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彎腰:「遵命!」
秦贏再看向趙虎,「你的傷也好差不多了,老趙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便不與你客氣了,有任務給你!」
趙虎激動得下跪,他終於可以重回鐵浮屠,連忙抱拳大喝:「但請殿下吩咐!」
秦贏目光掃過,霸氣喝道:「父皇昔日允諾給我八百親兵衛,我除弱留強後,取三百成立鐵浮屠。」
「現在,我要從江南,天地玄黃四大兵營中抽人,與現任鐵浮屠一起組成八百重騎。」
「黃景升已在地字營當了指揮使,老趙,我要你去天字營做代領指揮使,並總領玄字營,黃字營。」
「挑選士兵在回朝之前完成即可。」
「我給你五天時間,先好好整肅軍紀,黃景升會盡力協助你。」
「我去嘉穀關回來後,便要檢閱一番,如果到時候,天地玄黃還是那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我先打你和黃景升一百軍棍!」
趙虎納頭便拜,激動得大吼:「請殿下放心,我趙虎絕不讓殿下失望!」
他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鐵浮屠要擴張到八百人。
除了現在三百人是殿下自己挑選,剩下五百人都要他來選,這是巨大的信任。
五天時間,先整肅軍紀。
他有信心完成。
天地玄黃四大兵營加起來,兩萬多人。
即便是因為之前指揮使管理失當,導致他們軍容不整,軍風歪邪,但……兩萬多人,總不可能全都是爛柿子吧?
怎麼整治,秦贏之前已經示範過。
他照樣執行就可以。
秦贏看向田戰,道:「趙虎負傷後,你一直是鐵浮屠代指揮使,現在我升你為鐵浮屠左指揮使。」
「趙虎為右指揮使。」
「左右指揮使不分大小,權力平等,以後你們各領四百鐵浮屠。」
田戰跪地大呼,「多謝殿下!」
他心裏激動。
趙虎未負傷前,他只是伍長。
殿下賞識他,令做鐵浮屠代指揮使。
本以為趙虎回來了,他就得回去做伍長。
當然,即便殿下真的這麼安排,他也沒有怨言,趙虎的本事有目共睹,他原先就是皇宮禁衛軍統領。
論武功和領導能力,都無可挑剔。
但,沒想到殿下並無此意,反而升他為真正的指揮使。
秦贏拍了拍他肩膀,道:「用不着謝,你一直幹得不錯,每次衝鋒都在最前面,這些我都看得見。」
「弟兄們對你也很信服,我秦贏不是卸磨殺驢的人,你有能力有忠心,這左指揮使之位,你當之無愧。」
田戰激動得難以控制,眼淚都快流出來。
指揮使和代指揮使,那是完全不同的。
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趙虎笑着對他道:「老田,恭喜了。」
田戰咧嘴大笑:「多謝,多謝。」
秦贏大手一揮,「現在就去辦吧。」
趙虎田戰二人起身,馬上領命去辦。
他們走後。
秦贏盯着地上的屍體,眸中殺意攢動。
「狐家對皇室的危害,遠比另外四家要大,看來必須着手全力,先收拾狐家。」
「自古兵權歸皇家,這狐家卻掌權多年,雖然他們沒有經營生意,但這兵權便已大如天。」
「現在狐平雲的狼騎出現在這裏,大概可以斷定,埋伏在嘉穀關的就是他的狼騎。」
「呵,他媽的,一個當朝大將軍,一個當朝大皇子勾結一塊要害我!」
「好啊!來吧!不把你們這幫混蛋殺光,我秦贏枉來世上走。」
「老黃,第二批影子訓練完成了麼?」
老黃神色微凜,恭敬道:「就在這幾日。」
秦贏眺望帝都方向,面色冷酷。
「把他們全都派去帝都,監視八皇子,狐平雲,還有朝中跟門閥有關係的大臣。」
「他們家裏的母雞下了幾個蛋,我都要全部知道,密報一天三傳。」
「我不在帝都,但帝都任何風吹草動,我全都要知道!」
老黃臉色一凜,從秦贏身上,他感覺到一股極度冰冷的殺意。
老黃用力捏緊拳頭,沉喝道:「遵命!」
秦贏擺擺手,又想起了了什麼,道:「那對兄妹,也派人暗中查看,有消息就傳回來。」
「冬至身上的命案,要仔細調查清楚,我答應過廖忠義,要將此事負責到底,給他一個公道。」
秦贏說的兄妹,自然就是冬至和聽雨。
值得一提的是。
前一天大船在終北山靠岸後,他們便和秦贏分道揚鑣。
反正同路,秦贏本想跟他們一起。
但冬至還是那句話——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方法。
秦贏也不知道是什麼方法,總之沒有多問,讓他們獨自離開,也不知道現在,他們上了七星莊沒有,問出鬼醫的蹤跡沒有。
秦贏讓他走,但不代表放了他。
雖然冬至說過,妹妹眼睛治好後,他會主動投案自首,任由發落,但,秦贏深知一切都要靠自己出力,不能全都看別人。
他現在身上的事很多也很雜,但一件都沒忘記,總要處理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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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贏豪氣十足的道:「告訴柴蒯和胡三娘,影子的人數還是不夠,要繼續增加,不要擔心錢,使勁兒花!」
