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笑眯眯地輕摸戴明頭,語:「已經有人投訴我的輪迴世界很無聊了,這樣下去不行呀。你去做點能刺激人本能欲望的事情好不好呀?」
戴明怎麼也擋不開頭上那隻手。五種NPC之力,一百個基本單位的NPC之力全涌去頭頂,也擋不開分寸。
這是強迫與威脅麼?
戴明看着莊子,抽出一支香煙點燃,不說話。
這是在叛逆麼?
莊子使力揉戴明發,決定說點別的:「要不這樣,你下一步去找鬼王萬人往,去勸勸他不要和正道打架?」
這本就是戴明原先所想。繼續抽煙,不說話。
莊子深深地看了眼戴明,用力一拍他後腦,收回手,決定對過去已經發生的一些存在做出點修改——右手抬起,拋出一道光,去戴明腦內——戴明有父母,已年邁;有兒女,尚年幼;有良田,正當季
如此,莊子覺不夠便利,拿出一台平板電腦,於上輸入文字:「敵國來犯、妖獸來襲、妻離子散、仁義餵狗、忠孝投豬、黑化屠戮、孤獨淒涼」
北方有原,原上有國,名蒙今。
此年天旱,蒙今民眾賴以生存的草原十有八枯,遊牧而生的牛羊馬十去有九。
滅國在即。惟有進軍中原,搶糧為生。
南疆十萬大山內有妖獸數十萬,於獸神帶領下已吃盡十萬大山,再無可食之物。
妖生痛苦,惟有進軍中原,吃盡蒼生。
在此絕境下,除卻凡軍集結,中原各派不論正道魔教,合力抗之
當徵兵徵到戴明家中時,戴明陷入了痛苦、彷徨之中。
愛國,是每個漢人的第一課。此謂忠。
盡孝,是每個漢人的第二課。此謂孝。
養子,是每個漢人的第三課。此謂責。
愛妻,是每個漢人的第四課。此謂情。
此去,是為盡忠,也是為存孝、責、情。國若不再,家何存?
但此去,生死不知,回期不明,家中何顧?
自古忠孝責情不可全
中原極北,抗原城城外。
戴明持槍列前。前有將立馬,再前有敵長嘯。
歷此,何如?
無它,沖前,殺之。
兩軍對壘,騎軍先行。行前,箭軍先射。
此時,陽光正明媚,是播種好時節。此時,是妻子一人擔負了麼?兩孩二老還快樂麼?
戴明持槍的手緊了,望着那密密麻麻射來的箭,舉木盾於頂,跨步沖之。
從天望去,陽光下,平原上,像是兩群螞蟻,由兩邊,相向匯集。
碰撞、廝殺、血腥、慘嚎、怒吼。
為了生,而死。
蒙軍佯裝不敵,騎馬退之,漢軍追之。
蒙軍縱馬射箭,漢軍死傷慘重。
漢軍退之。
蒙軍縱馬射箭,漢軍死傷慘重。
漢軍再退,守城不出。
蒙軍圍城叫囂、掠城遭村鎮。
絕望籠罩每人心。
戴明麻木的持槍蹲於城牆一角。感家國前途在何方。
守城弓箭不足,造之。食物匱乏,殺馬食屍。
無援之下,城,終有破時。
戴明持槍,結隊二十三人,擋於城門前,衝殺之。
此戰,是死之戰。
少頃,戰友二十二人,無一人生。敵軍那長刀,要劈入戴明身體時,他躲開了。
他也不知,為何自己能躲開,只是想躲,便躲開了。
這兩月余,大大小小數十戰,戴明愈戰愈勇,愈勇愈戰。每一戰,他都是爭先第一個殺出去。為了戰友能更多的活下去,為了身後的國、家,不被敵人肆虐!
現在,城門破,只有自己一人站於城門前,面對那千軍萬馬。
躲開,逃那一時之生麼?
