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叔面色平靜如水,那飽經風霜的臉龐上,仿佛歲月的波瀾早已無法掀起絲毫漣漪。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深遠而寧靜,緩緩開口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住在這麼個拉碴的地方麼?」
說着,他的眼神緩緩掃過這簡陋且略顯破敗的小平房四周。
「就是為了淡出江湖,讓人們忘記我。江湖的紛爭、打打殺殺,我已厭倦,只盼能在此處尋得幾分安寧。」
豹哥站在原地,額頭上隱隱沁出了汗珠,他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喉結滾動間發出清晰的聲響。
隨後,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彪叔,我這也是沒辦法了。如今這 74K 內鬼作祟,兄弟們人心惶惶,地盤不斷被蠶食,勢力日益衰落。
您要是不出山,這 74K 可就真的要完了!您曾經在幫中的威望無人能及,現在74K里沒有什麼能力的打手了,只有您能鎮得住場子,才能挽回這頹勢啊。」
彪叔聽聞,深吸了一口氣,那寬厚的胸膛隨之起伏。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眉心微微皺起,腦海里仿佛有一部老舊的電影在放映,往昔的經歷如潮水般湧來。
那些與局哥並肩作戰的熱血日子,街頭火併時的刀光劍影,幫派崛起時的榮耀輝煌,一一浮現。
豹哥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不吭地等待着彪叔的回應。
良久,彪叔緩慢睜開眼睛,眼中的光芒帶着一絲冷漠與審視,他看着豹哥,淡淡地說:
「你連局哥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局哥當年的智謀、魄力與威望,不是你能企及的。」
豹哥被如此貶低,心中雖有不悅,卻也不敢表露分毫,只能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地說道:
「彪叔教訓的是,我自知能力有限,所以才來懇請您出山相助。我定會銘記彪叔的大恩大德,以後定當全力報答。」
彪叔冷哼一聲,又說:
「等我準備一下,看在局哥的面子上我就幫你這次,等危機過去了以後別來找我。我已遠離江湖太久,此次出山,不過是為了了卻與局哥的舊情,之後,我便要繼續過我的清淨日子。」
言罷,彪叔轉身走進屋內,只留下豹哥站在門口,心中五味雜陳。
既為得到彪叔的幫助而稍感寬慰,又為彪叔的輕視而暗暗憋悶。
在漫長的等待之後,彪叔再次出現在門口。
他依舊身着那套樸素且略顯陳舊的衣衫,面容冷峻平靜,從表面上看,似乎與之前毫無二致。
歲月的痕跡依舊靜靜地鐫刻在他的臉上,身姿依舊挺拔如松,透着一股歷經世事的沉穩。
然而,豹哥那在江湖中磨礪多年的雙眼卻敏銳地捕捉到了細微的不同。
他的目光瞬間被彪叔的手所吸引,只見對方的手指上已然套上了那令人膽寒的劍齒虎。
劍齒虎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着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在無聲地訴說着往昔的赫赫戰功。
當年,彪叔就是憑藉這雙戴着劍齒虎的手,在幫派激烈的爭鬥中所向披靡,每一次揮拳都帶着致命的力量,讓敵人聞風喪膽。
從而在幫派里打出了震天動地的名聲,成為了眾人敬仰的傳奇雙花紅棍。
豹哥心中頓時大喜,猶如在黑暗中摸索許久後突然看到了曙光,看來 74K 有救了!
有彪叔這員猛將出山,再加上這象徵着無敵的劍齒虎,那隱藏在幫派深處的內鬼必然無所遁形,幫派的危機定能解除。
隨後,他強抑內心的喜悅與激動,臉上堆滿了畢恭畢敬的神情,微微彎腰,伸出手,以極為謙卑的姿態把彪叔請上了車。
彪叔邁着沉穩的步伐坐進車內,他的坐姿端正而威嚴,自上車後便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凝視着窗外不斷向後流過的景色。
那車窗外的街道、行人、建築,似乎都無法觸動他內心的波瀾,他就像一座沉默的雕像,散發着令人敬畏的氣息。
突然,就在這寂靜得讓人有些壓抑的車內空間裏,彪叔平靜如水的面容微微一動,他緩緩開口問道:
「知道內鬼是誰了嗎?」
那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如同一記重錘,打破了車內的沉默,也將豹哥的思緒瞬間拉回到了幫派那錯綜複雜、危機四伏的局勢之中。
「這個知道,知道,我們現在就是過去找他!」
豹哥立馬回應。
說着,他還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那些打手趕快往一個地方趕。
彪叔冷哼了一聲,說道:
「讓那幫廢物過去幹嘛,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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