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後,一股奢華的氣息撲面而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巨大的圓桌,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那些精美的菜餚仿佛是一件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鮮嫩的鮑魚泛着誘人的光澤,像是剛從深海中撈出一般,肥美的海參躺在精緻的碟子裏,周圍點綴着翠綠的蔬菜,色彩搭配得恰到好處。
還有那散發着獨特香氣的魚翅湯,在精美的湯盅里微微冒着熱氣,白色的霧氣裊裊升起,為這滿桌的珍饈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氛圍。
我們在桌前相對而坐,一時間,房間裏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岑小姐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身姿婀娜地站起身來,拿起一旁的酒壺,為我倒了一杯酒。
那酒液在晶瑩剔透的酒杯中緩緩流淌,宛如一條金色的絲帶,散發出醇厚的香氣。
隨後,她微微皺眉,眼中滿是歉疚,語氣誠懇而又帶着一絲自責地說道:
「對不起初六,齊嵐的事……是我沒照顧好她。」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仿佛那些回憶如同鋒利的刀刃,再次刺痛了她的心。
我輕輕地擺了擺手,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跟你沒有關係,我已經替她報仇了。」
我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是在對她訴說,又像是在對自己那段痛苦的回憶做一個了結。
說着,我舉起酒杯,那酒杯在燈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我輕輕地和她碰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如同我們之間那份無需多言的默契。
辛辣的烈酒順着喉嚨一路燒入肚中,那股熱勁在體內迅速蔓延開來,像是一團火焰在胸膛里燃燒。
岑小姐美眸輕抬,目光中透着幾分關切,又夾雜着一絲探究,再次開口問我說:
「初六,你們這次來濠江是來玩的還是……」
她的聲音輕柔,卻又帶着一種不容迴避的認真。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回道:
「我們來處理點事情。」
我的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波瀾,就像只是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岑小姐微微皺眉,眼神中滿是真誠:
「需要幫忙的話跟我說一聲。」
她的話語簡單卻充滿力量,如同冬日裏的暖陽,給人一種可以依靠的溫暖。
我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嘴唇微微抿着,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齊嵐與我而言是心中無法言說的痛,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去動用和她有關的人情,這是我最後的倔強,也是我對她情感的一種特殊守護。
一時間,房間裏安靜得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氣氛再次陷入尷尬之中。
岑小姐輕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又開口說道:
「馬慕容找我問過好幾次齊嵐的情況,我本來不想說的,可他逼得太緊,迫不得已我還是告訴了他,你注意點,他可能要對你動手了……」
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語氣卻依舊鎮定:
「他已經對我動手了,不過沒關係,我正好治治他。」
我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那是一種經歷無數風浪後磨練出的從容。
馬慕容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我有足夠的能力應對他的任何陰謀詭計。
岑小姐輕輕點了點頭,眼中仍有一絲擔憂,但也不再多言,她知道我有自己的打算和行事風格。
就在這時,原本安靜的房間裏突然響起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寂靜。
那鈴聲在空曠的包廂內顯得格外突兀,像是一把尖銳的針,刺進了平靜的氛圍里。
岑小姐趕忙從精緻的手提包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號碼,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緊接着便接通了電話。
她拿着手機走到窗邊,背對着我,壓低聲音開始交談,我只能隱約聽到一些模糊不清的語句。
我則在一旁自顧自地吃着東西,清晨的忙碌讓我飢腸轆轆,此刻滿桌的美食散發着誘人的香氣,不斷地刺激着我的味蕾。
我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鮮嫩多汁的牛排放入口中,那牛排煎得恰到好處,外焦里嫩,嚼勁十足,肉香在口腔中瀰漫開來。
又嘗了一些其他的菜餚,美食暫時驅散了我心中的陰霾,畢竟這一大早的,我連一口東西都還沒來得及吃呢。
等岑小姐放下電話之後,我看到她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那原本白皙的面容此刻因為擔憂而略顯緊繃,眼神中滿是不安。
她急忙站起身來,椅子在地上摩擦發出「嘎吱」的聲響,她有些歉意地說道:
「不好意思初六,我可能要忙了,就不陪你了,賬我已經結過了,你慢慢吃。」
她語速很快,話語像連珠炮一般。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口問了一句:
「忙什麼呢?」
我的嘴裏還嚼着食物,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岑小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道:
「我們岑家打算把旗下的一家貴賓廳給出出去,目前這消息不知怎麼的就傳開了,三大幫派都對這個很感興趣,他們都派人來了,我得趕緊過去和他們交談呢,這事兒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她的聲音里透着一股急切,眼神不停地看向門口,仿佛已經迫不及待要趕過去了。
「那行,就不耽誤你了,下次再見。」
我說完後,岑小姐便毫不猶豫地邁着急促的步伐離開了。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包廂門口,只留下一陣淡淡的香水味在空氣中縈繞,而我則繼續坐在桌前,獨自面對這一桌子的菜餚。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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