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夜奮不顧身替本座擋下暗器,本座自然不會看着你因本座而死。」魔尊淡淡地說。
「哦,只是這樣嗎?」洛嫣有點失望,又鬆了一口氣,抬頭看他幽深的眼睛。
「還能怎樣,本座見你長得可愛,死了也可惜,再說,你死了,誰來給本座暖床。」。
魔尊垂首,對上洛嫣的眼神,只覺得之前無法交流便罷,如今知道自己平常日日抱在手裏攬在床上的貓兒靈智比他想像的還要高,甚至感情也一如人類般豐富。
這樣與他對視,就突然有了與他之前看生生截然不同的異樣感覺了,頗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洛嫣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什麼後遺症導致的縮水到幼貓的體型。
「暖床?我這小身板,你別翻個身把我壓死了。」
她故意調笑着轉開剛剛那個令二人心中都有點異樣的話題。
「一派胡言,築基期靈獸哪是翻個身就能壓死的。」,魔尊接着她的話說下去,二人很有默契地把剛才的話題翻篇了。
這天之後,大魔王以雷霆手段清理了一番無憂宮人。他早知其中一些人有異心,只是不在意,所以懶得管,權當他們是在逗樂子。
早知這會讓洛嫣吃如此大的虧,早該把他們全殺了。
即便如此,此後的夜裏,大魔王每晚睡覺都會以一種保護性的姿態將洛嫣護在懷中,洛嫣也只有隨他去了。
不得不說,有了心靈溝通的能力之後,對洛嫣來說實在是方便了很多,例如——
「大魔王,我要吃冰鎮荊棘果!」
荊棘果不是荊棘里長出來的果子,而是這個世界一個叫荊棘鎮的地方特產的水果,以甜美多汁聞名。
主要是,洛嫣嘗起來味道神似上輩子的草莓,她上輩子就最愛吃這種水果,只是那副破敗身體基本上只能嘗個味道,這輩子可算能敞開肚皮吃了。
雖然已經是深夜,魔尊依然順着她將桌上那碟荊棘果攝來,熟練地運轉靈力,這盤果子立刻就像從冰箱裏剛端出來的一樣,他把荊棘果放在洛嫣面前。
「你叫我什麼?」他突然凝神看向洛嫣。
臥槽,說漏嘴了!洛嫣整隻貓僵了一下。
「原來生生一直在心裏這麼稱呼本座啊,呵呵。」大魔王居然笑出來了。
洛嫣被他呵呵得渾身一哆嗦,「大魔王我錯了我再也不叫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洛嫣捂臉。
「那你想聽我怎麼叫你,魔尊大人?尊上?父親」洛嫣假裝剛才無事發生,鎮定地問到。
魔尊聽到最後整個人都不好了,「胡說什麼,吾名,玄夜。本座允許你叫本座的名字。」
「不是說幼崽會把出生第一個看到的人認作父母嗎,叫父親也沒毛病啊玄夜。」
洛嫣看着魔尊被叫得滿臉無奈的樣子十分有趣,要不是看到大魔王瞪她,她還能就這個話題延伸發散到給他科普一整套?-??現??代??動物行為邏輯,然後迫於魔尊大人的眼神壓力,乖乖地在心裏叫出他的名字。
聲音一傳出,二人俱是一楞,洛嫣是因為發現自己叫出大魔王名字之前都沒意識到帶着一種自己都毫無察覺的親昵與依賴,魔尊是因為這個名字,許多年都沒有人叫過了,如今聽人這麼稱呼他,實在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洛嫣想了想,為了證明剛剛的聲音是錯覺,又喊了一聲,「玄夜。」
「嗯。」
好像不是錯覺!明明就是很正常的叫個名字啊,為何感覺自己怪怪的!
「玄夜。」不信這個邪,又喊了一聲,感覺更怪了。
「嗯?」
「玄夜。」
為什麼感覺叫起來甚至有點羞恥了!
