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180章大海之夢

    遠方的地平線出現馬隊，馬隊沿着大路勻速前進。遠遠望去福州城盡收眼底，馬隊開始減速邁着小碎步前行。馬隊中部歐陽劍與林並排而行，「歐陽兄，前面就是福州。你對歷史諳熟，請介紹一下福州的情況，讓我對福州的歷史沿革大致了解一下？」林打破沉默虛心請教。「既然林兄感興趣，我就賣弄一下。根據記載，福州建城始於公元前202年，別稱蓉城。三山、左海、冶城、閩都簡稱榕。」

    「根據歷史記載，早在新石器晚期，閩族的先民就在這裏生存，以漁獵、採集及原始農耕為生。戰國秦漢時期，閩族與越王勾踐後裔融合形成閩越族政權，當時此地被秦朝管轄。公元202年，漢高祖6年無諸被正式封為閩越國國王，並在福建的冶城建都，又稱東冶，此乃福州建城之始。公元110年，漢朝滅亡閩越國，大批閩越人被遷徙到江淮地區，冶城開始衰落。此後伴隨着中原漢民的不斷遷徙，在三國時這裏是造船中心。」

    歐陽劍繼續侃侃而談：「隋唐時期，福州成為正式名號，五代時期也就是五胡亂華時，福州得以快速發展，出現了繁華的景象。伴隨人口的增加福州城不斷擴大，把烏山、於山、屏山圈入城內，從此福州也得名三山。期間佛教興起，福州城內名聞遐邇的華林寺大殿就建於這一時期。也是在這一時期，福州城內的族群開始形成。」

    「宋元時期，是福州大發展時期，經濟極其繁華，被稱為宋朝6大城市之一，城市的格局就是在這個時期形成。1065年，福州太守在城內遍植榕樹，蓉城之名由此而來。伴隨經濟的繁榮、海外貿易的大發展，福州的造船業方興未艾、蒸蒸日上。尤其是福州文化的發展更是人才輩出。根據史料記載，兩宋時期福州一共出了文狀元10名，武狀元11名，進士達到兩千多名。福建是中國出狀元最多的省份，福州佔大多數，此乃奠定了福州科舉文教在中國領先的地位。」

    「明清時期，福州作為福建的首府，造船業繼續高歌猛進。伴隨航海技術發達，出現了海外移民潮，其福州三十六性開始向琉球群島遷徙，目前被日軍吞併的琉球其原住民就是我們中華民族的祖先。明代的航海技術達到了鼎盛時期，鄭和七下西洋使用的福船就是福州所建。此後伴隨明朝海禁，福州開始落敗。清代繼續實施海禁，福州失去了往日的光環。」

    「清廷開展洋務運動後，福州再次出現繁華景象。清廷在馬尾創建現代造船廠生產戰艦，同時期建立福州船政局，開設福建船政學堂。目前在國民政府海軍序列里，基本上是以福州為主培養的人才，在支撐中國海軍的半壁河山。至於民國以後的變化耳熟能詳，我就不在重複了！」「歐陽兄，你完全可以成為歷史學家，寥寥數語精闢簡練，福州幾千年的演變被你栩栩如生的描述出來，似乎就在眼前浮現，令人驚嘆呀！」

    「林兄，我不過是多看了幾本歷史書籍而已，上不了台面的。」「歐陽兄就不要謙虛了，周副主席說你是軍政全才，我再一次領教了。在你指揮下，我對打贏反侵略戰爭更有信心。」歐陽劍清楚，林開始經心研究日軍，對於日軍的強大有顧慮情有可原，別說林包括很多紅軍高級將領恐怕都有顧慮。因此歐陽劍無論在何種場合，都堅定不移的灌輸對日作戰的正能量，樹立其堅定不移的信心。

    歐陽劍似乎想起什麼道：「我曾向軍委提建議，準備明年去福州斡旋，把福州船政大學恢復起來。既然機會難得，我準備提前實施此計劃，為我們未來的海軍培養專門人才。目前我正在九江籌建艦艇學校，通過恢復福州船政大學，網絡我們急需的人才，只要我們有了人才，戰艦會有的，未來的艦隊會有的。」「歐陽兄，你想的很長遠，為未來的海軍培養人才是未雨綢繆之舉，我非常贊成。」

    說着話馬隊到達福州城外，城門前蔣光鼎、蔡廷鍇早已經聞訊前來迎接。彼此是老朋友了，雙方握手、寒暄其樂融融。中午的接風酒宴上蔣光鼎直言不諱道：「歐陽將軍，不久前國防部派人來斡旋，

    要求我們接受國防部直接指揮，19路軍保留4個師編制，並提供經費。這件事情我們沒有答應，我想聽聽歐陽將軍的想法。」「雖然國共之間的和平談判依然在進行中，但是最後簽訂和平協議是時間問題。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形成是大勢所趨，日後我們都是在國民政府領導下，為何不答應那！」

    「既然國民政府答應提供經費，給4個師番號何樂而不為那？蔣將軍！我們是盟友關係，你們的內部事務我們不干涉。只要有利於抗日大局，我們就大力支持！」蔣光鼎感激道：「貴黨真是胸懷坦蕩，請歐陽將軍轉告貴黨，我們19路軍永遠是貴黨忠實的盟友。」蔡廷鍇道：「歐陽將軍，首批1萬支新式步槍已經裝備部隊，沒有想到貴黨能生產如此先進的武器。列裝新式武器的部隊普遍反映性能很好，而且價錢也公道，歐陽將軍太感謝了！」

