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解朝歌認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師父,你每天半夜鳴笛,就是在和她合奏嗎?」解朝歌長驅直入,直接切中了話題的中心。
蘇玄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晚上彈琴的人是男是女我都在不知道。」
解朝歌道:「那你每天晚上還通宵吹笛子,到了大清早才停下,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半夜會有兩個神經病吹拉彈唱。」
「今夜之後就不會了。」蘇玄說道。
「為什麼?」解朝歌說道。
「為師要去修煉一門新的玄術。」蘇玄說道。
解朝歌這才凜然。
在他眼裏,蘇玄近乎是無敵的,原來蘇玄也是要修煉的啊。經過這麼多天的接觸,他覺得蘇玄也沒那麼神秘了。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蘇玄說道。
解朝歌隨即告退。
蘇玄望着窗外,怔怔得出神。
今夜又是一個月圓之夜,他將再次把自己的太陰望氣術錘鍊一番,然後開始修煉天子相術。
在修煉天子相術之前,他還要把之前弄到的那個棋盤拿出來好好琢磨一下。好在之前宮若的萬象吊墜一直都沒還給她,太虛印和那個神秘的棋盤也都在蘇玄的手上。
解朝歌走了之後,蘇玄把太虛印和棋盤都取了出來。
太虛印自不必說,平時什麼作用都沒有,唯獨是一個帝王寶器,單是擁有它的人就能平添一分富貴之色。而棋盤,蘇玄沒有看出來任何端倪。
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棋盤一樣,蘇玄無論如何注入玄力,棋盤都不會動。
「算了,懶得管了。」蘇玄自言自語道,「月上枝頭,該修煉太陰望氣術了。」
拂塵按時甦醒了過來,隨後她便看見蘇玄並沒有在吹笛子,煞是詫異:「今天怎麼每吹笛子?」
「今天是望日,我要修煉太陰望氣術。」蘇玄說道。
拂塵側着腦袋,說道:「你就不怕那個彈琴之人等急了?」
「我和那人說了,有緣再見。」蘇玄說道。
「你什麼時候說了?」拂塵詫異。
「笛音里說了。」蘇玄說着,走出了房門。拂塵連忙跳下桌子,跟了上去。
蘇玄跳到鐘樓頂,仰頭望月,只見月光中的力量如流水般湧入蘇玄的身體,皆被太陰真眼吸收了。
太陰真眼變得更加渾厚和凝實,真眼通心,這太陰真眼,又稱為太陰心眼。一個眼,兩種叫法。
今日,蘇玄就是要把這個太陰心眼再度凝實一番。
這麼多天過去了,蘇玄什麼玄術都沒有修煉,只是為了讓這個太陰望氣術變得更加強有力。
原本太陰望氣術只能夠在夜裏提升蘇玄的實力,而且若是朔日,還不能提升實力,而現在,蘇玄可以在白晝時召喚出來月。以日月同輝,在白天獲得等同於夜晚的強化。
缺點就是朔日的時候還是沒什麼卵用,而且還要增加玄力消耗,這對拂塵來說是一個負擔。
蘇玄正吸收着太陰之力的時候,忽然琴音響起了。
錚錚琴聲,意有決絕。看樣子蘇玄笛音與之告別,彈琴人已經徹底想通了。所以彈琴人的琴聲中隱隱有着一種期待再會的意思,所謂有緣再見,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了。
相逢即是緣,若是有緣,自會再回。
蘇玄不應不答,只是取出笛子,輕輕地吹出一個聲調。
沒有任何意味,只是告訴對方,我聽到了。
自此,長安城再沒有聲聲夜歌,可是琴笛對奏,卻成為了長安城的佳話。
此為後文,於此不表。
整整一夜,蘇玄都沉浸在太陰氣息之中,曉日初照,蘇玄才停下來。
蘇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然後用拳凝握,陡然間,太陽的光芒仿佛都暗淡了下來,太陽旁邊赫然出現了一輪明月,正是日月同輝!可惜現在時日尚早,沒什麼人看見這個奇景,湊巧又是斜陽初照半個太陽尚且還在山頭裏呢,根本沒有人看得到,更何況是月亮。
蘇玄開啟了太陰望氣術,又開啟了萬佛朝宗術,昨日是望日,所以今天開啟太陰望氣術,能夠給蘇玄提升整整三層的修為,再加上萬佛朝宗術,現在蘇玄已經感受到了自己人階十一層的修為了。
強大而恐怖——就是玄力消耗有點快。
蘇玄全部的玄力都用在維持這種狀態,也不會超過一分鐘。當然比起什麼燃燈謫仙術來說,這等玄力消耗都是小兒科。更何況蘇玄現在還有個拂塵,這麼多天的玄力積累,拂塵已經被囤積得滿滿的了。
一個小時的消耗,還是供給得起的。
「看樣子是練成了。」拂塵說道。
蘇玄點了點頭,不說話。
「此後,就要開始修煉天子相術了吧。」拂塵說道。
