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爽略微有些凝重的望着對面的代表們,之所以選在這處操場會面,而不是選擇在室內,是因為會談中可能不會很『愉快』,眷者動起手來動靜可不小哩。
正在肖爽要開口說話時,一個完全沒有場合意識的傢伙又開始插話了。
「我認為刨土作為一項偉大的事業的同時又是一項偉大的藝術,它和繪畫雕塑應該處於同等的高度。」
「我在剛才的刨土中,憶起我那在公園堆沙子的8歲年華,也許在很多人看來那幼稚的玩耍虛度了寶貴的光陰,但那對於我來說是最有意義的一段時光,它記錄了一個孩子最為天真無邪、最靈動的一刻。」
「在堆沙中,我充分的將我那無力倫比的想像力與具體實際結合在一起,創造了一件又一件的藝術品,在迎來他人驚嘆目光的同時我也鍛煉了我的動手能力……哦對,扯遠了,我們應該說的是刨土。」
「沒錯,刨土,它具有很強的實用性,試想一下,當你在野外暗殺一個眷者後,為了不被他的同伴發現屍體,你要怎麼做?答案很明確,那就是吃……呸,我是說刨土埋了,利用土壤可以很有效的掩蓋屍體的血腥味,同時又保證了屍體不會暴露在野外降解產生惡臭……」
「當你心情不佳的時候,可以選擇刨一把土,真的,大自然的氣息一定能讓你平靜下來。」
「我很不解的是為什麼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意識到刨土的魅力,也許我可以成為這方面的……鼻祖?」
聽着方浩在旁邊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刨土的藝術,肖爽心裏只剩一個想法,同時她額上帶着井字扭過頭去平淡得分享了她的想法:「我可以宰了你麼?」
某種意義上不擅長對付女生的方浩果斷的慫了,他捂着心臟慘叫一聲瞬間躺在地上裝死,並且很浮誇的翻着白眼,順帶說一句,在這過程中睡着的小愛依舊牢牢地掛在他腦袋上。
宰了你吧!現在就宰了你吧!!
嘴角本能般的開始抽動,說真的肖爽很想現在就揍這傢伙一頓,不過身為女孩子的她顯然比沒臉沒皮的方浩要矜持多了,沒有辦法能面不改色的當着全學區代表們的面前丟人……
韓胖子他們現在已經一臉是『我和這傢伙沒有半點干係』的陌生人表情,曾經阻止過方浩犯蠢的他們深刻的理解到,無論多麼強硬的手段都無法扼殺一個逗比犯蠢的本能,像是這種時候,最明智的選擇就是裝作四處看風景。
「差不多該開始了吧,我們可不是浪費時間來看你們演小品的。」
對面難聽的冷笑聲讓肖爽皺着眉頭轉過頭來,d學區主要代表之一的許厲正站在那裏,在他旁邊還有一部分代表,另外明顯和許厲不太對頭的陸飛和另一部分代表,與許厲他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與許厲站在一起的基本都是同謀會的原成員,由於原本的同謀會劣跡斑斑,所以b學區的學生們很看不起他們,但是又沒辦法忽視他們的實力,所以b學區內部劃分為了兩股勢力。
分別為許厲領導的同謀會餘孽組成,被貶斥為殘渣的組織,同謀會雖然形式上遭遇解散,但現在看來其影響力依舊沒有消散。
另一個是由陸飛領導的b學區正統學生組織,由與殘渣不對頭的b學區學生們組成,其中很多都曾被手段不光彩的同謀會壓迫過。
即便是在同一個學區內部,也不一定能夠稱之為團結,正統學生組織排斥殘渣,殘渣也看不起正統學生組織,畢竟他們可都是敢『間接』參與高爆事件的狠人啊,甚至有傳言說殘渣中混雜着大量水山學園敵對勢力的成員。
「說的也是,最好還是快點解決吧,時間拖的越久被發現的可能也就越大。」
c學區代表的白穎跟着點點頭,身為風紀委員的她礙於影響,原本不該參與這次會談,奈何他們c學區就只有她的戰力拿的出手,畢竟你不能指望那些個成天因為女性衣物打起來的白痴能聰明到哪去,如果完全交給他們處理絕對會被別人吃的一點不剩還跟着數錢吧。
雖然c學區內部原本就有着兩個團體因信念不同經常動手,但那也是c學區自己人打自己人,如果被別人打了還一聲不吭,那他們c學區在學園內還談得上什麼地位?
原本白穎和方浩態度相同,不想來參與這次事件,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為c學區明面上的最高代表,她沒有辦法置身事外,a學區和e學區的代表也是出於這個考慮才來的。
「那麼,對於acde四個學區在鬥毆中被牽連的眷者,你們b學區要怎麼交代呢?」
沒有等肖爽說話,許厲先一步開口了。
「哈?交代?」
似乎沒明白許厲說的是什麼,肖爽很誇張的咧着嘴:「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先不說你們四個學區的學生最近經常在我們b學區活動,就這件事而言受害者也是我吧!」
「但是先動手的是你吧,要不要我來說說看,是誰在學生餐廳這種人流量密集的地方大規模放電,導致多個學區的學生受傷?」
對於肖爽的疑問,有所仰仗的許厲冷笑着給出了回應。
肖爽瞪着許厲沒有說話,她也自覺理虧,總不能將這件事的過錯全推到那些從其他學區來的學生身上吧,畢竟他們來這裏的目的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也沒有違反哪條校規啊。
「許厲,在這件事上我們也有過錯,如果我們一開始限制自己學區內的學生進入b學區,也不會造成現在這樣,說到底還是我們管教不方。」
大佐略微皺着眉頭說道,雖然對於許厲這傢伙的為人他也是有些不喜,但在重要的事情上他並不會感情用事。
這位a學區的代表雖然和同齡人一樣年輕,但已經表現出了不俗的能力和有擔當的品質,一開口就給了肖爽一定程度的好感。
「但是我沒辦法忍受身邊的朋友和部下受傷害,所以這件事必須得有一個交代。」大佐又是認真的說道。
「同感。」一直漫不經心的傅臣也攤着手發話了,他們e學區受傷的學生並不多,所以這傢伙沒什麼壓力,但總得表示表示不是嘛。
肖爽無奈地點點頭,這件事確實得有一個交代,畢竟那些學生不能白白受傷,她現在有些埋怨自己被挑釁時那麼意氣用事,說不定這還是某些人蓄謀挑起的。
肖爽轉過去看了一眼許厲,有了同謀會的前例,他們『殘渣』的名聲可不怎麼好聽,而且插隊惹怒肖爽的那個學生就是殘渣的成員,不由的肖爽不用最壞的想法揣測他。
對面許厲又開始冷笑了,他真的很喜歡這調調,看起來也確實很有威懾,配上額頭的十字疤,妥妥的反派氣場,但是……
「真的,你一直這麼笑,臉不僵嘛?我聽說這樣很容易面癱耶。」
方浩一句話使得許厲臉色一窒,再度破壞了原本凝重的氣氛,真不愧為暗地裏被稱為水山學園第一攪屎棍的逗比。
沒有回頭,肖爽很平淡的往身後放了一個肘擊,將這個丟人的傢伙打回去,有時候暴力真的比言語要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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