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睜開眼就看見阮瀾燭坐在我的床邊看着我,我揉了揉眼睛對他說道:「早。」
阮瀾燭溫柔的看着我回道:「早,怎麼看着沒睡好的樣子?」
我抓了抓胳膊說道:「昨晚,被子潮乎乎的,睡到一半,開始全身發癢,天快亮的時候才熬不住了睡了過去。」
阮瀾燭抓住我的手說道:「別撓了,都紅了再撓就破皮了,等下去醫務室看看吧。」
我點頭道:「好吧。」
接着凌久時也起來了,我看向他打招呼道:「早啊,凌凌哥。」
凌久時看向我驚訝的回道:「早,你這黑眼圈!」
我有氣無力地回道:「別提了……」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尖叫。
我們互相看了眼,連忙跑了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只見所有人駐足在一間宿舍的門口,我們看到那宿舍門縫下蔓延出了好多鮮血。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那對小情侶中的女生小雨害怕地躲在男生懷裏,顫抖的對着男朋友說道:「好殘忍,你能帶我離開這裏嗎?」
黎東源看到這一幕連忙一腳踹開門,接着我們看到了那個鐘誠簡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左腿也不見了。
劉莊翔看着屍體說道:「說了不讓撕這些獎狀,非得撕。這下好了,命都沒了!」
小雨聽後害怕地哭道:「我想回家。」
阮瀾燭看向劉莊翔問道:「你不是跟他住一塊兒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劉莊翔回道:「昨天他回來之後,就非得要撕掉那些獎狀。我攔都攔不住,後來他就自己搬出去了。」
阮瀾燭看了他一眼,就進入房間找線索去了,我們也跟着進去了。
我在床上發現一個紙團,撿了起來展開看了看,然後遞給阮瀾燭說道:「床上發現的。」
阮瀾燭看了眼紙條,然後那對小情侶中的男生也湊過來看。阮瀾燭看了他一眼,他連忙收回了腦袋對阮瀾燭說道:「我叫聶成。」然後問道:「這是線索紙條嗎?」
阮瀾燭把紙條遞給他說道:「不知道。」
聶成接過紙條邊看邊念道:「香蕉……寂寞……」然後看向我們尷尬笑笑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有知道的嗎?」
我看着他那噁心的樣子,皺了皺眉。
這時阮瀾燭握住了我的手問道:「沒事吧?」
我看向他回道:「沒事,就是有些人看着有點噁心而已。」
阮瀾燭說道:「那就別看他,看我就行了。」
我笑道:「好。」
凌久時看着屍體疑惑道:「他怎麼也被佐子給殺了呀?」
我回道:「應該是唱了最後一句歌謠吧,剛剛那團紙上內容雖然有缺失,但能看得出來寫的就是歌詞。」
阮瀾燭贊同道:「確實,不過也有可能是撕了獎狀,或者兩者都有。」
門口的小雨問道:「這屍體怎麼辦?就放在這裏不用管嗎?」
阮瀾燭回道:「不用管,屍體很快就會消失的。」
小雨問道:「為什麼?」
莊如皎面色不太好的回道:「因為這是門內的規則,所有的屍體會以不同的形式消失。畢竟這是個遊戲,怎麼可能讓我們自己去處理屍體。」
說完就忍不住想吐,連忙跑了出去。
黎東源看着她的樣子也連忙追了出去。
小雨也拉着聶成說道:「成哥,我們快點走。」
就也離開了。
凌久時看着去吐的莊如皎疑惑道:「她不是經驗挺豐富的,都過了好幾扇門了。真不知道她前三扇門怎麼過的?還這麼膽小。」
我回道:「蒙鈺帶着過的吧。」
凌久時不理解的說道:「蒙鈺帶的都能讓她這樣,她是怎麼加入白鹿的啊?」
我笑着看着凌久時說道:「凌凌哥,你怎麼這麼多怎麼樣啊」
阮瀾燭看着凌久時解釋道:「前段時間蒙鈺派她進黑曜石做臥底的時候,我調查過她的情況,她的家庭條件不好,童年過得十分辛苦,這就造就她肯吃苦的個性。別看她那麼多小心思,不可否認的事,她挺努力的。」
凌久時看向阮瀾燭回道:「怪不得看她有時候挺理智,有時候又像個新人。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個女生,別總欺負她。」
阮瀾燭說道:「我……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我那是對她的特訓,她感激我還來不及呢。」
我看向凌久時說道:「凌凌哥,瀾燭他也就是單純逗逗她而已,也能分散點她的注意力,不然就一直像剛才那樣了。」
阮瀾燭看着我說道:「小七,真聰明。」
這時黎東源回來了,朝我們問道:「聊什麼呢?」
阮瀾燭看着他說道:「我再告訴凌凌,白潔她喜歡什麼。」
黎東源感興趣道:「大舅哥也給我透露點兒唄。」
阮瀾燭傲嬌道:「那得看你表現了。」
黎東源連忙回道:「行,今天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
「今天?」阮瀾燭看着他說道。
