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精靈寶可夢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受俘
「夢幻！這是夢幻！」路諍感覺自己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他往前走了幾步，抬頭瞻仰那位沉睡在冰中的偉大生物，「斯瓦洛格，他收服了夢幻麼？」
「夢幻？」薇拉有些疑惑。
她是二十多年前的人，那時候分子生物學處於發展早期，當時的學界對始祖寶可夢還沒有提出明確的猜想，不過這不影響她理解路諍的意思。
「不。」薇拉搖了搖頭，「斯瓦洛格沒有收服神，因為當時斯瓦洛格遇見它的時候，它已經死去很久了。在隕石撞擊產生的高溫融化冰層之前，它一直被冰封在裏面。神很可能是一種早已滅絕的傳說寶可夢，是北極的超低溫環境偶然間保存了它的屍體。」
過了好一會兒，路諍才慢慢開口問道：「可是既然當時夢幻已經死了，斯瓦洛格又是怎麼得到夢幻的力量的呢？」
薇拉嘆了口氣，「我猜斯瓦洛格當時見到神的時候也很害怕，他應該想過離開那裏，但不巧的是那裏突然颳起了致命的暴風雪。為了躲避暴風雪，斯瓦洛格只能再次返回冰裂，在冰裂的底部抵禦風暴造成的失溫。」
「斯瓦洛格本以為那場冰風暴很快就會過去，但他錯了，由於冰雪在隕石撞擊產生的高溫下迅速蒸發，大量水蒸氣釋放，這些水蒸氣會在高空冷卻並形成雨雲。暴風雪一直持續了幾個星期，斯瓦洛格只能不斷進食來抵禦失溫，但他捕到的魚漸漸吃完了。」
「他的體力快速流失，他知道自己必須找到食物補充能量，否則很快就會被凍死，但冰裂外面是致命的暴風雪，他沒法離開那裏去捕獵，因此他別無選擇。」
路諍聽到這裏幾乎攥起了拳頭，他已經隱約能猜到那個謎底了，而那個謎底幾乎是個驚悚故事。
薇拉緩緩說道：「斯瓦洛格別無選擇，為了生存下去，他只能選擇吃掉神的屍體。」
路諍敢保證，此刻這裏的其他人都跟自己一樣，在聽到薇拉的話以後，戰慄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顧城幾乎是磕磕巴巴地說：「斯斯斯斯斯瓦洛格，他他他他他吃了，神？」
周亭也被震驚了，「媽個雞，作為一個吃貨，我得承認，這一次還是瓦哥比較強。」
顧城磕絆了半天，最後開口問：「可可斯瓦洛格為什麼吃了神，他就能獲得神的能力？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他被夢幻的基因污染了！」路諍沉聲說：「夢幻是一切寶可夢的祖先，它的基因超乎我們想像得強大。斯瓦洛格的胃酸沒能分解夢幻屍體的蛋白質，它的基因片段通過斯瓦洛格的腸道粘膜進入了他的血循環系統，最終嵌入了他的身體中。」
他越說頭皮越是發麻，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
有在火箭隊的實驗基地里見到的那群渾身癌變的小拉達，在生命的盡頭，它們身上那些癌變的息肉組織活化，進化成一種類似絛蟲的寄生生物。
還有那個吞噬各種寶可夢試圖補完自己的肉泥生物，最後它真的孕育出了一隻特殊的超能系寶可夢個體，在基因即將崩潰的前夕，還把自己的基因注射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還有在活動副本里見到的那個棘皮類生物，那應該也是夢幻的基因污染了人類身體的產物，它想要進化為夢幻，或者是超夢，但卻又永遠做不到，因為它的基因是殘缺不全的，只能一代代尋找合適的宿主，希望能從宿舍身上找到合適的基因把拼圖補全。
路諍感覺自己的嗓音都變得沙啞艱澀了，他問：「後來斯瓦洛格的身體出現了變化？」
薇拉點了點頭，說：「是的，在吃了神的屍體後，斯瓦洛格變得能夠呼風喚雨，但同時身上出現了某種異變，讓他變得不再像人類這裏有關於他的壁畫，隨我來。」
幾人跟着薇拉又來到一副壁畫前，那副壁畫讓路諍再次頭皮發麻起來，因為那個形象他居然曾經見過。
巨大的白色人形從血海中騰起，四隻狹長得近乎畸形的手臂上長着類似蝙蝠的膜翼。
路諍忽然想到了什麼，「不！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復活庫魯匹克，而是為了復活斯瓦洛格！」
