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實話,我實在不願意把女兒嫁到你們家去。」程母也非常地坦白。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心裏早就讓步了,只是這嘴上硬氣吧!」江惠芬聞言猜測道。
「哼!」程母冷哼一聲道,「我現在連話都懶得說。」她不是被親家打敗的,而是被自己的女兒給打敗的,都願意做人家的廁紙了她還能怎麼辦。
「你怎麼這麼說話?」江惠芬不可思議地看着她道。
「請問要什麼?」服務員走過來道。
「我要檸檬水。」江惠芬點道。
「這位女士,您點什麼?」服務員問道。
「隨便一杯咖啡吧!」程母隨意地揮手打發道,態度非常地倨傲。
「好的,請稍等。」
江惠芬搖頭失笑道,「我要是和你結親家呀!不看也清楚,覺得我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我們從裏到外,從頭到腳,都不順眼。」
程母給她一個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啊!「嗯!我也清楚的很。」
江惠芬非常感性地說道,「你這種感覺我能理解,我也是有女兒的人,對於要把她娶走的男人,左看不順眼,右看煩着呢!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喜歡上一個男人,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拋棄了我們嫁給了她心愛的人。從此斷絕了和家裏的一切的來往,直到今年春節,新春劫殺案,我好端端的女兒成了殺人犯,在那一刻所有的怨氣都沒有了,只有悔恨。當初不該那麼的狠,不然鬧的她連娘家都沒有,受了委屈,連個撐腰的都沒有。」
「陸江船,陸江丹是你的女兒。」程母詫異道。
「是啊!」江惠芬抹了下眼角道,「失禮了。當時我們反對的比你們激烈,把她鎖在了樓上,不給她飯吃。我們甚至以死相逼,可結果呢!你也看到了。」
「大妹子,說句實在話,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操心,能操多久。」江惠芬勸道,「這父母哪裏擰得過兒女呢!尤其現在的孩子個個的有主見。」
江惠芬也憂心忡忡道,「別說你不喜歡我家江船,我真擔心你的女兒。嬌嬌女能否適應我家的生活家風,哎呀……我拿語言該怎麼形容呢!傳統、保守。」
「見識過了。女人是讓坐就坐,讓站就站。」程母咬牙切齒地說道,對這句話是深惡痛絕。
「你也聽過這句話,呵呵……我們家對男人是天堂,對女人可是地獄啊!從頭到腳以男人為中心。」江惠芬淡淡地說道,「江船雖然是我生的,我也不會偏袒,但因為他有些潔癖,所以在自己的房間和個人衛生上打理的非常的乾淨。不然的話。他連自己的被子都不會疊,所有的事,都得別人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張羅伺候。」她頓了一下接着道,「加上他跟現在的孩子想的不一樣,所以別說你頭疼,我還心疼呢!」
「既然你如此的坦白,我也說說,我家婉怡也你跟兒子差不多,非常的特別,我覺得她以後是靠工作和學業的。作為父母有點兒毛病也得給她遮着捂着。其實客觀一些講,問題太多,我都煩心他們婚後生活該是怎樣的雞飛狗跳的。」程母也數落起自家孩子道,「她那倔脾氣固執的比老牛都得甘拜下風。心眼兒直的,每件事都要像小蔥拌豆腐一樣,弄得清清楚楚,分出是非黑白,一點兒也不知道通融,又冷又傲。加上無論是對誰。無論什麼事,非贏了不可,輸了就會受不了。把她領到你家試試,真是家無寧日啊!你,你丈夫,你們家的人算是完了,可真是個大問題。」
「唉……說了這麼多,可能有什麼辦法呢!你說他們兩個要是聽話該有多好啊!」江惠芬唏噓道。
程母像是找到的了知音似的,趕緊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可這不幹得讓他們提出來,可是他們做夢也別想。你以為我這樣孩子們會聽嗎?」
「所以我看有些晚了,孩子們分不開的,可是誰讓他們兩個死活要在一起呢!」江惠芬重重地嘆了口氣道。
「唉……一點兒折都沒有了。」程母嘆息道。「你說怎麼辦?孩子們鐵了心了,說結就結,擰不過啊!」
「簡單籌備籌備婚事得多長的時間。」江惠芬問道。
「結婚一生中最重要的事,當然得籌備久一些。」程母理所當然道,現在她也看開了,不看開能有什麼事?
