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瀰漫着消毒水味的醫院病房裏,我悠悠轉醒,腦袋還有些昏沉。
環顧四周,卻未尋見那對夫婦的絲毫蹤跡。
想來,他們或許已經踏上了返回大陸的行程,只是這一路究竟是荊棘密佈、充滿坎坷,還是順遂平安,我無從知曉,心中不免有些空落落的。
我強打起精神,簡單洗漱完畢,便與小朵一同前往一樓的食堂。
剛踏入食堂大門,就瞧見陸斌正坐在角落的座位上,津津有味地吃着東西。
陸斌一抬頭看到了我,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忙放下手中的食物,使勁朝我們揮手,招呼我們過去。
我們打好早餐,走到他桌前坐下。陸斌嘴裏還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卻又迫不及待地說道:
「初六爺,剛得到消息,我哥傳信說,蔡賓語這段時間跟瘋了似的,到處在尋找一件什麼寶貝。而且上頭下了死命令,兩周之後,甭管這寶貝找沒找到,都得把貨發出去。」
聽到這話,我和小朵瞬間都呆住了,手中的筷子也不自覺地停在了半空中。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猶如一記沉重的悶棍,狠狠地捶在了我的心口,讓我原本稍顯平靜的心湖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隨後神色鎮定地把我心中反覆斟酌後的計劃,一五一十地跟陸斌細細說了一遍。
當我將計劃的最後一個細節交代完畢,話語的餘音還在空氣中微微迴蕩之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陡然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我微微皺眉,低頭看了一眼屏幕,是岑小姐打來的電話。
沒有絲毫猶豫,我迅速按下了接聽鍵,沉穩地說道:
「岑小姐。」
電話那頭,岑小姐的聲音帶着幾分急切與期待:
「初六,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陳理,就是那個魔術師。」
我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陳理那副精明幹練的模樣,當初與他比試千術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我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
「記得,怎麼了?」
我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
「是這樣的,我這邊接了一個賭局,情況有些棘手,我思來想去,覺得只有你和陳理聯手,才有可能應對。
這件事至關重要,對方陣營中擁有最高話語權的是一個叫約翰的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聽到「約翰」這個名字,我的心猛地一沉,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震驚的神情。
這個名字昨天在那劍拔弩張的現場,從對方人員的隻言片語中隱隱約約聽到過。
只是沒想到如今卻與我們牽扯上了如此緊密的關係。
我急忙回道:
「昨天在現場有聽對方的人提起,他很有實力麼?」
言語中帶着一絲不安和探究。
岑小姐的聲音愈發凝重起來:
「對方是外國家族的成員,這個家族的勢力極其雄厚,在他們眼中,像我們岑家這樣的家族,或許根本就不值一提。
因為一些意外的衝突和糾葛,他便組織了這麼一個賭局,而且賭注高得驚人,整整十個億。
如果我們贏了,這十個億將會投資到我們岑家,這對我們家族的發展來說,無疑是一場及時雨......」
我聽到這裏,心中一緊,頓了頓,反問道:
「如果輸了呢?」
其實我心裏已經隱隱猜到了答案,但還是抱着一絲僥倖,希望從岑小姐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結果。
岑小姐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
「如果輸了,我們岑家在港澳的幾處重要產業就要歸他們所有,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初六,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為難你,但現在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時間在今晚7點,在私人豪華遊輪上面,陳理已經答應了,只等你點頭。」
我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腦海中飛速地思考着。
十個億的賭注,背後牽扯的是兩個家族的興衰榮辱,這可不是一場簡單的賭局。
而且對方既然敢下這麼大的賭注,還敢輕視岑家,想必是有着十足的把握和厲害的手段。
「岑小姐,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
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掛了電話,陸斌一臉擔憂地看着我:
「初六爺,這事兒太冒險了,對方明顯來者不善啊。」
我微微皺眉,沒有說話。
我何嘗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但岑家對我也有過不少幫助,如果拒絕,不僅會讓岑小姐陷入困境,也會讓我在港澳的名聲受損。
而且,這或許也是一個讓我在賭界揚名立萬的機會,只是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片刻後,我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
「我去準備一下,今晚會會這個約翰。」
我知道,這一步邁出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但為了那些曾經的恩情和自己的未來,我必須要拼一把。
我和陳理會合後,詳細地了解了對方的情況和賭局的規則。
這個約翰在國際賭壇上也算是小有名氣,手下擅長各種賭術,尤其在撲克牌上有着驚人的造詣。
而我們對他的了解卻十分有限,這無疑又增加了賭局的不確定性......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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