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工會坐落在城市角落由山石直接雕鑿出來的房子裏,外面看僅僅是一個普通碉堡狀房屋,各種陳列俱全,但在最裏面的房間,掀開地板,出現了向山體內挖深了數百米的通道,如同長頸花瓶,彎彎曲曲的通道向內,最裏面形成一個寬闊的圓形大廳,大廳倒掛着一根巨大的鐘乳石,汩汩山泉從鐘乳石滴落至大廳中間雕鑿的水池,然後從大廳內的引水渠引入斯坦德威爾城的某處。圍着水池邊有數張桌子,一些全身包裹在斗篷里的npc圍坐在一起,三三兩兩低聲交談着,大廳四周又向內鑿出了10來個門,全部鎖閉着,不知道是房間還是通往其他地方的道路。偶有玩家從彎曲通道口的大門進出,玩着匕首的守門人都投過來一道鷹一般銳利的目光。
任務建議蕭白去刺客工會,蕭白花了3個小時,中途抓住幾個全身隱藏在斗篷里的npc詢問,才在偌大的城市中找到這處偽裝成貧民窟的房子。
「冒險者,你來刺客工會有什麼事?如果是發佈任務,我們會判斷難度收取相應的費用。如果難度不大,就由和你相同的冒險者去完成,如果難度過大,我們會派出工會的精英,自然收費很高。但請記住,我們不會接受和你自身任務相關的任何請求。」房間角落裏昏暗的燭光下,一個老年npc喋喋不休地對蕭白說着刺客工會的規矩。
」竟然還能向玩家和npc發佈任務?!"蕭白吃了一驚,順手摸了摸口袋裏響叮噹的幾個銀幣,現在他急需要錢,現在全身上下穿着選定職業後背包內系統贈送的新手制式裝備——上身是破舊的披甲,肩部已經磨損地快穿了;下身是屎黃色麻布褲,;腳穿破損的鹿皮靴,幾乎可以看見腳趾頭;腰間別着鏽鈍的匕首,全身套在灰黑色的罩袍內,不說比較裝備流光溢彩的玩家,就是比穿着制式裝備的npc,蕭白都感覺自己落魄如乞丐。
「我可以看看有什麼任務嗎?」蕭白迫不及待地問。
「你想接任務?」這個叫「記錄者多恩」的npc將蕭白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尊敬的冒險者,你不是工會成員,不能接取工會的任務。你可以選擇加入工會,刺客工會永遠是夜鷹信徒的引路人,但恕我直言,你的實力太過低微,也許你該等待強大後…」
**裸的鄙視!花了一噸力氣才讓臉上擠出點笑容,蕭白打斷了老頭兒的囉嗦:「請問怎樣才能加入工會?」
老頭兒愣了數秒,然後翻開翻開桌面上一本厚實的書,翻到中間的空白處道:「我現在記錄下你的名字,當然這並不代表你現在就是刺客工會的一員了,雖然你的實力非常低微,但夜鷹不會拋棄他的子民,你必須接受工會的考驗,並獲得工會的專屬能力,這可不是隨隨便便所能學到的東西……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瀟瀟雨歇……」
老頭兒用鵝毛筆「刷刷」寫上蕭白的名字,然後合上了書。
「好的,瀟瀟雨歇,為了成為工會的一員,你需要完成三個任務……"老頭兒從懷中摸出一張羊皮捲軸道:」這是你的第一個任務。等三個任務全部完成,你就是刺客工會的成員了。但你一定要知道,別把一切想得太過簡單,三個任務一個比一個困難,你需要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同時,證明你的能力。但恕我直言,你的實力太過低微,我希望等你稍微強大一點後,再……」
花了10噸力氣,才忍住了發飆的衝動。蕭白不等老頭兒說完,一把搶過捲軸,迫不及待將捲軸展開。
「你是否接受任務?」
確定。
第一個任務:「刺客工會在格爾哈特王統治諾爾亞大陸時,就已經在雷霆戰歌城的秘密據點成立了。格爾哈特意圖征服利德德克的亡靈,但後者反抗強烈,無法被征服。一時間,刺客活躍在前線戰場,直到格爾哈特紀元的結束。但刺客公會卻一代一代保留了下來。刺客是夜鷹的信徒,是潛伏在黑暗裏的致命殺手。據王國的情報,敵人正在策劃針對斯坦德威爾的陰謀,請儘快前往屬羅郡打探消息,並畫出敵人據點的詳細地圖。一切都會順利的,願夜鷹的陰影圍繞你。」
