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至內堂門外。
秦贏便聽到了裏面的笑聲。
二人似乎相談甚歡。
秦贏呼出一口濁氣,大步走了進去。
「回來了。」
江朝民站了起來,見秦贏到了,他滿臉笑容收斂,「這小混蛋回來了。」
在他對面。
那白狐大衣加身的舞甫閣瞥了秦贏一眼,看到他身穿戰甲,沾染血漬,便板着臉道:
「好大的譜啊,叫我們兩個老頭子等你一整天,這是幹什麼去了?」
他的聲音帶着質問,還有些許責怪。
秦贏微微皺眉,心裏不爽。
這位老大爺你是誰啊?
剛見面就管我的閒事,我叫你等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爹呢。
但,出於主家待客之道,秦贏還是抱拳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這話一出。
江朝民老臉繃不住,笑的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
反觀舞甫閣,臉都黑了。
你問我是誰?
小王八蛋,把我女兒都拐走了。
你還問我是誰?
舞甫閣黑着老臉,不悅的道:「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
秦贏搖搖頭,看向江朝民。
這老爺子已經笑的前仰後合。
昔日那種嚴肅勁頭全都沒了。
對他來說,今天這場面簡直太有意思了。
秦贏左看看右瞧瞧。
終於是在他的臉上,看出來一點端倪。
眼熟,好像見過。
這眼睛,這眉毛,這耳朵……
像啊,跟無清秋有七分像。
秦贏臉色有些尷尬,慎重的道:「難道你,哦不,您是,我丈人爹?」
舞甫閣黑着臉,喉嚨里淡淡飄出一個嗯。
這,這還真是我爹。
我丈人爹。
還好剛才沒噴他,否則第一次見老丈人就鬧不愉快,這以後還怎麼相處啊。
秦贏這麼厚的臉皮,此刻也尷尬得想摳腳,畢竟他睡了人家女兒,現在居然連丈人爹都差點認不出來。
未免是太說不過去了。
「丈人爹,您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
秦贏發揮他一向厚臉皮的本事,笑臉相迎,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
「別這麼客氣。」
舞甫閣冷着臉道:「我可不是你丈人爹,別叫這麼親熱,我女兒還沒入你秦家的族譜呢,現在叫爹,太早了吧。」
這話一出。
帶着一股濃烈的責怪之意。
秦贏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無清秋的清白給了他,而他卻一直沒有娶過門,這於祖制禮法不合。
這在封建時代,女子未過門就失了身子是極為遭人唾棄的事,得虧舞家是名門貴族,否則街坊鄰居的口水都得給他家門口噴包漿。
秦贏也是自知理虧。
拍胸脯保證:「小婿一定會給清秋一個交代,保證會用帝國最大的婚禮接她過門。」
聽到這裏。
舞甫閣的臉色稍有緩和。
其實他心裏非常抗拒女兒嫁給秦贏。
但奈何,他解開了八面玲瓏鎖。
舞家自己立下的規矩,誰人能解開,無清秋就嫁給誰,無論那人是誰。
他就算是個八十歲缺胳膊斷腿的叫花子,無清秋也得嫁過去。
更何況女兒的清白已給了秦贏。
這婚事他再不情願,也只得認下。
原以為女兒下半生要毀,畢竟秦贏雖然身為皇子,但是風評極差。
但沒想到——秦贏居然轉性了。
不僅在文斗上一鳴驚人。
更是擊敗畫聖,名動天下。
這次還擊退了魏國大軍。
這倒是讓舞甫閣不再那麼難以接受,今日又親眼見了秦贏一面。
不說他貌勝潘安。
但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禮法待人也說得過去。
這讓舞甫閣對這未來女婿,倒是又更加滿意了幾分。
他本來是想將女兒嫁給文武雙全的二皇子,現在看,九皇子秦贏也不錯。
有資格迎娶他女兒。
秦贏被他一雙眼睛看得心裏發毛。
小婿第一次見老丈人,心裏難免緊張。
秦贏也不例外。
氣氛僵持許久。
「咳咳……」江朝民打破沉默,道:「舞老哥,你不是有急事要說麼?」
舞甫閣點了點頭。
考察完女婿。
他這才進入正題,開門見山的道:「我有事要你幫忙。」
秦贏道:「丈人爹有事,我自當全力以赴,請問何事?」
舞甫閣對他的態度頗為滿意,道:「你的大舅子……未來的大舅子,他最近出了點事。」
秦贏道:「什麼事?」
江朝民看二人談話,磨磨唧唧的,他再也不忍不住,直接搶過話道:「他在押送鹽磚的路上,被胡人劫持了,現在胡人要五十萬兩黃金作為贖金。」
秦贏聽得虎軀一震,「這麼多錢?」
五十萬兩黃金?
這特麼真敢開口啊!
狗日的龍居真是貪心。
他現在已經知道,胡人搶錢是為了龍居,所以這索要贖金,必定也是龍居的主意。
好傢夥,開口就是五十萬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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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大戶是吧!
秦贏心裏默默換算了一下,五十萬兩黃金,那就是二十五噸重啊。
就算是門閥世家,一次性拿出這麼多錢來,那也相當於割肉啊。
「你聽到胡人,貌似不怎麼驚訝。」
舞甫閣敏銳覺察到秦贏的表情。
他似乎更在意這贖金數量。
而不是在意打劫的是誰。
秦贏道:「胡人而已,有什麼可怕的,我回來的路上就砍了二百個。」
舞甫閣和江朝民大吃一驚。
江朝民更是指着他盔甲上的血漬,驚叫道:「原來這些血,是胡人血?」
秦贏點了下頭,道:「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保證把大舅哥安全救回來。」
聽到秦贏信誓旦旦的保證。
舞甫閣懸了一晚上的心,總算放下了。
鐵浮屠能如此輕易的擊敗胡人騎兵。
那這次他就是來對了。
不是贖金交不起,而是女婿更有性價比。
給胡人交錢,這豈不是弱了我大漢門閥的威風?傳出去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丈人爹,我幫你忙,你能不能也幫我個小忙?」秦贏搓了搓手,笑容滿面。
舞甫閣眼神狐疑,「幫什麼忙?」
秦贏嘿嘿笑道:「女婿我最近窮啊,喝稀粥都配不起鹹菜了,您看,能不能帶帶我發財?」
舞甫閣感覺到不對勁兒,發財,發什麼財,他推開秦贏,直接了當道:「有話直說。」
既然這樣,秦贏也就直說了:「鹽鐵生意,小婿想插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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