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那天,在煙霞山頂一樣。
一大片的陰影將她籠罩在內,陰影之下,她無處可避。
而葉霄的吻,極其輕柔細緻,用他的唇舌,一點一點的描繪她的唇畔,就像猛獸在進行饕餮盛宴前,先要挑逗,安撫,輕嗅,細舔那樣,輕輕的含住,又緩緩鬆開。
鼻尖和鼻尖的磨擦,讓他噴出來的氣息,和她的氣息相溶成一體,誰也分不清,是誰懾取了誰味道,又是誰搶了誰的空氣。
劉玲覺得,呼吸越來越艱難,心裏嗔斥的想着,是誰說葉霄不懂女色的?
這才多久啊,他調~情的手法,就越來越熟稔,越來越老道,簡直就達到,讓人捉狂的境界。
直到,葉霄覺得預熱的差不多時,他才開始向里入侵,先是習慣的用他的舌勾攪一切,然後才是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汲取每一寸,每一滴,無聲的宣告,她的一切,都是他侵佔的地盤。
又待到,他覺得這裏已無法再滿足他時,劉玲才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可要命的是,她的耳垂和脖頸,比起嘴唇還要敏感,忍不住的,就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嚶嚀。
嚶嚀一起,葉霄的血液,就宛如置身丹爐,那道自持堅定的閥門,瞬間被沖的支離破碎,猛的,他不在輕柔,而是強橫的將她壓在身下,緊緊的貼着樹杆,握着她的手,移到腰間。
「玲兒。」
「唔!」
他輕呼,她回應,一道形容不出來的感覺,瞬間將兩人的心,都充盈的滿滿的。
同時,這樣的輕呼和呢絨,又像八、九月的颱風,呼嘯着能將人所有理智摧毀的一乾二淨!
葉霄在想,今天才二月十五,距離四月初八,還有五十二天,這五十二天,每一天,都像是一種煎熬,而害他如此煎熬的人,只是與民同樂,還太便宜他了。
劉玲不知葉霄想的是這個,她此時羞澀的感受到,來自葉霄身上尖銳的叫囂。
其實……
其實她真的並不介意,一定要到那一天,她一直就覺得,情到濃時,順水自流,葉霄兩世為人,背負的都比她要重,他不敢吃紅肉,他不敢放鬆的睡在床上,他的神經每天都在緊繃着,時時刻刻都清醒的在看待每一件事情,這樣的他,她心疼。
算算時間,她回清波巷的日子,他肯定沒好好睡過。
因為書房裏,他床塌上的冷香,已經消失貽盡,而那個角落,卻有他的落髮。
心弦顫抖之下,劉玲環住了他的腰,緊緊的抱着,她張了嘴,臉紅如滴血的道:「葉霄,其實我……」
「嗯?」已弓身吻到鎖骨的葉霄,停了停,重重咬了口頂端,猛的抬起頭,哪銳利鷹瞳,淬滿了渴望的眼神,又一閃而過,隨之,便是他如狂風暴雨的緊貼和啃咬。
越是粗獷,情意就越是濃如烈酒,讓人無法清醒,也不能把持。
致命的暈眩讓劉玲只能「嗚咽」的緊緊抱着他。
還戴在她頭的帷帽,此時成了兩人相貼的累贅,葉霄手掌一翻,白色的帷帽就從頭上跌落了下去,正在他的大手意欲往上懾取的更多時……
中院那邊,周嬸嬸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怎麼混進來了?瑞鋒,你快去叫里正來。」
這時尖銳而高亢的嗓子響了起來:「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今天是帶我兒,還有我那沒出生的孫兒,來要個公道的,劉玲呢?讓她出來,那怕她就要嫁官老爺,縣太爺也幫着她,我也不怕,讓她出來。」
葉霄眉頭一擰,重重的咬住劉玲的下唇,剛淬滿霧霾的黑瞳,眨眼寒芒四射。
劉玲吃疼的推了推他,神智也拉了回來。
這尖銳的聲音,是吳炯淮的老妻董氏,她又來要什麼公道?
葉霄鬆了她,鼻間重重的哼了一聲,一把將劉玲攔腰抱起來,轉身就往書房走。
「葉霄,今天開張呢。」
「那又如何?」就因為今天開張,吳道生不在,要不然,何時才能近得了她的身。
「董氏來討什麼公道,我得去看看。」
「呱噪!」葉霄臉黑,回頭想讓袁海寧去打發了那董氏,才想起他讓袁海寧去盯小丫和歐陽了。
「哼。」葉霄冷哼的頓了頓,人已走到了書房門口,遂即將劉玲放下:「等我。」
說完葉霄轉身,墨綠的長衫下,仿佛夾帶了他凜冽的蕭殺。
劉玲摸着被他啃咬的又紅又腫的唇畔,撫着書房的門邊,便忍不住的低笑,笑過後便聽到周嬸嬸在中院呵斥道:「笑話,你來要什麼公道,你家馬氏,又不是玲子害的,是她自己運氣不好,被賊人擄了去,董氏,我看你真是一把年紀都活到了狗身上。」
「周珍娘,你敢罵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董氏一臉鐵青,嗷嗚一聲,腳如烈風般沖向周嬸嬸。
劉玲平時總是喊周嬸嬸,一直沒打聽過周嬸嬸全名叫什麼,董氏這一吼,她才知道,原來周嬸嬸的全名叫周珍娘。
驟然,中院那邊,開始雞飛狗跳,那隻栓在樁子邊上,拿來試毒的土狗,瘋狂的叫起了來。
雖然葉霄已經去了中院,但聽着這動靜,劉玲擔心周嬸嬸會吃虧,那裏還待的住,拎起裙子就往中院走。
到了中院,不見葉霄,就只見董氏和周嬸嬸扭打成了一團,董氏到底年紀偏大,衝力雖猛,但後勁不足,電光火石間,就被周嬸嬸揪住了頭髮,佔了上風。
而兩人扭打的後面,站着痴痴呆呆的吳景濤。
吳景濤就像失了魂一樣,不笑,不哭,不驚,不鬧,木然的站在哪,好像什麼也沒看見,又好像什麼也不關心一樣。
「周珍娘,你個黑了心的臭婆娘,你還敢打我,我撕了你的嘴,你個短命鬼,黑心腸,要死了個爛~貨,臭婊~子騷~娘們,我來討公道,讓那要死的劉玲還我兒,還我孫的命,你多管什麼閒事,她那種不臉的賤~貨,別以為爬了官老爺的床,嫁了高門貴戶,就可以任意妄為,開張,開她娘賣屁的張,也就我家那個老不死的東西,還眼巴巴的跑來送禮,我呸!」
「我告訴你周珍娘,我董鳳妹今天敢來,就沒想活着回小塘村,她煞了我的兒媳,害了我兒,害了我孫,這筆帳,我董鳳妹,要不能討回來,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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