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理在那狹小逼仄的房間裏,四周的牆壁散發着一股陳舊的氣息。
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仿佛也在為即將到來的賭局而感到不安。
陳理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從他那滿是劃痕的破舊箱子裏,一本本翻出那些被視為珍寶的筆記。
那些紙張早已泛黃,邊角捲曲磨損,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着他多年來在賭局中歷經生死、摸爬滾打所積累下的千術技巧和心得感悟,每一行字似乎都浸透着他曾經的汗水與掙扎。
我則靜靜地坐在一旁,雙眼緊閉,腦海中像過電影一般,不斷浮現出過往那些驚心動魄的牌局畫面。
憑藉着自己對牌局天生敏銳的洞察力和一次次實戰沉澱下來的經驗。
仔細剖析着對手可能使出的各種出牌套路和隱藏在其背後的心理戰術。
時間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無情地拉扯着,如沙漏中那細沙飛速流逝,轉瞬之間。
傍晚那如血的殘陽已將餘暉灑在波瀾起伏的海面上,波光粼粼。
像是為即將拉開帷幕的這場生死賭局,鋪上了一層既華麗奪目又暗藏致命危險的金色錦緞。
我和陳理緩緩站起身來,神色凝重得如同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默默地整理好行裝,每一個動作都帶着一種決絕的意味。
然後,我們邁着沉重而堅定的步伐,來到指定地點,踏上了前往那艘私人豪華遊輪的快艇。
海風像是發了狂的野獸,呼嘯着從耳邊猛撲而過,肆意吹亂了我們的頭髮,卻無法吹散那如濃霧般籠罩在心頭的緊張與決絕。
登上遊輪,那奢華至極的裝飾瞬間讓人有一種踏入夢幻卻又虛幻世界的錯覺。
頭頂那璀璨奪目的水晶吊燈,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匯聚而成。
灑下的光芒在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清冷而又高貴的光。
牆壁上掛着的一幅幅名貴油畫,在這燈光的映照下,顯得神秘莫測而又莊重威嚴,仿佛在訴說着一個個不為人知的傳奇故事。
我們強忍着內心的震撼,徑直朝着賭局所在的大廳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能聽到自己那劇烈跳動的心跳聲,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一根緊繃到極致、隨時可能斷裂的心弦上。
剛踏入大廳,便看見約翰的兩名手下已然穩穩地坐在賭桌前。
其中一人身材瘦小乾枯,就像一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枝,長相平凡無奇。
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其貌不揚,深陷在眼窩裏的那雙眼睛,卻閃爍着如狐狸般狡黠的光芒,讓人難以捉摸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另一個則身材高大壯碩,滿臉橫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兇狠殘暴之氣,與身旁瘦小的同伴形成鮮明對比。
看到我們進來,瘦小的那個微微撇了撇嘴角,那乾裂的嘴唇微微上揚。
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緊接着用那沙啞得如同磨砂般的嗓音說道:
「哼,就憑你們這兩個毛頭小子,也妄圖在這場賭局中取勝?簡直是自不量力,不知死活!」
我冷哼一聲,鼻腔中噴出的氣息帶着一絲憤怒與不甘,回應道:
「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別高興得太早!」
陳理也緊握着拳頭,眼神冷峻得好似千年寒冰,死死地盯着他們,同時活動了一下手指,那手指關節被捏得「咔咔」作響,似乎在向對方宣告我們絕不退縮的決心。
賭局在這充滿火藥味的氛圍中正式拉開了序幕,這次選定的玩法是梭哈也叫德州撲克,是國際上最大眾的玩法。
在德州撲克中,每位玩家初始會發到兩張底牌,牌面朝下,只有自己能看到,這兩張底牌就是開局的關鍵基礎。
一位身着黑色西裝、表情冷峻刻板的荷官站在賭桌旁,他先將兩副嶄新的撲克牌拆封,熟練地洗了幾遍後,開始發牌。
每人先發五張牌,牌面朝下,作為底牌。發完底牌後,第一輪下注開始,玩家可以根據自己底牌的情況選擇跟注、加注或者棄牌。
第一回合,荷官動作流暢地發完底牌,瘦小的老千拿到牌後,臉上依舊毫無表情,可那微微眯起的雙眼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精芒。
只見他的右手看似隨意地搭在桌沿,食指卻悄然在底牌下方輕輕一勾。
底牌的一角便微微翹起,他以極快的速度瞥了一眼,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若不仔細觀察,根本難以發現他這細微的作弊動作。
我也不動聲色地拿起自己的底牌,悄悄一看,是一張紅桃 7 和一張黑桃 3,這樣的起手牌在德州撲克里着實算不上好。
我心中暗自一緊,但臉上依舊保持着那副鎮定自若的神情,仿佛這手牌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陳理目光敏銳,很快捕捉到了我眼神中的細微變化,不動聲色地給我使了個眼色,暗示我先按兵不動,切莫過早暴露牌力。
瘦小的老千似乎憑藉着他那敏銳的直覺看穿了我們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揚。
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緊接着便開始加注,那聲音格外刺耳,在這空曠的大廳里迴蕩:
「怎麼,不敢跟了?是不是這手牌太爛,嚇破膽了呀?」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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