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國皇祖神廟九龍柱前,看到陣法被激起,聽到白天師說的話以及周紅玉的怒喝聲,眾修士這才明白,他們通通被白天師給利用了。
原來白天師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打!」大多數修士將攻擊轉向法台,或向法台飛來參加攻擊。
劉守中、賀征、田起鳴、鄭勇、張石等騰出手者也攻向法台。
那些還在戰鬥的雙方開始收手。
他們不是為了得到周紅玉就是為了保護她,現在周紅玉已經被白天師困住,誰還願意再進行這種無謂的廝殺?
不過,他們所有人攻擊的意願卻是沒有消失,全部指向了白天師所在的法台。
「哈哈!沒用的!別說你們,就是五名靈嬰中期,也別想在幾個時辰內破開這套陣法!」韓鬍子的聲音響起。
在白天師激發陣法後,與韓鬍子交戰的皮衣大修便主動地退到豆眼的身邊,二人只是戒備地看着韓鬍子。
他們不攻,韓鬍子也未動,看到眾修士攻擊陣法,韓鬍子直搖頭。
許多修士都聽到了韓鬍子的話。
他是靈嬰中期大修,雖然現在被豆眼二人所牽制,但他要是想殺些化塵或固丹,沒有人能擋得住。
所此,修士們離他都很遠,可還不放心,許多人的神識都在留意着他。
攻打了一會兒後,除了劉守中等人外,其他的人都有了罷手之意。
正如韓鬍子所說,眾人的全力攻擊,沒有讓法台處的陣法有半分損壞,就如同一堆人拿着木棍擊打一塊鐵球一樣。
有人停止了攻擊,隨後,更多的人停止了攻擊,半柱香的時間,就剩下劉守中他們還在拼命地堅持着。
修士們開始向後退去,反正也攻不破,一旦白天師拿住周紅玉收陣而出,他再與韓鬍子聯手,就是隨手一擊,也會有幾十上百人死於非命。
萬一他殺紅了眼,那可就是遍地是血啊。
連豆眼大修和皮衣大修也在慢慢地後退。
因為沒人認為白天師是個可欺之人。
白天師先是陰險地放出風,不理會周紅玉與修士之間的爭鬥,又一定是他傳出流言,逼走了詩笛畫三公子。
他煽動或至少營造對敵於周紅玉的氣氛,促使眾修士出手。而他卻趁此偷偷布下強大陣法,如一隻惡虎般隱於暗處靜靜地等候。
在一眾修士終於逼出周紅玉所有手段之時,見她再無後手,這位狡猾的白天師又用計將周紅玉引入陣中,來了個羊入虎口,之後立即露出他的真面目,露出吃人的大口。
可怕!有實力,還有計謀!
一些修士直接向遠方飛去,這些人完全是灰了心,斷絕了希望。
在飛走的修士中,有一名黑衣散修,他就是在黃家山樹林中想與他大哥趁亂得到周紅玉的那個人。
此時他懷裏抱着他的大哥,只是他的這位大哥現在已經是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了。
黑衣修士眼中再沒有了當初野獸一樣的目光,現在他的兩眼全是淚。
他即悲痛,又後悔,只能無力地接受這一切
突然,法台上出現靈力波動,有些許聲音從法台上泄出,人們聽到打鬥聲,似乎還聽到了龍吟虎嘯之音。
「嗯?」韓鬍子的耳朵動了動,面帶不解地看着被濃霧包着的法台。
一道刺目之光一閃,接着法台四周的濃霧快速散去。
眾人瞪大眼睛看着,攻擊中的劉守中等人也停止了攻擊。
陣法被收,說明裏面的戰鬥已經有了結果。
人們仿佛看到三具屍體在法台上,白天師抱着雙蝶之一的周紅玉,在得意地放聲大笑。
甚至有幾個心思扭曲之人,盼着看到白天師獸性大發,玩弄那絕美香艷的玉體,以飽他們的眼福
隨着濃霧散去,有人影端端正正地出現在淡霧中。
「什麼?絕不可能!」看到出現的人影,無論是劉守中等人,還是那些退遠了的修士,都被驚得瞠目結舌。
就連靈嬰中期大修韓鬍子,也是一下子愣在當場
陸寧和紅仙子於數日後,來到了孔非介紹的小港口,前一天二人走到舊礦處時,發現道路已盡,他們只好攝起馬車重回官道,在離港口十多里的一條無人叉路上將馬車放下,之後駕着馬車行至小港口。
二人在空中飛行時曾看到,離小港口五六里的另一側,有一個依山而建的山城,城內樓閣很多,很是繁華的樣子。
陸寧和紅仙子不久之前去過大都京城,所以未打算前往一游。
「孔非的眼光不錯,這裏確實很美!」陸寧賀着馬車來到江邊附近的開闊之地,眼睛環顧一下,開口贊道。
將馬車停下,扶紅仙子下來,找個有停馬車的地方將馬拴於拴馬樁之上,付了些銀子給這裏看守之人,他們向江邊的方向走去。
這裏雖說是港口,不過也有不少人在遊玩。
二人來到距江邊幾十丈遠的一處石台上觀望。
港口的規模並不像孔非說的那樣小,至少在陸寧的眼中是這樣的。
