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時間研究它是什麼材質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如何應付那個什麼見鬼的大師兄——」
小七將秤砣從若水手中取回來,扔給了墨白,問道:「你自己估計,你對付你的大師兄,能有幾成勝算?」
墨白歪頭想了想,道:「這十年來,我常常問自己這個問題。江湖上都稱我為第一高手,那是因為他們沒人見識過我大師兄的身手,所以,事實上到今天我也很好奇,我現在的功夫和大師兄相比,究竟誰更強?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如果我和大師兄單打獨鬥,我取勝的機率是……」
他頓了一頓,緩緩說道:「零!」
小七倒抽一口冷氣,不置信地看着他。
就算墨白及不上他的大師兄,難道加上他神出鬼沒的手段,竟然連一成勝率也沒有?
他知道墨白的骨子裏是很驕傲的人,生平極少服人,可他卻對他的大師兄如此敬畏,看起來那定然是一個極難對付的傢伙。
他不由沉吟起來。
既然不能力敵,便當智取。
可是如何智取?
「小白,關於你大師兄的事,你還知道些什麼?比如,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但凡你知道的,我希望你能詳詳細細地告訴我,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在明,他在暗,他出手之前,一定把我的情況了解得很清楚,可是我對他卻一無所知,除了他的功夫極高……」
說到這裏,若水停了一下。
武功極高!
只憑這一點,那大師兄幾乎可以說是不敗的傳說。
身為殺手,出手之時一定要做到快、准、狠,那大師兄之所以能成為眾師弟的榜樣和驕傲,一定是將這三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這才十年來無未失過手。
再加上他一身超塵絕俗的武功……
還真是個難對付的人物。
只不過,只要他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只要能夠抓住他的弱點,他們就會有取勝的機會。
「好,我會盡我所知,一五一十地告訴你。我這位大師兄,平時清心寡欲,沒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在師門的時候,他吃的是清茶淡飯,穿的是粗布麻衣,這十年來他賺到的銀子,足可以讓他過上比皇帝更為奢華的生活,可是他依然克勤克儉,一文錢都掰成兩半花。我一直很好奇,他賺來的那些銀子,都花到哪兒去了。」
墨白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解。
「那你大師兄,他成親了嗎?可有妻子孩子?」若水追問。
「沒有,他無妻無子,也沒有女人。」墨白的神色有些古怪。
「他不喜歡女人?」若水問。
「這個麼,我就不知道了。大師兄從來沒有親近過女人,像我們身邊殺手,總是很寂寞的,別的師兄師弟們,每次出完任務回來,身邊都沒少過漂亮的姑娘陪伴,有人為了討好大師兄,曾經把最美貌最清純的姑娘送給他,可是大師兄連看都沒看,就將那姑娘趕了出來,從那以後,大師兄不近女色的名頭就在我們師門傳開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敢送美人去討好大師兄。」
墨白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我大師兄或許不喜歡女人,但是他卻很厭惡一種人,就是……」他向下一指,「這裏。」
小七和若水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討厭小倌兒?」小七問,想起剛才那個拿腔作勢的少年,一陣煩惡湧上心頭。
「深惡痛絕!」墨白道:「我曾經聽別人說起過,有一次大師兄出任務,對方的武功並不算強,按理說大師兄三天就可完成任務返回,可是那一次,足足過了七天,大師兄才拎着那人的腦袋回來交差。事後我們才知道,那人是個好這調調的,他一直窩在小倌館裏尋歡作樂,樂不思蜀。大師兄就守在外面呆了整整六天,一步也沒有踏入,直到第七日上,那人銀子花光,兩袖清風的走出柳巷,然後被我大師兄無聲無息地割了腦袋。」
「原來如此!」若水恍然點頭:「怪不得你會帶我們來到這裏,就是因為你算準了你大師兄絕對不會進來,是不是?」
「你現在明白,也還不晚!你當我真是這裏的常客,還在這裏有了相好的?」墨白哼了一聲,又道:「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追蹤之術有多強吧?」
若水和小七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想起他那細緻入微的觀察和判斷力,能從一片落葉,一根樹枝,甚至是一顆草莖上就能發現極為重要的線索,二人都是自愧不如,難以望其項背。
「可你們知道嗎?我所會的這些,只不過是些皮毛而己,和我大師兄相比,還差得太遠太遠,因為,我的追蹤之術,是我大師兄手把手傳授的!」他沉聲緩緩道。
小七和若水同時抽了一口涼氣。
他這個大師兄,究竟是個什麼鬼?
小七本來心中打定的主意就是:打不過,跑!
可是聽墨白一講,他不由打消了這個念頭。
墨白眼珠一轉,已經猜出了小七的心思,略帶嘲諷地對小七撇了下嘴角:「跑?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想從我大師兄手下逃出去的人,這世上還沒出生呢!」
聞言,小七冷冷地哼了一聲,卻不反駁。
「不近女色,勤儉節朴,厭惡小倌……」若水屈着手指一樣一樣的數着,若有所思。
小七和墨白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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