蕭白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畫地圖,貌似沒有太大的難度。收好捲軸往背包里一丟,抬頭看着老頭兒:「請問怎樣才能讓自己變得強大?」
他沒有直接問關於精神力的事情,npc的ai再高,也不可能明白這種屬於玩家的設定。
老頭兒盯着他一臉的古怪表情,「合格的刺客能夠完成各種危險任務,他們對夜鷹的信仰就算永夜降臨了,都一樣堅定。每個刺客,都應該珍愛自己的裝備,因為它們是在黑暗中,你唯一的兄弟。」
嗯,通過任務和裝備提升……雖然感覺不怎麼靠譜,而且肯定不止兩種手段,但至少有了大致的方向。
「明白了,非常感謝你,多恩。不過,屬羅郡在哪裏?」
「熟悉你的任務和想辦法完成,這是每一個冒險者成為優秀刺客的必經之路。刺客是行動在黑暗裏的陰影,任何妄圖得到別人幫助不勞而獲的行為,都是都是對刺客信條的褻瀆......」
老頭兒又在喋喋不休,蕭白像驅趕蚊子一樣揮了揮手,沒等他說完就轉身離開。
「你完成了每個階段的任任務,別忘到我這裏來…」老頭兒的聲音遠遠傳來,」我會給你最大的幫助。願夜鷹與你同在…」
「碰!」大門重重地關上,蕭白長舒一口氣,沿着火把照耀的彎曲通道向前,穿過地窖和天井,在打開地板的一剎那,眼前被光明籠罩,黑域的夜晚,已經過了。
……
蕭白並沒有先去完成任務,從上線到現在,大概已經過了6個多小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但是奇怪的是一點不感覺餓。
退出遊戲,抬頭看着牆上的掛鍾——18:27,距離上線僅僅過了2小時11分鐘。蕭白感到非常吃驚,如果不是自己的生物鐘出現了問題,那就代表剛剛那段6個多小時時間,是在夢境中度過的,才會造成自己的感官時間和實際時間產生錯位。難道《黑域》能夠將遊戲植入夢境裏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的確可以算作劃時代的技術,但這樣的技術出現在一款遊戲當中,有點不合常理。
這個遊戲透露出的古怪還有很多,比如說根本沒有官方網站,從發售開始到現在異常低調,遊戲流行竟然靠玩家因為遊戲的品質口口相傳,如果不是因為伍宸的事情,蕭白根本不知道有這樣一款遊戲。
按照古老的諺語:事出反常必有妖。但蕭白得到的信息極少,聯想到那天劉連海提醒自己少玩虛擬遊戲的語氣,蕭白撥通了劉連海的電話。
「你是不是搬家了?」還沒說話電話那頭劉連海就嚷嚷開了,「今天你住那小區有人報警失竊,完事後我說找你聊聊,結果物業說你搬了,賊不會是你吧?」
「臥槽,劉哥你真懂我,那家人絕對是江洋大盜,我在他家洗劫了一口袋珠寶,準備找你分贓呢。出來坐坐?」
「好啊,在哪?」
「就全哥夜啤怎麼樣?」
「行,你晚點等我電話,順便把贓物帶上,咱倆二八開,我保證不抓你。就這樣我還有事,先掛了……」
不等蕭白說話,劉連海就掛斷了電話。
「我晚飯都沒吃,叫等電話又不說時間,你明天不打電話我難道要餓到明天?」蕭白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道。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這麼等也不是辦法。蕭白順手撥通另一個號碼,無論如何還是叫個外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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