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台階走下來。陳飛漸漸發覺到,這個台階與他昨晚在庫房後面走的石階不同之處。在庫房後邊的台階通道上,陳飛剛一進去,就發覺台階上異常潮濕,而且兩邊的牆壁都能滴下水來。
此刻在沙場下面的台階,卻是非常乾燥的,而且由於上面連通着沙地,表面時不時的就有沙礫和灰塵滾落下來,走在踩在上面會咯吱咯吱的響。
陳飛走的很慢,小心翼翼的往裏走。因為還要照顧到身後的洛洛。他不敢做出太冒險的行動,而且隨着他們向深處走的越遠,眼前的光線便越暗,這個台階通道裏邊,顯然沒有任何照明的設備。
好在剛才陳飛走下來的時候,從沙地上拿了一把探照燈,拎在手裏,隱約微弱的光芒,能幫他和洛洛照亮前行的路。
洛洛的話不多。只是默默的跟在陳飛身後。而陳飛因為還要顧及周圍的環境,所以也無暇去太多的在乎洛洛,在這個地面底下的情緒。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往下走了挺遠的一段距離。洛洛突然開口。
陳大哥,我們要一直走多久啊?
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台階上面。傳來一陣陣回聲,聽的陳飛心裏一激靈。
陳飛停下腳步,用手中的燈往前面照了照。除了微弱的一小段兒光芒之外,是前面就是一片黑暗,而他依稀覺得,兩個人下來走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從向下延伸的距離來看,怎麼也有將近一公里的路程。
說實話,走多久他心裏也沒數。而且就算這個通道,是一開始就存在的話,那麼木丁丁他們落下來,應該直接落在通道里。百十來人直接落到通道里,不可能像他們兩個這樣,走了這麼久,卻一點痕跡都沒有。
現在陳飛百分之百可以肯定,他和洛洛目前走的這個通道,並不是木丁丁他們掉下來的那個空間。那麼木丁丁他們在哪裏?陳飛現在也不知道,而他在這個空間,走的再遠,依然也沒有辦法,去找到木丁丁那些人的蹤跡,那麼他還要不要繼續往前走?
可是不繼續往前走呢,順着原路又回去嗎?似乎更沒有意義,他們現在陷入了一個怪圈當中,無論前進還是後退。都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最主要的就是,除了前後看不到盡頭,這兩個方向之外,陳飛並不知道,還應該往哪個方向去走。
這個時候,他竟然有點懷念,昨天晚上遇到阿答的那個小屋子了。至少那也是一種選擇。而且新的機遇,代表着有新的機會。
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陳飛突然抬起手,向着身旁的石壁使勁拍了拍。雖說昨天晚上,他發現阿答在石壁內的小屋,是因為阿答主動對他的展示,在空石壁上憑空畫出了一扇門。眼下陳飛在沒有這種待遇,但是能不能被動的去發現,其他在石壁當中隱藏的空間呢?
所幸陳飛停住腳步,伸出手在兩邊的石壁上,用力的敲打着,通過傳來的聲音,來分辨石壁後邊,是空着的還是實心兒的。
看到他這個樣子,洛洛也有樣學樣的,把手摁在石壁上,用力的拍打着,雖然他聽不出來什麼區別。
洛洛,你聽,聽到沒有?
陳飛突然聽到石壁裏邊,隱隱約約地傳出來有人說話的聲音,他把耳朵貼了上去,仔細去聽,可是卻什麼都沒有。轉頭問洛洛。
洛洛也學了陳飛的樣子,把耳朵貼到石壁上。隱約有一點說話的聲音傳過來,可是卻聽不清楚到底在說什麼,他臉上顯出驚異的表情,看着陳飛使勁點頭。
陳大哥,沒錯,這裏邊有聲音。
陳飛又把身子貼到石壁上仔細去聽。這一次他聽清楚了,好似木丁丁的聲音,在大聲喊着,
往回走。
陳飛突然猛地用力拍打着牆壁,同時嘴上大聲喊着
丁丁,木丁丁,你能聽到我聲音嗎?丁丁?
