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尼瑪絕了,今天怎麼儘是點大無語事件,我一句話沒說,先是答應了寫祭文,然後又答應晚上和他們喝酒?
我回到了公事房還是鬱悶不已。
「馬亮。」
「屬下在。」
「這白羽墨什麼來頭?」
「白羽墨來了緝虎監也有七八年了,本來也不是什麼人物,但前幾年,不知怎麼攀上了張副都統這個高枝,變成了張副都統的心腹,現在張副都統高升了,他自然也水漲船高。」
「你對這個人了解多少?」
「我跟白羽墨沒什麼交集,不過我聽說他有個最大的特點。」
「什麼特點?」
「無恥!」
這個我倒是看出來了,不過能無恥到哪去呢,比下限低我還沒怕過誰。
剛散衙,張擇和白羽墨就來找我了,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們一行人往城東走去,上次去城東還是去鐵匠鋪,來去匆忙,沒顧得上好好看看。
坐在馬車上,從小窗戶向外看,城東最標誌性的建築就是鐘樓。鐘樓大約有二十米高,在鐘樓三分之二處,一口巨大的銅鐘掛在那。樓頂紅橡綠瓦,交相輝映,每層樓的四角翹起,上面蹲着一隻琉璃小獸。
遠遠看去,鐘樓古樸,莊重,宏偉。
走近之後,才發現鐘樓比遠處看起來更要高大,鐘樓底部是一個正方形,每邊長大概有三十米左右,坐落在一處十字路口。放置銅鐘的那一層,每個角上都有一隻巧奪天工的金色獅子,形態各異,大約是鍍金的,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個拱形的門洞,我們一行人就從鐘樓底部的斗拱下穿過。
「我們每日聽到的鐘聲就是這口鐘吧?」我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鐘樓,不由得發出感嘆。
「牧參事不知道?」
白羽墨和張擇騎馬走在我馬車旁。
「牧參事失憶過。」張擇小聲在白羽墨耳旁說道。
「原來如此,我們每日聽到的鐘聲的確是來自這口鐘,每次敲鐘都要兩個經過訓練的敲鐘人同時搖杵。」白羽墨向我解釋。
「每次鐘聲都準確無比,是怎麼做到的啊。」
「禮部下屬有一個官位叫太時令,太時令專門負責此事。」張擇說。
「那太時令是如何確定時間的?」
「這……」張擇也答不上來。
「別說這個了,我們到了。」白羽墨指着前方一座樓說道。
這樓有五層,匾上寫着「鳳徘徊」三個金色大字。
好大的口氣。
「牧參事來這種地方就沒必要帶丫鬟了吧?」白羽墨看我要進樓了還帶着小薇。
張擇在白羽墨耳旁說了句什麼,白羽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年輕人嘛,理解理解。」
你理解個嘚兒!
我們走進鳳徘徊,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兩根廊柱,穿過廊柱裏面是一個大廳,中央是一個圓形的舞台,周圍一圈是連續的拱門和迴廊。
這裏的裝修以冷色為主,白、灰、黑,點綴着一些金色和紅色的裝飾,清新而不落俗套。這裏的鏡、畫、光、飾、掛、擺、陳皆匠心獨具,渾然天成。
我看着這富麗堂皇的大廳說:「這裏的消費恐怕不是一般的高吧?」
「牧參事放心,今晚白某做東,保證讓牧大人盡興而歸。白某已經預定了包房,樓上請吧。」白羽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二樓是一圈包房呈圓形環抱着一樓的舞台。
我們幾人進入一間包房,包房裏的裝修也是別具一格。我們落座後很快進來一位面容姣好衣着清涼的女子拿着食單進來,白羽墨點幾樣。
我看了一眼,價格確實離譜。
很快點心、瓜果、小吃、酒水就陸續上來了,確實很精緻。
我們吃着喝着,一樓的舞台上一群身姿妙曼的女子跳起了舞。
包房漸漸都有人落座,個個穿金戴銀,衣着華貴。
「這可是天翊城現在最火的銷金窟。」
「就這?我看着除了裝修不錯,也沒什麼特別的。」
「牧大人,別急,等會有好戲看。」
「這樓上是什麼?」
「三樓和二樓一樣,只不過視野不太好。四樓五樓……你懂的。」
不過是高級點的青樓而已。
「白某這次能升任副都統,全靠張大都統提攜,張大都統的恩德,羽墨沒齒難忘。」
張擇擺擺手:「這都是你應得的,只要跟着我,榮華富貴不會少你的。」
「那是。」
這倆人在這給我唱雙簧呢吧,這話八成是說給我聽的,想把我也收入他麾下。呵呵,對別人可能好使,對我就算了吧,這些伎倆我熟,我對馬亮他們也是這麼說的。
看我不為所動,張擇繼續說:「前些日子我見到了蔣緝查史,蔣緝查史話里話外對我很是欣賞。」
「真的?」白羽墨表現的很誇張。
不過我也有些好奇,緝查史是緝虎監最大的頭,是我們的頂頭上司。尋常人連面都見不上,這張擇能和緝查史攀上關係,也是有點辦法。
「那是自然,蔣緝查史還向我透露了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白羽墨又向張擇那邊探過去一點,狗腿子模樣躍然紙上。
「金部(省)的總僉事犯事了,聖上要辦他,到時候可能會讓我接任金部總僉事。」
封國共有八部:金、木、水、火、土、天、地、人。
其中天翊城因為是都城,雖然只有一城,但行政級別和其它七部相同,也叫作天部。
其它七部下面還管轄着數量不等的幾座城。
所以天翊城大都統升任其它部的總僉事,其實也不算什麼離譜的事情。
「哇,屬下在這裏先恭喜張大都統了。」白羽墨諂媚的笑着說。
張擇笑着擺擺手:「八字還沒一撇呢,出去不要跟別人亂說。」
「就我這嘴,您還不放心麼?」
「放心,不過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和我同去,到時候給你弄個一城都統,一城僉事,都不是什麼問題。」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始料未及。
白羽墨本來在椅子上坐着,突然從椅子上滑跪在地上:「羽墨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棄,羽墨願拜為義父。」
我尼瑪,本來我以為我兩世為人,什麼無恥之徒我沒見過,這貨還是刷新了我對無恥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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