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前來拿貨一般都是幾人一同前來?″魯先傑問。
「一般都是兩人,有時3個人一起過來,有時1個人過來,但這兩種都很少。」賈懷慶解釋說。
第2天上午,從廣東過來拿貨人阿三到達北江省省會,他又包了輛車直奔湖東縣。阿三趕到湖東縣時按照賈懷慶發給他的定位直接來到「心雅″小區大門口。狡猾的阿三臨時變卦,並沒有直接去賈懷慶住處取貨,而是派同來的夥伴下車前往賈懷慶住的那棟樓房周邊觀察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想想他們這些人幹這些事也真是不容易啊!雖說來錢快掙錢多,但整日裏提心弔膽、如履薄冰,就連睡覺時都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生怕自己被公安局給逮住了。畢竟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兒啊!天天過着這樣的日子,簡直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普通人恐怕根本受不了這種壓力和風險吧?
同來的人到賈懷慶住的那棟樓周邊觀察了近30分鐘,並沒有發現什麼情況,回到大門口車上後示意阿三並沒有什麼異常。天生多疑的阿三還不放心,他從包里取出1000元錢遞給司機道,「包車費800元,我給你1000元,多給你200元,你在此再等我我30分鐘,我去小區里辦完事就出來,我再坐你車返回省城,若30分鐘後我們不回來你就直接開車走人,那多給你的200元算你等車費。」司機一聽滿口答應。
「老闆,你儘管去辦事,我看你也是個爽快人,這樣,我在這等你40分鐘,你若不來我再走。」司機大度地說。
狡猾的阿三明顯對賈懷慶不放心,他和同夥下車後就打電話跟賈懷慶說,「老哥,我已到你小區大門口,請你把東西拿過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在車上等你,車牌是367。」
行走江湖幾十年的賈懷慶一聽,就知道對方懷疑這邊有沒有詐,如果賈懷慶把貨物送到車裏,根據阿三的判斷很有可能佈控好警察會跟到大門口把他迅速把其抓起來。
而事實阿三也是這麼想的,他給賈懷慶打過電話就來到小區內一處綠植後躲了起來,靜觀賈懷慶過來時後邊有沒有其他人跟過來。若有那肯定是警察拿賈懷慶當誘餌來誘捕他,若沒有那說明是安全的,賈懷慶目前還是自由身。
是啊!真是一防再防啊!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總是習慣了自我保護和防範他人。或許是曾經受過傷害或是被騙過太多次,導致內心充滿了不信任感。漸漸地,這種防備心理成為一種本能反應,無法輕易改變。即使面對那些看起來值得信賴的人,也會保持警惕,不敢輕易相信他們。有時候甚至覺得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其他人都可能背叛或欺騙自己。這樣的心態讓人感到孤獨和疲憊。小心駛得萬年船,像阿三這樣以倒賣文物為生的人,如同天天走在鋼絲繩上,一不小心就掉了下來,小心謹慎應該是他的本能和生存之道。
阿三的突然變故讓魯先傑有點措手不及,如果阿三來到室內那抓捕很簡單,若在室外那明顯困難得多。「魯警官,你相信我嗎?」賈懷慶突然問。
「我當然相信你。」魯先傑毫不猶豫地說。
「那好,我判斷他是在試探我,主要是試探我目前是不是自由身,以及他前來湖東縣拿貨危不危險。如果我被你們控制了,那你們一定會跟在我後面,等我把東西給他時迅速出擊,把他給抓住。」阿三的想法完全和賈懷慶判斷的一樣。
「你們就待在這不動,我現在就提幾件東西下去,沒有人跟着我,他自然就打消疑慮,消除對我的戒備,自然也會跟我上來看貨拿貨,到時你們再把他一舉拿下。」賈懷慶道。
魯先傑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賈懷慶的建議,他知道對待賈懷慶這樣的人就應該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否則,他一旦看出你對他懷疑,他絕不會在為你幫忙做事。當然,事情都有兩面性,魯先傑讓賈懷慶獨自一人去和阿三見面也承擔着風險,萬一他趁此機會逃離那魯先傑將承擔一切後果。
一個人是否具備做事的能力與水平,其核心在於他是否擁有廣闊的胸懷以及非凡的氣魄!這一點至關重要。一個人的能力與水平並非僅僅取決於技能或知識的掌握程度,而是更關乎於他內在的品質與特質。只有當一個人擁有開闊的胸襟、寬廣的視野時,才能夠以更為全面、深入的視角看待問題,並展現出卓越的決策能力;而只有當一個人擁有強大的氣魄時,才敢於挑戰自我、突破常規,從而取得令人矚目的成就。因此,我們可以說:一個人的胸懷與氣魄,決定了他做事的能力與水平。唯有如此,方能在人生的舞台上綻放光彩,書寫屬於自己的輝煌篇章。很明顯,魯先傑已有這樣的潛質。
