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嘉月話語一滯,頗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白浩。
迄今為止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個男人如此毫不猶豫的拒絕她的請求。
「你!」
這種態度,讓蔣嘉月有些氣急。
一旁的方玉澤見勢不妙,趕忙開口說道,
「白師弟,你別誤會。」
他撓了撓頭,似是有些為難,但最終還是說起來意,
「你可知藏邊密宗?」
白浩神色有些古怪,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藏邊密宗,跟丐幫的龍虎軍一樣,同為武庚十年皇帝被剝皮之後,崛起的叛軍。
早在四十多年前,藏王派遣宗室子弟外出留學拜佛。
後又請佛教密藏大師蓮花生到藏,建立密宗。
白浩之所以知曉,是他在藏經閣的雜書上了解過。
藏邊密宗雖崛起才不過數十年,卻有一部真正可打破氣罡的神遊武學!
「密宗叛軍崛起後,經過這十來年的發展早已分裂成十幾支不同的勢力。」
「約摸是五年前,其中一支流入蓮花峰附近。」
「蓮花峰?」
白浩忍不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蔣嘉月。
蓮花峰,與山下的荷花壩共稱為蓮花法界,也就是蓮花派所處之地。
方玉澤嘆了口氣道:「張天師今日才收到蓮花派的求援書信。」
「書信上提到,這支叛軍很特殊,其首領原本是密宗最有天資的弟子,年紀輕輕,便將《龍象般若功》突破第十層,隱隱有凝聚真罡的跡象。」
「可他一人再強,叛軍整體也不過千人而已,既闖入蓮花派的地界,也算剿的七七八八。」
「十天之前,此人突的摸上蓮花峰,暗殺了一位長老級別的人物。」
「屍體直到第二天才被發現,如此悄無聲息,其他弟子,長老以及掌教都未曾絲毫察覺。」
「這支密宗,疑似勾結凝丹境妖魔!」
白浩眉毛微微一挑,總算是來了些興趣。
據他所知,蓮花派的那位掌教,是純武煉高手。
其修為不弱,早在二十年前便摸到了神遊門檻,只是一直未曾真的打破真罡。
那叛軍闖入雖麻煩,可足足五年,圍而不剿,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哼,我爹爹若不是十年前斬了一頭過江的蛟龍,留下暗傷,才不會讓這叛軍蹦躂這麼久!」
「而且我爹爹對門中師兄從來都是極為愛惜,也只是怕徒增傷亡。」
蔣嘉月悶悶不樂的解釋道。
白浩臉色沉靜,略作思索。
若真是凝丹級別的真妖,老張頭怕是直接就趕過去了。
但僅僅只是個『疑似』!
如今羅天大醮還未結束,諸多門派還在茅山上。
若這個時候天師離開,再遇到勞文德那種前來鬧事的老東西,那還了得?
「所以白師弟,張天師將此事交給我等處理。」
白浩點點頭。
若真的只是一頭快要凝丹的煞妖,確實不難對付。
真正麻煩的,反而是那位密宗的頭領。
「龍象般若功?」
他摸了摸下巴。
書卷之中介紹,此功共有十三層,講究循序漸進,毫無修行門檻。
即便是毫無天賦之人也有修成,只是非常耗費時間,理論上達到十三層需千年。
白浩如今想要修行混元無極宗師這路子,缺的便是此類功法。
方玉澤有些不好意思,躊躇道,
「此事原本是我出面,可近日來我【假嬰】不穩,實在是不便出手。」
想要突破四品元嬰很難。
山上那些元嬰,也基本上都是老頭子。
不過白浩看着這位師兄,感覺他還是被女人影響了修煉!
「白師弟,如若有空的話,還請你為師兄走一趟。」
方玉澤誠懇開口,話語之中頗有請求之意。
白浩點點頭。
方玉澤對他不錯,再者說既是老張頭吩咐,實在沒有拒絕的道理。
不過,旁邊的納蘭冰安和蔣嘉月,這其中未必沒有她們暗中攛掇。
對朝廷來說,剿滅叛軍是功勞一件。
至於蔣嘉月,這本就是蓮花派之事,自然跟她有關係。
而且,既又關聯妖魔,他確實很需要悟性值。
只不過,他還是伸手指了指兩人,語氣淡漠的開口道,
「此事是不是跟她們二人有關?」
納蘭冰安先前站在一旁,臉色一直顯得有些侷促,忙不迭的解釋道,
「剿滅叛軍,此事若上報朝廷的話,功勞很大。」
「屆時女帝陛下聽了龍顏大悅,你想藉機提什麼要求,應該都是可以的。」
「你的身份」
白浩突的皺眉,低喝道,
「住嘴。」
一旁的方玉澤見了瞪大了雙眼,還未來得及吃驚。
便看到納蘭冰安臉色一白,急促道,
「我知道,是我們欠你的」
我曹!
方玉澤懵逼了。
他暗戀納蘭冰安許久,都未曾有什麼進展。
可如今兩人的對話,怎麼好像是早早就認識似的。
而且看納蘭冰安的神態,與跟他相處之時截然不同。
那其中,竟是蘊含着一絲哀求?
「莫非你們之前認識?」
「認識。」
「不認識。」
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讓方玉澤再度陷入迷茫。
納蘭冰安咬着紅唇,定定的盯了過去。
反觀白浩,神色卻無比平靜,語氣之中頗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方師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去的。」
「但閒雜人等,就不要隨行了。」
白浩淡漠的看了兩個女人一眼,想要擺脫這兩顆牛皮糖。
「這」
方玉澤還欲說什麼,卻見到白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卻也沒說什麼,拉過林蕊,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房間之中,白浩思緒飄遠,若有所思。
以他當前的功法,想要打破真罡,代價很大,花費的悟性值更是海量。
可若得到《龍象般若功》的話,就不同了。
這門功法,簡直是為混元無極宗師量身打造。
門外,見白浩毫不客氣的關上房門。
蔣嘉月鼓着嘴巴狠狠在原地跺了跺腳。
「太沒禮貌了,竟然這樣對本小姐!」
一旁的納蘭冰安則是嘆了口氣。
她自然知道,白浩如此態度,基本上都是因為她。
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想要跟他調和關係,實在是太難了。
「有沒有人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方玉澤臉色依舊處於迷茫中,不過,看着納蘭冰安的臉色。
他忽有所悟。
莫非,女人都喜歡對她愛答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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