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龜毛的完美收服方式
安安耐心的一遍遍撫摸着桌上的黑鳥,用他那特有的嗓音不厭其煩的對着黑鳥低語着,有各種問題,也有對各種往事的回憶,桌上的大鳥依然處於僵硬麻木的狀態,身體時不時的抽搐一下,那血紅的雙眼之中帶着幾分茫然和呆滯。
安安絲毫沒有煩躁之意,也沒有氣餒,依然耐心的對着那鳥說着話,就這樣,一個小時過去了,坐在椅子上的敖恣疲憊的打了個呵欠,花翎也覺得有些累了,坐在床上擺弄着床頭小掛件,只有敖肅依然坐在那桌子旁邊,目不轉睛的看着安安和那桌上的鳥。
又過了一會,正當敖恣快要熬不住打算起身回房的時候,只見那黑鳥的爪子微微動了一下,敖肅雙眼一亮,他看見了這個輕微的動作,立刻走到桌邊,仔細觀察了下那隻鳥,只見那原本血紅的雙目已經漸漸得轉回了原本的黑色,雙瞳之中的迷茫之意也在一點點消失。
安安也發現了黑鳥的變化,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繼續低聲的和那鳥說着什麼。幾分鐘後,屋中的幾人看着那黑鳥的身形慢慢的變小,最終恢復了原本的大小和顏色,原來是一隻金冠樹八哥。
&毛,聽得見我說話嗎?我是小白啊。」安安面露喜色,伸手輕撫着八哥的羽毛。
只見那八哥看了看眼前的安安,半晌後,開口道:「小白,你化形了?」八哥的聲音有些低啞,雖然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但是說得確實是人話。
&嗯,大毛,你們怎麼了?你們怎都變成了這個樣子?」安安把那八哥捧在手裏,眼淚又掉了下來。
那八哥歪了歪頭,掃了眼地上的幾隻大鳥,眼中露出了驚訝之意,它緩緩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你下山後不長時間,山上就來了個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背着一個大箱子,他很奇怪,他在百鳥林里住了下來,每天站在石台上對着遠處的大山凝望,有時候一站就是幾個小時。刺兒頭還和我說,這人一定是失戀了準備來這裏跳崖自盡的,來了又沒這個膽子所以猶豫了。可是我覺得這個人並不是這樣,他的神情一直很都很嚴肅,眼神里也看不出有什麼喜怒哀樂,反而似乎是有些迷茫。他在山上住了一個星期,有一天早晨,他打開了那個箱子,箱子開啟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靈壓之力,震得我差點魂飛魄散,隱約間,我看見了刺兒頭和小丫他們也都很難受,他們的身形在我面前變大,眼前一片黑霧……然後,我就失去意識了,後面的事情,都想不起來。」
聽了八哥的敘述,花翎的神情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他從床上一躍而起,快步走到安安的旁邊,認真的對八哥說道:「箱子裏裝的是什麼?」
八哥看了看花翎,隨後搖了搖頭道:「我沒看見,那箱子很大,看起來有些重,看起來像是件兵器。」
花翎的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的光芒,繼續開口問道:「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
八哥想了想,開口道:「個子很高,身材很魁梧,頭髮很短,穿了一套灰白色的衣服,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修煉的人,在打開那個箱子之前,我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的身上有靈力。」
花翎聽着八哥的描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凡間的修煉者,目前水平最高的應該就是金瀾了,花翎深知以金瀾目前的實力是無法偷走戰斧的。正是因為如此,他一直認為偷走刑天戰斧的人,應該是仙界或者魔界之人,可是按照八哥的說法,這個人明顯就是個凡間的普通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凡間出了已經渡劫的修煉隱者?花翎心中疑惑不解。
一旁的敖肅聽了八哥的話,開口道:「那個人這些天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行為?」
八哥蜷縮在安安的手心裏,似乎有些疲憊不堪,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勉強打起精神說道:
&像沒有,他每天夜裏在樹林裏睡覺,白天就站在石欄的旁邊朝遠處眺望,只不過站的位置每天有有點不同,有時候是面朝東,有時候是面朝南,最後的三天裏,他看的一直都是東北方向。」八哥的聲音越來越輕了,他微微掙扎了一下,最後開口說道:
&了,有一天夜裏,我好像聽見他在睡夢中說着什麼,聽不清具體的內容,但是能感覺出他似乎很激動很痛苦的樣子。第二天早晨的時候他又恢復了平靜,大概就是這些了……其他的我都已經記不起來了,小白,我好累……」
八哥的眼皮微微的垂了下來,氣若遊絲。
安安感覺到八哥那身體越發的柔軟了起來,他不由得有些焦急的抬頭看了看花翎和敖肅。敖肅見狀,伸手檢查了一下那八哥的經脈,臉色凝重。
&龍皇子殿下,您,您能不能救救他,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安安的眼裏含着淚水,臉上儘是焦急之意,看向敖肅的目光帶着滿滿的哀求之意。
