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呆在當場,跑?憑我的小身板怕是跑不過他。
現在就我一個人,早知道帶上小薇了。大意了,本來想着有虎衛同行,應該沒什麼問題。
「你找我?」我試探性的問他。
他不說話,戴着個頭套,我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兄弟,上次你輸給我的丫鬟,那是你技不如人,你總這樣糾纏可就小家子氣了。」
我等了等,他不說話我只好繼續說:「而且你把我上巴都打腫了,現在還疼着呢,我們算是扯平了。」我摸摸上嘴唇,現在已經消腫了。
他搖搖頭。
「那你說怎麼辦?」
「你拍我天靈蓋。」
臥槽,沒想到這傢伙記恨這事呢。
「要不,我的天靈蓋也給你拍兩下?咱們就算扯平了,以後別再找我了。」
他再次搖了搖頭。
「那你說,你想怎麼辦?」
他似乎思考了一下,說:「我要把你的腦袋像敲西瓜一樣敲碎。」
我瞬間臉黑了:「你他媽的有毛病吧,我不過是拍了拍你的頭而已。」
「我爹說,誰動我天靈蓋,誰就是壞人。」
這事恐怕是不能善了了,我看了看四周,這兒距離緝虎監不遠,我只能儘量拖延時間,希望有虎衛路過。
黑棍男提着他的黑鐵棍向我走來,論武力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跑也肯定是跑不了,我頓時不知所措。
「等一下!」我情急之下大喊一聲。
這一聲好像有效果,他停下腳步歪頭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他看了看我,見我沒動靜,提着黑鐵棍繼續往前走。
「再等一下。」
他不理我,我現在得說點什麼。
「你能來找我,我很高興,但是你的態度我很不喜歡。」我開始胡言亂語了。
黑棍男停下腳步,好像在思索我的話。我是看出來了,這傢伙腦子似乎不太好使,跟這種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趁他愣神的時候,我轉過身拔腿就跑,朝着醫館的方向跑,尚禾有可能還在那,他總不能看着我被打死吧。
「你敢騙我?你根本就不高興。」
身後傳來黑棍男的怒吼聲,還有腳步聲。
你都要敲碎我腦袋了,我他媽能高興的起來嗎。
我扭頭看了一眼,黑棍男離我大概只有四五米的距離了,到這時我才跑出去二十多米。
黑棍男舉起了他的鐵棍,這個距離,他只需要一個跳躍就能把鐵棍掄我頭上。這麼粗的一根鐵棍砸在我頭上,我必死無疑。
我頭皮發麻,甚至有種已經被鐵棍砸中的錯覺。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在我背後響起。
我回頭一看,黑棍男倒在了我身後。小花還保持着舉槍的動作。
黑棍男看不出是死是活,這時我也顧不上管他。
我跑到小花身邊,也來不及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把她的槍拿過來塞進我懷裏。
「你趕快回家,什麼都不要管。」
「哦哦。」
「快走。」
小花轉身原路返回。
「跑起來。」
小花跑了起來一拐彎不見了。
我懷裏揣着槍朝緝虎監走去,走進緝虎監,直到看見小薇我才有了安全感,我緊張的心情才有所緩解。
我滿頭大汗,胸膛里好像有一面鼓在咚咚咚敲着。
「小薇給我倒杯水。」
小薇倒了杯茶遞給我。
我雙手從小薇手裏接過茶杯,手卻不受控制的顫抖,顫抖的幅度相當大,一杯茶水全灑了。
「少爺你沒事吧?」小薇從我手裏拿走茶杯,又倒了一杯,這次沒有遞給我,而是放在了桌子上。
「有事,但是現在不能說。」
小薇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我。
我坐在椅子上足足緩了有十多分鐘,才感覺好了一些。我端起茶杯,手還有些顫抖,但是已經能喝茶了。
「少爺,我再去給你燒壺水泡茶。」
「別走,就待在我身邊。」我一把抓住小薇的手說。
小薇低下了頭,帶着少女特有的嬌羞,臉上漲起一層紅暈一直蔓延到耳後。
我這才感覺這句話有些曖昧,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快散衙了,不需要再泡茶了。」
小薇低着頭不敢看我。
過了一會散衙了,沒有人來找我,像往常一樣平靜。
我特意讓小薇駕車繞道路過黑棍男倒地的那個地方,黑棍男已經不見了,地上只留下一些血跡。
這個地方距離緝虎監不遠,或許屍體已經被緝虎監的人帶走了。
很快到家,我們三人坐在桌子前,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她們倆講了一遍。
「少爺,以後你不管去哪我都跟着你。」小薇聽完後一副後怕的樣子。
「嗯。」我點了點頭。
「小花,你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小薇也奇怪的看着她。
「我……我打算去找少爺你。」小花支支吾吾說。
