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是萬眾矚目的升旗時間。
經過神聖又莊嚴的升旗之後,胖大海開始對於各種校紀校規複述,總之就是百無聊賴的批鬥環節。
「這個三班……鬧翻天!天天吵,屋頂都要給你們掀了。一班表現還不錯……」
陳弋看着霍立,有點擔心,「真的不去醫務室麼?」
霍立縮在陳弋的校服外套里,抽抽鼻子,「不去!」
誰曾想他堂堂二中校霸,肖成的爺,聶陽的爹,一個人單挑三個不在話下,俯臥撐打破記錄的人,竟然被一場雨給打敗了。
聶陽在方隊裏橫穿,一溜煙跑到了一班後面,定了定,「爹怎麼了這是?」
回應聶陽的是一個超級大噴嚏。
給肖成驚的一哆嗦,他貼心的問:「真不要緊嗎?」
一群雞婆們……
霍立聲音像蒙在被子裏,厚重又沉悶,鼻音很濃:「廢話!」
「爺,主要我是不想失去這麼個英俊的爺啊——」
「特別是講小話!一班肖成說什麼好聽的呢?」胖大海舉着麥克風,此時是激情開麥,看到一個揪一個。
霍立本來腦袋又昏又脹,聽見這動靜一通悶笑。
要不說陳弋真高那麼點,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尺碼一米九五的校服外套,霍立一八七的身高穿着都還剩很多空,整個人有點像在衣服裏面晃的樣子。
陳弋從後面伸手把領子拉下來,免得霍立給笑憋死。
「作為學生。」胖大海小眼睛睜得大大的,說話抑揚頓挫,「校服就是學生的證明!誰給我天天在學校穿的像個地痞流氓——」
「石小開,你校服呢!」
石小開沒想到禍從天降,小聲嘀咕了句,「沒幹。」
「這是個好理由,有多少人這麼找的藉口!」胖大海又看到個,側側身,「陳……陳弋同學。」
胖大海換了個調子,秒變和藹師長:「陳弋同學,你校服呢?」
所有人目光齊齊從石小開轉到了陳弋,低年級在後面哇了聲。
「老師這個也是地痞流氓嗎?!」
因為今天早上冷,大多數人直接穿了校服外套,裏面就穿的自己的衣服。
但是陳弋的校服外套現在在某個人身上。
陳弋裏面是白色的襯衣,因為褲子沒要求,就套了件黑色休閒褲,領口開了顆扣子,喉結隱隱滾動,襯衣又很顯身形,從後面看來是標準的寬肩窄腰。
穿着校服是高冷學霸,穿着襯衣又是一副禁慾感十足。
「在同桌身上。」陳弋說完,眸光垂落到前面的霍立。
霍立簡直就是垂死驚坐起。
「哇哦~」後面低年級的發出原來如此的低聲。
好在胖大海不再追究,而是展開了對馬上迎來了全市聯考的動員中。
「馬上就要迎來相當有質量有水平又有高度的聯考……同學們,要努力拼搏……」
「靠。」霍立回頭悶悶的說。
這種感覺就像是本來待在水裏快要溺死了,都懶得掙扎了,結果有人給你直接從水底撈起來的清醒感。
木綿綿和路曉往後看,看到最後兩個男主角們大眼瞪小眼又是講秘密似得笑。
——————
這次聯考不僅是代替了月考,還是關係到獎學金和競賽名額的評選,周考時候大家都隨隨便便應付一下就直接上場了,但到了關鍵時刻,一班原本懶懶散散的人一下比誰都積極。
肖成背單詞的聲音震耳欲聾,一個canteen(食堂)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鄒盛在旁邊回答:「dine(吃飯)!」
肖成:「fried chicken(炸雞)!」
鄒盛:「pork trotter rice(豬腳飯)!」
三組的同學崩潰了,本來今天早上就沒吃早飯,這下要被這兩個美食家搞餓了。
「霍哥,快叫這兩個別說了!肚子開始叫了!」
霍立半夢半醒給肖成的背來了拳按摩。
