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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臨近,籃球比賽也已結束,這一場比賽,徹底讓幾人的心分道揚鑣——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行人,向着帝光中學走去,沐浴在眾人或讚揚或嫉妒的目光。
這是屬於帝光的榮耀,也是他們奇蹟的世代閃耀的光芒,全中冠軍,還是三連冠,自然是無比光榮。
現在捧着冠軍獎盃回去,籃球部肯定更加如日中天吧。
目的地,帝光。
但,道路已經分歧。
心中有了不同的想法,如何能走到相同的終點?此時的奇蹟五人,隱隱已有的認知,變得愈加清晰起來。
而那個被稱作奇蹟第六人,他們奇蹟巨大光芒下的影子,已經越來越暗,也終究不具有之前的職能。
但黑子依然跟在隊伍的最後,一如既往沉默着,勾勒出一幾筆極淡的水墨畫,微不足道的存在感。
黑子看着前面幾人,抿起嘴唇露出一條堅毅的唇線——他經過筱原那個事情的打擊已經明白了,月見說的才是對的。
當時的他,對於才露一點苗頭奇蹟眾人的想法並不清楚,可現在他卻明白了。
在那個時候,他幾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從月見那兒聽見了什麼。
他並非妄自菲薄,可他真不認為憑着自己能夠贏過奇蹟世代中的任何一個,哪怕是後來的黃瀨——他們都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是籃球神眷顧的孩子,更何況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也從來不吝汗水,肯付出努力的人。
天才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努力的天才。
而不巧的是,這些天才,又有哪一個不努力了?
但他絕對不會放棄,他絕對不會放任朋友在孤獨的道路上越行越遠,哪怕這個朋友,只是他單方面的認知。他會用大家都接受的方式證明,讓他們承認自己的籃球。
對於過於自大和特立專行的人,只有讓他們敗在自己所輕視的招數之下,方能幡然醒悟茅塞頓開。
黑子轉頭看看月見,那矮矮的身影似乎有着一種力量,讓黑子的心變得堅強——這是朋友的囑託,也是自己的願望。
黑子剛堅定了想法,轉念一想,月見既然料到早有此發展,這洞察力未免也太可怕了。
不過黑子倒是明白月見為什麼不說,月見之所以不說,一來是他根本不了解籃球,自己也沒辦法很好的做到,所以認為自己沒有資格開口……
二來,雖然月見被譽為籃球部的吉祥物,但人微言輕,說了也沒人會聽他的。
人,一向最相信的,都是自己的固執。
沉默的隊伍和歡慶的校友拉拉隊形成鮮明的對比,一行人默默地回了帝光中學。
他們已經是三年級,帝光中學很快就不是他們的天下,他們憧憬的舞台,也不僅僅局限於中學全國大賽——
rhigh!冬季杯。
「高中再見,我們便是敵人。」那個時候,再分個高下。
赤司的連上有着明顯的笑意,他親手栽培起來的奇蹟,在高中的時候,會展現出怎樣不同的風采?
