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夜色如墨,黑暗仿佛要將一切吞噬。陰森的氛圍如實質般籠罩着,讓人不禁心生寒意。冷風呼嘯着刮過,吹得樹枝沙沙作響,似是鬼哭狼嚎。
屋內,燈光昏黃而黯淡,張郝被圍在中間,如一隻待宰的羔羊。黑衣人的目光如炬,緊緊盯着張郝,眼神中透露出的威壓讓空氣都仿佛凝固。
「張局長,我們調查發現,你的記錄在近幾年有部分缺失,特別是涉及天幕的部分。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吧?」 黑衣人冰冷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刺向張郝的心臟。
張郝的身體微微一震,心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揣測黑衣人此番話的意圖。難道他們已經掌握了自己與天幕暗中交易的證據?還是在故意試探?無數種可能在他腦海中閃過,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由自主地滾落。
「這…… 這中間可能有些誤會。」 張郝強裝鎮定,聲音卻忍不住顫抖,「我一直都在如實記錄,可能是哪裏出了差錯。」
黑衣人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帶着一絲嘲諷。「張局長,我們給你機會解釋,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貪婪的原罪,但有些人懂得收斂,而有些人卻肆意妄為。如果我們現在就處置你,倒是簡單,但上面還得考慮誰來接替你的位置,這可就麻煩了。」
張郝心中一動,聽黑衣人這意思,似乎自己還有一線生機。「您說的是,我一定配合調查。只是,我不太明白這和上面的哪位首長有關?」
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是祝首長。」
聽到 「祝首長」 三個字,張郝心中一驚。他深知這位首長的威名,在官場中可謂是權勢滔天。看來這次自己是真的撞到了槍口上。
「祝山」 向前一步,眼神緊緊鎖住張郝。「張局長,我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把自己的犯罪記錄詳細寫下來,我們會整理成檔案。如果你以後能為人民辦實事,這次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張郝瞪大了眼睛,讓他親手寫下自己的犯罪記錄,這無疑是將自己的把柄主動交出去。可是,看黑衣人這架勢,如果不答應,恐怕今天就難以活着離開這裏。
「這…… 讓我寫自己的犯罪記錄,這不是讓我自尋死路嗎?」 張郝聲音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猶豫。
黑衣人冷笑一聲。「張局長,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現在的處境。你可以選擇不寫,不過,我們會找別人代勞,到時候,你就只能跟我們走一趟了。」
張郝的臉色變得煞白,他知道黑衣人所說的 「走一趟」 意味着什麼。一旦被帶走,自己就徹底完了。可是,親筆寫下犯罪記錄,就等於把自己的命運交到了別人手中。他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扎,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
「我寫,我寫。」 最終,張郝咬了咬牙,為了保住眼前的權力和地位,他選擇了妥協。在他心中,權力就像是一種無法戒掉的毒癮,即使知道可能會帶來毀滅,也難以割捨。
黑衣人滿意地點點頭,示意手下給張郝拿來紙筆。
張郝坐在桌前,手握着筆,卻遲遲落不下去。他的目光透過窗戶,看到外面黑衣人帶來的眾多手下,心中愈發緊張。那些人站得筆直,如同一尊尊雕塑,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張郝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張局長,抓緊時間,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 黑衣人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一記重錘,敲在張郝的心上。
張郝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始動筆。他一邊寫,一邊偷偷觀察着黑衣人。只見黑衣人站在那裏,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張郝心想,能有如此氣場和手段,此人必定身份不凡。難道真的是 「祝山」?
