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飛腦袋暈乎乎的,身體被受到了極強的虐待之下,迷迷糊糊的聽到耳邊傳來了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
說!你到底來幹什麼的?誰派你來的?你到了我們這兒的目的是什麼?你已經勘察了多少資料,老老實實交代清楚。若是再敢嘴硬,有你好受的。
隨即陳飛就能感受到,一根鞭子清楚的抽到自己前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覺。他不由得一咧嘴,呻吟了一聲。可換來的是,下一鞭子跟着抽了下來。
哎呦,姐姐,你別打這麼大力呀。
隨即一聲嬌滴滴的聲音,發着嗲的。糯糯地傳了過來,顯然與剛才那聲歷喝,有着天壤之別,光是讓人聽到,就覺得渾身軟綿綿的。說不出的舒服。
你閉嘴,不要再向着他說話,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若不是你把這個畜生,引到寨子這裏來,會發生這種事情嗎?你現在居然還有臉替他說話。還不趕緊滾出去。
這個女子的聲音越發粗魯。也可以想像的出來。能說出這種話的女子,長相想必也是極其醜陋的。
陳飛之前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好色之徒,甚至於會對女生產生什麼額外的好奇心,沒想到在這種時候,身體上卻經受着嚴刑拷打。可腦子裏,卻在不停的去幻想這兩個女子的容貌。他甚至覺得自己這幾鞭子挨的少了。
仿佛為了驗證他的想法一般。就聽到那個嬌滴滴的女聲,又再一次響起,只是這次聲音裏帶着說不出的驚恐。
姐姐,你要幹什麼?姐姐,不要啊,你別這樣,姐姐。
陳飛並不清楚。這個嬌弱弱的女生,她口中的姐姐,將會用什麼法子來對待自己?但從對方焦急的語氣當中,也能體會到。將會是比之前更猛烈的酷刑。
其實在這個時候,陳飛心裏有點好奇,他特別想睜開眼睛看一看。面前這兩個女的,都是什麼樣子的,而自己又被他們綁在架子上,到底有多狼狽?
可是他的眼皮一直是死沉死沉的,半點都睜不開。人在閉着眼睛,看不清外界環境的時候,其他感官就格外的敏銳。陳飛明顯感覺到,有人在向自己走過來,而且似乎還是一大團。擁有着極大熱量的東西,靠近自己的身體。
甚至還能聽到滋滋啦啦的燒鐵聲音。
壞了不會是鐵烙吧?陳飛心裏想着,那種東西直接摁到皮膚上的感覺,可不是很舒服。他用力動了動手腕。除了花琅琅一頓鐵鏈子聲響。雙手也被死死的卡在兩旁,根本沒辦法動彈。
姐姐,姐姐,你別這樣。
這個嬌滴滴的女聲又再次響起。而且陳飛似乎覺得,這個女孩子站到了自己面前,他隱約在鼻子中聞到一陣香氣。隨即便是一陣火燒鐵烙的焦糊氣味兒,直衝鼻內。
躲開!
蠻橫的一聲厲喝,伴隨着一陣踉蹌的腳步聲,然後陳飛就覺得,有一個熱熱的東西貼在了自己胸前。
對,他的第一感覺是很熱。然後便是麻木。隨即則是刺骨的疼。還真別說,三個感覺前後有度的,層次錯落,一點一點。直擊着他的神經。
有那麼一瞬間,陳飛覺得自己的靈魂,從身體裏整個跳了出去。他似乎是漂浮在空中。轉頭能向下看着,那個被捆在鐵鏈上,乘着大字形狀的自己。前胸上有一塊深深的鐵烙印。而一旁則站着一個女子,女子背對的他,看不清樣貌,但是手上那一塊兒燒紅的烙鐵,卻格外清晰。
姓周的,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這女子刁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姓周的?陳飛一愣神兒,難道說被綁着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陳飛就突然覺得,有人在死命搖晃着自己,耳邊還響起一聲接着一聲焦急的呼喚,
陳大哥,陳大哥,你怎麼了?快醒一下,快醒一下。
陳飛的眼皮又開始發沉。不過此時自己身邊,四周的感覺卻變成了極為溫涼的體驗,他似乎能感受到,自己躺在地面上,而那地面上,就一層一層往上泛着涼氣,與剛剛在那個審訊室裏邊,四周燥熱的環境截然不同。
陳飛猛然睜開雙眼。抬頭看到上邊,是一片碩大的石壁。他轉了轉眼珠,轉頭看向自己身側。洛洛那張焦急的臉,猛然映入面前。
我這是?
