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尋夢 第16章 小青
當鳳飛菲鐵錘大柱他們追着葉玲進入山洞以後，在黑暗的光線下，他們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在那個不知道多深的洞口前微微的停留，然後毫不遲疑的跳了下去。
「小...」
他們張大了嘴巴根本來不及喊出葉玲的名字，她就已經跳了下去。
「你們小心點。」
他們飛快的來到這個洞口前，鳳飛菲也跳進了洞口之內，剩下的鐵錘大柱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倒是想下去，可是一看那黑乎乎的洞口就知道自己沒那個能力，跳一下就得摔成肉泥，反倒成了拖累。
「唉，你說小玲怎麼會下去呢？這麼危險的地方。」
鐵錘的腦子到現在還是一團亂麻，實在是不明白葉玲是什麼情況。
「我哪知道，她什麼也沒說就拐了回來，根本就沒有等我們的意思，不過她既然選擇下去，那她肯定有下去的理由。」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這說與不說有區別嗎？我也知道她下去有她的理由，那你告訴我她的理由是什麼？」
「等...等等我。」
小林氣虛喘喘的追了過來，幸虧有鐵錘手中的火把指引，不然他還真不敢過來。
「鳳姐姐和玲姐姐呢？」
「嗯。」
鐵錘指了指面前的洞口說道：「就在這裏面，你下去找她們去吧。」
「什麼？你說什麼？」
小林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可怕的洞口，隨後他怒罵道：「你們兩個怎麼就讓她們進這麼危險的地方去？你們怎麼不下去？還是男人嗎？」
「臭小子，你瞎叫喚什麼？」
鐵錘不屑的看着小林說道：「小子你是男人嗎？」
「廢話，小爺我實打實的男人。」
小林挺起了胸膛。
「是男人那你跳下去吧，我也不攔着你。」
「你...哼...」
小林轉過臉去，三人一時間陷入了寧靜，只是緊張的盯着洞口，期望她們的身影快點出現在那裏。
「叮...」
清脆的聲音響起，鳳飛菲順着洞口的斜飛快的沖了出來。
「小玲呢？」
「玲姐姐呢？」
鐵錘大柱小林三人幾乎在同時開口喊到。
「不知道。」
鳳飛菲皺着眉頭說道：「下面太黑了，我什麼也看不見，模模糊糊的下去了一段距離找不到下去的路只好回來了。」
三個人的臉上頓時滿是失望，剛才還想着兩個人下去還能互相照顧，這個時候下面只剩下了葉玲一個人，讓她們怎麼能夠放心的下。
「你們不用擔心。」
看到他們如此的憂心，鳳飛菲開口說道：「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但是我感覺小玲已經到了最底下，而且已經找到了她此行的目的所在，過一會應該就能上來。」
「這樣那可就太好了，不知道下面到底有什麼，剛剛的吼聲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感覺不管來多少個我們都是送人口的。」
鐵錘想着剛剛的吼聲仍是心有餘悸。
「不要多想了，小玲既然敢下去，那一定是確定了沒有危險，她的心再單純也不會不顧及到安全的，況且還有我們這麼多人，她一定是有把握的。」
「等吧，就看小玲妹子這次會給我們帶來什麼驚喜吧！」
鐵錘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緊繃的心放鬆了下來還真的感覺到有點累，大柱小林也都有樣學樣的坐了下來，只有鳳飛菲看着地上皺起眉頭，保持着站立的姿勢紋絲不動。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每一刻的時間都像是擊打在他們心口的重錘，讓他們心中的忐忑越來越強烈。
他們三個人僅僅坐了片刻就坐不住了，都站了起來向着洞裏張望，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他們又在洞口來回踱步，腦袋總是偏向洞口的方向，希望葉玲趕緊的出現。反倒是鳳飛菲沒有任何的動靜，仍舊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是完全沒有擔心葉玲的安危。
下面忽然傳來了聲音，聲音響動的頻率越來越快，他們的臉上頓時浮現了喜色，這個時候發出聲音的一定是葉玲無疑了。
在他們欣喜的目光中，葉玲背着她的刀從洞口裏躍了出來，大柱他們頓時圍了上去，一個個激動的無以復加，心裏想說的責備話語也都跑到九霄雲外。
