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十二會 第14章 斬妖除魔衛道，黑白無常貪財

    作者：岳來

    吳道1089年，十月初五，有仙人東域神遊，獨山府令，東域宵禁10日，不得食人，不得械鬥，不可飛天，不可沖鏡。

    東行四國城之行，歷時5天。

    一個沒啥本事的凡人，一匹不大聰明的妖馬，偏偏去闖四國城無根菜市的妖魔之地。

    獅駝嶺上有靈山，無根菜市有貓膩。

    這無根菜市可是四國城歷經多年苦難生出來的惡厲之地，買賣同胞肉身之所。

    僥倖，他們找到了魔頭盛天老祖與妖王祿母蜈蚣。

    藏經樓《盛天傳記》。

    盛天老祖，全名浮屠盛天。生於四戰之地浮屍山，天生至尊魔胎。出生後吸食浮屍山十萬生靈魂魄入叩禪境。12歲悟得逆水陽華，入龍潛境。18歲斬仙人盤龍真人，入夜夢第一境。82歲於潘聖國食生靈百萬入夜夢第二境。後受邀靈騷會，遂得靈雲成仙。

    無根菜市地下的盛天老祖只是寄生於反羅天噬元陣的殘魂，以無根菜市提供血氣精魄養魂滋生的魔頭，無肉身的龍潛境魔頭。

    戰鬥無數回合，丟了一葫生氣之後，吳道以天翻地覆兜破陣，這才讓踏川誅殺老魔，還吸乾了這老魔精魄。

    踏川說：

    「有魔就有妖，大魔出大妖。魔以生靈魂魄為食，妖以生靈精元為食，它們相輔相成，合作無間。」

    又說：「地下的妖，都歸我管。」

    於是，吳道信了她的鬼話，找到了地下叩禪第32境妖王祿母蜈蚣。

    那頭腦簡單的馬王踏川剛過叩禪第2境。這不是找死嗎！

    一個高達數丈的寬敞洞穴。

    洞穴壁上光滑濕潤，地面平坦有光澤，洞穴的盡頭還有一個床。用白骨做的床。千年老妖，祿母蜈蚣變作一個婦女躺在床上。這是開智妖王。

    「嘰~~~」，一聲長噓，它不歡迎訪客。

    吳道退後一步，抓住踏川的手，「要不你變成真身，讓我騎上去？」

    踏川這次真聽話，變成天馬不說，還蹲下身子讓吳道騎。吳道更是發毛，她剛才說了，有危險才讓騎。這是明顯有危險了！

    「祿母，下次開口之前，記得洗口！」

    「馬王，不要以為我怕你。你不過叩禪第二境，本王已經叩禪第32境，吃掉你也不用洗口。本王只是敬你金旄吼種族而已！此地不歡迎，快快離去！」

    「祿母~~~」踏川長嘯，雷霆震怒，如一陣撕碎萬物的旋風在空蕩蕩的洞穴中迴響。

    「你真要戰？」

    踏川不應話，抬頭挺胸，雄赳赳，氣昂昂，完全不把那叩禪32境的妖王放在眼裏。

    見祿母畏畏縮縮，吳道頓覺這踏川還是挺可靠的。

    「嘰~~~，不要再靠近！」

    「不要再靠近！」

    「求您不要！」

    「好，你想怎麼樣。本王現在洗口，」就見祿母拿出一個骷顱頭嚼巴起來，然後一口吞了。見踏川沒有發話，她便又嚼了一個骷顱，再嚼，再嚼

    吳道想起牙膏裏面好像有一種鈣鹽刷牙，莫非就是這樣？踏川這麼有威望的嗎？

    「嗯，這還差不多。本尊要你現在吃掉你的徒子徒孫，獻出妖丹，然後離開四國城！」

    這就誇張了吧！吳道覺得不可思議！

    虎毒不食子，踏川居然要祿母吃掉她的子孫，這個要求怎麼看都過分。而且要獻出妖丹，這更是不可想像。若是我，受此欺辱，必定魚死網破。吳道在想，金旄吼到底是一個什麼種族。

    叩禪第二鏡可以命令叩禪第32境者洗口，還不得不洗，這修仙境界又是個什麼東西？

    看來，這不怎麼聰明的馬還是有那麼一點靠譜！

    正當吳道為踏川的靠譜而打分的時候，形勢就開始逆轉。祿母沒有響應踏川的要求，她沉默了。

    果然，這些要求太過分了，吳道拍了拍踏川的馬脖，「尊者，是不是應該降低一些要求？」

    「你別說話。我們天妖尊者從小受的教育就是不要放縱這些地底下的蟲子。只有對他們越狂妄，他們才會越卑微。」

    「所以，所以，所以，你提那麼些無理要求的底氣就只是來自於你小時候受過的洗腦？」

    「什麼洗腦，大家都這樣啊！」

    吳道發誓，出門之後立刻將這匹傻馬放生。

    社畜經驗，永遠不要跟傻子一起行動，那樣只會讓自己更加被動。

    「馬王，你太過分了，」祿母似乎怒了，空氣凝固，威壓陡生。

    踏川似乎根本不帶怕，她毫無心理負擔，境壓此刻無用，「過分嗎？好，離開四國城之前，你還要打斷自己一半的腿。本尊記得你是421條腿，是不是？打斷211條，你才可以走。」

