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聽到解朝歌敢於說出這樣的話,汪天治先是一愣,然後看向了蘇玄,說道:「看樣子你的師父,能夠給你莫大的勇氣啊。」
「不服你也去找一個。」解朝歌說道,「愛打打不打滾,貴賓區的大少爺這個小小的平民區伺候不起。」
「哼!走!」汪天治吃了數個口頭上的虧之後,終於是忍不住率人離開了。
解朝歌的面色也漸漸地變冷了起來。
蘇玄拍了拍他的肩,然後說道:「你要冷靜一會兒,就在這裏呆會兒,我先回去了。」
解朝歌點了點頭,隨後仿佛想起了什麼東西似的,連忙叫住了蘇玄:「等等!」
「怎麼了?」蘇玄回頭。
「你不認路。」
「……」
※※※
汪家
「查,全都都給我去查!這個蘇玄是什麼人,竟然敢在長安城阻撓我辦事!」汪天治一把將桌子上的茶杯掃到了地上。
如果蘇玄在,一定會斥責他暴殄天物,這茶杯可是古物,而且更是古代的帝王器皿,就算是自己不用,上交給國家也是好的。
「家主息怒,我觀這個蘇玄年紀不大,恐怕來頭不小啊!」他身旁的那個人說道。
這個人,就是剛剛兩名護衛的其中之一。汪天治乃是家主,卻脾氣暴躁,善勇寡謀,因而他身邊的護衛往往都文武雙全,最起碼要有一定的謀略。
「你是說,他也是這個玄皇紀的人?不可能,如果他也是這個玄皇紀的人,為什麼他能到地階?」汪天治不相信。
「我也沒說他是地階啊……」那個護衛說道。
汪天治一皺眉頭,說道:「此事究竟是怎麼樣的,你且與我來細說。」
那個護衛嘆了口氣,說道:「這個人的實力,恐怕其實也不強,但是第一,我當時沒有看透他的實力,不敢貿然出手,第二,他能夠躲避過我的勘察,說明他的本事不小。」
汪天治的眉頭更是皺了起來了:「去查查,能查到多少查多少,對了,這個人參加了這次比賽嗎?」
「屬下查看了整個名單,沒有找到蘇玄的名字,如果他沒有使用化名的話,應該是沒有參加這場比賽。」護衛道。
汪天治仍舊是皺着眉頭,說道:「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來想,你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護衛說道。
「解朝歌……蘇玄……哼,誰也別想攔着我,我汪天治一步登天的道路上,所有絆腳石都要被我踩碎!」汪天治惡狠狠地說道。
※※※
沈家。
沈家家主面色鐵青地看着眾人。
雖然沈青楓的事情,他自己不想對任何人說,但是解朝歌最後一手玩得太毒了,整個長安城,幾乎有一半的人都知道沈青楓是一個不帶錢就去煙雨樓吃飯的人。
這倒是沒什麼,大家公子去煙雨樓吃飯,很少當場付賬的,基本上都是月結,或者事後家族來付賬,像是沈青楓這樣的被趕出來的,還真是頭一回。
頓時,整個長安城對這件事議論紛紛,整個沈家被抬到了風口浪尖。
「老爺,就讓楓兒起來吧,他已經跪了一天一宿了。」沈家家主身旁的婦人說道。
「夫人,你莫要寵着他!」沈家家主說道,「滋事尋釁,還最終丟了這麼大的人,就算是將之逐出家門也不為過!」
沈青楓的這件事,確實讓沈家的聲譽大打折扣,近日沈家的生意都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沈青楓的鍋。
「父親,再給我一次機會,明日我和解朝歌一戰,我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青楓長跪着說道。
「你還想找解朝歌的麻煩!」沈家家主說道,「你打敗了他有能怎麼樣,你才是人階四層,他最低不過人階三層,看他那股囂張狂妄的勁頭,我估計人階四層都有了,你還能拿他怎麼辦?」
「這……」沈青楓面如死灰。
「老爺……」沈夫人勸道。
「夫人,非是我不近人情,只是此事。」
「好了。」發話的是沈滄浪,「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沈滄浪在沈家的地位非凡,他既是沈夫人的兒子,又是沈家年輕一代修為最高的,若非沈家家主春秋鼎盛,恐怕也像是汪家上一任家主那樣,傳位給了沈滄浪。
單論家主這個職位,沈滄浪各方面都比汪天治強得多。
不過沈滄浪畢竟是年輕,沈家家主稍有懷疑地問道:「浪兒有什麼妙計?」
沈滄浪說道:「今天傍晚的時候,汪天治給我寄來一封信,希望能夠聯合我們沈家好好地治一治這個解朝歌。」
