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電話響了起來,剛剛吃完西餐約會回來的程婉怡把換洗衣服塞給了陸江船,「快洗澡去,我接電話。」
「喂!你好。」程婉怡拿起聽筒道。
「是我!」
「爸,這麼晚有事嗎?」程婉怡坐在床邊道。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本來好心情的程父一聽就來氣道,「我說婉怡,你很忙嗎?連個打電話的時候都沒有嗎?」
程婉怡噘着嘴賭氣道,「是媽說的,不讓我打擾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假期,我很乖,很聽話的。」
「你這丫頭,聽不出來氣話,氣話也能當真啊!」程父拿着聽筒換到了左邊道,「你給我聽清楚了,以後不要讓婉婷往家裏拿蔬菜來了。」
「啊!後院的菜園子長成了。」程婉怡驚訝地問道。
程父氣得的深吸一口氣道,「你真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不成!這麼短的時間能長成啊!」
「那爸您?」
「我是讓你自己送!」程父拿着聽筒朝她吼道。
程婉怡拿着聽筒隔開些距離,真是耳膜生疼,等他老人家吼完,程婉怡才重新道,「知道了。」
「明天就照辦!」程父下令道。
「是!」程婉怡應下道。
「對了,昨兒你們聚餐你沒有出什麼差錯吧!」程父換上溫和的語氣問道。
「沒有做的挺好的,家裏的食材豐富做了,火腿燉肘子、東坡肉、糖醋排骨、宮保雞丁……」程婉怡嘮嘮叨叨地報了一串的菜名。
程父吞咽了下口水道,「你這死丫頭,你爸我養了你三十年,都沒吃過你做的菜,到了婆家真是盡心盡力啊!」這語氣要多酸有多酸。
「爸!」程婉怡不好意思道,這種醋也要吃?「下次回家我做給您吃。爸,不早了,晚安。」
「晚安!」程父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程父推開自己房間的門。看着程母乾笑道,「還沒睡啊!」
「那死丫頭說什麼了。」程母頭也不抬地問道。
「呵呵……咱家那丫頭,那麼聰明,小小的烹飪難不倒她的。做的還不錯。」程父掀開被角,上床道,「哦,對了明天你有什麼節目嗎?」
「怎麼有事?」程母挑眉道。
「沒事,沒事。」程父擺手道。想了想又道,「明兒婉怡親送蔬菜過來,這家裏沒人話?」
「婉婷順路帶過來就好,幹嘛讓那死丫頭過來,看見她就煩。」程母麼好氣道。
「好了,不早了,睡了。」程父把書放在床頭柜上,熄了燈,睡覺。
程母也熄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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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程婉怡準備好了蔬菜,等到茶餐廳半上午不忙的時候。程婉怡告知了江惠芬一聲提着菜籃子回了家,都在在九龍區,走動起來方便的多。
程母吃完早飯,收拾完房間,手捧着咖啡坐在客廳等啊等的,直等到十點程婉怡才姍姍來遲。
「媽,這蔬菜是我親自摘的。」程婉怡笑着把菜籃子放在茶几上道。黑寶石一般的眼眸沁着暖暖的一種叫幸福的光華,
程母看着她道,「今兒知道打扮一下出門了。」
程婉怡聞言想起一個月前見面的情形,笑道。「謹聽媽您的教誨,當然要打扮一下了,大姑姐出品的,怎麼樣?」
程母看着她身上的連衣裙穿在身上十分好看。大方又時髦,印花的設計非常經典又耐看,收腰設計凸顯腰部曲線拉長腿部線條,一字領露肩的設計顯得女人味十足,又帶有一絲小性感。外搭一件七分袖的外套或者針織開衫時尚又不會看起來過於「清涼」。
程母撇撇嘴,心下道:真是該死的好看!