她示意大家後退一些安靜的等待。
就在他們紛紛後退的時候，下面忽然傳來了巨大的聲響，聽起來像是有很大的物體在移動。
「我滴乖乖，是有什麼東西要上來了嗎？」
鐵錘都不敢太打聲的說話，他悄悄的問向身邊的葉玲，其他人頓時都凝神傾聽，生怕錯過了葉玲的答案，畢竟鐵錘所問的也是他們心中所疑惑的。
「嗯...要上來。」
「哎呦，我滴妹妹呀！」
鐵錘那個心差點就從嘴巴里跳了出來，幸虧他心急手快，按住了那顆劇烈跳動的心。
不用想，肯定是方才發出聲音的大傢伙，那吼聲可真是中氣十足，鐵錘仰起頭仔細的想着，但是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大傢伙都和那聲音對不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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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那東西有多大啊？」
「嗯...很大。」
葉玲似乎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物體的大小，思考了一會最後說出了一句幾乎讓鐵錘吐出身體裏那養了二十年的老血的一句話。
「十頭牛...那麼大！」
「我...的天。」
鐵錘覺得眼前的世界要崩塌了，十頭牛那麼大？
「趕緊扶着我，我的心要跳出來了。」
「一邊去，我的心難道就不跳嗎？扶牆去吧！」
無形的壓迫從黑暗的洞穴中傳來，周身的空氣好像都已經陷入了緊張的氛圍之中，讓他們的身體被禁錮而無法自由的活動。
碎石滑落的聲音不斷的從裏面傳出來，巨大的聲響告訴他們那一塊塊墜落的石頭是多麼的巨大，就連石頭墜入底部的聲音他們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劇烈的摩擦聲越來越近，一股濃烈的腥氣忽然從洞口出處傳出，大柱鐵錘他們忽然想起來，剛剛葉玲上來的時候身上似乎也有淡淡的腥氣，只是當時大家都關心她的情況而忽略了這氣味。
兩個拳頭大的光點忽然出現在漆黑的洞口裏，就像是兩顆非常大的寶石散發出來的光芒一樣動人心魄，不同的是這光芒中含着濃烈的情緒化的波動。
那...那是眼睛嗎？他們簡直無法相信。
可是事實很快就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一個放大了無數倍的蛇頭出現在他們視線中，那兩個亮光正是它腦袋上的兩隻眼睛。
冰冷無情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巨大的嘴巴忽然張開，一團充滿腥臭的氣體從它的嘴巴里吐了出來，直接撞在了不遠處的石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快閃開。」
他們紛紛後退，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的龐然大物慢慢的穿過黑暗的洞穴，巨大的長長的身體與地面產生了巨大的摩擦聲，濃烈的腥氣充滿了整個山洞讓他們幾乎都窒息過去。
他們紛紛向後面退去，直到退出這個山洞來到外面的光明之處。那個巨大的身軀似乎在他們的後退中緩緩的前進，直到他們退出這個山洞也沒有看到那個身軀的盡頭。
巨大的蛇頭追逐着他們前進，整個山洞裏因為它的經過而響起巨大的聲音，甚至是有的地方已經開始垮塌下來。
它忽然停了下來，好像是外面的強光讓它一時之間無法適應，兩個巨大的眼睛已經閉合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又重新張開，但也是眯成一條縫，阻擋着陽光的照射。
它又動了起來，長長的身軀一點點的的進入光芒照射的範圍，反射着光芒的鱗片散發着陣陣寒氣，像是穿在身體上的鋼鐵盔甲一樣。
此刻他們才終於看清，它的身體上竟然有幾個很大的血窟窿，還有鮮血緩緩的從裏面流出，隨着它的爬行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帶着血色的痕跡。
它的身體看上去更為的可怕，身上的血肉好像已經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層皮包裹住全身的骨架，他們甚至都覺得眼前這龐大的骨架隨時都可能會散落一地。它每向前爬行的時候地面響起的噼噼啪啪的聲音，好像都是它的骨頭擠壓摩擦地面的石頭髮出的聲音。