敖肅看了看安安,伸手接過了那八哥,轉身走到那桌前,從口袋中掏出一隻注射器,將裏面的液體注射進了八哥的體內,開口道:
&傷的很重,我只能靠藥物暫時幫他維持一下,至於後面的情況,還要看他自己有沒有這個體力能保住內丹。」
安安點了點頭,伸手抱起那八哥,放在臉側輕蹭了下,開口道:「大毛,你要撐住啊。」
敖肅轉身對花翎和敖恣說道:「你們兩個先回房間睡覺吧,他留下幫我,看看能不能救活剩下的這幾隻。」
花翎的注意力此時都集中在思考八哥口中的那個男人身上,聽了敖肅的話,他抬起頭來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兩點。花翎微皺着眉頭,看了看地上的一排黑鳥,開口道:「要不要我留下來幫忙?」
敖肅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旁邊安安,隨後對花翎說道:「他留下就可以了,他的聲音里似乎有一種靈識修復的能力,這個能力很少見。」
敖肅看着花翎那因為焦慮而微微泛白的臉色,他的眼神幽暗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光芒,沉聲開口道:
&先去睡覺吧。」
花翎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說道:「我怎麼能睡得着,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偷走刑天戰斧的人,他到底是誰?」
敖肅看了看花翎那焦急的神色,沒有說話。
這時,房間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屋中的幾人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這麼晚居然還有人來敲門。距離房門最近的敖恣眼中警惕之意大起,他起身走到門口,開口道問道:
&
&我,金瀾。」門外響起了金瀾的聲音。
敖恣鬆了口氣,將房門打開,門外的金瀾看見了門口的敖恣,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後又看見了屋中的幾人和地上的一排大鳥,不由得更加驚訝了。
&子殿下,你們這是?」
&些是受到煞氣入侵的凡間小妖,被我們帶了回來。」敖恣開口解釋了下,隨後問道:「金道長有什麼事情嗎?這麼晚了還沒睡?」
金瀾看了看屋中的幾人,點頭開口道:「這南市確實有些不太對勁,我有些擔心謝清晨,她昨天離開之前說是去見幾個朋友,今早便會回來,但是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回來。」
聽了金瀾的話,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花翎開口問道:「她一整天都沒有回來過?」
金瀾點了點頭。
花翎頓時覺得有些緊張了起來,從昨天晚上他們進入南市的境內起,就一直各種狀況不斷,這一整天下來,他都已經忘了這個凡間的妹子。
敖恣聞言,摸了摸下巴,開口道:「謝清晨我接觸過幾次,她是個個性很強而且很獨立的女人,應該不太會出什麼問題。」
花翎冷眼掃了敖恣一眼說道:「那是在正常情況下,你覺得現在的南市還安全嗎?」隨後他看了看金瀾繼續說道:「從昨天晚上起就沒有和她聯繫過嗎?」
金瀾開口道:「早晨大皇子殿下告訴我們推遲出發計劃,那時候我給謝清晨打過一次電話,她說既然推遲了,她就晚一些再回來,那時候我並沒有太在意。可是到了中午的時候,酒店來問我是否要再加一間房間,我想和她確認今晚是不是回來,從那時候起,她的電話就打不通了。」
花翎神情一凜,開口道:「是凡間的手機,還是手環的通訊器?」
金瀾說道:「都試過,白天之時手機和通訊手環都是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剛才我又打了一下,她的手機已經變成了關機狀態,手環依然是無人接聽,我擔心她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想來問一問大皇子有沒有辦法能查到她的位置。」
敖肅伸出手,調出了手腕上的控制面板,找到謝清晨的名字,信號連接成功,但是確實如金瀾所言無人接聽。
敖肅立刻調取謝清晨手環上的採集器數據,空中浮現出了一組數據,顯示出謝清晨目前的身體各項指標,完全處於正常的狀態,沒有任何受傷和異常的痕跡。
眾人見狀,都微微鬆了一口氣,敖恣開口道:「我就說不會有事的,她八成是和哪個朋友聊得high了,直接就留宿了,行了,明早再給她打電話問一下就好了。」
敖恣說完,伸了個懶腰,準備轉身回房睡覺。
敖肅則是又輕按了一下控制面板,開啟了定位模式,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個三維地圖,上面一個藍色小點,顯示的正是謝清晨所在的位置。
花翎看了看那地圖,依然在南市,不過他看着那山形隱約覺得有些熟悉,還未說話,一旁的安安開口道:「咦?這裏不是白頭山上的那個酒店嗎?」
敖肅的目光微沉了下,開口叫住了已經走到房門口的二太子:
&恣。」
敖恣聞言停下腳步,轉過頭看着敖肅:「嗯?怎麼了?」
敖肅抬起頭,推了推鼻樑間的眼鏡,平靜的開口道:
&清晨現在在莫羽生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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