他感覺自己被猜到的真相嚇住了，趕忙回頭看向眾人，「初火指的是斯瓦洛格體內夢幻的基因，但這些基因隨着血統的稀釋，那種力量退化了，但如果有一天，夢幻基因再次富集在同一個人的體內，就意味着斯瓦洛格的復活，甚至是夢幻的復活！」
「『十二氏族的血合而為一，神印地的門才會打開』！」顧城也很快想到了，「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老傢伙是某一支部落的後裔？」
路諍揉着自己的眉心，「對！所以我們必須要趕快找到北原希尹！」
周亭臉色古怪地嘟噥道：「可萬一他們在借種呢？老傢伙不會抱怨我們攪了他的好事吧？」
路諍狠狠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他媽的還胡說八道！」
他轉向薇拉，「我之前忘了跟你說，我們船長也是伊努伊特人的後裔，如果這裏的人最終目的是混合十二部族的血從而讓斯瓦洛格的力量從歷史中重現，那麼他的基因也是必不可少的，我們必須趕快找到他！」
薇拉好像也被路諍的推測嚇住了，「可是他們關押奴隸的通道已經被堵死了。」
「之前那一批人呢？也被關押在那裏？」
他指望的是那位三田雫小姐，扮演她是當前關都四大天王之一的冰系天王七之島科拿，作為一個天王訓練家，科拿總不能像普通的弱女子那樣隨隨便便就被繳械投降了吧？
薇拉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開口說道：「你是指那些和我一樣被綁架過來女性？她們被關在另一個地方，隨我來。」
玩家們跟隨薇拉從祭祀洞離開，幾人繞了一大圈，薇拉放慢了腳步，她停在一處岩洞的轉角口，低聲說：「就在前面。」
路諍指揮着雪妖女走到前面，他往前走了幾步，卻忽然愣住了。
岩洞是沒有門的，從裏面發出的聲音在隧道內傳得很遠，路諍清楚地聽到那裏面傳來女人的哭喊聲和男人的喘息聲。
顧城和周亭也聽懂了此刻那裏正在發生什麼，一時全都不知所措。
但只有路諍腦袋中一片空白，他機械地向前走了幾步，岩洞中發生的事情終於映入他的眼中，那是黑色、白色和紅色交雜在一起的猙獰畫面。
黑色的是伊努伊特人男人粗壯的身體，白色的是被海豹筋捆在石台上的女人，紅色的血從兩者之間流淌出來，滴落在地上，滴滴答答，像是淚水。
路諍站在岩洞前面，感覺自己像是一條木偶，那種紅色的東西如同一柄尖刀那樣通過視線刺進了他的腦袋中。他恍惚間一下子被拉到了很久之前的夜晚，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踏着哭聲在長街上奔跑。
是誰的哭聲？
是那個女人的哭聲麼？還是一個孩子的哭聲麼？
滾燙的鮮血隨着不斷跳動的心臟衝進他的腦子裏，像是岩漿從地幔層噴湧出來，他感覺自己必須要把這股滾燙的東西宣洩出去，否則自己就會燒死。
「喂！路爺你別衝動啊！」顧城試圖去抓路諍的胳膊，但在他的手指夠到路諍之前，路諍就已經踏了進去。
岩洞裏面的伊努伊特人發現了闖入的不速之客。那七八條大漢嘴裏嘰里咕嚕地叫着，隨手用石台上的毛毯裹住自己黝黑的身體，從上面跳了下來。
路諍雙手握持着黑曜石的長矛向他們沖了過去。
最前面的那個伊努伊特人沒想到這個孱弱的南方人居然敢於自己上來挑戰，眼中流露出一抹譏諷和殘酷。他的雙手抖着毛毯，準備像是鬥牛士屠宰憤怒的公牛那樣，那樣用毛毯裹住長矛的第一次刺擊，然後把那把武器繳獲下來。
雙方的距離只差一步，這時，一道黑色的影球像是快刀那樣穿過伊努伊特人的胸口。
雪妖女從岩壁下的陰影中浮現，它張開嘴輕輕吐息，一股冰寒徹骨的凍風向他們吹去。
寒冷讓伊努伊特人的動作慢了下來，那個被暗影球擊中的男人更是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路諍把手中握持的長矛捅了出去，矛尖把那個最前面的伊努伊特人的喉嚨捅了個對穿。
鮮血滋了出來，濺在他的臉上，但路諍毫不顧忌地踢翻了那具屍體，拔出長矛，再次捅向另一個伊努伊特人的胸口。
那個伊努伊特人狠狠地握住了矛頭，另外兩個人從兩邊對他發動了夾擊。雙方的力量毫不對等，但此刻又是連續兩道暗影球掃過，兩個人伊努伊特人身體一僵，被幽靈系能量穿胸而過時他們幾乎有一種心臟驟停的感覺。
路諍咆哮着刺擊，石矛從右邊那個伊努伊特人的肋骨間捅了進去，刺破了他的心臟，更大量的血噴在路諍的臉上。
他再次拔出矛頭，向側面撲過來伊努伊特人再次刺擊，這一次長矛刺破了他的肚子，但與此同時，另一名伊努伊特人已經貼在了他的背後。