「找我?從咱家去緝虎監也不路過那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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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知道你有你的秘密,而且你今天也救了我一命,我還得感謝你。我答應讓你住到寒夜降臨時,但是你不能給我惹來麻煩,明白嗎?」
「明白。少爺我的槍能還給我了嗎?」
「這件事還不算結束,你今天在那個地方開槍,緝虎監的人很有可能已經聽到了,我回來的時候發現屍體也不見了。現在槍在你那不安全,過後我再還你。」
「哦。」
第二天,我到了緝虎監,我得打聽昨天發生的事,但是需要不動聲色,得裝作我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我叫來那個帶我去醫館的虎衛。
「最近有沒有什麼和研究者有關的消息?」
「沒有,最近一直很平靜。」
「哦?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情嗎?」
他思索了一下說:「昨天距離緝虎監不遠出現一聲怪異的響聲,有些虎衛聽到了,去查看了一番,只在附近找到一些血跡,沒有其它異常。所以也沒人當回事,大概是治安事件,不歸咱們管。」
「哦。」
黑棍男不見了,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由於緊張也沒注意他身上哪裏中彈,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小花大概率是沒打中要害,黑棍男當時只是昏迷,過了片刻又甦醒了,然後自己離開了。
這名虎衛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事?」
「沒事,只是……」
「有話就說,在我這不用那麼拘謹。」
他一抱拳說:「參事大人,我感覺你和之前的參事都不一樣。」
「哦?哪不一樣了。」
「屬下十六歲就進入緝虎監,到現在二十多年了。我剛到緝虎監的時候,參事還是說一不二的主,跟着參事的兄弟們也很威風。」
「但是很快新任命的參事來了之後,將大權拱手相讓,之後的參事更是一個不如一個,直到現在像您看到的一樣,參事這個職位名存實亡,什麼事都不管。參事手下的老人們聊起來,還總在回想二十多年前老參事還在時的輝煌歷史。」
「哦?呵呵,那我和他們哪不一樣?」
「牧參事來了之後雖然說不上殫精竭慮,但也是事事親為,不卑不亢,再加上您是聖上親自任命的參事,讓屬下看到了當年老參事的風範。」
「你說話倒是直接,我深受皇恩,不敢說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最起碼也要做到恪盡職守勤勉盡責,否則怎麼對得起皇恩浩蕩?」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說得好,牧大人說的好啊。」
嗯?我說的是我做不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倒是挺會聽,選擇性失聰?
「哪裏,應該的。」
「屬下雖然年紀有點大,如若牧參事不嫌棄,屬下願意助牧參事一臂之力,共築昔日榮光。」
我打量着他,大概四十多歲,這要放在前世還正值壯年,面容堅毅,應該也不是什麼偷奸耍滑之輩。現在手頭正無人可用,正合我心意。
「好,我輩定當盡力而為。」
「參事大人,還有幾個老參事手下的虎衛也願意為大人效力,您看?」
「記住,不是為我效力,是為聖上效力。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記住了,屬下馬亮今後任憑牧大人差遣。」
「馬亮,我有個問題,你可知道一個兵器是黑棍子的修仙者?」
他想了想說:「沒有,沒聽說過。」
「那就先到這吧,我還要去甲庫查閱典籍。」
「牧大人勤勉。」說完抱拳離開。
我本想在甲庫的卷宗里找找有沒有黑棍男的線索,等我來到了甲庫的時候,看到老丁在。老丁不就是甲庫里活着的卷宗嘛,直接問老丁就好了,查閱卷宗還不知道要查到什麼時候。
「丁老。」
我給老丁行了一個禮。
老丁抬頭看了看,發現是我,嗯了一聲又繼續低頭看着手裏的書。
我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放在老丁的書上。老丁不動聲色把銀子裝了起來。
「說吧,有什麼要問的。」
我嘿嘿一笑:「丁老,我想打聽一個人。」
「什麼人?」
「您聽沒聽說過一個使着一根黑鐵棍的修仙者?大約三四十歲,男的。」
老丁低頭想了一會說:「我知道一個,但是不知道和你問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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