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看着那個銀色的漩渦在空中旋轉,臉上的期待在一點點褪去。
「終究還是沒有成功啊。」
祁正搖了搖頭,剛想要放棄,就看到那個漩渦突然開始擴大,並從裏面伸出了兩隻如同樹枝一樣的銀色枝條。枝條捲住祁正手裏捧着的一塊賢者之石,掂了兩下之後帶着它一同進入了漩渦之中。
下一刻,銀白色的字開始在他的面前慢慢浮現。空中浮現出來的字仿佛用激光刻寫出來的一樣,字體也十分工整。
「淵獄」的成員在尋找進入「淵底之獄」的方式,其中獻祭就是一個。
中海市郊,廣聞路178號,有一家會館,會館之中有一個暗室,「淵獄」成員會在最近再那裏在進行一次獻祭儀式。
最初的線索由一名名為穆戰先的非凡者提供,他從特殊渠道獲得了一個啟示,啟示告知他需要從不同的人手裏收集到這些畫作,並寄給了最近的非凡者組織。
銀色的字跡在空中漂浮了好久,直到祁正結束了儀式才從他的眼前消失。
「尋找進入「淵底之獄」的方式,這群瘋子真的在執着怎麼進入這個地方啊。」祁正蹙着眉思考着剛剛獲取到的信息,「這個地方對他們來說真的這麼嚮往嗎?」
說着,他打開手機上的地圖軟件,輸入了廣聞路178號。
簡短的加載時間過後,屏幕里浮現出一個名為「尚赫足療會所」的地方。
「足療會所……」祁正的表情抽了抽,差點把後槽牙咬碎都沒能忍足自己的笑,「這群邪教徒可真是什麼都能弄出來呢,該不會着裏面牽扯到了「帷幕」的公子派系吧。」
祁正順手把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和尚赫足療會所的地址發給了他,只不過把第三條有關穆戰先的消息隱去了。
「好小子,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這個消息?」
蔣慶天的聊天框中突然跳出來一條消息,就好像他一直盯着祁正微信一樣。
「額,說來你可能不太相信,我是從一個神明那裏問到的。」
「什麼,神明竟然回應你了?」
「是哪個神明?」
「你不會像邪神祈禱了吧?」
「你又付出了什麼代價?」
……
連珠炮一樣的消息迅速佔領他的屏幕,就連祁正想要插嘴的機會都找不到。直到蔣慶天的消息發完,他才找到了機會趕緊把自己已經打好的字發了出去。
「沒有什麼事,我就向銀鈴賢者和鍛造師之祖兩個神明祈禱了,問的問題又不多,回應我的是銀鈴賢者,祂把這些事情告訴我的。」
「啊?還真的有神明回應你了?」
「你運氣為什麼這麼好?」
「我一個鍛造師之祖的忠實信徒他都不見得能夠次次得到祂的回應,為什麼你連一個神明信徒都不是,還能得到祂的回應?」
祁正一陣無語,直接給他發了一個流汗黃豆的表情,隨即關掉了手機。
……
「組長,你在看什麼?」白沐好奇的湊過來拍了拍真在看着手機的蔣慶天,「你的表情有點奇怪。」
「準備一下,我去一趟任務部門申請全組出動。」說着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我剛剛得到消息,「淵獄」的成員最近會在一個地方再次舉行獻祭儀式,我們現在就去那個地方看看,應該能找到有點有用的信息。」
「什麼?」塗明空一拍桌子,「老大你從哪裏知道的?」
蔣慶天嘖了一聲,說道:「祁正發過來的,他說他的消息是從銀鈴賢者哪裏得到的。」
整個小組的成員都瞪大了雙眼,一個個面面相覷。
「怎麼可能?」柳嘉誠失聲叫道,「他連個信徒都不是,怎麼還能被神明回應的?」
「誰知道呢,說不定他有什麼奇遇呢。」賀乾苦笑着一攤手,「組長你先去申請着,我們去準備一下。」
蔣慶天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的天吶,這是假的吧。」白沐直到蔣慶天關上了門才反應過來,「他真的和神明溝通過了!」
「要我說我也不敢相信,但是他就是做到了。」塗明空同樣是一臉不可置信,「等下次他再來我去問問他是怎麼做到的,要是能像他一樣幸運的話,我們就不用擔心這種事情解決不掉了。」
「準備一下吧,先去現場看一眼。」賀乾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應該有配槍的吧。」