他現在富得流油。
根本不怕供養不起情報網。
他要的是更大的範圍,更多的耳目。
要不是帝都有影子潛伏。
他還不知道這次假傳聖旨的事。
足以可見情報網是多麼重要。
老黃躬身:「是!」
「老黃,跟我去聚賢閣看看,江朝民遇刺,他怎麼說也是欽差大臣,我總要表一下態度。」
……
終北山頂。
七星莊山門緊閉。
天降大雨,寒冷刺骨。
雨中跪着兩人。
一男一女。
黑衣男子手裏捧着一顆用白布包裹的人頭,雨水沖刷之下,血水不斷滲落。
「在下江湖中人,冬至,求見曲莊主!」
「在下以七星莊叛徒劉大有之首級為獻禮,求曲莊主見我。」
「求曲莊主見我!」
冬至頂着暴雨大喝。
他的聲音,震得四周雨水顫抖。
終於——厚重緊閉的山門開了。
曲飛流撐着傘走出來。
「這是劉大有的腦袋?」
他眸光掃向那血淋淋的包裹。
冬至抬頭,道:「正是曲莊主親傳弟子,如今當了叛徒的劉大有,我昨夜殺了他,割下首級,進獻曲莊主。」
原來冬至說的,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方法。
指的就是這個。
他下了秦贏的船之後,沒有上終北山。
而是連夜奔襲百里。
取了此人首級,當做拜門之禮。
來之前,他就打聽過。
曲望川除了將絕技傳給曲飛流之外,還曾收過一個親傳大弟子,劉大有。
摘星探雲手也傳給了他,但此人偽裝極好,原是心術不正之人,習得武功後下山,竟為非作歹。
曲望川一直想清理門戶,卻始終抓不住。
曲飛流挑開了白布,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張熟悉面孔。
他驚訝道:「還真是劉大有,他身懷我七星莊絕技,你是怎麼殺得他?」
冬至開口道:「他的武功沒練到家,摘星探雲手固然厲害,我的劍也並非浪得虛名。」
曲飛流眸色微冷,「你的意思是,我七星莊的武功還比不上你一個江湖殺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名號夜魅,是個專門在背後殺人的殺手,見不得人玩意兒!」
冬至眼神一顫,咬牙道:「我不是這意思,我知道,七星莊是名門正派,我不該來這裏,但今天只想借用這人頭為禮,問曲莊主一句話。」
曲飛流當即拒絕,板着臉道:「你走吧。」
冬至臉色一白,道:「我是殺手,但從未殺過七星莊的好人,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曲飛流神色不屑,「七星莊若是與你這種人為伍,豈不是自污名號,你快快離去!」
這時,一直與冬至跪在雨中的小姑娘聽雨開口了,「我聽說七星莊與人為善,助人為樂,難道是假的?」
「就算不肯幫忙,至少也有待客之道,我和哥哥也算來者是客吧,你就這麼對待麼!」
曲飛流瞪眼,怒道:「住嘴!」
咔咔。
他捏緊拳頭。
「你一個江湖殺手,幹着最噁心人的事兒,也敢上我七星莊來求助。」
「告訴你,這是做夢!」
「不願走,那就別走了!」
曲飛流一步踏出,渾身真氣暴動。
雨傘被他的氣息撕裂,這傾盆大雨竟也四散而開,莫看他年紀十五六,這一身本事倒是不弱。
「我錯了……」
冬至緩緩起身。
曲飛流冷笑,「知錯也晚了!」
冬至抬頭,面無表情,「我錯信了江湖傳言,以為七星莊真是能救人之急,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錚!
他的劍出鞘,發出長吟。
「我帶着誠意來,並無半點不敬,為什麼你非要咄咄逼人?」
冬至身上散發的可怕殺意,竟比這漫天冬雨還要冷,他的眸子已染上血色。
曲飛流被這氣勢駭得後退。
一個年紀比他大不了三歲的江湖殺手。
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住手!」
門後邊,傳出一聲大喝。
旋即便看到一人影飛出。
雨幕顫抖,曲飛流眼前一花,便已被父親魁梧的背影擋住視線。
冬至眼神冰冷,「曲莊主,我並無惡意,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兄妹?」
曲望川嘆了口氣,「小兄弟,我兒子年紀尚小不懂事,你不要動怒。」
「有話莊內說吧,劍收起來。」
曲飛流急了,「父親,他是個殺手……」
「住嘴!」曲望川怒吼一聲。
聲浪竟是震得他後退數步,捂着耳朵半跪在地,露出極其痛苦之色。
冬至手腕一抖,也是後退幾步,差點握不住劍。
他臉色駭然,吃驚無比。
曲望川的內力,竟是如此的恐怖。
方才一瞬,他如面對大海巨浪。
冬至乾脆地收了劍。
他知道,曲望川想殺他的話,也就眨眼之間的事,手中有沒有劍已無關緊要。
撲通!
冬至再次下跪,重重磕頭:「曲莊主,懇請你告知鬼醫蹤跡,我們兄妹感激不盡,願做牛做馬報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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