「還需要訂婚嗎?我看不用那麼浪費了。」江惠芬抬眼看着她問道,「一個月夠不夠。」
「我還沒有下定決心呢!還不能答覆你,容我想想再說吧!」程母拿起包頭也不回的走了,要的咖啡也沒有喝。
「真是的……」江惠芬搖頭,真是有什麼好趾高氣昂的,我兒子又不是沒人要,是你女兒緊緊咬着我兒子不放的,那些追在我家孩子後面的女孩子多的是,數都數不過來。一點兒也不比她差。
唉……誰讓江船就喜歡這一個呢!
「您點的檸檬水,咖啡。」服務員送上來點的飲料。
江惠芬看着兩杯飲料,已經端上來了,還能怎麼辦,又退不回去,一個字『喝』!
程母出了咖啡廳,跺着腳,也是滿肚子不甘願,我女兒差嗎?自打國中,高中起,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喜歡她,她都不正眼瞧一下,怎麼末了選了狗屁不是的東西。
「咦……氣死我了。」程母氣的在大馬路上跳腳,什麼優雅,什麼禮數,都統統見鬼去吧!
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程母才狼狽不堪地鑽進了車內,開車回了家。
程母無精打采的進了自己的家門,「你上哪兒去了,都快中午了不見個人影兒。」程父站在玄關處擔心地問道,彎腰從鞋櫃裏把她要穿的脫鞋給拿出來,放好。
「和她見面了。」程母有氣無力地說道。
「和誰見面?」程父隨口問道。
「和你女兒未來的婆婆見面了。」程母沒好氣道,說着推開們進了自己的房間。
「是嗎!」程父屁股後面追着她吃驚道,「親愛的,你想通了。」從衣櫃裏看着她拿出居家的常服,高興地又道,「為什麼事?為了孩子們兩家一起使勁兒,那可不?早該這樣了,平白的讓孩子們傷心這麼久。孩子們愛的要死要活的,又有什麼辦法呢!就得父母讓步唄!只要孩子們幸福,父母什麼都能做,就這麼回事。」
程母轉過頭來,坐到了床上,「好了,你別再叨叨了,我的休息一下。」
「好好!快躺下,躺下。」程父小意掀開毯子,扶着程母躺到床上,「我把窗簾拉上,你好好的睡上一覺。」
「睡覺,哪裏能睡的着啊!心煩死了。」程母躺在床上長出一口氣道。
程父拉上了窗簾,站在床前道,「親愛的,別傷心了,性格在怪又能怪到哪去呢。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們婉怡怎麼能差得了,一定能幹好的,這人生的新角色,她一定能勝任的,我們得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是嘛!肯定是孝順公婆,妯娌和睦,友愛家庭的。」
程母越想越來氣,坐了起來道,「這死丫頭,那麼多比他優秀的男孩子不要,偏偏找這麼一個。」
程父坐在床上道,「親愛的,這是緣分,緣分。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從高三開始到大學,那閔先生的兒子,叫什麼來着,我也記不起來了,他下了多少的功夫追我們婉怡啊!」
「你說一航那小子,是不錯。」程父點頭道。
「婉怡這邊搖頭也好,耍脾氣也好,總是一門心思,罵也罷!氣也罷!總是一個態度,把婉怡捧在手心兒里……哎呀!放着那麼實在的孩子不要,偏偏選個不把女人當人看的男人。她上哪兒找了一個傻大個,哎呀!傷心死了。」程母捧着心不停地哎喲!哎喲……
「親愛的不然怎麼叫愛情呢!也許是那孩子太聽話了,跟在婉怡後面如哈巴狗似的,沒有個性,女人總是崇拜強者的。」程父笑道。
程母聞言立馬罵道,「他算哪門子強者。」
「親愛的,看你這般操碎了心,得了,趕緊把那丫頭嫁出去,眼不見為淨,你也省點兒心。」程父接着道,「說好了棄權,就徹底的棄權得了。管他們呢!過好了是他們的,過不好了,就受着,活該。」
又道,「這種事拖不得,越拖對孩子們越不好,孩子們的逆反心理,越不讓她嫁,她死活要嫁,要是鬧出醜聞就好了。那可就是大麻煩。」
「她敢!這點兒我相信咱們的女兒會潔身自好的。」程母信心十足道。
程父搖頭道,「他們要是破釜沉舟的,這乾柴烈火的,他剎不住車啊!我是男人我最懂!」
又道,「為他們牽腸掛肚,白白耗費神經,看着我心疼,孩子們也受着煎熬。」
「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讓婉怡他們出來單過。」程母抬眼看着他問道。
「應該會吧!江船上面還有兩個大哥,小兒子出來單獨過,應該問題不大。」程父猜測道。
「要我同意這門親事也可以,他們小兩口出來單獨過,如果沒有公寓,我們這邊買了。」程母豪爽地說道,既然已經答應了這樁婚事,那麼接下來就得照着我們說的來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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