    「不是，我的尾巴不是腿！你天妖欺人太甚，來到我家還如此囂張跋扈，你去死吧！」說時遲，那時快，一片寒光鋪天蓋地殺來，那是祿母的十八般兵器。

    這一戰，踏川硬是憑着天馬貴族的氣勢與體能，將祿母蜈蚣壓着打。直到祿母祭出牝神幡。

    鬼幡，漆黑無比，寒氣逼人。

    在祿母的搖曳中，黑氣滾滾湧現。黑氣之中隱約可見兩個頭戴高帽的影子在蹣跚踱步。

    傳說，凡人死後，會有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魂魄一去，人才會真正死亡。

    黑氣蔓延至踏川腳下，並迅速籠罩了他們。不能動，還很冷。

    「嘰嘰嘰嘰，黑白無常從黃泉帶來的死氣，你們就等着被他們帶走吧！」祿母蜈蚣嘰嘰訕笑，蜈蚣頭笑得特別陰森。

    吳道也想起來了，這是盛天老魔的牝神幡。據說常與死人打交道的人可以看見黑白無常地獄厲鬼。盛天老魔天縱之才，煉製牝神幡捕獲了他們，並收為己用。

    今，祿母蜈蚣常年吃人，與死亡打交道，又勤練牝神幡，這才有了驅動此幡的能力。也有了今日黑白無常駕死氣而來的局面。

    吳道急忙提醒踏川，卻張不開嘴。

    踏川也是同樣的狀態，死氣之下，不得動彈。

    黑白無常雖是地獄鬼王，卻也是真正的神仙。其駕馭的死氣，又豈是修煉中的生靈所能抵擋。

    眼見着兩名惡煞，來到跟前，吳道徹底慌了。難道就這樣死了嗎？真踏馬衰，傻子誤我！

    白無常的哭喪棒高高舉起，拍打在踏川頭上。大馬三魂七魄盡出，被那勾魂索鎖了。

    黑無常照樣一棍子拍在吳道腦門。神魂離體，吳道就看着自己的身體傻傻的坐在踏川的背上。自己卻飛在半空。

    死了死了，這回真死了。

    無常拿着枷鎖要拷。

    「兩位大爺，可認識勾死人拙生？」吳道身體失了魂，魂魄體卻反而清晰起來。看能不能把大哥搬出來拉個關係。

    「你能跟我們兄弟說話？有趣。」

    「勾死人拙生，他是我大哥。」

    「你帶了敬神香。」

    「沒錯，我有敬神香，仙人給的，」吳道立馬想起用斧頭換來的那把香，「我還有天地銀行賬號，我可以給你們燒錢，要多少燒多少，飛機、房子、美女都給你們燒！」

    黑無常明顯遲疑了一下。

    白無常，「少來，老子被騙多少回了。老弟你也別信，凡人幾時給我們立過生祠。走走走！」

    他說的沒錯，誰會給黑白無常立生祠呢！

    吳道頓覺機會來了，「再等一下。請看，」他從真身身上摸出了兩個符文美人兒。

    這可是他為了度過那些個孤獨夜晚而特意準備的寶貝。符文人兒不但眉清目秀，還是抖音美女，帶鋼管舞功能。這修仙世界的黑白無常，應該沒見過。「兩位大佬，我即刻燒給你們。」

