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穿過飄零的雪花。
落在白皚皚的大地上。
在這素白天地中。
有一支黑色騎兵正慢行。
雪花撞在漆黑的重甲上,化作粉碎。
黑色的大旗迎寒風凜冽,紅色的「漢」字,彰顯無與倫比的氣勢。
古城的城門樓上。
守城官看到了這踏雪而來的騎兵。
連忙沖城門下方大喊:「鐵浮屠回來了,九皇子回來了,開城門!」
鐵鏈摩擦的聲音,帶動了沉重的城門。
寧祿山出現在城門口,帶着他的青龍營。
「九殿下。」
寧祿山拱手行禮。
他身後的青龍營動作整齊下跪,齊聲大喝:「九殿下!」
秦贏到城門前。
翻身下馬。
快步過來扶住寧祿山的肩膀,笑道:「寧叔,有勞你出城相迎了。」
寧祿山笑着點了點頭,眸光看向鐵浮屠。
他們每個人的盔甲上,都有暗紅血漬。
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已經徹底乾涸。
但,那血腥氣依然難以掩飾。
每個人的馬背上都掛着人頭。
寧祿山道:「看來你出門一趟,又殺了一圈啊,不知誰那麼倒霉,成了鐵浮屠的軍功。」
寧祿山此言一出。
身後青龍營眾人皆是投來無比羨慕之色。
大漢武將的晉升制度是軍功制。
但要注意,是武將晉升制度。
不包括士兵。
寧祿山出身寒門,比不得貴族。
但寒門不等於庶民。
曾為貴族而家道中落,此為寒門。
寧祿山從軍,也是靠着祖上剩下的唯一一點點人脈,從最小的士官做起,因此他能靠着自身奮勇殺敵,一步步踏着敵人的首級,晉升到侯爵。
庶民出身的士兵,便沒有這種待遇。
但在秦贏這裏。
他對軍功晉升制度做了改變。
那就是人人有份。
無論出身貴賤,都可享受軍功晉升制度。
這就使得鐵浮屠人人如戰爭瘋子。
對別人而言,出征意味着死亡。
但對鐵浮屠來說,每一次出征都是搶軍功,都意味着自己能在功勞簿上再添一筆。
其實秦贏自己都還不知道。
如今很多的士兵,都想要加入鐵浮屠。
他們也想去立軍功。
但奈何秦贏一直沒有擴充鐵浮屠的意思。
「寧叔,這些是匈奴人的腦袋。」
秦贏臉色陡然凝重。
寧祿山一怔,「匈奴人?」
秦贏道:「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胡人,其實他們應該叫匈奴人。」
寧祿山恍然大悟,而後又驚訝道:「你怎麼會有匈奴人的頭顱?他們不是在關外麼?」
秦贏凝聲道:「他們早就入關了,而我們朝廷卻一無所知,這太可怕了。」
此言一出。
寧祿山嚇了一跳,不敢置信的道:「什麼?他們入關了,不可能,不可能啊,我和邊關守將唐豐是好友,最近還在書信往來,他從沒有說過匈奴人入關的事。」
秦贏皺眉:「唐豐?有沒有可能,他叛變了。」
寧祿山臉色驚悚,他沒想過這個。
但,秦贏帶回來的人頭不是假的。
匈奴人真的入關了。
而朝廷沒有從邊關得到任何消息,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守將唐豐戰死,邊境線淪陷。
但這種情況,可以否定。
因為最近寧祿山還在和唐豐有書信往來,死人怎麼能寫信?
那麼就剩最後一種可能。
唐豐叛變了。
他給匈奴人大開方便之門,縱容他們入關,而刻意隱瞞朝廷。
寧祿山光是想想,就知道這後果太可怕了,他曾經參與過當年的剿胡。
那時他還是十幾歲的少年。
親眼目睹過胡人的兇殘。
他們燒殺劫掠,所過之處,房屋化作焦炭,人牲血流成河。
寧祿山趕緊問:「胡人……不,匈奴人現在活動在什麼地方?」
秦贏搖頭,「我抓住他們的首領,只逼問出這些情報,他們分成多路小股,不知道具體在哪裏活動。」
「匈奴人擅長游擊,簡直防不勝防。」
寧祿山沉眉,事情棘手了。
他連忙道:「我這就修書一封,懇請聖上下旨,告知各地官府,一旦發現匈奴人蹤跡,便要立刻上報朝廷。」
「並且要實行宵禁,避免夜間被劫。匈奴人長相與我們漢人有很大區別,一旦他們出現,很容易辨認。」
秦贏點了點頭,在沒有抓住敵人之前。
這種手段是必要的。
秦贏嘆了口氣,道:「寧叔,看來我們暫時還不能班師回朝,江南有匈奴人活動,我們得收拾完再走了。」
秦贏消滅了這一小支匈奴騎兵。
但入關的匈奴人有上萬。
類似這種規模的騎兵,絕對還有不少,潛伏在江南各地。
這讓秦贏都覺得開始頭疼了。
內憂未平,外患又起。
大漢帝國風雨飄搖啊。
寧祿山拍了拍他肩膀,道:「好,你們先進城,我現在就回去寫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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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幾步,又回頭來,「城內的丐幫弟子,已經全部收拾了。」
「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你的客棧有人,來頭不小。」
說完,他便跑回了城裏。
秦贏疑惑,「有人?來頭還不小,是誰?」
搖了搖頭,管他是誰,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他翻身上馬,大喝:「入城!」
他一騎當先。
揮舞着馬鞭,朝客棧衝去。
很快地。
他便回到客棧,看到大門口停着一駕馬車。
高必先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門口的石獅子上曬太陽,聽到馬蹄聲,他睜眼一看。
「九殿下,你回來了。」
高必先呵呵笑道:「我家老爺在裏面等你。」
秦贏道:「江大人等我,那這馬車是誰的?」
高必先道:「您進去看了就知道了。」
秦贏下了馬,對田戰道:「兄弟們累了,回去休息吧,將人犯關押起來。」
田戰領命,「是。」
秦贏大步進了客棧。
江書雪趕來迎接,「殿下,有人找您。」
秦贏道,「我知道了。」
江書雪跟在他後面,小聲的道:「是……是姓舞的大人。」
秦贏腳步一頓,「舞?男人女人?」
大漢姓舞的只有一家。
五大門閥之一,舞氏門閥。
江書雪道:「男人,他貌似和江大人是至交好友,昨天談了一整天,便在客棧睡下了。」
「今早還在等您回來。」
男人?
秦贏只認識無清秋,這男人是誰?
「我知道了,上茶。」
秦贏吩咐一句,便往內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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