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在房間裏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將一切重新拖入黑暗的深淵。張郝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憤怒,死死地盯着葉辰,嘴唇微微顫抖着。
葉辰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聲音平靜卻如冰刀般鋒利:「張局長,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我希望在天幕與暴走幫發生衝突的時候,你能站在天幕這一邊。只要你做到這一點,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張郝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葉辰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權衡着利弊。如今自己的把柄在葉辰手中,若不答應,一旦那些犯罪記錄曝光,自己必將身敗名裂,後半輩子只能在監獄中度過。可要是答應了,就等於徹底與暴走幫決裂,這無疑是在給自己埋下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但眼下,他別無選擇。
「好,我答應你。」 張郝咬了咬牙,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葉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冰冷依舊:「張局長果然是個聰明人。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這份資料,可就會出現在各大媒體的頭條上,到時候,你就等着被千夫所指吧。」
張郝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強忍着心中的憤怒和屈辱,說道:「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不過,你也得說話算數,把那些東西還給我。」
葉辰微微搖頭,眼神中帶着一絲嘲諷:「張局長,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你和暴走幫的關係,我可是一清二楚。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你,就這麼把資料還給你?」
張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試圖解釋:「我和暴走幫只是一些小合作,並沒有什麼太深的關係。我可以和他們斷絕往來,以後只和天幕合作。」
葉辰冷笑一聲:「張局長,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在官場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手段沒見過?我要是把資料還給你,你轉身就可以把我賣了,我可沒那麼傻。這資料,我先替你保管着。只要你真心和天幕合作,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把資料還給你。」
張郝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葉辰說得沒錯,可讓他就這麼把自己的命運交到葉辰手中,他實在不甘心。「葉辰,你這是逼人太甚!我都已經答應你的條件了,你還這樣對我,你就不怕我魚死網破嗎?」
葉辰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他向前一步,身上散發着一股強大的氣場,壓迫得張郝幾乎喘不過氣來。「張局長,你要是想魚死網破,儘管試試。不過,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嗎?你覺得你那些所謂的關係,能保得住你嗎?我今天能站在這裏,就有十足的把握讓你乖乖聽話。」
張郝被葉辰的氣勢所震懾,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葉辰的對手。「好,你厲害。不過,你也別太得意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今天對我做的一切,遲早會付出代價的。」
葉辰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告:「張局長,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要是你敢背叛我,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張郝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現在只能暫時隱忍,等待機會。
葉辰接着說道:「還有,戒武現在在墨盈染手裏。如果墨盈染聯繫你,你要想辦法讓戒武平安無事。這也是你證明自己誠意的機會。」
張郝皺了皺眉頭,說道:「墨盈染那個人很難對付,她一向公正嚴明,我可沒有十足的把握。」
葉辰眼神變得嚴厲起來:「張局長,這是你的事情,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戒武不能有事。如果你搞不定,那我們的合作也就到此為止了。」
張郝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會盡力的。」
葉辰看了張郝一眼,轉身準備離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張局長,你好自為之吧。」
張郝看着葉辰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屈辱。他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茶水濺得到處都是。「葉辰,你等着,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他一邊憤怒地咆哮着,一邊瘋狂地摔打着房間裏的東西。昂貴的花瓶被他摔得粉碎,精美的擺件被他砸得稀爛,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發泄他心中的怒火。然而,他嘴角的傷口在劇烈的動作下再次裂開,疼痛如潮水般襲來,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張郝憤怒地吼道:「這該死的傷口!」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仿佛這傷口是他所有痛苦的根源。他四處尋找着傷藥,翻遍了抽屜,卻一無所獲。他的心中更加煩躁,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不停地在房間裏踱步。