「啊——」
「暗殺!」
霍立頭埋在校服里,一組後面的還很好心的關上了窗戶和後門。
「我這是明拳。」
肖成求饒,「爺,你還是去醫務室吧,你生病了我怕啊。」
自打那天淋了雨,本來以為睡一覺就好,但一直到現在感冒了兩天,可能這就是所謂了要麼三年不生病,要麼一病久臥榻不起。
霍立頭終於在校服里動了動,迷迷糊糊看了眼手機。
肖成嚇一跳,「爺,你這哪是病了,你這是林黛玉附體啊!」
楚楚可憐,淒悽慘慘切切,我見猶憐。
爺們版林黛玉。
下一秒霍立又趴在了桌上。
他動搖了。
他要去醫務室。
但是。
他找不到路……
又不想讓陳弋知道他路痴的事實……
有種莫名的羞恥……
很沒面子……
「陳弋你幹嘛呀?」路曉來辦公室搬作業,偶遇來接水的陳弋。
陳弋晃晃杯子,「接熱水。」
「哦。」
「霍立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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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冒了。」陳弋接好一大瓶水,「先走了。」
「好。」路曉笑眯眯的去搬作業。
陳弋看着手裏熱水嘆氣。
他今天必須要把霍立提去醫務室。
拖也得拖過去。
幾個人背過去。
踢過去。
活力好動貓已經變成病貓了。
……
算了。
他還是一隻懶貓。
霍立聽到桌上什麼東西放下來,還以為是陳弋回來了,抬頭結果是路曉。
還有老胡每次給他們泡茶的紙杯。
還冒着熱氣。
「謝謝啊。」霍立扯出個笑。
路曉有點心疼了,好歹也是他男神的小心肝!同桌寶!
「你中午可以去寢室休息呀,我幫你找老胡請假條。」
「不了不了,謝謝啊——」
霍立漿糊的腦子一下清醒了,「好好好,謝謝副班長,謝謝美女……」
路曉紅着臉走了。
霍立給踩自己鞋的肖成反踩了過去。
「你死了。」霍立說。
他穿的是白色運動鞋,超級難洗,超級超級難洗。
「哎呀哎呦喂我的爺爺,路曉那麼善解人意的女生,那麼負責的副班長,你忍心拒絕嗎?」肖成一把鼻涕兩把淚,把霍立腦子給吵崩了。
「好好好。」霍立用紙擤了把鼻涕,「你洗就是了。」
肖成笑嘻嘻說,「我的榮幸。」
鄒盛把肖成叫過來,還是忍不住小聲說:「不用你瞎操心,你信不信學神搶着洗?」
「為啥?」肖成斜着腦袋。
「這你就不用管了,打賭就是了。」鄒盛比了個四,「四罐可樂。」
「我靠,你這是敲詐勒索!」
「我答應!」
「我就不信學神腦抽給霍霍洗鞋子!」
「嘿嘿。」鄒盛一副你輸定了的模樣。
霍立聽到上課鈴聲時動了動,揚起腦袋,堅持了三秒過後大腦門重重啪在了桌面。
整個班除了於蕾都抖了抖。
於蕾麥克風別在嘴邊,在講台上隔空看了眼,「怎麼了這是?」
「感冒了,估計很嚴重。」肖成想了下,「就是很嚴重。」
「哦,那就睡會吧。」於蕾收回視線,目光放在課本,「肖成給我們講下作業題的完形填空。」
鄒盛:「哈哈。」
肖成:「不哈哈。」
霍立覺得外面的聲音都變得很低,被包裹住似得,唯一清晰的只有呼吸和鼻子發出的嘶嘶聲。
待會下課他要去醫務室。
嗓子疼。
腦瓜子熱的慌。
霍大爺四肢無力。
陳弋這丫的還沒來。
死哪去了。
課都不上。
再清醒時,就是被肖成給「喚醒」了。
喜歡sos!說好的冰山校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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