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又把我們的太子殿下給氣跑了!」
背後涼涼的飄來一道聲音,不用回頭,花黎月都知道這嘴欠的某隻是誰。
「哎,我說楚延宸那麼冷的一個人,平日裏誰見了不是又敬又怕的。他怎麼就乖乖的肯給你欺負呢?哎,小月月你到底是怎麼將他馴得這般妥帖的,每日自虐似的來你這裏添堵、找罪受。不如,你也教教我如何?」
楚瀲宸大大咧咧由樹蔭處走了過來,一把攬住花黎月的腰,腦袋跟着就靠了過去。
「想學啊?」
花黎月垂眸漫不經心的睨了眼腰肢上那隻不規不矩的手,強忍着將其剁碎餵狗的衝動,忽的偏頭衝着楚瀲宸勾了勾嘴角。
「不想!想知道!」
楚瀲宸垂眸,伸手撫上了花黎月的面。拇指摩挲,食指圈回。繾綣情深,流連忘返。
這臭小子竟敢摸她的臉!好!很好!
花黎月眯了眯眼,怒極反笑。緩緩將自己的雙手搭在楚瀲宸的肩頭,忽的飛起一腳就踢在楚瀲宸的膝蓋骨上。
楚瀲宸一時被美色所迷,並未設防,花黎月這一擊得手。直痛得楚瀲宸眼淚都出來了。捂着膝蓋就想跳開,卻奈何被花黎月死死的按住了肩膀,一時間竟動彈不得。
花黎月見此,當機立斷、再接再厲,狠狠一腳就跺在了楚瀲宸的腳面骨上。耳邊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楚瀲宸果斷的放棄膝蓋去捂腳,弓着背,腰都快彎斷了。面上更是疼得青筋突起,冷汗涔涔。
「小月月,你······」
楚瀲宸弓着背、歪着腰、捂着腳在地上亂蹦,疼得一臉的扭曲,連話都說不清楚了。花黎月卻沒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他。
早些年的時候她就很想將這玩世不恭的臭小子狠狠地暴打一頓了,只是礙於蘭妃的手段怕給楚延宸惹麻煩,這才一直忍氣吞聲挨到了今日。
呵,既然今日一時不理智已然出手,那還跟他客氣作甚?這麼多年的委屈得一併討回來才行。
花黎月冷冷勾了勾嘴角,專注的望着楚瀲宸金雞獨立的那隻腳,慢慢靠近那隻哆嗦不已的「雞」。
「小月月,我錯了行不行啊?我道歉!我發誓······」
「啊······」接下來的話被一連串悽厲的叫喊聲所取代,楚瀲宸悲催的栽倒在地,縮着傷痕累累的兩隻腳,斷斷續續乾嚎了許久。又是吹,又是揉的。
花黎月卻只是若無其事的掏了掏耳朵,慢慢傾下身子,慢條斯理的欣賞着楚瀲宸那張梨花帶雨、泫然欲泣的臉龐。不得不說,相較於楚延宸,楚瀲宸的容貌與先帝更似。
「怎麼樣?現在知道了!」
花黎月揚唇笑笑,頓時覺得舒筋活絡之後,那真是一個神清氣爽、心情舒暢啊!如今,竟看楚瀲宸那委委屈屈的小可憐樣也覺得順眼多了。
「小月月,你好狠的心啊!」
「三殿下過譽了!月兒經驗不足、力道不夠,平日裏還需再多加練習才是,不如下次再好好的為三殿下施展如何?」
說我狠心是嗎?哼,不狠心,你記得住嗎?
「呵,現在你記起來我是皇子了?說,你一個小小宮女囂張跋扈、肆意妄為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惡意行兇、毆打皇子,你說你該當何罪?」
楚瀲宸挺了挺腰板,強撐着硬是將一臉的狼狽頃刻間化作天家威嚴。只可惜,有人不買賬!
「毆打皇子?誰毆打皇子了?有誰看見了?三殿下你這一身的傷不是自己摔的嗎?」
睜眼說瞎話,而且還說得這般行雲流水、一派自然。如果要問花黎月這些年混跡宮廷有什麼心得值得交流學習的話,估計這便是首當其衝的一條。
「摔跤會摔到腳面骨上?」
楚瀲宸哭笑不得的睨了花黎月一眼。
「呃,不然就是你踢樹踢的!對,就是你踢樹踢的!」
花黎月面色凝重,十分篤定的點了點頭。那堅定的模樣,害得楚瀲宸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踢樹?」
楚瀲宸驚得直咋舌,花黎月這想像力未免也太嚇人了吧。他又不是腦袋有毛病,好端端的踢樹做什麼?再說,踢樹就能撒氣、解氣了?樹那麼硬,他去踢樹不就等於是在自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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