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弋沒說話,只是轉身往烤魷魚那邊走,幾分鐘後拿來了串烤魷魚。
靠,真大。
霍立眼睛觀察了下,還沒開口,陳弋說:「不辣,和老闆說了。」
「最得朕心。」霍立對着陳弋鼻子打了個響指,最後和陳弋鼻子擦了下。
霍立和陳弋都怔愣了下。
「真高啊。」霍立吐槽一句。
陳弋被整笑了,「你是不是偷偷用你媽媽的假睫毛了?」
霍立吃了口烤魷魚,聽到這話憤懣的拉了拉自己的睫毛,果然沒有掉。
「原生態!」霍立撇嘴,「再說了,我媽睫毛也很長……不過她為什麼還要用假睫毛?」
想了下,又說:「不過我爸的也長,我們一家人都長啦。」
陳弋看向霍立的眼神是觀看,帶着笑意的。
「唉,肖成和聶陽在就好了,這樣的話,四個人,剛好每人一腳。」
「媽的,不知道怎麼的,按理來說我應該想到張漁張桓他們的,為什麼呢,因為在二中就天天和他們臭在一起,不過張漁成績很好啊。」
「不過她腦洞比較大,每天最喜歡說的事情是她的那兩百個前男友的故事,說實話我一個都沒看到過,嚴重懷疑她說的是假的。」
「還有張桓,又高又壯,鐵哥們。」
「但是呢,現在想到的都是市一中的人。」
「特別是剛開始肖成那板正的寸頭,至今忘不了……現在估計是從仙人掌變成柳樹,他也沒這麼誇張,主要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靠,他頭髮長得挺快……」
「老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家就挺無聊,結果就一下跑你家來了。」
霍立嘴唇擺出o形,「咻——」
最後霍立想了想說,眼眸閃過一絲認真,「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陳弋看着他,頭髮因為剛才的奔跑吹的很亂,現在嘴巴邊上還是烤魷魚的調味料,不辣的。
「你覺得呢?」陳弋問。
「姐姐,給我來十塊錢的章魚丸子!」霍立招呼了下旁邊的小攤,隨後轉向陳弋。
「我說了你別動手啊,雖然你打不過我,但是君子動口不動手!」霍立把陳弋的雙手都捏在自己左手。
「好裝逼!」霍立小聲喊。
「怎麼有人看到我還能這麼鎮定自若的寫作業呢!」
「結果這個人不僅裝高冷,還記我名字,操,然後就看到這個人在酒吧,嘿,我還想要挾他的,結果又被記了。」
「但是——」霍立十分強調,「我一點也不怕,就是見不得這種狗仗人勢的人!」
霍立捏緊了點。
「還有就是總是逼老子寫作業,假如不是考得差了要被老爸冷眼,我才懶得寫。」
「媽的,特別是那個字帖,寫了就可以練出你那種字嗎?」
「我可以教你……」
「別!」霍立趕緊打斷。
「還有,你是不是覺得你碰我手我老是躲開,我手沒抽筋,其實也不每次躲開,假如我自己主動的話就不會。」
「主要是呢,我恐同啊!」
陳弋抬頭,眼裏划過一絲錯愕。
「反正就有的時候不喜歡這種接觸,不過看心情吧!」
霍立的思緒如同洪水,一下子恨不得把陳弋的所有不好都說出來,直到姐姐把吃的遞過來。
霍立鬆開陳弋,接過章魚小丸子,剛好有兩個叉子,他吃了一個後,那拎一個叉子給陳弋叉了個。
「我靠,有點辣,為什麼章魚小丸子會辣?」霍立皺眉,「看着不辣啊。」
下一秒就全在陳弋手上了。
「操。」陳弋笑了神,「就沒點好的印象?」
霍立買了罐可樂,隨着啪的一聲,汽水裏的二氧化碳往外跑,霍立說:「有啊。」
「比如你現在其實也沒有那麼冷。」霍立做了個縮脖子的動作。
「還是可樂比較爽!」
陳弋從褲子口袋掏出一顆糖,放在了霍立另一隻手上。
霍立一看,是從來沒吃過的口味。
「靠,還有私藏。」霍立揮揮拳頭。
「你口袋是不是接着哆啦A夢的百寶袋。」霍立有些認真。
「幼稚。」陳弋說着往小吃街下面走。
亂七八糟毛從泥巴里起來,幾個大媽湊過來,閃光燈和快門聲混在一起。
「別拍別拍!」綠毛喊。
「你們是不是來湖裏偷鴨子的!你們年紀輕輕為什麼要偷東西啊小伙子!」其中一個大爺怒罵。
紅毛一看,湖裏那一群雜毛鴨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他們手邊去了。
「二哥,你頭上還有隻。」紅毛指着綠毛頭上那隻大概是剛出生的、毛還是黃的小鴨子。
綠毛一抓,「嘎嘎!」
「他們就是來偷鴨子的!抓起來!」大爺們群起而攻之,大媽拿着遛狗的繩子給捆住。
晚上,一群大爺大媽抓住了偷鴨子賊。
陳弋和霍立在樓下說拜拜。
「你知不知道。」霍立戴上頭盔。
「什麼。」陳弋站着。
霍立坐上機車的感覺很帶勁,一身黑,連同車子,很炫酷。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下一秒陳弋覺得霍立可能都要飆車飛走。
「校草評選我第一啊。」腿支撐着身體,手撩了撩陳弋的頭髮,「哈哈哈,走了走了。」
機車引擎發出聲音。
隨着成功飈出去,陳弋還聽到一句:「小弋弋晚安。」
陳弋記了個數,這是第二十八次叫他弋弋,到三十次直接揍,是霍立都不行,是校霸都不行,誰都不行,必須給他長記性。
「媽,我回來了。」陳弋在玄關處脫鞋。
陳燕帶着疲憊,才一會不見,陳弋感覺陳燕眼底的烏黑都變多了。
陳燕面前的茶几上擺了很多題。
「小弋啊,那個霍立成績好不好啊。」陳燕關掉電視,頓時客廳被迫陷入安靜。
「我怎麼看也不像個好孩子,還是要少和這種人來往。」
陳弋回房間的動作一頓,幾乎是平靜的回頭,「他是哪種人?」
陳燕語調上揚,帶着不可質疑的肯定,「你看他是一副學生的樣子嗎?啊?」
「和這種人玩只會近墨者黑,你爸爸就是……」
「夠了,不要說他。」陳弋手指緊緊握住把手,一股來自深處的厭惡和抵抗直戳戳的要衝破喉嚨。
「好,我不說他,我給你規劃的這些題,這些書你都看沒有?」
翻書的嘩啦聲在耳邊炸開。
「媽媽的希望都在你身上,我給你規劃的這些題,你看你寫了多少,你學理科,你不多刷題怎麼保持現在的成績?每個星期每科刷寫一本題多麼簡單的事,你這個學期家裏的題你都沒寫!」
陳燕說着不自覺站起來,手裏一遍遍翻着題目,聲音越來越大。
「你初中成績不好,我辭職在家帶你學習,為了培養你我放棄了我的工作,你能不能為媽媽着想?」
說到這,陳燕漸漸哭起來,話語間夾雜哭泣。
「現在媽媽只有你了。」
陳弋再眨眼發覺眼前是黑的,耳邊只有聲音,腳底發涼,足足過了五秒,棕色的門才模模糊糊的眼前晃動。
風又刮起來,吹來了霧氣。
外面竟然不知不覺下起來雨,雷聲轟隆隆在空中恐嚇。
霍立:「臥草!」
喜歡sos!說好的冰山校草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99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