只有它那巨大的腦袋看上去是正常的，根本看不到任何萎靡的痕跡，上面的鱗片散發着寒光讓人不敢靠近，強壯的頭部與後面奄奄一息的身體形成了鮮明又詭異的對比，看上去越發的妖異可怕。
它的眼睛終於完全的睜開了，它昂起頭吐着充滿腥氣的信子向葉玲所在的位置慢慢的爬去，碩大的雙目中滿是歡喜之色。
大柱鐵錘他們忽然有一種錯覺，好像眼前的只是農家院裏養着的一隻狗或者一隻羊，正在滿心歡喜的看着它的主人，兩眼中全都是討好之意。
不過看到它慢慢的靠近，大柱鐵錘他們還是紛紛的向後面退去，只留下葉玲一人站在最前面。
葉玲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懼怕之色，也許只有他才能夠如此的接近這個可怕的怪物。
它沒爬行一段距離，身體上的疼痛就會增加一分，但是它的頭仍是高高的昂起，冰冷的目光時不時的掃向除葉玲以外的所有人，裏面的警告意味非常的明了，大柱他們頓時又向後退出一段距離。
葉玲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眼前這個大傢伙的頭，它也非常配合的低下了頭去，還輕輕的挪動碩大的腦袋在葉玲的身上蹭了蹭，它的動作頓時讓不遠處注視着這裏的鐵錘大柱他們起滿了雞皮疙瘩。
「嚶嚶.....」
它碩大的嘴巴里忽然發出了嬰兒一樣的聲音，很難想像這樣的龐然大物竟然能發出這麼幼稚的聲音。
「這樣啊，那你要小心。」
「嚶嚶...嚶嚶....」
巨大的腦袋嚶嚶了半天才停了下來，葉玲則是仔細的思考了好一會才開口說話：「要吃...很多很多...才行。」
「那你記住....不可以...成為吃人的...怪物...不能吃人！」
巨大的身體前面一部分高高向上抬起，碩大的腦袋低下來看着葉玲，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目光中它點了點頭，好像是應承了葉玲的要求，然後它的身體重新貼近地面，向遠處緩緩的爬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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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它慢慢的向前面爬行，它乾涸的身體就像是充着氣的氣袋一樣慢慢的鼓脹了起來，不一會就圓了很多，骨頭的痕跡則是消失的一乾二淨。
與此同時，它的速度也快了起來，地面上所有的阻擋都被它龐大的身體一分為二，即使是一株大樹它也橫衝直撞絲毫不改變方向，它的速度越來越快，而前進中的身體忽然間繃得筆直，就這樣離地而起，如騰雲駕霧一樣向前面衝去，過了很遠一段距離後又重重的落在地面，如此爬行和飛行反覆幾次後，它很快的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我滴乖乖呀，真的能飛啊！」
「這該不會真的是傳說中的騰蛇吧？」
「小玲，這是什麼情況？」
大家都紛紛跑到葉玲跟前，葉玲葉將之前的所見慢慢告知他們。
原來他們第一次在山洞裏聽到的吼聲正是那個大傢伙所發出的聲音，但是它發聲卻是為了求助，他們還以為受到了威脅紛紛離開這裏，只有葉玲聽懂了它聲音中的哀求，顧不得自己的安慰跳下黑暗的洞穴救助於它。
這個大傢伙真是好運氣遇到了葉玲，也多虧了葉玲能夠在黑暗中視物，否則的話這次錯過就再也不可能遇到能夠幫助它的人了。就像是鳳飛菲一樣，進入了那洞穴但是卻找不到下去的路無功而返。
葉玲下去之後見到的情景也是眾人難以想像的到的，那個巨大的傢伙竟然被幾條大鎖鏈穿身而過，鎖在了地底的岩石上，看它的樣子怕是已經被困了很久很久，能活着也真是一個奇蹟，也可能是它的身軀足夠大積攢了太多的能量。葉玲使用隨身的武器砍斷了那些鎖鏈救下了它。
聽到了葉玲的話鐵錘也不由得佩服起那大傢伙來，活得久還聰明。
「是...小青聰明。」
「小青？」
「這名字挺適合的，你看它就是青色的。」
「嗯。」
葉玲開心的點點頭。
「行吧，這個名字很好，但是希望它跑出來不要發生什麼災難才好。」
「不會...我告訴它....不要吃人...不准去人多的地方...它答應了。」
葉玲否定了他們的擔憂。
「不過啊鐵錘，我估計就是你往下面扔了東西才驚動了它，不然的話這傢伙這次也沒有機會上來。」
大柱忽然說到。
「這樣說的話我豈不是它的救命恩人了，哎，可惜這大傢伙不知道啊！」
...