    「蔡將軍，我們既然是盟友何必如此客氣。我答應過你們，明年底19路軍全部換裝完畢。目前我們的兵工企業需要發展，因此不能無償的提供武器彈藥。軍委決定一旦戰爭爆發，我們會無償的提供武器彈藥，這一點請蔣將軍、蔡將軍放心。」蔣光鼎、蔡廷鍇聞聽大喜。「歐陽將軍，鄙人有一個請求，聽說你的軍事思想獨領風騷，其麾下的部隊有超強的戰鬥力，完全體現出了你的風格。如果歐陽將軍方便，是否給我們高級將領上幾堂課？」

    「沒有問題，但是我也需要蔣將軍、蔡將軍幫忙。眾人所知，福州是中國近代海軍的鼻祖，這裏蘊藏着大量海政方面的人才。為了振興中國造船業，我想從新組建福州海政學院，資金有我來出，希望二位將軍鼎力相助。」「歐陽將軍憂國憂民之舉令人佩服，不錯海政人員在福州可是藏龍臥虎呀！請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會找一位最佳人選，一定會讓歐陽劍將軍滿意！」蔣光鼎答應的非常痛快。

    隨後歐陽劍連續一個禮拜給19路軍團以上軍官上課，讓19路軍將領見識了歐陽劍卓爾不凡的現代軍事思想。歐陽劍在課堂上講解的所有內容，此後成為19路軍所有軍官必讀的軍事教材。這天蔣光鼎通知歐陽劍去家中做客，他要引薦一個人，其夫人特意準備了一桌酒菜。歐陽劍落座不久，一名白髮鬍鬚的硬朗老人來訪。歐陽劍見到此人眼睛一亮道：「蔣兄，沒有想到你把薩老請來了！薩老先生，晚生拜見前輩！」

    「歐陽將軍的大名如雷貫耳、名震天下，今日相見老夫倍感榮幸！」薩鎮冰聲音洪亮，中氣十足，聽聲音根本不像一位古稀老人。「薩老前輩過講了，您的一生都在為中國的海防殫精竭慮、嘔心瀝血，晚生怎敢比肩慚愧。」「歐陽將軍過謙了！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老了。如今國難當頭，需要爾輩挑大樑，希望在你們肩上。」歐陽劍知道薩鎮冰已經74歲，當下在民國海軍元老中，他絕對屬於響噹噹的人物。

    「老夫聽說歐陽將軍要從新振興海軍，培養海軍人才，了不起呀！此舉是利在當代、功在千秋的大計。老夫聞聽激動不已，若歐陽將軍謂老夫中用，原做一顧問馬首是瞻！」「薩老前輩老驥伏櫪，晚輩感激不敬。薩老前輩德高望重，我準備重建福州海政大學，請薩老前輩擔任校長。」「歐陽將軍爽快，老夫也不謙讓，這把老骨頭還能發揮餘熱是老夫的榮幸。」能請到薩鎮冰出山，歐陽劍沒有想到。

    次日歐陽劍陪同薩鎮冰站在一處高點，視察船政學院的校址。儘管校園內長滿了荒草，但薩鎮冰心情仍然很激動，看得出其雄心壯志絲毫沒有泯滅。歐陽劍道：「薩老，有你出面重新籌建福州船政大學，國民政府是不會難為你的，你可以在全國各地選拔人才。我這裏有5000大洋銀票，作為你的啟動資金。每年我會給你提供足夠的資金，至於錢你不用發愁。」「歐陽劍將軍，雖然我對貴黨的主張不太了解，但是我相信你是真心為了這個國家，也相信你一定能把福州船政大學經辦好。」

    歐陽劍接道：「薩老。以你的威望網絡人才沒有問題，多多益善，對於前來投奔者來而不拒，我們會提供最好的待遇。此外，我準備在九江星子縣建一座艦艇學校，薩老招募的人才可以向九江輸送。日後福建船政大學主要培養艦船製造等相關的高端人才，九江艦艇學校主要培養輪機兵等技術兵種，二者要形成互補，大量儲備人才是我的目的。」

    薩鎮冰讚許道：「國力不強、舉事艱難！況且打造一支海軍不是一日之功，恐怕需要幾十年努力。我這一生都致力於中國海軍建設，由於清廷腐敗無能，讓我們這一輩做海軍強國夢的人功虧一簣。民國政府也只能是曇花一現，不過是喊喊口號而已。如今外有強敵，國家危難，歐陽將軍居然有如此魄力，令人刮目相看。老夫雖然風燭殘年也要祝你一臂之力，自古道有志者事竟成。歐陽將軍能打造一支所向披靡的紅軍部隊，未來也一定能打造一支強大的中國艦隊。即便我看不到那一天，但我相信你。」

    「謝謝薩老對我的信任和鼓勵，我相信你一定能看到一支強大艦隊出現，我向你保證！」薩鎮冰有些激動，忍不住握住歐陽劍的手。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12月中旬，歐陽劍親眼目睹薩老搭起船政大學的班子才離開福州。薩老果然德高望重、一呼百應。自報紙上登出廣告，從全國各地來投奔的人絡繹不絕。

    歐陽先給薩鎮冰充分的權力，在資金情況允許下可以自主招募學員。薩鎮冰決定船政大學首期招募300人，以後每期都招收300人，而且要選拔最優秀的人才。這期間薩老在招募的教師隊伍里挑選了一批人，前往九江組建艦艇學校，至此歐陽劍的海軍夢開始正式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