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協奏曲 第60章 溝通
「賢者之石？」苗遠將那幾顆小石頭眼裏閃過一絲震驚，「這就是被譽為第五元素的「以太」嗎？」
「以太……其實不是賢者之石，而是靈力的一種特殊的稱呼。」祁正撓了撓臉，「再鍊金術學裏，靈力就被稱作「以太」。」
「鍊金術學裏，靈力就被稱作「以太」？那也就是說這個溝通神明的儀式是一個五元素髮動的儀式？」苗遠將手中的賢者之石把玩了一番，遞迴給祁正道，「怎麼做出來的？我幫你準備原料，你給我做幾個吧。」
「鍊金術第一要義就是煉製賢者之石，製作也很簡單，不需要什麼原料用一個儀式就能做出來。成功率雖然不怎麼高，但是最少是能夠做出來的。」說着祁正在空中簡單畫了幾道光線組成了儀式，「賢者之石能夠大量儲存靈力，然後在煉金的過程中過作為電池供儀式啟動。」
「賢者之石是用來儲存靈力的？」苗看着那顆賢者之石陷入了沉思，「靈力儲存量很大嗎，如果真的儲存量很大的話是可以的，但要是一個儲存量沒有那麼大的話你可能就要多造幾個了。」
「這個我也沒有一個概念，具體也不知道該怎麼衡量，你可以試一試這裏面的靈力含量。也不用擔心用光了，反正這個能重複利用，不夠了再往裏面灌就行了。」說着他玩味的拋了拋手中的賢者之石，「你先拿着用，後面再告訴我結果就行，用完就不用再給我了，以防萬一我再多煉製幾顆。」
說罷，祁正把自己手裏的兩顆賢者之石放在了桌子上，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苗遠面色複雜的看着桌子上還在微微晃動的寶石一樣的圓球，心中的感慨頓時從胸腔噴涌而出，化作一聲嘆息。
這才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祁正在神秘世界的認識就已經觸及到了他尚還沒有了解的方面。若是假以時日，這個孩子恐怕是真的可以在神秘的世界裏有一番成就……在沒有太大的威脅的情況下。
他伸手捏起了兩顆小圓球，走向書房。
祁正則是抱着咖啡竊喜了一陣，僅僅是兩顆賢者之石就已經能讓苗遠激動成那個樣子了，那如果是其他的煉金物品那還了得？
想到這裏，他在自己的身邊灑下許多的精油，然後再凝神的狀態下直接繪製起了煉製賢者之石的儀式。
伴隨着神秘學真名的誦念，散發着淡淡光芒的儀式在空中也逐漸消融，圍繞儀式的最中央則有一個渾圓的東西慢慢成型。
祁正按耐住了內心的喜悅，控制住靈力的躁動，讓靈力順着他預定好的路線緩緩注入儀式當中。
十分鐘過後，他看着面前的那顆銀灰色的賢者之石沒有一挑，臉上掛着一抹興奮的神色。
突然，一聲敲擊聲從他的房間門口傳來，嚇得祁正差點把手上的那顆賢者之石直接扔出去。
「怎麼了？」祁正跳下床，拉開房門看着苗遠，「那兩顆賢者之石有問題嗎？」
「沒有啥問題，我是想來和你談一句，關於你剛剛問的關於溝通神明的儀式還有幾個事情我沒跟你說。」苗遠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第一個是代表神明的那份物品必須要有特定的顏色，像是鍛造師之祖的顏色是赭色，熾熱陽炎太陽神就是橙色，以此類推，就直接對應他的那條靈途的顏色就可以了。至於第二件事，每個神明都有屬於自己的禱文，只有念對了禱文的內容才有可能獲得神明的回應。」
說着，他遞上一張寫滿了小字的紙來，紙張上面有寫摺痕，但又不像被折過的紙一樣會輕輕蜷縮，顯然是在某本書里被夾過很長的時間了
「這上面是八名官方非凡者組織信仰的神明還有不死教團信仰的那位神明的禱文，你自己看着試試吧。」
「哦，還有一件事，你的那個賢者之石的靈力儲存量確實足夠，兩顆我看差不多就能完成那個祈禱儀式，如果覺得不保險的話可以再酌情多加一顆。」
說完，他直接帶上房門跑進了書房之中，看着手心的兩顆色澤已經變得有些暗淡的小圓球竊喜。白嫖到兩顆賢者之石，這感覺簡直就是一個字：爽！！！
祁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指針已經快要重疊到一起了。他扭頭看向一臉幽怨的咖啡，對上那異色的雙眸之後內心的喜悅頓時消散了一半。