「這些日子過的怎麼樣?」程母耐着性子問道。
「挺好的。很幸福。」程婉怡笑道,清雅的容顏悄然扯出了一抹柔和的彎月般淺笑。
「他就那麼好嗎?絲毫也不後悔,有那麼幸福嗎?」程母酸溜溜地問道,「整天在家裏做飯洗衣服,像傻瓜似的,乾等着丈夫回家。哦!不!為了他整日裏在茶餐廳當夥計。」
「幹嘛要傻瓜似的等着啊!」程婉怡嘴角划過一抹清淺幸福的笑容道,「我可是臉紅心跳的等着。」
「看你能臉紅心跳到什麼時候,走着瞧!你會後悔的。」程母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道。
「我會讓媽您的預言破產!」程婉怡信誓旦旦地說道。
「不用那麼洋洋得意,走着瞧!」程母微微揚起下巴道。
「走着瞧吧!」程婉怡話落起身道,「媽,沒事的話,我走了。」又故意道,「我還得早點兒回去,午餐時間茶餐廳該忙了。」
程母跺着腳看着遠去的姑娘,真是氣得咬牙切齒的,這冤家、冤家。見不着了擔心她,心疼她,生怕她過不慣婆家的日子,受委屈;見着面了還不如不見,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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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上,陸忠福自言自語道,「路西菲爾走了有一個多月了吧!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是啊!貿貿然的去那邊,我還真是擔心,聽江丹那邊的女工說,真的很『恐怖』的。聽說那邊遇到資本家就給抓起來,帶上尖尖的紙帽子遊街,還要把全部財產充公呢!」江惠芬擔心道。
「應該沒事,爸、媽,別擔心,只是去做生意而已,他們對待外籍人士還是很友好的。」陸江舟勸慰道,「你們想啊!如果不友好的話,那個什麼會?」
「大舅舅是廣交會。」顧雅螺好心地說道。
「對對,廣交會,如果不友好的話,廣交會早就關門大吉了。」陸江舟壓低聲音道,「霍老爺子領隊每年都去,也沒見有事啊!」
「也是!」陸忠福點點頭道,「人家每年出入內地不知多少趟,也沒見到他被人抓起來遊街了?那都是些心懷叵測的人士在抹黑,故意造謠給你們這些無知婦孺聽得。」
顧雅螺壓下心底那絲悵然若失,背着書包上學去。身邊少了他的陪伴還真是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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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交會上,路西菲爾揮舞着鈔票正在大肆採購,茶葉、紅木家具、白酒、玉器、牙雕、木雕等等……
「你說那小伙子要什麼?」身穿中山裝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吃驚地問道。「小王你給說清楚。」
「蝸牛!老領導。」被稱作小王的王銘不解地說道,「他採購山珍、乾菜,我都能理解,可是他要蝸牛,泥鰍。都是些沒人要的東西。」他撓撓頭道,「他居然拿錢收購,我實在想不通。」
「而且,老領導,您看他指定蝸牛要這一種。」王銘從軍綠包兒里掏出紙袋,打開遞給了他道。
被稱為老領導的中年男子韓長奎拿起蝸牛道,「這是菜螺。」
「對,我們老家叫東風螺和花螺,一到夏天,漫山遍野處處都能看見。」王銘笑着說道。「老領導,您說他要這個幹什麼?」
「吃!」韓長奎接着解釋道,「用來做菜,法國家宴第一道菜,可是西菜一絕。」從事涉外活動,他多少了解一些。
「老領導真是見多識廣啊!」王銘拍了一記馬屁道。他接着說道,「照理說,咱們國人在吃的方面膽子最大,尤其咱們嶺南人鳥獸蟲蛇,基本上沒有什麼不能上餐桌的。蝸牛能吃還真是稀罕事。」
韓長奎難得心情好的開玩笑道。「也許是因為蝸牛爬行的速度太慢了,其它動物或遲或早都上了我們的餐桌,蝸牛現在才姍姍來遲。」
「老領導您可真幽默。」王銘笑着說道。
「少給我貧嘴。」韓長奎笑道,「他需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王銘立馬說道,緊接着又道,「時間長短沒關係,只是從來沒有人買過,這價錢方面?」
「他開的什麼價格。」韓長奎問道。
「港幣五毛錢十斤。」王銘說道,期待看着老領導大吃一驚的變臉。結果人家神色如常,領導就是領導。
「給他回話,這生意咱們做了。」韓長奎大手一揮道。
這簡直是無本的買賣,太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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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國,蝸牛和魚翅、鮑魚都是並列的。蝸牛是一種高蛋白、低脂肪、低膽固醇的上等食品,也被譽為「軟黃金」。
法國人之於蝸牛就好似中國人對紅燒肉的寵愛一般。
早在幾百年前,法國人就知道蝸牛的美味,並以蝸牛為原料製作各種菜餚。由於原先生活在勃艮第地區的野生蝸牛非常多,所以當時蝸牛隻是法國農民餐桌上的家常菜而已。
只是隨着人們食量的增大,以及殺蟲劑在農業上的廣泛使用,幾乎所有的野生蝸牛都被殺死了,蝸牛越來越稀少,價格自然水漲船高。如今,90%的食用蝸牛都依賴進口。正因為這些原因,蝸牛在法國就變得愈發名貴,最終成為有錢人在隆重場合才能享用的佳肴,並升級成為法國的「國菜」。
而現在這片紅色大陸現在幾乎沒有污染、農藥、化肥,所以這野生的蝸牛是最佳的食材。
路西菲爾所要的蝸牛是瑪瑙蝸牛,可食用的蝸牛,瑪瑙蝸牛原產於東部非洲的馬拉加西島,後來傳遍了整個熱帶地區,是世界上最大的蝸牛,故又稱為非洲大蝸牛。
螺形呈錐狀,螺殼表面包有一層黃褐色的殼皮,並帶有深褐色花紋。通常成蝸牛的螺殼長約6~8厘米,寬約3~4厘米,重50克以上。
由於此種蝸牛肉味鮮美,倍受歐美老闆的歡迎,致使非洲大蝸牛成為世界上的主食蝸牛。這種蝸牛在嶺南、東南沿海省份是非常常見的蝸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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