蘇玄又是點了點頭。
「你怎麼了?」拂塵見蘇玄的樣子不對。
「莫說話。」蘇玄說道,隨後他掐着指頭計算了一陣子,才說道,「一分二十秒,在白天,我全部的玄力只能支撐我一分二十秒的」
原來他在算這個……拂塵嘆息了一下,看樣子蘇玄仍舊是那個腦子裏只有玄術的木頭人。
今天白天解朝歌那麼問,蘇玄都是一點想法都沒有,身為蘇玄的姐姐,真得找一個時間讓蘇玄開開竅,免得浪費了那些姑娘們的大好年華。
在心中感慨了一番之後,拂塵又忍不住想着蘇玄的命真是好,明明是個木頭,硬是有那麼多小姑娘因為各種原因往他身上貼。和他師父一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當然,並不是說他師父身邊的女人少了,只不過他師父比他主動得多。
「接下來的時日裏,我就要去修習天子相術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代替我為解朝歌出謀劃策。」蘇玄說道。
「怎麼個出謀劃策法?」拂塵問道。
「就是什麼時候該打,什麼時候不該打。」蘇玄說道,「你覺得他打不過了的話,你就讓他趁早收手,莫要妨礙我的計劃。」
「說起來,你的計劃是什麼?」拂塵問道。
「過幾日你便知。」
※※※
數日之後。
解朝歌按照蘇玄的吩咐,成功折辱了數個看不起他紈絝子弟。
原本第一天他就因為對手沈青楓認輸免試晉級,但是眾人還是不能意識到他的實力,等到第二天,他們才發現錯了,錯得很離譜。解朝歌的實力強勁,這些富家公子們完全不能夠匹敵。
隨後的數天開始,解朝歌一路高唱凱歌,沈滄浪一再地修改對解朝歌的評價,直到最後解朝歌和沈滄浪對決,沈滄浪已經做出了把解朝歌當成勁敵的。
然而在面對沈滄浪的時候瀟灑認輸,讓沈滄浪的毒計無功而返。
沈滄浪都快瘋了,他瘋狂地出言嘲諷,解朝歌不為所動,他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是贏了,沈滄浪這樣,只會敗壞他的形象。
原本兩個人還是天壤之別,解朝歌突然就鑽了上來,兩個人甚至能夠比肩,這等天賦機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應該投資誰。
不過沈滄浪終究還是贏了,沈家對此也無法求全責備,只可惜最後一場形象分大減,恐怕公主對他是無法產生什麼好印象了。
也難說,一切都看公主的決斷。
這個明眼人,說的就是許家。許家看到解朝歌驚人的實力和天賦之後,隱隱有舊事重提的想法,不過許家的大小姐許慕檸倒是很不願意,看樣子這件事情還是要經過一番磨礪。
轉眼間,就來到了這場比賽的頒獎儀式。
這天,蘇玄終於出關了。
解朝歌顯得很興奮,他在解家已經獲得了足夠的地位,現在他再去督武學院學習,就已經不是被放逐了。只可惜許慕檸對他還是不假辭色,這讓他很鬱悶,讓他有了一種贏了事業輸了人生的感覺。
蘇玄和解朝歌則是截然相反,按照他所說,今天他要去辦一件大事情。
解朝歌哪裏猜得到是什麼大事情,也就拂塵能夠猜到。但是拂塵頂多也就猜一個大概,這件事情和誰有關云云,想要真的猜到還是有點難度的。蘇玄又不肯對任何人有所透露。
台上,作為獲勝者的沈滄浪絲毫不滿足,在他看來,成為獲勝者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解朝歌讓他相當不爽。尤其是解朝歌認輸之後,他在台上破口大罵,讓他整個人的形象都崩壞了。
「蘇玄……解朝歌……終將不得好死!」他在心頭暗罵。
台下,拂塵轉頭對蘇玄說道:「沈滄浪在心頭暗罵你。」
拂塵有讀心術,平時很少用,今天心血來潮,才偶爾使用一次,就讀到了沈滄浪暗罵蘇玄。
「不必理會。」蘇玄說道。
「就這麼放過他了?」拂塵想旁敲側擊來套蘇玄的話。
「他以後會更恨我。」蘇玄守口如瓶。
拂塵沒有辦法,只能等待。
等到城主段菁萱對眾人宣佈:「沈家沈滄浪公子,就是長安城第一年輕才俊,可有人不服?」
沒有人說話,唯有蘇玄站了起來。
最後一天是擂台賽,是獲勝者守擂,如果有人來挑擂,守擂的人就要應對。
這個最後一天的擂台,就是為了防止有什麼年輕才俊陰溝裏翻船,又有不服。
不過擂台賽的規則很古怪,上面不禁止殺傷,也沒有標註點到為止,仿佛是默許了雙方互相殺伐。正因為如此,沒有什麼人取鬧,上台去求死。
段菁萱無視站起來向着擂台靠近的蘇玄,連問三遍,然後準備下最終結論。
「等等,我不服。」蘇玄一言,滿座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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