賈懷慶拎着幾件文物,慢悠悠地走出樓道,朝着小區大門走去。他步履緩慢,仿佛時間在他身邊放慢了腳步,一點也不着急,給人一種逍遙自在、與世無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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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實際上,這種悠閒自在只是賈懷慶刻意營造出來的表象。他深知自己必須表現得若無其事,才能消除阿三對他的所有疑慮。只有讓對方覺得他沒有任何異常,才能夠順利完成任務。所以,儘管內心緊張不安,但他仍然努力保持鎮定,展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賈懷慶提着東西來到大門,他確實看到有輛車牌照是367的外地車停在那,他正準備去敲車門時,這時阿三和另一個人也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老哥,你速度夠快的,我去買包煙工夫你就到了。」阿三假惺惺道。
其實阿三看賈懷慶出現,如果他是被公安局控制了,是來引誘他的,那公安人員一定會裝成老百姓尾隨在他後邊前來抓捕自己。可據他觀察並沒有任何人跟在賈懷慶後邊,他那顆一直懸着的心才放下。
「老弟,幹嘛不上去,是不是懷疑我真的被公安機關抓了,派我來誘捕你?」賈懷慶故意直言道。
「老哥,小心使得萬年船,但我相信你絕不可能被公安局抓到。″他對那個司機說,「打開後備箱,你再等半個小時,我坐你的車再返回省城,費用和來時一樣。」
司機一聽自然是高興的很,跑趟長途來回都有人,而且價格還都一樣,他忙下來打開後備箱,幫阿三兩個行李箱取了出來,阿三和同來者一人拖着個行李箱才放心地跟着賈懷慶回宿舍取貨。
站在陽台上觀察的魯先傑看到賈懷慶帶着兩個人朝宿舍走來,他立馬安排其他4名同事佔領好位置,做好抓捕準備。
幾分鐘後,從電梯處傳來腳步聲,賈懷慶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竊喜,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即將成功。於是,他故意大聲咳嗽了一聲,向室內魯先傑他們傳遞着一個信號。讓他們做好準備,人馬上就要進入室內。然後,他們有說有笑地朝着宿舍走去。
當他們走到宿舍門口時,賈懷慶打開房門,讓阿三先走一步。阿三輕輕地推開門,做出一個禮貌的禮讓動作,請同來者先進去。同來者微笑着點點頭,走進了房間。然而,就在他們剛剛踏入房間的瞬間,幾雙強有力的大手突然從門後的陰影中伸出來,將他們緊緊按在了地上。
「不許動!警察!」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響起,阿三和同來者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制服在地。他們驚恐地看着周圍,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精心佈置的陷阱之中。隨後,幾名警察迅速上前,給他們戴上了手銬,確保他們無法逃脫。整個過程乾淨利落,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
當阿三反應過來時便破口大罵起來,「狗日的鬼見愁,你不講江湖道義,出賣同道中人,你他媽的不得好死。」
「嘚嘚,別嚷了!我就是因為覺得自己不得好死,才拉你兩個來墊個背,你倆還不知道吧?其實我早就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既然如此,不如讓你們也陪我一起去死!哈哈哈!」他笑得癲狂,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讓人真假難辨。
阿三還真信以為真,「你他媽得絕症是老天要你去死,關我們倆什麼事情,你憑什麼把恨記在我們倆身上,媽的,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的,你等着瞧。」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太有才了,你不知道老子在道上綽號叫鬼見愁嘛,就怕你變成鬼了見到老子時都會繞道走,還敢來找我?」賈懷慶一句話把阿三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們平時經常誇讚這個人的口才很好,那個人的口才很棒。事實上,口才好並不只是意味着能夠說話,而是要懂得如何說話,每一句話都切中要害,讓人感到無法反駁,理屈詞窮,無言以對。
就像三國時期的孔明,在東吳的時候,他與東吳的謀士們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辯論。面對那些聰明才智出眾、言辭犀利的謀士們,孔明毫不畏懼,展現出了超凡的智慧和勇氣。
在這場舌戰群儒的場景中,孔明孤身一人,卻能以一敵眾,絲毫不落下風。他用自己的智謀和口才,逐一駁斥了東吳謀士們的觀點,讓他們啞口無言。
當被問到曹操的百萬大軍時,孔明淡定地回答道:「曹軍雖多,但都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懼!」他的語氣堅定而自信,讓人不禁為之折服。
面對謀士們的質問,孔明依然保持着冷靜,從容不迫地回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信念,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種處變不驚的態度,不僅讓東吳的謀士們對他刮目相看,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對他心生敬佩之情。真是:唇槍劍齒鋒無處,斬盡東吳滿江儒。