接下來要往哪裏走呢？他們犯了愁。
「轟隆隆...」
雷聲忽然從遠處傳了過來，頓時讓他們放鬆的身體緊繃起來。
「該不會又要下雨吧，這才晴天啊，太奶奶的，太晦氣了...」
鐵錘頓時又要咒罵每日懸在頭頂的賊老天了，可他看着遠處又疑惑了起來。
「咦，不對啊，天是晴的，遠處也沒有看到烏雲啊！」
「只有雷聲，這什麼情況？」
「難道是...」
大柱鐵錘兩個人相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睛裏的喜色。
跟着雷聲走...
可是他們又犯了難了，這個大山里即使遠處聽到聲音也無法分辨方位，到處都是高高的山頭，每個方位都能能產生回音，根本讓人無從分辨聲音的方向。
「怎麼辦？」
幾個人都犯了難了。
「西北方向。」
大柱忽然想起了離開時老伯曾為他們致命了方向，頓時讓鐵錘取出司南來辨明方向。
「方向西北。」
鐵錘看着手中的司南認準了方向後說道：「我們就往那個方向走，一定能找到那位置所在。」
...
這兩天他們路上碰到了不少山裏的動物，平日裏見人就躲的那些傢伙，這兩天時不時的成群結隊的跑出來，而且一個個都是完全不看路一樣的不要命的向山里跑，好像是後面有什麼天敵在追着他們。
問題是不止一種動物如此，他們路上遇到的所有動物都是這樣，草叢中山峰上，但凡是能跑的都絕對不會原地停留，那種賣力狂奔的勁頭他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樣的情況見的過了，搞的他們心裏也不停的嘀咕，會不會是這裏有什麼危險的地方，眾所周知，山林間的小動物們都有些趨吉避凶的本領，那麼他們是否也要繞過這片區域。
不過後來他們倒是想明白了，應該是小青那大傢伙惹出的動靜，那麼久沒有吃過東西了它還不得大吃一頓，況且就憑它那大嘴巴長肚皮，吃空一座山都是正常。
....
「他奶奶的，這賊老天逗我們玩的吧。」
三天過去了，就第一天聽到了雷聲外，他們整整向西北走了兩天，愣是在沒有一丁點雷聲出現，鐵錘又開啟了懟天模式。
「他奶奶的，你不想放雷就算了，給我們個提示也行啊，哪怕是放個屁也行啊...」
大柱看着鐵錘雙手握槍指天開罵，腦子裏頓時浮現了很多村子裏都會發生的情景...
兩個人站在相距不遠處，相互間怒目而視，雙手叉腰又時而抬起頻頻指向對方，雙腳也時不時的用力跳起離地然後再重重的落下，激起了腳下的塵土，他們的嘴巴裏面也吐沫橫飛，向着前面瘋狂的噴去，恨不得當場就把對面的人給淹死在塗吐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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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大媽們，她們的身體一定不斷的保持着一個姿勢搖晃着，就像是在跳舞一樣不斷的重複都沒有一絲誤差，那是她們常年累月不斷練習的結果。若是大爺們，那麼他們手中一定有着一根或長或短的木棍，又或者是家裏的粗頭鐵鍬，做出要衝向對方的姿勢，他們的身邊也一定會有人在拉扯着，配合着他們的演出，好讓他們保持着前沖的姿態，但又不能真的就那麼的衝出去...
還別說，真的很像，不過鐵錘的心更大，他懟的不是人是天。
鐵錘這一回頭就看到大柱滿是笑容的臉，頓時不爽了。
「我說你小子笑什麼？」
「沒有啊，我就是在想或許是我們還沒有走到有雷聲的地方。」
「還沒走到？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那還等什麼，走吧，天都要黑了，到前面找找看有沒有落腳的地方。」
鐵錘看了看身後不遠處萎靡不振的小林說道：「讓你不要來你非要來，這下嘗到苦頭了吧。」
「什麼苦頭，我現在好得很。」
小林頓時被鐵錘給刺激到了，他倔犟的回答到。
「呵呵...誰累誰知道。」
鐵錘無情的嘲諷。
「哼...當然不是我，我又不要背這麼多東西。」
鐵錘：......