他喊了有一會兒,可是再把耳朵貼到石壁上,依然沒有任何回應。而石壁裏邊隱隱約約傳出來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微弱,幾乎聽不清了。
陳飛連忙舉起手中的鐵鍬,用力的拍打着石壁,希望能通過石頭,把聲音傳到對面去。可是他這邊折騰半晌,對面卻一點回應都沒有,讓陳飛也不覺泄了氣。但是他心裏覺得安慰的是,可以肯定,至少木丁丁他們現在是安全的,沒有出現什麼意外,那麼大家既然都在這個地下的迷宮裏邊穿行,只要按照相同的方向走,總會遇到的。
陳飛又帶着洛洛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他一邊走着一邊伸出雙手。這個地下通道並不寬。他同時伸出雙手,並可以用指尖,插住兩邊的牆壁。陳飛這麼做的目的,無疑是想查找一下石壁中間,有沒有岔道,或者可以裂開的縫隙,讓人鑽進去,可是他走了許久,發現這就是一條筆直筆直的,前後貫通的通道,兩邊沒有任何可以轉彎的地方。
洛洛看着陳飛的樣子。也學着他把手伸向兩邊的石壁。突然他驚叫了一聲,仿佛被燙到了,急忙把手縮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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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陳飛急忙回頭問道。
這裏,這裏有根針,扎了我一下。
洛洛指着石壁上邊,一個凸起的尖點說道。
陳飛走了過來,用手摸了摸那個突出來的尖角。
啊,沒什麼,這就是普通石塊,
陳飛這句話沒說完,突然覺得一陣頭暈。整個人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一點一點的向下堆下去,可是他卻發現,他沒有辦法舉起雙腿蹲在地上。而讓他保持着站立的支撐點,卻是他的頭髮。正被緊緊的扯在房樑上面。
這是什麼情況?
陳飛心裏一陣恍惚。他感覺到眼前,有一道炫目的白光,直直的射在他的面上。可是讓他奇怪的是,他卻無法睜開雙眼。渾身如處在火烤之中,一圈兒一圈兒的冒着熱氣。他的頭髮並不長,但此刻卻是緊緊的向上扯着,上面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繫着他,拉着他的頭皮。一直用勁兒往上拽,好像要把他頭髮給薅下來一般。
陳飛想伸手把頭髮摁下來,卻發現自己的雙臂成完全打開的狀態。用力向身體的兩側延展着。而手腕處,卻被一圈兒緊緊的細繩,勒到生疼,也被用力的向外扯着。
難道是被綁住了?
陳飛這時候的意識,多少恢復一點,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也被用力的扯着。同時腳腕處,也有一圈細細的繩子勒到肉里,整個人好像是一個大字一樣,被綁了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在不經意之間,又到了另外一個時空裏?
陳飛這會兒腦子裏極其混亂。他知道現在處於這個世界裏邊,時空發生摺疊,總會讓人在不經意間,步入不同的時空,但是按照他之前的理解,從一個空間換到另一個空間,至少也要持續一段時間,不說十天半個月,至少三五天就好吧,最差的也是要,持續個三五個小時,可是他最近這幾次的時空改變。都是發生在瞬間。而到了一個新的空間之內,所停留的功夫也不過只有一兩分鐘。
這就導致他的整個人,處於一種完全生理失衡的狀態,有一點像短時間內,從一個時區換到另外一個時區,中間類似於時差沒緩解明白的程度。然後就是頭腦暈暈的,還有一點失重,四肢完全用不上力。
但是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在這幾次瞬間的穿越過程中,他的視力,都是完全被遮蓋住的,只能憑藉着身體的其他感知,去猜測所處的環境。對於一個視力正常的人,突然看不到東西,最常引發的就是,身體的失衡。
同時除了看不見外界環境,這一重大因素之外,他這幾次瞬間的穿越,都是被對方,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給強行的用武力壓制住。讓他處於一個被動的不自由狀態,這就不只是在身體上,更是在心理上,對他進行了雙重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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