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再來一次。」朱祁鈺不甘心,那把彎刀他平時都不捨得拿出來把玩,就這麼輸給自己的皇帝大哥,實在捨不得。
「二弟,願賭服輸,你這就有點輸不起了啊,你要是這樣,大哥以後就不帶你玩了。聽說南門大街可又來了個幾個雜耍班子,我還打算過幾天帶你出宮瞧瞧呢。不過今天看你這樣,哎,還是算了吧。」朱祁鎮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說道。
朱祁鈺小眼珠子轉轉,一邊是出宮的誘惑,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寶刀,一時犯了難。
朱祁鎮見他開始猶豫,決定再加一把火,「哎呀,明天聽說還有廟會,侯寶,記得把兩位長公主也叫上,多帶些錢,那些好玩的,好吃的多買一些回來,到時候也給二弟送一些。可惜啊,那些雜耍班子只能看,沒法帶回來啊。」
「是,奴婢遵旨。」侯寶打着配合,又道:「皇爺,聽說長安街那邊又開了家正宗的粵菜館子,他們的脆皮燒鵝、烤乳鴿、佛跳牆那是一絕啊。」
「哎,對了二弟,」朱祁鎮不顧皇帝形象的摟着朱祁鈺的肩膀,「聽說上次去的那家戲院,來了一個崑曲班子,那清曲唱的真是讓人流連忘返,那當家戲子的身段,嘖嘖嘖……」
「哎,可惜嘍。」說着,朱祁鎮就要回去。
「皇兄,好皇兄。」朱祁鈺嘿嘿笑着湊了過來,「那彎刀我給你就是了,你帶我出宮玩嘛,好不好?」一邊說,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侯寶肥碩的屁股上,瞪了他一眼道,「侯胖子,去跟小李子說,把我那彎刀晚些送到我大哥宮裏。」
朱祁鎮計謀得逞,心裏一陣偷樂,還不忘給了侯寶一個眼色。
「皇兄,明天真的出宮玩?」朱祁鈺擔心朱祁鎮忽悠他,不放心的問道。
「看你表現!」朱祁鎮給了他一個摸頭殺,哈哈大笑着走了。
朱祁鈺一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一臉興奮的說大喊道,「皇兄,我這就讓小李子把刀送過來。」
回到觀賽台上,一旁的張氏問道,「你們兄弟倆說什麼了,祁鈺怎麼輸了還這麼高興?」
「額……男人之間的事。」朱祁鎮神秘的一笑道。他可不敢和老太太說自己耍了小聰明,忽悠了朱祁鈺一把寶刀,說了肯定耳朵又要被擰。
老太太一臉疑惑的看着一旁大口喝着茶水吃着糕點的朱祁鈺,又看看朱祁鎮,白了他一眼,繼續看侍衛們射柳、打馬球。
馬球場上,侍衛們穿着紅、藍兩種顏色的衣服分成兩隊,其中紅隊是朱祁鎮從龍威騎兵團挑出來馬術高手過來參賽。
這些騎兵各個長的威武帥氣、古銅色的皮膚更顯男人的雄姿。
朱祁鎮還是第一次看這種古代的比賽項目,很是好奇。
其實這種運動最早是從吐蕃傳入大唐,大唐的歷代皇帝都是馬球的狂熱粉絲和愛好者,那時叫「「擊鞠」」,兩隊二十多人,手持偃月形的球杖(形狀有點像冰球杆,杖身往往雕上精美紋彩,被稱為「畫杖」、「月杖」等,球杖長數尺。),而馬球所用的球狀小如拳,用質輕而又堅韌的木材製成,中間鏤空,外面塗上各種顏色,有點還加上雕飾,被稱為「綵球」、「七寶球」等。
為了今天的馬球比賽,穿越前作為資深球迷的朱祁鎮還特意為龍威的參賽隊員們提供了各種攻防站位,前鋒、邊路、後衛等,並特意教了他們經典的2-3-5戰術隊形,當時一旁旁觀的張輔只是覺得皇帝少年心性,對此嗤之以鼻,可是自己回去之後在沙盤上推演了幾次之後,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使了,皇帝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就是個遊戲而已,也能玩出軍陣陣法出來。
