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卿雁在秘書的攙扶下離開,長卿也樂得清靜。
若是令羽文庸想要試探他一些什麼,估計此時也該結束了。
畢竟他已經把話挑明,令羽文庸也沒什麼試探的必要了才是。
可對方的謹慎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多時,就進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醫生和煦的笑了笑,坐在了長卿面前。
「你好,我叫林旭,你叫我林醫生就行,說起來也巧,我們兩個還是本家呢。」
林醫生很自來熟地說道。
如果說這些幻覺都是令羽文庸對他的故意試探,那麼眼前這個所謂的醫生,沒準也是他的化身。
長卿決定表現得儘量正常,不能暴露任何秘密。
比如他是穿越者,有重生的能力等等。
所以他並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目光陰惻惻地看着那醫生。
見他不回答,林醫生也不惱,依舊心平氣和地問道。
「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令羽長卿。」
「好,令羽長卿。」
那醫生微微一笑。
「我就叫你長卿吧,可以麼。」
長卿點了點頭。
「長卿,清荷是什麼人呢?」
長卿的眼神有些黯淡。
想到葉清荷也不過是黃粱一夢,他頓時有些心痛。
是啊,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丹姬說過,讓葉清荷和洛紅顏消失的,是疑似大帝級別的本命御靈湮滅,這樣的偉力之下,葉清荷怎麼可能隨意復生。
不重要,救回愛人的決心已如磐石,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小的起伏就生變故。
他低下頭,眼神再次堅毅起來,口中卻裝作無所謂地說道。
「清荷是我在百花洞時遇到的紅顏知己,我只是對她甚是想念,一時認錯罷了。」
他不能再說什麼和葉清荷有關的事情,免得引起對方的懷疑,只能隨口瞎編。
「百花洞又是什麼呢,是一個地方?給我講講好麼。」
「嗯?」
長卿有些疑惑,斟酌起對方的用意,他為何連百花洞都要詢問。
難道懷疑他在騙人?想要確認他是不是真的去過百花洞?
那也未免太過謹慎了些吧。
還有一種可能。
難道這裏真的是地球,並非幻覺?
他得做一個實驗,但是,值得冒險麼.......
值得!如果這裏真是地球,那葉清荷可就回來了!
但假如眼前的一切仍是幻覺,仍是令羽文庸的試探,對方如果有見識,發現了他是孽天,又怎麼辦?
長卿只覺得腦子又開始混亂了起來。
林醫生見他的眉頭緊皺,並沒有開口,忙安撫道。
「如果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們來聊點別的。」
「沒事。」
長卿深吸了一口氣。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麼。」
「你說。」
「伊麗莎白二世,是在什麼地方去世的?」
見他突然這麼問,醫生並沒有吃驚,而是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溫和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容我搜一下。」
說完,他便拿出手機,開始查找起資料來。
長卿這麼問自然有他的用意。
如果說眼前的一切真是幻覺,是魂毒,他看到的所有畫面都取材於他的記憶。
那會不會有一個漏洞。
如果是他不知道的信息,幻覺該如何為他解答?
雖然即使醫生能查到答案,也不能證明這裏一定就是地球。因為也許幻覺會根據他的記憶隨便給他一個答案,只要讓他相信這個答案的真實,就可以了。
但如果醫生查不到答案,那就證明這裏一定是幻覺。
不一會兒,林醫生便把一個視頻放到了他的面前。
「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在蘇格蘭的巴爾莫勒爾城堡去世......」
一直看完這個視頻,長卿並沒有感覺到任何違和。
試探無效。
該怎麼辦。
他在心中斟酌起來。
是該正常表現?還是姑且先把眼前的一切當做是幻覺,繼續應對令羽文庸的試探?
最終,權衡利弊之下,他選擇了後者。
就算他判斷失誤,這裏真的是地球,他這樣做也無非是被當做精神病罷了。
到時候以他的才智,想要證明自己精神正常,再容易不過。
但如果他被令羽文庸看出什麼破綻,或者暴露什麼秘密,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萬劫不復。
丹姬的失聯,重生的失效,連死都死不成的絕望,讓他不敢大意。
必須絕對謹慎。
於是他開口道。
「百花洞乃是合歡教所在之處,其洞窟錯綜蜿蜒,洞中有女仙上千位,各個絕色......」
......
在林醫生的不斷詢問下,長卿的應答都非常自如。
他不止詳細地描述了百花洞的場景,言辭加以潤色,更是現場編纂了一個他如何離開百花洞的故事。
他自認為絲毫沒有露出破綻,也沒有給令羽文庸任何試探的機會。
最後,林醫生走出了病房,只留他一個人對着空空的天花板繼續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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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總,關於您兒子的病情,您得有個心理準備。」
辦公室里,林旭鄭重其事地和蘇卿雁交代道。
「醫生你說吧,我承受的住。」
蘇卿雁已經補了妝,她畢竟是女強人,此時雖然依舊有些憔悴,但已經不似長卿剛醒來時那般不堪。
「您兒子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
蘇卿雁只覺得眼前一黑,但她還是強行振作道。
「醫生,我兒子的病情嚴重麼,還能不能痊癒。」
「蘇總,您兒子的病情......很危險,他不止有嚴重的精神病,更是有畸形的精神變態。」
林旭嘆了口氣,說道。
「首先他有明顯的思維破裂,思考問題時沒有中心思想,第一個念頭與第二個念頭之間缺乏聯繫,說話有頭無尾,缺乏條理。」
「其次從他對您的態度,以及對待他人的態度,能看出來,他有很嚴重的情感障礙,會對親人冷淡,疏遠,甚至敵對。」
「認知障礙,把護士認成他幻覺中的人。」
「他還有嚴重的幻覺妄想,而且不止停留在幻聽的程度,他甚至可以憑空看到一些幻想出來的人和事。」
「他並不認為自己有病,您也應該明白,想讓精神病人認清現實,從幻覺中走出來,是多難的事情。以他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認清幻覺的。」
蘇卿雁聽着林旭一條條的描述,只覺得越來越窒息。
「醫生,那我兒子有沒有危險,一定要住院麼,我可不可以把他接回家治療。」
林旭苦笑一聲。
「我知道您的身份,也明白您的顧慮,就算您能花重金雇來最好的醫療團隊,我也建議您把他留在醫院收治,這也是出於安全考慮。」
蘇卿雁不解,以她的財力,哪怕專門為兒子建一個醫院,她也做得到,在哪裏治有什麼關係。
「醫生你的意思,是擔心他在家裏不安全麼,他會傷害自己?」
林旭搖了搖頭。
「我說的出於安全考慮,是出於對您家人的安全考慮。」
「剛剛我說的,只是他精神病的症狀,我還沒說完,他更嚴重的精神變態帶來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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