣場,軟綿綿的就像欲拒還迎。
葉霄因她的話,她的聲音,雙眸中所染的霧靄,顯的更加的波濤翻滾。
等劉玲意識到時,羞憤難當的用力捂着口鼻,拼命的沖葉霄瞪眼,如果眼神真的能飛出一把刀,此時她百分百的肯定,這把刀已經插進了葉霄的心臟。
「這些天,關門在家做什麼?」葉霄胸口輕顫,可臉上卻一板正經,好像那一吻,根本沒動搖他的心境。
「陶冶心性,想法替自己賺筆嫁妝。」劉玲嗡聲嗡氣的老實道。
她才重生幾個月?
他都重生十幾年了,這種差距豈是她比得了的,更何況,他曾經還是巡查府的主事,又留下張嚴在她身邊盯梢,與其跟他說謊,還不如老老實實的交待。
「可曾想我?」他又問,眼眸沒有半點波動,但身體卻往前微微傾斜。
劉玲驚嚇的趕緊後退,可扭着的腰頂到了桌沿,她那裏有地方可退?
無奈下,她只能盡有可能的捂着嘴,將上半身也往後傾斜。
「唔……唔……想了,很想,非常想,真的。」劉玲覺得,要想讓男人放過自己,最明智的就是順着他,反正口頭上便宜,說一說,也不會少塊肉,在他面前,沒骨氣,就沒骨氣吧。
看她又驚慌又羞憤,還要一臉正色,狠不能豎起三根手指發誓的樣子,葉霄忽然覺得,古人言,小別勝新婚的詩句是那麼美妙。
「是麼!」
「是,真的是,你能放開我嗎?這樣擰着,很難受。」劉玲可憐兮兮的眨眨眼,表示,這種姿勢,她很吃虧,腰都快擰成九十度了啊。
葉霄長長的睫毛微微一煽,深邃的眸色半搭了下去,像是起了憐憫之心那般,頓時讓劉玲心喜,以為,他能就此放了她,卻不想,下一秒,他撐在桌面的兩隻手,驟然回攏……
然後,她整個人,就像被他撒網撈魚一樣,半是騰空的移到了他的雙腿上。
瞬間,在桌前壁咚的姿勢,就換成了,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兩隻手,就像那天上山祭父時,環擁她時一模一樣,牢牢的環扣着她的腰肢,然後薄唇輕啟:「又瘦了。」
劉玲睜大眼,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顆要向他表忠心的心臟,在歡呼雀躍的吵着,嚷着,要跳出來,跳到他的面前,然後對他說:看看,看看,我為你跳的有多快?
兩片翹~臀之下,是他強健有力的大腿,那怕隔着衣料,都能感覺到,那一塊塊賁起而極有張力的肌肉。
劉玲無力的在心中呻~吟,原來,葉霄就是一個悶騷。
張嚴和袁海寧,全都說,別看他言語不多,但人很好,沒錯,說的對極了,他人確實很好。
還有歐陽,他說,葉霄雖然不愛說話,但很細心體貼,屬於行動派,現在她是深表贊同,他果然就是個悶騷型的、禁慾型的、高冷型的————行動派。
「呵呵……呵呵。」劉玲乾笑,真心狠不能就此奪窗而逃。
「很怕我?」葉霄的胸膛再度輕顫,可五官那有半點笑意,一板正經的眯起眼,再度往她面前傾斜了一點點。
就這一點點,兩人身體便相互的貼在一起,她那不算波濤凶涌的小身子板,都能感覺到他的心臟在沉穩有力的跳躍。
「沒有,大人威武不凡,又是一代戰神,能有您罩着,小女子可以當螃蟹橫着走。」劉玲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告訴自己,順着他,順着他,將他的毛擼順了。
「那,還讓人欺負到頭上?」葉霄眼帘都垂了下去,語調不緊不慢,濃密的睫毛下,淬滿劉玲看不到的笑意。
呃!
他是指楊月兒,李元英那些事麼,那算什麼欺負到她頭上,正確的說,是她很聰明的打了她們一臉,再說了,楊月兒和李元英,在她眼裏,都不是一個級別的,她何須自降格調,去斗那種氣。
「葉霄,那房子真是你的?」劉玲覺得,此時應該轉移一個話題,還是回歸正途比較好,再這樣曖~昧下去,她真心快要給燒成渣渣了。
「嗯。」
「那便宜點賣給我?」劉玲小心翼翼的問。
「把手拿下來。」葉霄垂着眼帘道。
「做什麼?」劉玲捂着嘴,警慎的反問。
「賣你可以,但我只收……」頓了頓:「香吻。」
轟……
一把火,將劉玲燒的真的連渣兒都不剩了。
無恥!
這男人,高冷悶騷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她的整個內心幾乎是全崩潰的。
葉霄不用抬眼皮去看她,也知道,她臉紅成什麼樣,原來,她的大夢一生,真的未經人事,那麼,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你……你……」劉玲哽咽的說不出話,結巴了半天,心一橫,親就親吧,親一下,一千五百兩,也值了。
反正她又不是親別人的男人,過不了多久,他就是自己的男人了。
等將來,她把他性子摸透子,還不是任她搓,任她揉,要他圓便圓,要他扁便扁,現在,讓他占點上風又怎麼樣,誰能笑到最後,那才是真正的贏家。
「地契呢?」劉玲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問道。
「在我身上。」葉霄淡定自若的道,那神情,真是雷打不動。
不過,劉玲坐在他腿上,所以視線要比他的頭高一點點,從她這個角度往下看,基本上只有他又長、又黑、又濃密的睫毛,俊美的人神共憤,也讓女人無限嫉妒。
「你拿出來。」
「自己拿。」
「……」無恥!
他還要她襲胸嗎?
襲就襲,怕什麼,反正早晚也要襲的,男女之間,只要掀了這層紗,其實也就沒那麼好害羞了吧。
劉玲在心裏這樣拼命的告訴自己,然後鬆開捂着嘴的手,在他胸前摸了摸,然後探了進去,找到了那張薄薄的地契。
男人從頭到尾都沒動,真的就像雕像一樣,只是在她將地契拿到手後,眼帘一晃,俊美冷漠的臉,便微微抬了起來,用他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睛,撞進她的眼裏,然後薄唇緩緩一揚,似乎在提醒她,該付香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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