這種比賽非常考驗騎士的騎術和靈活性還有眼力,對抗也非常激烈,宛如兩軍對沖廝殺,甚至比賽過程中一個不慎就會跌落馬下受傷甚至被馬蹄踩死。只不過到了宋以後,演變成了一種觀賞性的比賽了。
場邊鑼聲一響,比賽正式開始,只見紅隊的兩名擔任前鋒的騎士手持偃月球棍迎着藍隊沖向了場中,藍隊的隊長見狀,心中輕蔑的一笑,只來兩個人搶球,不是找死嗎。
電光火石之間,藍隊隊長一揮球杆,所有藍隊隊員呼啦啦的上前圍住了紅隊的兩名前鋒,就在他們以為第一個進球分他們莫屬之時,紅隊的兩個邊路騎士卻不管被圍的兩名隊員,突然奮力打馬沖向藍隊的球門,而紅隊的一名騎士用球杆用力一擊,馬球從藍隊的防守縫隙飛了出去,正好落在左邊的紅隊邊路騎士馬下,這騎士得到球之後,用力揮舞球杆,啪的一下,馬球穩穩噹噹的打進了圓形的球門裏。
紅隊進球,場邊觀看的朱祁鎮笑了起來,「好,好球!」朱祁鎮拍着手,興奮的大喊起來。一旁的太皇太后張氏、皇太后孫氏以及一眾後宮的女人們都驚詫的看着興奮的皇帝,不就進個球嗎,至於這麼興奮,還是皇上呢。
隨着比賽繼續,兩隊球員球杆揮舞,爭奪着場上的馬球。球在他們的杆下飛速穿梭,仿佛一顆流星。比賽中,紅隊的騎士們越戰越勇,戰術配合越來越純熟,馬球不斷的攻破藍隊的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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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年輕帥氣的騎士的表現引起了朱祁鎮的關注,只見他身姿矯健,球技嫻熟,仿佛與馬球融為一體。他的球杆就像哈利波特的魔杖一般,每一次揮舞都能帶來神奇的效果。他的戰馬也仿佛懂得他的心思,靈活地奔騰跳躍,為他創造出一次次機會。
觀看比賽的承德公主更是興奮不已,但是礙於這麼多長輩和皇家規矩,她不敢像朱祁鎮那樣大聲的喊叫。她的眼睛始終盯着那個搶眼的騎士,臉蛋微紅。一旁的順德公主看着妹妹痴痴的看着那個歡呼的騎士,會心一笑,用肩膀碰了碰看的出神的順德公主,「妹妹,好看嗎?」
承德公主一時還沒回過神來,回了句「好看。」之後這才回過神來,小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妹妹,你要是喜歡,可以和皇弟說,讓那個騎士做你未來的駙馬啊。哈哈哈。」順德公主故意逗着她道。
「哎呀,皇姐,你羞不羞啊,不和你說了。」說着,低着頭,使勁擰着手裏的手帕不語。
「哎呦,還害羞了啊,那個少女不懷春,喜歡就和皇弟說,讓他和皇祖母說去。」順德趴在她耳邊悄悄的說道。
「順德,你倆說什麼呢?咦,你妹妹的臉怎麼紅了?」老太太側頭問道。
「皇祖母,我跟你說……」話沒說完,順德公主的嘴就被承德公主給捂住並被拉到了一邊。
「皇姐,你羞不羞,這種事怎麼能說的出口,再說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身為皇室公主,更是由不得自己的。」說着,眼眶裏就充滿了淚水。
「你啊,就是膽子小,你就不能學學我?」
「我可學不來,再說我也不敢。」說着,眼睛還時不時的瞟向場內那個年輕陽光的騎士身上。
「我可告訴你,咱們女人可不能隨便亂嫁,就是駙馬也得挑一個自己喜歡的,若是所託非人,那這輩子可就完了。」
「哎呀,我還小呢,以後再說吧。」說完,承德公主又跑回了老太太身後,老太太疑惑的看着自己孫女,又順着她的目光看向場中,心中瞭然。
一場激烈的球賽以紅隊的絕對壓倒性優勢完勝,朱祁鎮當場宣佈,紅隊每人賞100兩銀子,並且給進球最多的那個年輕騎士額外獎賞了500兩,官升兩級。場外的承德公主看見這一幕,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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