「立馬睡，立馬睡。」他笑嘻嘻地摸了摸咖啡的頭，然後走進了盥洗室。
……
清晨，秋天的寒冷已經開始瀰漫，整個空氣中夏天的那種味道都已經逐漸消弭。秋風之中只剩下發黃的葉片簌簌作響，仿佛是在送別與它們相伴了一整個盛夏的鳴蟬。
祁正揉揉還有些朦朧的眼睛，迷離的眼神在書架上掃視了幾眼，有些模糊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清醒起來。
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他才想起來自己起床的目的。
溝通神明的儀式。
昨晚問完這個儀式的具體流程之後他的心就一直在蠢蠢欲動，一直想要嘗試一下這個儀式的力量。多煉製了幾顆賢者之石之後就已經準備好，但是由於昨晚靈力實在是不夠用，他才把這件事留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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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試試到底能不能溝通這些神明。」
說着，他看向自己身邊的幾樣東西。一支大紅色的蠟燭、一把一捏都能滲出水來的泥土和幾顆不同顏色的賢者之石。賢者之石的顏色不同，所以在儀式開始最前還要再把他們塗成一個顏色。
至於換什麼顏色……那還要考慮到底要選擇什麼神明。
祁正最先排除掉的是太陽王，畢竟這個神明已經幾乎銷聲匿跡了，可能祁正想他祈禱也只不過是徒勞。其次，祁正把往生女王也給排除掉了，畢竟「不死教團」這個組織現在都已經不再是官方認證過的了，這個神明如果跟他溝通的過程中出現了問題那祁正可就是有苦說不出了。
最好還是在鍛造師之祖、白日游夢、熾熱陽炎太陽神、上帝、不朽聖盾騎和銀燈賢者這六位神明之中選擇一個，但是說實話，祁正選不出來。
畢竟自己不是任何一個神明的信徒，向任何一個神明祈禱都很難獲得回應，而自己的靈力最多支持自己完成兩次溝通儀式，所以這種選擇一定要做好。
原先祁正的第一選擇是鍛造師之祖，也就是鍛造師協會所信仰的那位神明，不過綜合考慮之後祁正還是沒有敢確定下來。至於第二選擇，祁正還在上帝和銀燈賢者兩個之間搖擺不定。
因為祁正是從鍛造師協會開始接觸神秘世界的大門的，所以祁正在諸多的官方非凡者組織中對鍛造師協會有更多的好感，自然也就對鍛造師之祖印象更好一些了。
至於上帝……這個神明祁正還一直以為只是一個在普通人的世界裏廣泛傳播的信仰而已，沒想到是從非凡世界裏傳播出去的，但是世界上那麼多向上帝祈禱的人又有幾個得到了祂的回應呢？
還有最後一個選擇，銀燈賢者。之所以有這個選擇是因為苗遠的非凡靈途就是真理，因而祁正對這個神明抱有一定的好感。但同時由於之前曾經接受過知識追逐的噩夢經歷，祁正對於真理還有一點害怕。
看着面前的原料考慮了好一陣之後，祁正最終還是選擇了鍛造師之祖和銀燈賢者。
坐好抉擇之後，祁正麻利地佈置好儀式，將幾分原料擺成三角狀之後便站到了中間。
他閉上雙眼，憑着曾經使用精油的記憶平息靈力，然後緩緩調動着他們在自己的周圍佈置好儀式的圖案。
漸漸的，他的身邊的蠟燭無火自燃，橙黃色的火焰上緩緩飄起一抹赤紅色的光芒，想着祁正的眉心鑽去，而另一旁的土堆上則是冒出了棕黃色和淺藍色的光，火、土、水三元素在儀式之中匯聚，而代表風的青綠色光芒則是直接從空氣緩緩浮現，與其他幾抹光芒一樣直接鑽進了他的眉心。
而那幾顆赭色的賢者之石上則是冒出了一抹無色的氣體一樣的東西。無色的氣體在空中升騰，最後匯聚成了一個漩渦。
祁正看着那個漩渦成型，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笑。然後他低下頭閉緊雙眼，雙手十指交叉握成拳狀，嘴裏開始低聲念叨。
