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御醫院內瀰漫着一股緊張壓抑的氣氛,仿佛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靠後的那位御醫聽到是來找院首的,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連忙捂住院首的嘴,生怕她發出聲音引來麻煩。
然後,她們悄悄地將院首架起,朝着後門跑去,試圖躲避這場可能的危機。
「唔……你們幹什麼?」院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掙扎着想要掙脫束縛,但無奈力量懸殊,無法逃脫。
「院首大人,咱們還是先躲躲吧,來者不善啊!」御醫們壓低聲音焦急地說道,臉上滿是擔憂和恐懼。
她們深知這次來人身份不凡,如果不妥善處理,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她們決定先將院首藏起來,以免他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可惜,來的三人武功都不低,眼睛也厲害,一眼就瞧見了眾人身後的院首。
「院首大人這是要去哪兒啊?」
容湘笑着往前走,後面的御醫見跑不了了,只能遺憾地放下院首。
院首羞惱得瞪了她們好幾眼,站穩之後,整理衣袖,身姿挺拔地站在眾人身前。
「容大人,白尚書,周大人。
不知三位來我御醫院有何貴幹?」
「御醫院裏出現了欺上瞞下之人,奉女皇之命,徹查御醫院。」
容湘好心地解釋一番,白尚書站在一旁沉思。
周靜安是個行動派,已經在安排人手,將御醫們分開,準備一個個審問。
院首鬆了口氣,不是來殺人的就好。
「所有御醫都在這兒了嗎?」
周靜安一臉嚴肅地問道,她仔細地數着眼前的人,神情專注而認真,仿佛這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御醫們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考慮是否應該回答這個問題。
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一名御醫站了出來,她小心翼翼地說道:「稟周大人,除了守在端君那裏的副院首和許御醫,就只有文副院首沒在了。」
周靜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她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去將文副院首也一起請過來。
白尚書看着這一幕,心中不禁暗自感嘆。
這位大理寺卿以其公正無私、嚴苛執法而聞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即使面對的是五皇女的外祖母,她也毫不留情,嚴格要求。這種不畏懼權貴、堅守公正的態度令人敬佩。
當然,也只有周靜安可以這樣。身為女皇的手中刃,孤臣一名,與其他人關係好反而不好。
審問進行到一半,文副院首才慢悠悠的到了御醫院。
「喲,容大人,白尚書,周大人都在啊。」文副院首看着眼前的人,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我來晚了,實在是家中有事走不開。」文副院首笑着解釋道,同時向眾人行了個禮。
周靜安不吃她這套,揮了揮手,示意將文副院首帶入空房間,她要親自審。
文副院首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這些年,還沒有人敢這麼不給她面子。但女皇旨意大過天,文副院首雖然心中憤怒,但也不敢公然違抗,只能忍氣吞聲地跟着侍衛走進了空房間。
審訊室里氣氛凝重,周靜安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盯着文副院首,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想法。
文副院首坐在對面,身體微微前傾,表情有些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她心裏暗自揣測,這周靜安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會不會對自己不利呢?
周靜安打破沉默,語氣嚴肅道:「文副院首可知端君吐血了?」
文副院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緩緩說道:「這是自然,御醫院早就傳開了。」
周靜安點點頭,接着問道:「那文副院首平日裏負責的是哪些侍君?」
文副院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她心中一陣恐慌,難道自己平日裏給有孕侍君下藥的事情已經被人知道了?
想到這裏,她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周靜安注意到文副院首的變化,但並未表現出任何異常,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文副院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靜下來,顫抖着聲音說道:「周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端君吐血是我乾的不成?」
周靜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文副院首,不要轉移話題,我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套話沒成功,文副院首在心中罵娘。不愧是大理寺的老狐狸,就是不好糊弄。
「嗐,我這不是擔心周大人誤會我嘛。」
文副院首擦了擦額頭的汗,掩下眼裏的驚慌,繼續說道:「宮中平安脈都是輪換着來的,我職務又高,基本上高位侍君我都請過平安脈。」
周靜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接着問道:「那端君的脈象可有異樣?」
文副院首眼珠轉了轉,心裏暗自思忖。她怎麼會知道端君的脈象有沒有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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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君對她而言可是敵人,她不害他不過是沒有找到機會罷了,怎麼可能還特意去關注他身體好不好呢?
然而,面對周靜安,她絕對不能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於是,文副院首笑了笑,語氣堅定地說道:「端君平日裏脈象並無異樣。」
周靜安皺起眉頭,她敏銳地察覺到文副院首在撒謊。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她堅信文副院首有所隱瞞。
周靜安決定改變策略,從其他方面入手,尋找更多的線索。她深知要揭露真相,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智慧。
接下來的時間裏,周靜安對文副院首進行了詳細的詢問,試圖找出破綻。而文副院首則一直堅稱自己無辜,態度堅決。
「既然如此,文副院首將近三年的脈案都交給大理寺吧。」
「這?!」文副院首心中一驚,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她的心跳加速,思緒紛亂如麻。
這些年來,她從未認真對待過脈案,更別提仔細查閱和整理了。
如今突然要交出近三年的脈案,她感到無比的慌亂和不安。
「怎麼,文副院首有困難?」周靜安犀利地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直接落在文副院首身上,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沒,沒問題……」文副院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聲音顫抖着,充滿了緊張和恐懼。
她的眼神遊移不定,不敢與周靜安對視,生怕被他看出自己內心的慌張。
「只是太久遠的脈案沒有好好整理,都落灰了……」文副院首試圖解釋,但她的話語顯得蒼白無力。
她知道這個藉口無法掩蓋她的失職,也無法消除周靜安對她的懷疑。
「不如這樣,明日,等明日整理好了,我一大早就派人給周大人送去。」
文副院首急切地說道,希望能夠爭取到一些時間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她決定全力以赴,儘快整理好脈案,以免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不必麻煩,大理寺人多,一會兒就整理好了。實在不行,刑部還有人。」
文副院首惱怒不已,這周靜安怎麼跟聽不懂人話似的。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壓下心中的不滿:「周大人,你非要這樣咄咄逼人嗎?」
周靜安眉頭一皺:「文副院首這是何意?不是你說需要整理嗎?我讓大理寺的人幫你整理,你還不樂意了?」
「哼,周大人心中怎麼想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但也請周大人別忘了,我可不只是文副院首。」
這話讓周靜安的表情冷了下來,她最討厭以權壓人了。
「文副院首這是用五皇女來壓本官嗎?」
喜歡皇女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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