陳飛覺得自己此刻,腦子裏嗡嗡亂響。各種殘缺的片段,一幀一幀的在眼前晃過,他分不清哪些是真實發生的,哪些是自己的幻覺。
看到他突然睜開眼睛,洛洛的表情變得欣喜起來。急忙手忙腳亂的扶着陳飛坐起身子。又不知從哪裏尋了一瓶水遞給他。
陳飛接過水瓶喝了兩口。平穩了一下情緒,仔細的打量着四周。又想了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對,他和洛洛一起,向着沙場下邊的石階走了下來。走了很遠的距離,隱約在牆壁里聽到木丁丁說話的聲音傳過來之後,他便穿越到了另外一個空間,好像是在審訊室里,被別人嚴刑逼供。
等等!被人逼供,那個到底是他嗎?這件事不能想,越想腦子越亂。陳飛扶着背後的石壁,一點一點站起身子,又緩了緩神兒,覺得自己恢復的差不多,抬頭看着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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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裏什麼都沒發現,是嗎?
也不是。
洛洛說話的聲音不大。更多的是底氣不足,他也分不清,自己剛剛聽到的,到底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還只是自己的幻覺,畢竟在這個地下空間走的久了,四周又是一片黑暗的狀態,僅憑他們兩個手上的一盞微弱燈光。很容易讓人產生不真實的感覺。
就像在漫無目的的沙漠中,容易產生海市蜃樓的錯覺一樣。他們兩個孤獨的在這個,漫無邊際的地下石階中走了這麼久,也很容易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幻覺。
而且洛洛認為,陳飛剛才突然暈倒,就是因為被自己的幻覺所迷惑了。他比陳飛要好一些,應該是受幻覺的影響較輕,所以他現在還在猶豫,要不要把剛剛在陳飛暈倒時候,自己看到的東西和對方說一下。
看着洛洛為難的樣子,陳飛一點點試探的問道。
洛洛,你是不是看到什麼東西了?你跟我說一下,我們一起來分析分析。
我,我就是,在前邊,在那個地方。
洛洛說話吞吞吐吐的,用手指着前邊三兩級台階的位置。
剛剛你暈倒的時候,那個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大盒子。很大,很大,大概能把你裝下的那種盒子。
然後我伸手去扶你,再轉頭去看,那個盒子就消失不見了。
什麼樣的盒子?有多長?上面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個盒子,能完全把我裝在裏邊嗎?
陳飛問了幾處細節,他想知道,這是洛洛的錯覺,還是他也在那一瞬間。也穿越到了另外一個時空,看到了屬於那個時空裏邊的真實影像。其實陳飛更想確認的是,能不能從洛洛看到的景象里,推測自己剛剛到的是哪一個世界。
就是,就是那種盒子。就是之前,爺爺死了之後,被裝進去的那種盒子。
洛洛越說聲音越小。後面幾個字幾乎聽不到了。但是陳飛卻在瞬間領悟過來。那不是什麼盒子,而是一個棺材。而洛洛之所以不再繼續說了,可能是以為自己,在剛才會死掉,所以才會出現一個棺材吧。
想清楚這些,陳飛用手拍了拍洛洛的肩膀,笑着安慰她道。
不用怕,你看到什麼,直接告訴我就好。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嗎?過來,你把你看到盒子的地方指給我,陳飛伸手拉着洛洛,往地下面的台階走了幾步。
落落遲疑的腳步。也一點點跟着陳飛往下走去。兩人剛剛邁下四五級台階,洛洛正要伸手指給陳飛看,剛剛出現盒子的地方。突然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大頭朝下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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