沈家家主對待沈滄浪的態度截然不同,雖然他不同意沈滄浪的提議,卻很是委婉:「此言不妥,解家和許家一向攻守相望,沈家和汪家卻勾心鬥角,若是我們率先發難,恐怕要讓汪家坐收漁翁之利。汪家的聯手並不可信!」
沈滄浪搖了搖頭,說道:「並非是我們針對解家做出什麼越界的舉動,而是單單針對解朝歌。」
「說說詳情。」沈家家主說道。
「解朝歌所依仗的無非就只有這個蘇玄,若是拆散了蘇玄和解朝歌的聯繫,那麼解朝歌也就不堪一擊。」沈滄浪說道,「只可惜蘇玄沒有報名參加這場比武,不過不要緊,解朝歌參加了就可以了。」
「我們在演武場上把解朝歌廢掉,看那個蘇玄,還願不願意收這樣一個廢人徒弟。」沈滄浪說道,「藉機,我們還可以侮辱解朝歌,屆時解朝歌在解家的地位又將跌落到低谷。他父親是家主?那又如何?像這樣一個廢人,又有哪個家族肯要?若他不是廢物,當初為什麼又會被逐出家門?」
沈家家主沉默片刻之後,又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不了了!明日就是解朝歌首戰,弱不讓青楓上場,我們就無法試探出解朝歌的深淺!」沈滄浪說道。
沈家家主搖了搖頭,說道:「我意已決,你帶着楓兒下去吧!」
「父親!」沈滄浪顯然是不滿意沈家家主的這個決定。
「好了好了快走吧……」沈夫人卻是看着自家丈夫鬆口,決定放過沈青楓,忍不住催促沈滄浪走。
沈滄浪看了一眼母親,又看了一眼自己腳邊的弟弟,終究是咬了咬牙,說道:「好,走!」
說罷,兩人連同沈夫人一同告退。
沈家家主看了一眼沈滄浪,然後自言自語說道:「孩兒啊,你終究是不懂解宏毅的智慧,你以為解宏毅真的就那麼絕情麼?你當真是錯了,錯了,錯得很離譜,唉……」
解宏毅當初將解朝歌逐出家門,發配到遠地,所有人都暗地裏拍手稱快,唯有家主級別的人在暗暗讚嘆解宏毅的智慧。
解朝歌在長安城已經呆不下去了,若是繼續呆着,就會繼續給家族抹黑,而且他自身也不好受。解宏毅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因而他把解朝歌送給段景雲當徒弟,原本就沒想解朝歌能在玄術的道路上走多遠。
說是把自己的兒子送給段家來換取安逸和平,又何嘗不是把自己的兒子送到了段家的保(和諧)護傘下呢?有了城主府這塊後盾,解朝歌還用擔心下輩子嗎?還用擔心遭人謾罵嗎?還用擔心家族人的排擠嗎?
解宏毅的這步棋下得很深,讓解朝歌這樣一個廢物,頓時成為了解家的核心。
只可惜解朝歌沒有珍惜,段景雲身死,師徒恩斷義絕。若不是老城主已死,段景雲的地位一落千丈,加上公主駕臨,恐怕又將給解家招致災禍。
※※※
解家,蘇玄書房。
「此事一了,你便回去吧。」
「師父難道還要在這長安城?」解朝歌問道。
「我也不知道,此間事一了,我不知道我講去往何方。」蘇玄說道。
解朝歌不明白。
「或許,我還要繼續去尋找帝王寶器,也或許不再需要尋找了。」蘇玄又說着讓解朝歌聽不懂的話。
蘇玄說道:「我在終冠森林之旅之前,曾經外出過兩個月尋找帝王寶器,你可還記得?」
解朝歌點了點頭。
那個時候他和蘇玄還是敵人關係。
「若是她不再守約,我也不必尋這個帝王寶器了。」蘇玄說道。
他尋找帝王寶器,就是為了修煉天子相術。所謂天子相,就是天子的儀容。修煉成了天子相術,不會帶給蘇玄增益,也不能臨時提升蘇玄的修為。但是蘇玄必須修煉它。
因為顏皇也有天子相,如果蘇玄沒有天子相,在顏皇面前恐怕一招都施展不出來!
畢竟他和顏皇實力上有差距,再因為天子相的壓制……蘇玄毫無勝算。
所以蘇玄需要這個天子相。
天子相屬於半仙之體的一種,能夠修煉出半仙之體,對蘇玄來日白日飛升有着莫大的裨益。
「她……是誰?」解朝歌問道。
蘇玄嘆了口氣,說道:「我就是因她下山的。」
「是個女人?」解朝歌問道。
「是的。」
「很漂亮?」
「是的。」
「和宮若比誰漂亮?」
蘇玄不說話了。
「和宮若比誰漂亮?」
解朝歌又問了一遍,眼睛緊緊地盯着蘇玄,仿佛蘇玄不回答這個問題,就不進行下一個問題一樣。
蘇玄嘆了口氣,然後勉強地回答了一句:「比你家慕檸漂亮。」
「……」
解朝歌發現,蘇玄看上去老老實實的,但是本質比他的外表腹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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