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哈哈哈。」張擇爽朗一笑。
「義父在上,兒從此後,唯義父馬首是瞻,相助義父,共襄盛舉。」
這倆人,屬實給我整笑了,鬨堂大孝!
「牧大人,你以為如何?」白羽墨還跪在地上沒起來,就轉過身問我,我真怕他要拜我為義母。
我以為?我以為尼瑪,你自己特麼不看看張擇大了你有十歲沒有,你就拜他為義父。光看你名字以為你是個溫文爾雅的書生,沒想到是特麼個孽障。
我特麼尷尬的腳都快摳出三室一廳一廚一衛了。
「呵呵,我覺得不錯,白副都統跟着張哥那必然前途無量。」
「牧老弟,假如你信任老哥的話,到時候一起上任金部,老哥不會虧待你的。」
我特麼還上任鵝城呢。
「升官發財嘛,我當然樂意的很,只是我是家中獨子,只怕我父親未必會答應,得先說通我父親。」
「那是自然。」
正在這時,一樓的音樂停了,舞女和樂隊緩緩退去。
鐺~一聲清脆的鑼聲響起。
「好戲要開始了。」白羽墨興奮的向包房陽台走去,陽台正對着一樓的圓形舞台。
我和張擇也跟着他移步陽台然後落座。
從舞台後面走上來一個中年男人,穿着素色長衫,左手拿鑼,右手握錘。
噹噹當,又是三聲鑼響,鑼響之後能看到包房裏的客人都到了陽台,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
他似乎很滿意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微微一笑:「各位新老客官,廢話不多說,有請今日棲鳳閣的主人——暮雪姑娘。」
說完,一位姑娘款款走到台上。
她外表嬌小玲瓏,膚潔如雪。她的眼眸水光瀲灩,一雙眼睛流盼嫵媚,像兩汪深不見底的潭水,只看一眼,就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發密如織,鎏金的頭飾上鑲嵌着血色的瑪瑙和珊瑚,映襯着她嬌嫩欲滴的面容。
她外面套着一件半透明的薄紗,裏面穿着一件紅色的掐腰織錦長袍,勾勒出她年輕豐滿的身形,手中拿着一把輕羅小扇。
那美,用怎樣的詞藻來形容都顯得蒼白無力。
隨着她在舞台中央輕輕轉了幾圈後,樓上包房裏客人們火熱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好看嗎?」小薇在我腰間掐了一把。
「嘶~」我一回頭看到是小薇,「一般般吧,本少不愛看這些東西,免得污了眼睛。」
「無恥!」
「出價最高者,今晚便可與暮雪姑娘共度良宵。下面可以開始了。」
中年男子話音剛落,出價的聲音就凌亂的響起。
「三十兩。」
「三十八兩。」
「五十兩。」
……
「義父,您覺得怎麼樣?」
我差點噁心吐了,這就叫上了?
自從這女人出來,張擇的眼睛就沒從人家身上離開過。白羽墨帶着諂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在張擇耳邊問。
「有點意思。」張擇緩緩點頭,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那女人。
這時外面的價格已經喊到一百二十兩了。
「三百兩。」白羽墨大喊一聲。
一時間場面安靜了下來,三百兩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差不多是一個普通虎衛兩年的俸祿了。
過了幾秒,只見對面一個包房有人幽幽的喊了一聲:「三百五十兩。」
白羽墨冷笑一聲:「五百兩。」
「喔噢~」場子裏發出一陣低呼。
「白副都統,沒必要這麼破費,不過是一個女人嘛~」
「義父,今日孩兒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必給您拿下,就當是送給義父的認父禮。」
神他媽認父禮。
「六百兩。」對麵包房的人也明顯不甘示弱。
「七百兩。」白羽墨毫不猶豫。
我看了眼白羽墨,怪不得他對張擇如此諂媚,花這麼多銀子就跟說句話似的,可見他們已經腐敗到了極致。
「還有沒有哪位客官出價了?沒有的話就由甲三號房的客人與暮雪姑娘共度良宵了。」中年男子臉上也帶着興奮,大聲說道。
「七百五十兩。」對面猶豫了些許說:「還請對面的兄台高抬貴手,給鄙人一個面子。」說罷還遙遙給白羽墨行了一禮。
「一千兩!」白羽墨大喊一聲,絲毫不給對方面子。
「哇噢~」
場子裏發出一陣驚呼。任誰也沒想到白羽墨直接就加到了一千兩。一千兩銀子幾乎是一個小康之家十年的花銷,就這樣輕飄飄的花了出去,而且看白羽墨的樣子絲毫沒有心疼的樣子。
對面的男子惱火得看了我們這邊一眼,一拍欄杆退了回去。
很快,中年男子敲響了我們包房的門。
「不知是哪位貴客今晚和暮雪姑娘共度良宵?」
話音剛落,突然門被踹開,四五個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哪個他媽不長眼的敢和李少我搶人?」帶頭的人怒氣沖沖,滿嘴酒氣。
「這位客官,請不要在我鳳徘徊鬧事,否則……」
話音未落,那男子一巴掌扇在中年男子臉上:「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這麼和我說話,什麼他媽鳳徘徊,老子一句話你這破店別開了。」
我看了看他,這男子大概二十三四歲,滿身華服,一看就是紈絝子弟,跟在他後面的幾人也差不多。
白羽墨急於在張擇面前表現,把那中年男人推到一旁:「你先出去吧,我們自己解決。」
中年男子看了我們雙方一眼,知道雙方都不是好惹的,便出去了。
「就是你他媽跟老子搶暮雪姑娘是吧?」
我們三個都穿的很普通,沒穿緝虎監的官服,這人可能也不覺得我們有什麼背景。
「怎麼?沒錢還出來丟人現眼?」
「敢他媽說老子沒錢?」年輕男子說着就伸手向白羽墨臉上打來。
眼看手就要落到白羽墨臉上,被白羽墨一把抓住了手腕。
「沒想到還是個修仙者?」白羽墨說。
怪不得這年輕人敢這麼囂張,原來是修仙者,恐怕他父母也都是修仙者,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不過他明顯不是白羽墨的對手,能在緝虎監當差的,必然是修仙者中的翹楚。
白羽墨抓着他的手腕朝一旁擰去,疼的那個年輕人大喊:「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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