「佩槍在這兒呢。」蔣慶天一腳踢開門,提進來兩隻黑色的箱子,「每人一把,四個彈夾,記得檢查一下子彈夠不夠。」
……
尚赫足浴會所,亮堂堂的大廳里無數玻璃吊燈折射着不同顏色的光線,五彩斑斕的光斑灑在大廳里,讓整個會所都帶上了一種旖旎曖昧的感覺。
「組長……這……我感覺這個地方……有點……擦邊啊?」白沐說着往男人堆之間湊了湊,「這裏不會有什麼特殊服務吧。」
「一般來講的話有很多擦邊業務,不過都是對於男同胞們來說的,女性的話來這裏最多也就是洗個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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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蔣慶天走到吧枱處領了個號牌,扔給了賀乾。
「你們先去這個房間去叫幾套服務,我現在這裏面偵查一下,如果我找到了就通知你們。」
幾名組員立馬心領神會,朝着會所深處走去。蔣慶天則是左右看了一眼之後加快腳步向裏面走去,還順手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羅盤一樣的東西。
C-1498,尋匿羅盤!
這個羅盤是他出發之前特地申請的非凡物品,就是用來尋找這個密室的。
不過這個傢伙雖然在這方面的能力很強,但是它的負面能力也同樣很煩人,叫做失去平衡感和方向感。說白了就是有一種醉酒的感覺,而且會隨着使用時間的積累而逐漸增強。
他的兩眼緊緊盯着羅盤上較長的那一根紫銅色指針,此刻那跟只指針正在劇烈的左右搖晃着。
隨着蔣慶天越向里走,羅盤擺動的幅度就越劇烈。
「看來他們為了隱藏着個暗室用了不小的手段啊。」
他輕蔑一笑,將尋匿羅盤的蓋子打開,讓裏面的指針直接暴露了出來。指針失去了雕花鏤空蓋子的保護之後先是劇烈的抖動了一下,然後直直指向走廊的最深處。
蔣慶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腳步也逐漸加快。將近五分鐘之後,他才穿過回折的走廊,看到了最裏面的那扇紅木大門。
尋匿羅盤的長指針僵直了一樣死死的指向那扇大門,大門上還用華麗的牌子標記着門牌號。
「1-33,速來。」蔣慶天在小組群里發了一條信息,然後拉開了那扇紅木大門。
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大門後並不是一個房間,而是一堵牆,一堵由紅磚砌成的牆。伸手摸上去,能清楚地感受到紅磚坑坑窪窪的表面和水泥那種粗糙的手感。
「怎麼可能?」蔣慶天仔細打量着面前的磚牆,一時間犯了難,「這面牆要怎麼過去?」
走廊上為了製造那種曖昧的氛圍,燈光並不明亮,反而有些昏暗,以至於蔣慶天很難看清整面牆的細節。
他將手中的尋匿羅盤放進一個小盒子之中鎖好,盒子表面頓時閃過一陣並不明亮的花紋,將尋匿羅盤重新封印在內。
「組長,在這裏?」塗明空看着面前的磚牆問道,「羅盤指的是這後面嗎?」
「是空心的?」賀乾敲了敲磚牆,從裏面聽到了一陣迴響,「能確定是這裏的話就不用摸索進去的方法了,組長直接用你的劍砸開。」
「行,你們讓開一點。」說着,蔣慶天從空中直接拔出一把巨劍朝着磚牆狠狠地砸了下去。
巨劍就像一把斧子,直接在磚面上劈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破碎的紅磚塊和磚粉落在地上。
隨着連續幾下重擊,牆面上的磚塊開始逐漸破損,露出了後面的空間。
一套鐵質的盔甲浮現在他的身體表面,逐漸變的凝實。盔甲徹底在他身體表面成型的那一刻,蔣慶天直接側身向着磚牆狠狠地衝撞了幾下。
半分鐘過後,磚牆承受不住他的衝撞,直接轟的一聲倒塌了下去。
牆後面是一個深邃的密室,燈光比起外面昏暗的光線更暗,甚至有些幽黑。密室向着裏面眼神,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直接分成了三股岔路。
「選哪條?」蔣慶天回頭看看組員們,「我現在的狀態不能使用C-1498,你們說一條,我們先排查過去。」