高中的籃球界,會因為他赤司的安排而豐富多彩,一想到這點,即使是赤司也有些自豪。
他的奇蹟,一定是強豪的ace。
他們的對決,一定是高中最值得期待的賽事。
赤司此話一說,便是確定了奇蹟們不可能上再同一所高中。
月見心中略感悲哀,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場景終於到來了,赤司——始終因為自傲和強大而驕矜,自詡對人心的掌控分毫不差,奇蹟也逃不過分離的命運。
月見其實不喜歡這樣。
因為此時的赤司,與曾經的他完全沒有兩樣。
都是一樣站在中學生的頂點,甚至更高的地方,所以對於像黑子這樣努力的人,他把他叫做垂死掙扎。
可事實是他錯了。
他以微弱的點數輸了,儘管那不是正式的比賽,知情者也都是說惜敗,那人也說不過僥倖,是運氣。
可只有月見自己才知道,那是怎樣的慘敗,他們說的都是對的,那一場對決並無什麼實際意義,也許也有輕敵的成分,自己的態度不夠認真但他是慘敗——他慘敗在自己的自信心之下。
月見並不想赤司也體會那種不甘與對自己遊戲態度的無力的與憤怒。
然而希望就是希望,現實就是如此,他無力改變。
就像赤司始終不會接受他的心意,他也只想多陪在赤司身邊,哪怕只是多一秒,哪怕赤司並不需要。
奇蹟眾人此刻也是沉默,默默地收拾了自己留在籃球部最後的東西,以後帝光的籃球場,可見不到他們馳騁的英姿了。
「大真真,不如我們去慶祝吧,全中冠軍的軍團,不慶祝也太寒酸了吧?」月見存心想要改善一下氣氛,可他又不想找赤司,只好拉了自己家便宜主人的袖子,可憐兮兮的求到。
綠間收拾東西的手一頓,有些為難。
雖說以前也有慶祝的情況,但顯然不是現在這種氣氛。
然而月見最近太過沉默易出神,看上去提心弔膽異常不安,此時求人的樣子分外可憐,綠間實在忍不下心拒絕,只好看了赤司一眼,有徵求也有請求。
月見性格單純有很感性,但他絕不是蠢笨之人,赤司的意思月見想必也明白,月見一定是在為他們的分離而感到惆悵吧。
綠間心想反正也就這麼一回,依了月見讓他開心也好。
赤司眉毛一挑,又看了月見一眼,才慢悠悠的道,「我如今已經不是隊長,沒權利命令大家。」
你月見能邀動幾個,那是你的本事。
月見悄悄翻了個白眼,還說沒權利命令大家,你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你那十拿九穩的語調,你那好整以暇的表情o( ̄ヘ ̄o)!
嘁!不就是邀請咯?大家的關係又不是僵到沒法溝通!月見握拳,就邀請給你看!
「大個子,去嘛。窩請你吃美味棒,新出的口味哦,絕對不要你還的。」月見說的信誓旦旦,紫原聽罷點了點頭,又伸出大手覆住月見的腦袋,十分認真的說了一句話,「說好了,小不點以後可不能賴皮。」
月見自從成為籃球部的吉祥物,又因為脫線而又無恥的性格,明里暗裏不知道吃了他的多少零食,雖說月見也有買給他,但杯水車薪,而且比月見吃掉的可少得多。
再說,有吃的不去可不是他的風格。
「白痴峰,你去嗎?」月見轉向青峰,藍色的大眼撲閃撲閃非常討喜,只是說出口的話讓青峰恨不得捏死他,「如果你說不,我就去你家跟叔叔說你的h書藏匿地點哦(>w<)想必叔叔到時與你無話不談,暢談人生理想世界觀,肯定很開心。」
威脅啊,這是□□裸的威脅!青峰怒視月見。
就是威脅你又能怎樣?月見小人得志的回瞪。
「煩瀨,你去嗎?因為我選在我哲男神喜歡的m記,我哲男神一定會去!」
「什麼什麼什麼,小黑子也去?那我肯定是要去啦,再說小月見你都真誠的邀請了,我不去也太不給面子啦!大家都去嘛,小月見一個一個的邀請也太累了,是不是小赤司?」黃瀨有心符合月見。心中想着大概這就是他們六人最後的一次相聚,而且對月見,他好像……
「煩瀨你真好!」月見感動的兩眼含淚。
「去掉煩,怎麼樣?」黃瀨笑着討價,感謝的時候還叫「煩瀨」也太沒誠意了吧。