路諍鬆開石矛，反身肘擊，大臂骨像是刀子那樣狠狠戳在背後那個伊努伊特人的臉頰上。
「咚」的一聲，這一肘直接讓那個伊努伊特人破了相，但路諍沒有停下來，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另一隻儲滿了力量的手臂再次擊打上去
他不斷咆哮不斷肘擊，把那個伊努伊特人的臉打得血肉模糊，也把自己的手臂打得失去知覺。
最終他累了，慢慢放下手，看着那個面部血肉模糊的伊努伊特人緩緩倒了下去。
但其實這個人並不是被他的肘擊打死的，在他發動攻擊之前，雪妖女的冰凍牙已經咬斷了那傢伙的脊椎。他不斷的攻擊，可能只是為了宣洩內心的憤怒。
路諍喘了幾口氣，慢慢抬起頭，看到三個身材略微瘦小的伊努伊特人少年往岩洞的盡頭縮。
看他們的身形，應該遠未成年，可能是因為年紀小，所以沒有與那些成年人一樣參與對自己的進攻。
路諍從地上撿起了石矛，擦了擦上面的血，慢慢向那幾個少年走去。他們臉上的表情驚惶不安，像是害怕的孩子，嘴裏發出嘰里咕嚕的叫聲，路諍猜測他們可能是在向自己求饒。
路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覺裏面燒着的火還沒有完全熄滅。
這時，石台上被綁住的女研究員尖叫道：「你後面！」
路諍警覺地回頭，卻看見一群穿着海豹皮的伊努伊特人已經站在岩洞口，領頭的正是當初他們遇見的那個老薩滿。
周亭和顧城的喉嚨被趕來的伊努伊特人死死絞住，他們動彈不得，也沒法發出聲音，只能無奈地向自己眨眼睛。
路諍剛想說話，這時一股精神重壓作用在他身上，他身體一軟，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超能力是你！」
老薩滿沒有理會路諍的詰問，他看向地上的屍體，咧開嘴，露出滿口黃褐色的牙齒，「帶走吧。」
淡淡的光影映入路諍的眼中，周圍還有一些嘈雜的聲音。
路諍恢復了一點意識，他狠狠搖了搖自己的頭，試圖從昏昏沉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嘿，路爺，終於醒啦？」旁邊響起一個聲音。
路諍側頭看去，光影綽綽間，他看到那是一個中年男人躺在自己旁邊，「周亭？」
「是千國君啦。」周亭說。
路諍眨了眨眼睛，他的視野漸漸恢復，只見自己躺在一座岩洞中的某個石台上，周圍也全是石台，有些空着，有些躺着人。
他有點想起來之前發生什麼事了，因為看到那些伊努伊特人侵犯被綁架的婦女，他熱血上頭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結果引來了大群的敵人。
「啊——！」他試着雙手用力把自己撐起來，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全都被堅韌的皮筋緊緊捆住了。
旁邊的周亭嘆氣道：「算了路爺，別白費那個勁啦，他們的海豹皮筋很牢靠，靠死勁兒是扯不開的。」
路諍再次用力，他的臉憋得通紅，但捆住他的海豹筋做的繩索依然紋絲不動。
「路爺，說到底還是你自己不好。」周亭又嘆了口氣，「雖說見義勇為是好事吧，但也要看個方式方法。你一個衝動，把局面完全葬送了，這一次咱們算是徹底無牌可打了，要是沒人來救咱們，就只能白給了。」
路諍又嘗試了好幾次，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他躺在石台上喘了幾口氣，最後低沉地說：「這次是我衝動了，抱歉。」
「嘿，路爺，你是不是有點應激？」顧城也加入他們的聊天，「我感覺你這次是真的有點上頭。」
「我靠，不會是你上小學的時候下雨天放學被怪阿姨欺負過吧？屬於童年陰影？這種事要報警的！」周亭瞪大眼睛。
路諍睜着眼睛看向岩洞的頂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有的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太過衝動，就像是內心深處藏着一隻咬人的惡犬，總是無法抑制地想要跳出來，結果每次都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最後那名船員試圖給他打氣，「唉，鹿田君，我們沒有怪你的意思。那種情況反而更應該敬佩你的勇氣才是。水城君、千國君，我相信船長，他一定會脫困，然後救出我們的。」
聽他這麼說，被綁在這裏的另外三個人都臉色發苦。