從石台上看去,可見渡口邊上停着六七條船,有大有小,它們或是運物的或是載客的遊船。
有三條船很大,其中有兩條是裝載貨物的船,分別有五六十人在搬運包裹或木箱一類的東西。
還有一條大船,足有十三四丈長,一看就是遊船。
和大貨船不同,大遊船的船體很高,分為兩層,第一層像是客棧的客房一樣。
第二層如同四角大亭台,四周未封閉,只有一圈半人高的護欄。
亭台裝飾的很華麗,四角飛檐翹角,金光閃閃。
其內有幾根玉色木柱,上有浮雕,雕刻着山水人物,人物形象逼真。
亭台內可以看到一張張木桌,擺放在亭邊,應是供遊人飲酒喝茶的地方。
「這位公子和小姐,你們是想乘船吧?是去上游還是下游?」見陸寧和紅仙子在看着江面上的船,四五個人走過來詢問。
「我們去下游。」陸寧回答道。
「兩位去下游,乘坐大船如何?現在正好有空位,連你們的馬車也有安置的地方,明日一早就開船,不知二位是否有意?」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說道。
在中年女子說話時,其他幾人都沒有開口,看的出來,中年女子是專門為大船招攬生意的,有些背景。
「連馬車都能安置啊!」陸寧沒有為女子說出他有馬車而感到奇怪。
四馬大車在這裏還是比較顯眼的。
「當然能,你看我們的船有多大,底層可以放入六七輛這樣的馬車呢。」中年女子自豪地說道。
「聽起來不錯!你們的船去往什麼地方?價格是」陸寧一聽,感到滿意。
乘船遊玩時,馬車是個問題,紅仙子捨不得丟棄馬車,他還得讓分身攝着馬車跟行,這樣會比較麻煩。
他當然要問一問遊船去往何地,如果太近,那就沒什麼意義了。
至於價格只是隨口一問,否則太不正常。
中年女子一一回答。
「好!這船我們坐了!」遊船行走的路線和終點正合他意。
中年女子見陸寧同意,她的臉上露出喜色。
在陸寧的同意下,她招來人將馬車牽入船中,陪着陸寧和紅仙子來到一家比較氣派而乾淨的客棧,免費地請二人入住。
陸寧和紅仙子住下後,沒有去別的地方,二人都看起書來。
第二天一早,店家提醒二人該吃早飯了,還說早飯過後,船也就快開了。
二人簡單的吃了一些後走向客棧,來到江邊上了大船。
他們被安置在一個寬敞的上等艙,二人進去看了一眼後,就來到了第二層。
第二層已經有十多個人,有的站立着,有的坐在桌子前。
一對穿着富貴的五十多歲夫婦,跟在一個小男孩的身後。
小男孩生的虎頭虎腦,即可愛又淘氣。
他一會兒跟到這兒,一會跑向那兒,讓他身後的老夫婦忙的頭上見汗,他們不斷地低聲嚇唬着小男孩,只是作用不大。
三位衣袍華麗的青年書生,像是來了有一會兒了,三人互相禮讓着請另兩人先坐,陸寧看了一眼,十分擔心三人在船開到終點時,還在禮讓中。
一名留着短鬍子身材魁梧的中年,一身樸素的藍衣,腰挎三尺寶劍,獨自坐在船頭靠着欄杆的一張小桌前。
小桌上放着一大壺酒,和一隻酒杯,藍衣中年在看着對岸。
還有位於不同位置的兩桌子人在說笑着,他們像是來自兩個家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兩個桌子,都擺着豐盛的食物和美酒。
陸寧和紅仙子走到中部一張靠着欄杆的小桌前坐下,見沒人注意,他從儲物袋內取出果品和酒,也擺在桌子上,等船開後,他要和紅仙子一邊品嘗,一邊欣賞沿路的景色。
兩人說着話,等待着開船。
「小東西,你給我站住!」
陸寧順着聲音望去,見到小男孩向這裏跑來,那對五十多歲的夫婦,在男孩身後追着。
小男孩跑到桌子前,眼睛盯着桌上一種紅色果實在看。
這是後山村村民送給他們的一種野果,顏色鮮艷,味道甜美。
「小弟弟,給!」紅仙子取過兩枚紅果,遞給了小男孩,小男孩接過之後,轉身跑向老夫婦,將紅果送給了他們。
老夫婦接過紅果後,向陸寧和紅仙子道謝,二人示意不必如此。
「小男孩淘是淘氣些,卻很懂事,知道把果子送給他的爺爺奶奶。」看着小男孩和他的爺爺奶奶,紅仙子說道。
陸寧點頭,他也很喜歡這個小男孩。
這時又有人陸續地來到二層,船上說笑的聲音更多,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一聲喊叫:「開船了!」大船緩緩地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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