    黑白無常相互看了一眼，「真燒？」

    吳道內心狂喜，表情越發誠懇，「現在燒！」

    黑無常乾枯的小手一指，吳道手上便多了個小火把，魂魄也回到了身上，也能動彈了。「用這個燒？」

    明白，私人收款賬號。

    吳道翻身下馬，燃香，叩拜，將兩個符文美人燒了。然後，兩個美人果然現身在黑白無常身邊。

    這天心源德仙家寶物，仙人也能用，真乃妙哉！

    白無常探頭，在吳道耳邊私語幾番。吳道心領神會。

    然後，黑白無常放了踏川，帶着兩個美人，駕着黃泉死氣，緩緩回到了牝神幡內。

    吳道立刻按照白無常所教之術，念起了仙法。牝神幡隨言法涌動，徑直飛向了吳道之手。搞定！

    一通操作，行雲流水，把兩位叩禪境大妖驚掉了下巴！

    沒收了牝神幡的祿母發了狂，誓要斬殺吳道，奪回鬼幡。

    吳道設凝濁迷蹤陣，又取無根菜市得來的仙家寶物點紅刀拙正入陣，這才鎮住祿母獸心。踏川趁機發威，吃掉祿母法身，吸了它妖丹。祿母斷尾求生，大敗而逃。

    此無根菜市除魔斬妖，吳道與踏川各有收穫。

    吳道損失六大寇兵器全套、蒹葭寶衣一件。得：

    『愁』『舉』兩面祥雲三角旗。

    點紅刀拙正，仙人寶物一把。

    百足神行術，至尊法術。

    金剛蜈蚣甲，7階寶物一件。

    祿母十八般兵器，凡人寶物一套。

    蜈蚣干一條，凡人寶物可泡酒。

    俗物殺豬刀一套：斬骨刀、剔皮刀、切肉刀、拴骨鈎、掌門釘。

    踏川得：

    水元一顆，仙人寶物。

    祿母大金牙兩顆，九階寶物。

    祿母指一顆，凡人寶物，探金之用。

    雌蜈蚣一窩，專門為祿母蜈蚣交配用，未成妖。兩人烤串分食之。

    東行第三站：八仙山。歷時21天。

    踏川為幫吳道打聽靈均洞天，回了老家。吳道在八仙山等她，最終判斷，她把自己甩了。

    溫源以東，三叉老桂，葉少余花，桂子二里。吳道便是在這老桂樹下等，約好十日，又十日，便算了。

    這妖女人馬座，說話不算數啊！妄我與她斬妖除魔，妄我與她同甘共苦，妄我與她生死與共，尼瑪！

    走了也好，免得在給自己闖禍！呵呵！

    第二十一日，來了三批人。

    東皇王朝四王子派來，殺人者一批。

    八仙山修士以八雅士為首，貪心者一批。

    東域三大宗門死神門、亘古道、欽山宗，奪寶者一批。

    打歸打，鬧歸鬧，別拿仙人開玩笑。正愁那被人甩的怒氣無處消呢！一群小丑，死有餘辜。都給老子祭旗吧！

    吳道第一次請牝神幡。陰風四起，黃泉洞開，死氣沉沉，仙人降臨。

    桂子落，青山空，點點紅斑，不訴離人峰。

    仙人起，故鄉同，惶惶終日，何處解心通。

    不等了，下一站。

    東行第四站：古虛山。

    八仙山之難兩人生存。

    八雅士之一採茶女葛朴南。這女人實在是長得像一位故人，一個看得順眼的高中同學。

    亘古道無紅老者，古虛山亘古道長老。

    冬月末，吳道跟隨無紅老者來到了古虛山。是老家嗎？有點像，但是不是記憶中的山，他還需要好好確認一番。

    古虛山亘古道觀海道場。在這裏，吳道拜師無紅老者，正式成為亘古道親傳弟子。

    葛朴南一樣，成為吳道師妹。

    古虛山地處煙南國國境內，是東域最東山脈，據東海200里，在山頂的觀海道場可以直接觀看海景。

    喪氣！老家離海沒那麼近。

    山南有城三蓮，乃煙南國國都。

    煙南國偏安一隅，戰事不興，相比其他區域，倒也國富民強。

    亘古道思想固化，冥頑不靈，聲勢漸衰。說亘古道保全煙南國，實則煙南國供養了亘古道。

    宗門內年輕弟子極少，年長者痴心修仙，不問世事，導致道場日益衰敗。大有凋零之相。

    7大長老也只有無紅一人出外勤，其他人常年難得一見。今日，若不是無紅啟動元老令，根本湊不齊。

    大廳之下，無紅還為吳道準備了椅子。

    吳道也不客氣，「各位尊長，怎麼也是修行上千年的人物，為何一定要以老者形象示人？換一副面孔，為年輕弟子做好表率。告訴大家修仙不但長生而且養顏。上有朝陽之氣，下則勃勃生機。上行下效，道門方可興盛。」

    「無紅，這就是你收的弟子？」大長老孚於老者倒不是生氣，只是覺得奇怪。

    「你收徒就收徒，又何必將我們叫來？」二長老玉鉉老嫗真生氣。

    無紅在三，自是理虧，「二位師兄，此子姓吳名道，與葛朴南一同為我親傳弟子。今日召集師兄師弟，是想告知大家，望大家照拂一二。道門各去處勿要為難於他。若有難辦之事，盡可與我商議。」

    「特權？」

    「正是。」

    「我觀此子乃凡人一個，他有本事在門中行走？」

    「正是。」

    「據說八仙山~」

    「正是。」

    六位老者這才稍作動容。

    吳道不閒着，取出了八仙山獲得的一堆寶物，「聽聞各師叔不問俗事，不計俗禮。弟子也就放肆了，此些俗物請諸位任選三件，聊表心意，其他盡歸宗門。所以門中之事，也請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