黎東源連忙補充道:「還有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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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瀾燭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先去檔案室查一下關於二班的資料。」
說着兩人就走了出去。
我和凌久時看着這兩人,都嘆了一口氣,連忙跟了上去。
我們走後,鍾誠簡的屍體就消失了。
接着我們又來到了資料室門口,黎東源看向捂着肚子,臉色蒼白的莊如皎問道:「你怎麼了?」
莊如皎回道:「我沒事兒,就是胃還是有點不舒服。」
黎東源關心道:「那你在門口等我們吧,不要到處亂跑,我們待會兒就出來。」
莊如皎還是想跟着進去,並說道:「我真沒事兒,我可以進去。」
黎東源看着她說道:「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莊如皎只好點點頭道:「好。」
然後就乖乖出去了。
阮瀾燭看向黎東源調侃道:「 沒看出來啊,白鹿的老大這麼會憐香惜玉呢。」
黎東源連忙說道:「我這只是樂於助人,絕不是憐香惜玉!我發誓我心裏只有白潔!」
我看着他說道:「好了,別發誓了,趕緊找資料吧。」
就推門進去了。
阮瀾燭也看向他說道:「就你這信口拈來的誓言,誰會信?我還是更看好老實本分的凌凌成為我的妹夫。」
「你怎麼就不信我呢?」黎東源看向阮瀾燭問道,接着咬緊後槽牙看向凌久時說道:「姓林的你真是我克星!」
凌久時白了他倆一眼,懶得解釋了,也進了資料室。
阮瀾燭和黎東源也連忙跟了上來。
我看到門口掛了本索引冊,就取了下來,翻了翻後,遞給阮瀾燭說道:「你來吧。」
阮瀾燭翻了翻說道:「總共25屆,往前倒兩年就是23屆。高二一班的話,在這,2302。」
接着通過編號我們找到了班級名冊。
阮瀾燭翻了翻名冊說道:「檔案里寫他們班有34個人,可是照片的人數不對。」
我看了眼說道:「照片上少一個。」
凌久時也說道:「確實,只有33個人。」
黎東源疑惑道:「33個?你們不會數錯了吧。」
我回道:「我們三個人數,還能有錯?」
凌久時也說道:「我學理科的,怎麼會數錯。」
阮瀾燭直接把名冊遞給他說道:「那你自己數。」
黎東源還真數起來了。
阮瀾燭開口道:「確實少一個,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凌久時想了下回道:「會不會是出車禍死的那個同學?」
阮瀾燭回道:「可如果這樣的話,後面會標註死亡一人。」
我提醒道:「那如果這個人被全班排擠了呢?」
凌久時回道:「有可能,那這個人會不會就是佐子?」
黎東源在一邊發現了什麼說道:「誒?這裏有一頁被撕掉了。」
凌久時看過去說道:「撕了?就算同學去世了也不可能把檔案撕了,那還真有可能是被排擠了。」
接着黎東源又往前翻了幾頁,我看到一個熟悉的照片,跟黎東源說道:「等一下。」
我指向那張照片說道:「這個人我們見過。」
阮瀾燭看過來說道:「嗯,確實,還是不久前剛見過的。」
凌久時沒想起來問道:「誰呀?」
黎東源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是昨天食堂那個男生!」
阮瀾燭回道:「對,就是那個高三學生。」
接着看了眼名冊說道:「他叫江信鴻。」
黎東源疑惑道:「你不是說他胸牌上寫的是高三三班嗎?」
我回道:「沒什麼好奇怪的,現在有沒有高三二班都不好說!」
凌久時問道:「二班的人死光了?」
阮瀾燭回道:「有可能。」
黎東源開口道:「如果二班的學生是被佐子給害的,卻只有他活了下來,那麼他一定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阮瀾燭:「那一會兒得去找這個叫江信鴻的學生問問情況。」
接着凌久時感覺聽到了腳步聲,他問道:「夏如蓓,是你嗎?」
黎東源看向他篤定的說道:「我跟她說過了,她不會進來的。」
「噓!」凌久時讓我們先噤聲。
我朝凌久時點點頭,表示我也聽到了。
接着凌久時眼神示意我們配合他。
只見他說道:「差不多了,我先走吧。」
接着,我們把名冊放回去,剛準備走出去,後面的書架眼看着就要倒下來。
阮瀾燭和凌久時,連忙把我拉了出來,我看了眼後面已經倒下的書架,拍了拍胸脯說道:「還好有你們。」
阮瀾燭朝我問道:「沒傷到吧?」
我回道:「沒有沒有。」
接着阮瀾燭就過去查看,看到書架上有個血手印。
外面的大叔聽到聲響,一邊跑進來一邊說道:「什麼聲音啊?怎麼回事兒?你們幾個怎麼笨手笨腳的,把柜子都放倒了。」
阮瀾燭看向大叔說道:「對不起,大叔。我們會幫您一塊收拾。」
大叔看了我們一眼說道:「誰讓你們收拾啊?你們根本不懂這個檔案的分類,越幫越忙,走吧走吧!」
阮瀾燭接着問道:「這檔案這麼多,您怎麼分得清?」
大叔回道:「我頭腦里有一本賬,只要是學校的學生,沒有我不知道的。」
阮瀾燭見機問道:「前段時間學校發生了那麼多意外,你也知道?」
聽到這問題,大叔沒回催促我們趕緊離開。
我們只好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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