身後,就是滿城三千將士。
戴明回首望去,有戰友持槍來援,視死如歸。
他笑了,若死,那就死在守護的路上罷。
轉身,隻身入敵軍。
殺。殺。殺。
每當有刀箭要入身,他總能不自覺的躲開。
每當有力要竭,他總能從身體莫名處生出新的力量。
每當有敵要跑,他總能快人一步,殺之。
殺到後面,敵我雙方盡愕然的發現,那一人一槍,竟在那被破的東門,殺了一地數百屍體,把那破開的城門,用敵人屍首,堵上了。
縱然有敵發現此人勇猛異常,不近之,數十箭齊發,竟也不能殺之。
果斷的棄此門,搭梯上城牆、繞道破城另三門。
戴明見此,無有它想,殺戮在心,縱屍出城,隻身入軍。
陽光依然明媚。白雲悠閒在藍天。有清風拂屍。有鳥鳴歡歌。
一槍刺敵胸膛,挑之砸敵身。
一槍橫掃十數軍,迫其遠之。
一槍長劈,敵身作涼拌。
殺敵時候,無能它想,一心只有如何使得站着、騎着的敵人躺地不動。
撩、撥、刺、劈、旋
每動一槍,敵屍躺地。
殺至後面,無敵敢近,無敵敢敵。敵軍便繞之殺別漢軍,以泄心中恐懼。
殺至天黑,滿城漢軍除卻戴明外,無一生還。
蒙軍對那不可力敵之人,卻犯了難。殺?殺不過。據此城以應後軍?又怕他隻身破城。
無奈,傳信蒙今修士來援。
戴明見城破,見再無一戰友並肩作戰,愈發抱了必死之心,不停逐敵而殺。
每殺一人,就少了一人去踐踏國土。
殺至半夜,那蒙軍千軍萬馬竟再也受不了這種無謂損失,恐懼這無敵之姿,棄城而逃,向着蒙今草原方向。
已無城可守,已無戰友可護。何如?
浴血逐之!
待見那飛天而來的十數人,戴明終停了奔逐的身軀,驚望之。
這世上,當真是有那飛天入地的仙人麼?
那麼,這些仙人,又為何要去助紂為虐?
「你是哪派弟子!?何故擅入凡人戰場?你不知修士有修士的戰場麼?」有人操着漢語大喝,怒目圓睜,恨不得一刀劈了戴明。
「師兄,不必多說了,既然他們中原修士敢破了規矩,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殺了他!我們也去破凡城!」有人操着蒙語憤叫。
戴明竟是自動能聽懂。
這就是仙人麼?與凡何異?
要殺去我們中原麼?那就先來踏過我的屍體罷!
念通,戴明當先動了,刺槍殺敵。
蒙今修士獰笑,分散施法。
「飛刀!」
「飛箭!」
「飛槍!」
「飛石」
戴明殺不到敵,只能殺那臨身的飛器。
一槍刺飛刀,刀飛。手震破血,氣涌血吐。
一槍劈飛箭,箭飛。後退十數步。
一槍撩飛槍,槍飛。仰天怒吼!
如此對器廝殺半晌,眾蒙今修士終是發現了不對勁。
有人說話:「此子何法不施,只一槍在手憑肉身氣力對抗我等飛器,難道當真是凡人不成?!」
有人陰沉接口:「凡人漢軍有此神猛之人,那更要殺了!」
有巨石,從天砸戴明。
戴明跳身躲之。
有火球,從天燒戴明。
戴明橫槍劈火!火散灰灰。
有狂風驟起,從四面卷戴明。
戴明長槍刺之!風止飄飄。
如此廝殺半晌,眾蒙今修士俱大駭!
有人說話:「此人是誰的部下?竟如此勇猛?只以一凡人之軀,獨擋我們眾修士!?」
有人陰沉接口:「不用管他是誰的部下!一起上!不要再藏掖什麼了,速殺之!」
有十數器疾速飛來。有狂風從四面八方捲來。有火球無數從天降來。
躲無可躲,無從殺起。
何如?
怒目圓瞪!
大喝!
舞槍掃圓!
眾器來,刺而飛。
狂風來,劈去散。
火球來,撩了滅。
縱身,逐一修士殺去!
那修士不備,亡之,死不瞑目。
蒙今眾修士大怒,飛天全力圍攻。
有仙在手作亡魂,戴明信心大增!
雙目血紅,一人一槍,戰之!
殺至天明。蒙今修士死傷小半,氣力、元氣皆無濟,飛天逃離之。
戴明未追,因不會飛,獨身茫然四顧。
何去?
回身已無一人的抗原城,靜待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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