赤司見此,薔薇紅的眸子裏似乎閃過一些東西,最終還是妥協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隊長威信,哪會因為一句話而消減。
再次相逢,他們未必也不會對赤司唯命是從,前提是在他們選擇的道路之外。
一行人換上休閒服,浩浩蕩蕩的出了門,日漸西沉,半弦月也微微亮起來,已經快要天黑了。
月見與黑子走在最後。
赤司曾說,發掘黑子,是他在籃球部做過最得意與滿意的事。
其實不然,黑子有更大的能力。月見認為,黑子並非影子般的存在,譽為「黑暗」會更加合適。沒有光時,很難意識到他的存在,可一旦出現了光芒,就會出現影子,這是突出作用。
可,影子,只是黑暗的一部分,儘管它更加顯眼。
只有由光和暗共同組成的世界,才是完整。
「黑子。」月見輕聲叫了黑子的名字,鄭重的態度讓黑子訝異,月見喜歡笑,也喜歡開玩笑,他無論在哪,都能帶人與歡笑,與他不同。黑子放慢了腳步,與其他人拉開了距離。
事出反常,一定是月見想要跟他說什麼吧。雖然大家都不說,但月見喜歡赤司的事情在他們幾人中早已不是秘密。
而赤司毫不留情的拒絕與訓斥甚至帶一點點蔑視性的話語,在後面的時間也是有目共睹。
月見雖說還是笑,依舊是給大家帶來歡笑的吉祥物,但時不時也能見到他的疲憊。
是被赤司傷足了心吧。
「月見君,有什麼事?」黑子的聲音一如既往,悠揚如小提琴一般的讓人放鬆。
「稱不上有事,只是……真正重要的東西,是絕對不會忘記的,是吧?」月見抬頭看着黑子,想起第一次見到黑子的情況。
那個時候,黑子剛從三軍升上一軍,他的眼裏,沒有那麼多痛苦,沒有那麼多掙扎,沒有那麼多力不從心,他能看到的,天台之上如藍天一般的少年,純粹對某種東西的熱愛與追求,以至於他看綠間的目光,都是充滿憧憬和仰慕的。
「以後你和赤司他們,必然會有不止一戰。」月見伸出手來,遞到黑子身前,「你曾毫不猶豫相信我的話,那我也將信任交付給你。」
天台的初見之後,月見見證了黑子的成長。
被人質疑,訓練痛苦……從來沒有改變過的,那最重要的東西,就是熱愛籃球的心了。
所以黑子能夠堅持下來,除了心性堅韌,便是喜歡籃球的執着。
黑子沒有急忙應允,一個承諾的完成,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月見眼裏的光芒那麼堅定,月見說的事情他也知道,而且他知道,月見從未對其他人提過那件事情——月見的過往。
黑子見識過月見的本領,連職業選手在他的手下不過也是玩弄的對象,所以月見說他曾處在赤司那樣的位置,只是領域不同罷了,黑子對此毫無懷疑。
月見口中的那次失敗,在黑子來看真的算不得敗,但黑子不能否定那次失敗帶給月見的啟發,讓他達到更高的高度。
月見的話,是告訴他,不止一戰他可能會失敗,但不能因為失敗而忘記自己的初衷與喜歡籃球的心。
黑子終究點了頭,因為月見實在是太認真,一直仰着頭灼灼的看着他,久到黑子都替月見感到脖子酸眼睛痛了。
這是前輩的指點與朋友的期待,無論出於什麼立場,他都沒有理由拒絕,何況月見,引為摯友也不為過。
在別人蔑視他的時候,不顧自己勢單力薄也站出去為他辯駁;會在訓練的時候加以口直體直的鼓勵,雖然有些□□的罷了;分享過心裏最無法出口的秘密;也展示過脆弱一面哭的滿面的鼻涕眼淚;會開玩笑的說自己是他的男神;受傷之後鄭重的說讓自己不要擔心;口無遮攔聲聲說着要嫁自己卻喜歡上赤司隊長……
「喂,小個子——」紫原懶洋洋的聲音遠遠傳來,「說好請我的,一個人在那邊磨嘰是不是變卦了?」百度搜索「三江閣」,看最新最全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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