隨着書寫的深入,張郝的手漸漸穩定下來。他開始詳細記錄自己的犯罪事實,從收受的第一筆賄賂,到與黑幫勾結的每一個細節,甚至包括與各種官員之間的利益往來。他寫得越來越投入,仿佛在講述一個別人的故事,而不是自己的罪行。
「我與呂雄海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昏暗的地下室里。他當時提出讓我在某些案件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作為回報,他會給我一大筆錢。我當時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金錢的誘惑。從那以後,我們之間的交易越來越多……」 張郝的筆下,一個個罪惡的場景如電影般展開。
他詳細描述了與暴走幫的合作,如何為他們提供庇護,如何在天幕與暴走幫的爭鬥中偏向一方,以獲取更多的利益。他甚至還寫下了自己在官場中如何打壓異己,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種種行徑。
「在與天幕的接觸中,我發現他們的老大葉辰是個非常棘手的人物。他的社團勢力日益壯大,讓我感到了威脅。所以,我一直在尋找機會打壓他們,這次戒武的事情,我本以為是個絕佳的機會,沒想到……」 張郝寫到這裏,心中湧起一陣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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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寫越覺得自己像是在寫一本自傳,一本充滿罪惡與懺悔的自傳。他不僅記錄了犯罪事實,還在字裏行間透露出自己的內心想法和當時的心境。
「在收受賄賂的時候,我也曾有過片刻的不安,但貪婪最終還是戰勝了理智。我看着那些錢,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來,卻忽略了這背後隱藏的巨大風險……」
「我在官場中結交了很多人,他們有的和我一樣貪婪,有的則是我向上攀爬的墊腳石。我學會了如何利用他們,也學會了如何在這個複雜的官場中生存。但我現在才明白,這一切都是虛幻的,遲早會有崩塌的一天……」
不知不覺,張郝已經寫了滿滿幾頁紙。他放下筆,長舒一口氣,仿佛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此時的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又有一種對未知命運的恐懼。
「祝山」 的手下走上前,拿起張郝寫的東西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張局長,寫得很詳細,不過,還需要你簽個名,再摁個手印。」
張郝微微一愣,他知道,一旦簽名摁手印,這份東西就將成為自己無法辯駁的罪證。但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張郝顫抖着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在印泥上摁下了手印。
「張局長,合作愉快。」 黑衣人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在房間裏迴蕩,讓人毛骨悚然。
張郝抬起頭,看着黑衣人,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緩緩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熟悉的臉。張郝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葉辰?怎麼會是你?」
旁邊的 「保鏢」 也摘下墨鏡,竟然是馬四合。
張郝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當場。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葉辰算計了。想到自己剛剛寫下的那些犯罪記錄,他的心中湧起一股絕望。
「葉辰,你竟敢算計我!我要告發你!」 張郝憤怒地吼道,聲音卻因恐懼而變得尖銳。
葉辰冷笑一聲。「張局長,你覺得現在還有誰會相信你?你剛剛寫下的那些東西,足以讓你在監獄裏度過餘生。」
張郝的身體搖晃了幾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用手指着葉辰,想要說些什麼,卻因憤怒和絕望而說不出話來。
「張局長,別激動。我今天來,不是為了置你於死地。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們可以繼續合作。」 葉辰的聲音平靜,但在張郝聽來,卻如同惡魔的低語。
張郝瞪大了眼睛,看着葉辰。「你說什麼?你還想跟我合作?」
葉辰點了點頭。「沒錯。我可以把今天的事情當作沒有發生過,只要你放了戒武,並且以後不再與天幕為敵。」
張郝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你今天這樣對我,還想讓我相信你會放過我?」
葉辰微微搖頭。「張局長,你誤會了。我葉辰做事,向來恩怨分明。我今天來找你,只是想解決戒武的事情,並沒有想過要把你怎麼樣。畢竟,你在這個位置上,對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張郝看着葉辰,心中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不答應葉辰,他剛剛寫下的那些犯罪記錄肯定會被曝光,自己將面臨滅頂之災。可是,答應葉辰,他又擔心這只是葉辰的緩兵之計,以後還是會找機會對付自己。
「葉辰,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就不怕我以後報復你嗎?」 張郝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葉辰微微一笑。「張局長,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嗎?今天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我要想對付你,易如反掌。我之所以給你機會,是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合作的可能。」
張郝想起剛剛自己被葉辰輕易騙到,心中一陣懊悔。「都是那根煙,讓我誤以為你是上面的人,才會相信你。」
葉辰笑了笑。「張局長,那根煙只是投你所好而已。你平時抽慣了內部特供煙,看到那根煙,自然會放鬆警惕。這只能怪你自己太貪心了。」
張郝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想到,我一生算計,最後卻栽在了你的手裏。葉辰,你記住,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葉辰微微眯起眼睛。「張局長,你現在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的處境吧。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如果你不答應,後果你應該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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