「偉大的文明的延續者，開啟了金屬時代的聖者，火與鐵之中碰撞出的偉人，聖明的鍛造師之祖啊，我願獻上我手中的高貴之物，願您能夠回答我的問題。」
說着，祁正控制着靈力在空中寫下了幾句話。
「淵獄」成員在全球製造各種詭異恐懼的案子是為了什麼？「淵獄」最近要製造的神秘獻祭儀式會發生在何處？這個案子究竟是誰舉報出來的？
空中的漩渦在他說出那段話的時候便成了一種看上去就令人敬畏的赭色，在那裏緩緩地攪動着。
三行字在空中漂浮了好久，卻沒有任何的回應。祁正從滿心期待到逐漸落寞，直至最後完全是失望也沒有獲得任何的回答。
他眯眯眼看着那個漩渦，猶豫了一小會之後斷掉了向外延伸的靈力。儀式剛剛失去靈力的支持，直接中斷，空中的漩渦也直接消散在空氣里。
祁正嘆了口氣，無奈的聳了一下肩。他也沒有多失望，畢竟這也是在預料之中，本來就很少有神明會回應那些不是自己信徒的人，更何況自己也只不過是那些人之中的一個普通人呢。
想到這裏，他自嘲的笑了笑，將賢者之石塗成了銀色，灌滿靈力之後重新了佈置靈力壁壘。之前的幾份材料裏面的元素還沒有用掉多少，現在依舊足夠支持在進行一次。
他沒有浪費時間，而是直接開始念下了另一段禱文。
「探尋真理的智者，知識海洋上最耀眼的燈塔，獨自尋找者之間一切秘密的偉大賢人，充滿智慧的銀燈賢者啊，我願獻上我手中的高貴之物，換取我希望得到的答案。」
說着，那個漩渦從無色變成了銀色，靈力也在空中凝成那三行字。
他一臉期待地看着那個漩渦，希望能夠得到一點回復，哪怕是一點聲音都可以。
……
加美聯邦拉斯維加斯的下水道里，一個身披着銀袍的老人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提燈，加快了腳步。走過幾個岔道之後，他扭頭鑽進了一個小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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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他看着裏面的那個正在跳動的銀色火苗，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你感受到了什麼？」
「我感覺到了……有人在呼喚你。」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從提燈里傳出來。
「我也感覺到了，這每一天都有人在呼喚我，我總不能每一個信徒的祈求都去回應吧，那我每一天除了回應他們還能幹什麼？」銀袍老人一臉無奈，「我好歹是個神明啊，如果我每一個祈求都回應的話，那我還要神明的面子幹什麼？」
「這……」提燈之中的聲音突然弱了下來，「可是那個祈求的人算是你的眷顧者啊。」
「我的眷顧者？」銀袍老人眼睛動了動，「我怎麼沒有印象，是哪個眷顧着？」
「就是今年夏天你在那個廢墟里見到的那個孩子啊。」
「那個……孩子？」他的眼睛突然變得精神起來，「他現在怎麼樣了？」
說着，他記下了剛剛那人祈求時的靈力波動。
「他跳下了命運的大車，躲過了歷史車輪的傾軋。」那道沒有感情的聲音動了兩下，「他現在開始書寫屬於自己的命運了，但是我好像看見他依舊被卷進了命運的漩渦里。」
「那個孩子叫……祁正對吧。」他笑着搖了搖頭，「算了，幫他一把就是了，沒想到這個孩子真的選擇去反抗他的命運了。」
「你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孩子呢？」提燈中的聲音波動了幾分，透露出幾分疑問，「那幾個「命運讀者」不是比他晉升的可能性要高多了嗎？」
「他們？」銀鈴賢者冷笑了一聲，「你是在開玩笑嗎，他們連這個命運真正的錯誤之處都沒有看出來，那又該怎麼成為執掌千萬人未來的神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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