突然,他想起冰箱裏還有一些冰塊。他快步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拿出一塊冰塊,用毛巾包起來,敷在嘴角的傷口上。冰冷的感覺讓疼痛稍稍減輕了一些,他的情緒也逐漸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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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郝看着鏡子中狼狽不堪的自己,心中充滿了懊悔。他知道,自己今天的遭遇都是自作自受。如果當初他沒有那麼貪心,沒有和黑幫勾結,沒有做那些違法的事情,也許就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葉辰,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張郝在心中暗暗發誓。他決定先去處理一下臉上的淤青,不能讓別人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樣子。他換了一身衣服,戴上帽子和墨鏡,悄悄地出門,朝着附近的診所走去。
夜晚的街道上,行人稀少,路燈昏黃的燈光灑在地上,拉長了張郝的身影。他低着頭,腳步匆匆,生怕被人認出來。寒風吹過,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湧起一股悲涼。
來到診所,醫生看到他的樣子,微微一愣,但沒有多問,只是默默地為他處理傷口。張郝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思緒萬千。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也不知道該如何擺脫葉辰的控制。
處理完傷口,張郝回到別墅。他剛進門,就接到手下的電話,得知葉辰已經離開了。他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與此同時,葉辰和馬四合坐在車上,正往回趕。馬四合笑着說:「老大,你可真厲害。那張郝被你嚇得不輕,我看他以後再也不敢跟我們作對了。」
葉辰微微一笑,說道:「他那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要小心他耍什麼花樣。」
馬四合點頭稱是,然後問道:「老大,你給張郝看的那個證件,是真的嗎?」
葉辰笑着搖搖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蘿蔔刻的章,遞給馬四合。「你看看這個。」
馬四合接過蘿蔔章,仔細一看,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老大,你可真行啊。就用這個蘿蔔章,把張郝給騙了。」
葉辰笑着說:「對付他那種人,有時候就得用些特別的手段。他以為我們是上面派來的人,自然不敢反抗。」
馬四合笑着說:「老大,你這一招真是高啊。不過,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可得提前跟我說一聲,差點把我也給騙了。」
葉辰笑着說:「好,下次一定告訴你。不過,你今天的表現也不錯,那一腳踹得很有力度。」
馬四合撓撓頭,笑着說:「我當時就是太生氣了,看到他那副囂張的樣子,忍不住就動手了。」
葉辰笑着說:「以後遇到這種事,還是要冷靜一點。我們的目的是解決問題,不是製造麻煩。」
馬四合點頭稱是,然後說道:「老大,你的腿傷沒事吧?今天你可真是拼了。」
葉辰微微皺眉,揉了揉腿,說道:「有點疼,不過不礙事。今天要不是為了救戒武,我也不會冒險。」
馬四合說道:「老大,你以後有什麼事,就交給我來做。你是我們的老大,你的安全最重要。」
葉辰笑着說:「四合,你是我的兄弟,我相信你。不過,有些事情,我必須親自去做。」
馬四合說道:「老大,我知道你是為了社團,為了兄弟們。但是,你也要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葉辰微微一笑,說道:「我會的。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回到住處,葉辰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他拿出手機,看到楚顏發來的信息,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回復了楚顏的信息,然後閉上眼睛,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房間裏,溫暖而柔和。葉辰醒來,伸了個懶腰,感覺精神好了許多。他起床洗漱完畢,來到餐廳,看到馬四合和趙盈已經在那裏吃早餐了。
「老大,你起來了。快來吃早餐吧,今天的早餐很豐盛。」 馬四合笑着說。
葉辰笑着走過去,坐下,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早餐這麼豐盛?」
趙盈笑着說:「老大,你昨天那麼辛苦,今天當然要吃點好的補補身體了。」
葉辰笑着說:「還是盈兒懂事。對了,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馬四合說道:「老大,今天柳耀宗要來拜訪你。」
葉辰微微皺眉,說道:「柳耀宗?他來幹什麼?」
馬四合說道:「他是張郝的下屬,也是市局的二把手。他可能是為了張郝的事情來的。」
葉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他什麼時候到?」
馬四合說道:「應該快了。老大,你先吃早餐吧,等他來了,我再通知你。」
葉辰說道:「好。」
吃完早餐,葉辰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他坐在沙發上,思考着柳耀宗來訪的目的。他知道,柳耀宗在市局的地位不低,他的到來肯定不簡單。
過了一會兒,馬四合來通知葉辰,柳耀宗到了。葉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來到客廳。他看到柳耀宗坐在沙發上,正在喝茶。
柳耀宗看到葉辰,連忙起身,笑着說:「葉先生,你好。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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