這臭小子嘴巴真是利索啊，鐵錘關了話匣子不再理會他，不過他還是想把小林給送回去，他們去的地方又不是可以玩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要了人命。
到時候要怎麼安頓這小子才好呢？
天色越來越晚，日頭已藏到了西面的大山之後，這附近都是裸露空曠的地方，也找不到合適的落腳之處，他們只好趁着夜色完全降臨前繼續向前尋找。
繞過一座朦朧的山頭後，夜色也已經完全籠罩住了大地，除了他們手中的火把，再無任何能夠帶來光明的東西存在。
「前面那是什麼？」
走在最前面的鐵錘忽然指向遠處，前面的黑啊中有着微弱的光芒閃動。
「那...看起來像是火光，該不會是有人吧？我們趕緊過去看看。也許能有落腳歇息的地方呢。」
「那還等什麼，走吧，要是有個就房子最好不過了。」
「你想得倒是美，這荒山野嶺的哪裏會有房子，就是有也老天也不會讓你碰到的，誰讓你天天咒他老人家。」
「咒他怎麼了，我這是給他面子，再說了，你不是最不信老天的嗎？」
隨着他們的腳步，前面的光亮離他們越來越近，適應了夜色以後，他們的眼睛也能模糊的看到前面的所在，還真的是有房子。
看到了房子，他們頓時都加快了腳步，很快就來到了房子前，搖曳的燭光從窗戶裏面照射了出來，很難想像這麼微弱的燭光，方才他們離那麼遠的距離他們都能看得到！
那是一間不算很大的房子，房子後面還有着稀稀落落的房屋安靜的矗立在黑暗中，但是後面的房子裏沒有一絲煙火，也不知道裏面是沒人又或者是他們都已經睡下。
屋裏的人好像是感覺到了他們的靠近，在他們還沒有敲門的時候，門就已經吱呀的打開了，一位面容和善的老人拿着一個燭台出現在他們眼前。
...
「跟緊了他們，不要再跟丟了。」
黑暗中響起了一個冷漠十足的聲音。
「放心吧，他們走不掉的，我們養的這幾條狗的鼻子可靈着呢，只要他們留下了味道就逃不過它們的鼻子。」
另一個聲音回答着，似乎還帶着探路和跟蹤人所用的狗。
「哼，那前幾天是怎麼跟丟的？」
「呃...那不是下了大雨了嘛，雨水大氣味都沖沒了，不過幸好他們沒有走遠，這不是又找到了。」
黑暗中的聲音消失了，腳步聲向着大柱鐵錘他們前進的方向追去，火把點燃了起來，似乎怕被發發覺，他們的火把光芒想必正常的火把微弱了許多。
「前面的那個小山頭有點熟悉。」
帶路的那人忽然疑惑的說到，可隨後他就驚呼出聲：「是那裏，他們去了那裏。」
隨着他的聲音響起，整個隊伍里除了一人之外其他人頓時都慌亂起來，前面山頭之後的那處地方，他們每個人都再熟悉不過了。
「怎麼都停下了？」
「林先生，那裏有危險，我們不能過去。」
「危險？這麼多人還有什麼危險，雖然他們的身手都非同一般，但你們不是都背着槍了嗎？他們幾個人有再多的武器也擋不住你們的子彈啊，況且我也並沒有要求你們去對付他們，只要跟着他們就可以了，對付他們我另有人選。」
「林先生，我們不是怕這幾個人，我們是不能去他們去的那地方。」
「哼，去不去由不得你們，你們大當家可是讓你們完全聽從我的吩咐，我讓你們去哪裏你們就要去哪裏。」
林江冷漠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若不是還用得着他們，此刻他早就已經大開殺戒了。
「大當家的雖然是如此吩咐的，但是這個地方是個例外，即使當家的來了這裏，他也不會讓我們到前面去的，就是當家的自己也絕不會過去的...」
「那裏當真有這麼危險？」
「這個也說不準，有的人過去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但是有的人不一樣，以前我們寨子裏有人不信邪偏偏要過去，說什麼要去驅邪滅妖，可第二天就瘋的瘋死的死，沒一個還是正常的。」
那人說完還又勸了句：「林先生，您可千萬不要不信啊，他們這幾個人過去了，興許也會發生意外也說不定，到時候先生您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那樣最好不過了，不過他們又豈是那麼就容易出事的。」
冷漠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屑，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前面有什麼古怪，但是這些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樣害怕，他也只好暫時避開。
「找個地方休息，等天亮了後他們離開了在跟上去。」
「好的先生，那邊不遠處一個山崖下可以遮風擋雨，作為歇息之處再好不過了。」
聽到不用去那詭異的地方，他說話的語氣頓時輕鬆起來。
喜歡青山尋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