制服阿三兩人後,魯先傑就帶上他們和那些古董返回沂水。一路上魯先傑心情大好,利用賈懷慶成功誘捕阿三這個文物販子,從某種意義上講也是對我國文物保護作出了貢獻。
到達沂水後,賈懷慶、阿三和其同夥都被送到了看守所,魯先傑要離開時,賈懷慶突然對魯先傑說,「麻煩你轉告吳局長,我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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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回到局裏我就告訴吳局長。」
吳亞東得知賈懷慶要見他時,估計肯定又有什麼事情要說,上下午他都太忙沒抽出時間過來,直到下午下班他才趕到看守所,吳亞東到時所長有點納悶,怎麼吳局老踩着飯點來啊,他便問「吳局,你吃飯了嗎?」
"沒有,你還是打兩份送到賈懷慶住的那間房子裏,我和他就在那吃。″
兩人邊吃着工作餐邊聊了起來,「這次去湖東縣抓人首先應該謝謝你,否則不可能這麼順利抓到阿三。」
「吳局,這你就不要客氣了,想起我以前乾的那些事,我現在為你們做事就是把命舍了都是應該的。只有走正道干正事心胸才能寬廣和敞亮,你知道嘛,這次去湖東縣抓阿三,他疑心太重,臨時變卦,要我把古董拿到他租的車上交易,當時我判斷出他是多疑,就主動提出我一人按他的要求去見他,魯隊長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以我現在的身份,我若趁出去之機逃跑了,他可是要擔責的。但他相信我,有氣魄認為我不會逃走。」賈懷慶道。
「我早就跟你說過,論對手,雖然你是罪犯,但我從內心尊敬你,因為遇到你這樣的對手我才知自己存在諸多不足;論能力我佩服你,因為你是一個遠超常人的人,論你的反偵察手段我這個在公安大學學習了4年專業知識也不一定如你,若不是天意,我還是實事求是地講,我根本抓不到你。」吳亞東真心實意地說,他知道賈懷慶叫他過來肯定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他講。
「吳局長,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活了大半輩子過的都是盜墓賊的日子,但我雖然是個盜墓賊,而且還是個賊王,其實我內心並不壞,盜了這麼多年的古墓,我實際也給自己定下底線,有些事可為,有些事不可為我也堅決不為……哈哈,我這樣說自己你相信我嗎?」他笑了起來,笑聲中帶着一絲自嘲和無奈。
吳亞東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個被稱為賊王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思索。他心裏清楚,一個人是否善良並不是通過職業或者過去的行為來判斷的。每個人都有自己複雜的一面,也許這個人真的有着不為人知的苦衷和堅持。
賊王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我是生活所迫才走上了這條路。但即使如此,我也從未傷害過任何人,更沒有殺害過任何一個無辜的生命。我知道這並不能抵消我的罪行,但至少說明我還有一點良知吧。」
吳局長微微點頭,表示理解。賊王繼續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着那些古墓里的文物,儘量不讓它們受到破壞。有時候,甚至會為了保護一些珍貴的文物而放棄一些利益。這就是我的底線,我希望能夠給後人留下一些歷史的痕跡。」
吳亞東沉默片刻後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選擇當盜墓賊呢?難道就沒有其他更好的出路嗎?」
賊王嘆了口氣:「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選擇啊!我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小時候連飯都吃不飽。就這樣的日子在我13歲那年都沒有了,這一年父母都離世了,我成了一名孤兒,15歲那年我就過起到處流浪的日子,也就在這一年我遇到一個以盜墓為生的人,後來我就認他為師,干起了這種危險又違法的行業。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別人,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吳亞東聽了這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他明白,生活中的壓力往往會讓人做出一些錯誤的選擇。賊王的故事讓他意識到,即使是最惡劣的罪犯,也可能隱藏着一顆善良的心。
喜歡草根之官道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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