此君純屬搞不清楚狀況，但如果他們的推測屬實，復活斯瓦洛格的前提是集齊伊努伊特十二部的基因樣本，那麼北原希尹很可能是必須的，這樣一來，他那邊的看守只會更加嚴密。
過了一會兒，路諍輕聲問：「這裏是哪裏？薇拉呢？」
「妹子被帶走了，至於這裏是哪裏。」周亭朝一個方向努了努嘴說，「你看那。」
路諍扭頭看去，心裏一驚，「老李？」
「是井奈君啦。」周亭又糾正了他的說法。
只見李麒坤扮演的井奈一男全身裹着海豹皮裘，蜷縮在不遠處的一座石台上，雙目緊閉。除了李麒坤之外，那邊的石台上還躺着兩個人，都是同他一樣在中央控制室內失蹤的通訊員。
「他怎麼了，死了麼？」路諍問。
「死沒死不知道，不過我們喊他，他都沒反應。就算沒死，大概也陷入昏迷了。」顧城說。
周亭第三次嘆氣，「之前路爺殺了他們四個人，總是要報復回來的，恰好咱們這裏也正好四個人，一命抵一命，也倒算公平只希望他們給個痛快，千萬別上肉刑，皮鞭蠟燭什麼的，換我我也昏迷。」
「神他媽皮鞭蠟燭，你怎麼不說讓七八個女特務輪流抽你？」
「女特務？那倒是還行，可他們為什麼要獎勵咱們？」
顧城被他徹底搞無語了。
這時，岩洞外面響起一連串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顧城說。
躺在石台上的幾個人都緊張得抬頭往前看，只見岩洞外，有六個人被兩倍於他們數量的伊努伊特人押送了過來。
路諍看到他們的臉時心裏不由一沉，那些人都是和自己同一批被俘的船員，北原希尹本人也在其中，除此之外，連還有那個叫狼牙的嚮導。
「船長！」被綁住的船員叫道。
北原希尹也看到了他們，見他們無恙，點了點頭。
那船員打量進來的隊伍，驚道：「上本君、船川君他們呢？」
他報的兩個名字都是在遭到伊努伊特人伏擊時受傷的，尤其是那個叫上本新一的水手，被伊努伊特人的冰錐刺傷了腹部。
隊伍中有人黯然地說：「上本君、船川君他們傷重不治，已經陣亡了。」
伊努伊特人沒有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這些力大無窮的神民後代按住他們的肩膀，輕易就把他們推進了岩洞。
老薩滿最後一個走了進來，他看着伊努伊特人戰士把這裏的人全都綁在了石台上，滿意地點了點頭。
老薩滿嘴裏嘰里咕嚕發出了一句他們聽不懂的命令，有人遞給他的鼓鼓的皮囊。他打開皮囊，裏面居然赫然裹着三具嬰兒的屍體。那些嬰兒的屍體明顯剛出生不久，蜷縮着，像是被剝了皮的猴子。
從包裹里拿出來之後，明顯能看到這些嬰兒都有相當程度的畸形，有的腦袋後面綴着另一個腦袋，有的肚子上長着三四條手臂，像是條爬蟲，還有一個臉上光禿禿的，完全沒長眼睛。
「這是先天畸形，是近親通婚導致的！」顧城大聲說：「這樣下去，你們每個人都會因為基因缺陷而變得畸形，最後再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
老薩滿回頭看了顧城一眼，卻沒有理會他的詰問，他虔誠地捧着那三具嬰兒的屍體，把它們放在類似石鼎的器皿中。
躺着的人們雖然不知道他意欲何圖，但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股惡寒。
唯獨路諍想到了什麼，他心裏忍不住冒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想，北原希尹提到過的那個怪夢，黑色的金字塔、石台、乾癟的屍體、血水、白色生物一切正按部就班地上演。
隨後老薩滿做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見他舉起手中的石錘，猛地敲打在那三具嬰兒的屍體上。
「嗯啊」一聲短暫的哭聲戛然而止，鮮血濺開，只剩下石頭敲擊在血肉上的悶響。
被綁在石台上的人全都目瞪口呆，顧城愣了好半天，聲音幾乎顫抖地說：「它們是活的？」
老薩滿放下敲擊的石錘，低聲說了一句路諍他們聽不懂的話。
但北原希尹卻聽懂了，「你——！」
「船長，他說什麼？」剩下的人趕快問。
北原希尹還沒來得及翻譯，老薩滿回頭看向他們，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神情慈祥而虔誠，像是一個穿着聖袍的魔鬼。
「我剛才說，我在為你們準備聖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