「以儀式的方位來看,選中間那條的可能性最大。」賀乾指了指最中間的那條小道,「在所有的儀式里,絕大部分都應該選中間這個地方的。
蔣慶天點了點頭,拿出一隻照明棒點燃就扔了進去。照明棒落地後在狹窄的過道里翻滾了幾圈,放射出的耀眼光芒瞬間照亮了裏面。
走在最後的柳嘉誠很懂事的將房門帶上,跟着大部隊走進了深處。朝着前面又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一扇厚重的鐵門出現在幾人面前。
「看來就是這裏了。」蔣慶天一側身,讓身後的塗明空走上前,「你來開門。」
塗明空不知從哪裏摸出一面巨大的金屬盾牌,用銳利的尖端使勁捶擊了幾下上面的門鎖。門鎖登時被砸的稀巴爛,就連鎖的形狀都看不出來了。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用盾牌擋在前面防止有人襲擊。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門後悄無聲息,看不到一個人影。
「繼續往裏走。」蔣慶天沉聲道,「他們可能在裏面準備儀式,也有可能已經開始了,不過我們要做好最佳的打算。」
「你是說他們已經結束儀式跑路了?」賀乾搖了搖頭,「這倒是不太可能,除非這裏有另一條路。我們進來的那個小房間的地上已經寄了很多灰塵了,這就說明他們不僅僅很久沒有打開過那面牆,就連哪裏都沒有去過。」
幾人默契的相視一眼,加快腳步向前趕去。走過了三道鐵門之後,一個逼仄的小房間終於映入了他們的眼帘。房間裏很雜亂,到處都能看見各種垃圾,顯然這裏就已經是他們平時吃住所在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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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雖然沒有灰塵,但是青黴味和腐爛的氣息一直瀰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打掃過這裏了,要麼就是已經完事離開了,要麼就是已經快要完工現在已經沒心思處理了。」
蔣慶天仿佛有所預料一般握緊了大劍一腳踹開了最後一扇房門。
裏面的房間要稍顯大一些,中間是一個高出地面半米的八角台子,台子對着房間四個角落的地方還立着四根柱子,周圍還跪伏着許多的人影。
「這……」白沐驚訝的捂住了嘴巴,「這跟祁正之前的預言一模一樣。」
台子上有什麼東西正在散發着淡淡的熒光,而台子的八個角上各站着一個人影正在痛苦地扭動着身體。
「別看那些東西。」柳嘉誠立刻出聲提醒,「那些東西都帶有很強烈的污染,除了組長以外我們都會被污染的。」
聞言,其他的幾人快速收回了即將落在了他們身上的目光。蔣慶天則是眯縫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群奇形怪狀的生物。
它們長得非常隨機,完全一種匹配的時候把皮膚認成了臉的感覺,而且每一隻長得都非常有特色,這一群之中完全看不到有相同的一隻。而在所有的詭異生物身邊都散落着一件件如同連體服一樣的皮膚色套件,那是他們曾經的皮囊,在恢復原型之後就把過去的皮囊給脫下來了。
其中有幾隻怪物感受到了蔣慶天的目光,扭過頭來看着站在門口踟躕的幾人。最令人驚奇的是,還有一個人形怪物站了起來,朝着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蔣慶天握劍的手變得更加用力。
那隻怪物走到了蔣慶天的身前,俯下身子仔細打量了這群人一眼,然後裂開在兩側臉頰和脖頸上的嘴巴,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
「歡迎來見證我們的歸家之旅。」它直起身子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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