「記住了就去吃你的荊棘果!」魔尊被她一聲一聲叫得也奇怪起來,毫無威懾力地呵斥她。
洛嫣食之無味地吃了兩口荊棘果,看到玄夜坐在床邊準備重新躺下去,心裏突然湧起一個念頭,道,「突然覺得荊棘果不如你的血味道好。」
想了想,又添上一句,「玄夜。」,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玄夜聽着這話,看着這個眼神,總覺得心下那種奇怪的情緒越發壯大起來,卻又摸不清是什麼。
索性這件事他再熟練不過了,伸出左手,右手並指如刀,正要劃下,洛嫣卻阻止了他,「我要自己來。」。
自之前洛嫣為他擋下毒針之後,魔尊本來就對洛嫣精心照料的態度已經變成了百依百順。
不然洛嫣也不會大半夜把人弄起來給自己做夜宵還挑三揀四的,都是他慣的。
而修為已至築基後期的洛嫣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一點攻擊能力也無的小奶貓了,魔尊不刻意防備之時,洛嫣也能自己略微咬破他的皮膚給自己加餐了,魔尊不用自己動手,樂得輕鬆。
更不用說每次看見平時傲嬌的貓兒舔舐他的傷口時格外乖巧的樣子,實在也是種樂趣。
玄夜倒也不是很意外,於是他從善如流地停下手中的動作,朝洛嫣張開雙手。
然後洛嫣就把那盤平時最愛吃的荊棘果拋之腦後,一躍撲進他懷裏,玄夜將她抱了個滿懷,整個人順勢都往後仰倒在床上,擼着她渾身雖然變短卻十分柔軟的絨毛。
洛嫣趴在他胸口,卻久久不動,玄夜幾乎以為她又改變主意了,洛嫣卻終於動了。
她舔了舔魔尊脆弱的脖子,也許是仍然未能擺脫這副身軀的野獸習性,這是她最喜歡的地方,讓她有種能掌控這個人全部的錯覺,玄夜也習以為常地昏昏欲睡,任由她行為。
然而今天洛嫣想試試別的地方,她看着玄夜已經閉上的眼睛,脖子上面是乾脆利落的下頜,這裏被她不小心劃破過,雖然早已看不見任何痕跡了。
洛嫣想起那日他說道「從未拿你當做寵物」,心裏一暖,溫柔地舔了舔他的下頜。
再往上移,她刻意地避開了嘴唇,又舔了舔玄夜挺直的鼻樑,來到眼窩,他的雙眼緊閉,只看得見細細密密的黑色睫毛,洛嫣把粉嫩的鼻尖伸過去嗅了嗅,似乎是無意間碰到了他的睫毛,玄夜緊閉的眼睛顫了顫,洛嫣知道這裏面藏着世界上最溫柔的眼睛。
盯着這雙閉上的眼睛看了半天,洛嫣終於挪開目光,試探地用鼻尖碰了碰玄夜的耳朵,這枚蒼白的小巧的耳朵因為這個動作染上一點粉色。
他看起來已經睡着了,於是洛嫣細細舔舐,從整個外耳廓舔到耳垂,在她碰到玄夜冰涼的耳垂上時,她清楚地看見身下的人抖了抖,她這時才發現身下昏昏欲睡的人全身的肌肉竟都是緊繃的。
原來他並沒有睡着。
洛嫣也在這一連串的動作中終於確定了心中一直隱隱察覺到的那件事。
知道這人並沒有睡着,卻出於某種原因對在他身上肆意妄為的自己置若罔聞,這意味着某種默認吧。
不反抗就是默認。
得到許可的洛嫣越發肆無忌憚,她來到玄夜的嘴唇,同時明顯感覺身下閉着眼睛的人呼吸一滯,然後輕柔地,緩慢地咬了下去。
玄夜只覺得嘴上一痛。
血液立刻順着傷口湧出來,洛嫣仔仔細細地舔舐着他唇間溢出的血液。
玄夜覺得喉嚨突然有點渴,忍不住微微張口。
洛嫣終於放過他,順着他的嘴角在他臉側舔舐,將血液清理得乾乾淨淨,玄夜微微張着嘴,無聲地輕輕喘息。
看他下唇的傷口已經止血,洛嫣才安分下來,梳理了一番毛髮之後,熟練地鑽到玄夜懷裏留出的空位,這才安安靜靜地睡着了。
玄夜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呼吸已經平緩下來,方才胸口幾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臟卻猶帶興奮,活潑地跳動着刷着存在感,玄夜抿了抿唇,感受到唇上的一絲刺痛,面無表情,耳朵卻轟的熱起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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