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酒席漸漸散去,空氣中還殘留着酒的醇香和大家的歡聲笑語。
我們一個個醉醺醺的,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般,搖搖晃晃地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雲端飄浮,腦袋暈乎乎的。
但奇怪的是,我的意識卻在這一片混沌中保持着一種難得的清醒,就像在狂風巨浪中緊緊抓住最後一塊木板。
周圍的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層迷霧,可我又能清晰地感知到身邊的夥伴們。
小朵和鍾睿兩人在這場酒席中倒是比較清醒,他們喝的茶居多,酒只是稍微沾了一點。
不過,老黑可就沒那麼節制了,喝得酩酊大醉,那龐大的身軀就像一座小山一樣沉重。
要不是鍾睿平日裏一直有練武,身體強壯得很,恐怕根本就背不動老黑這麼大塊頭的傢伙。
即便如此,鍾睿背着老黑也是走得極為艱難,還得虧洪爺在後面幫忙扶着。
洪爺和鍾睿吃力地架着老黑,宛如在狂風中扶持着即將傾倒的巨樹。
老黑那沉重的身軀幾乎全壓在他們身上,洪爺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與地心引力做頑強的抗爭。
他的雙臂緊緊地箍着老黑的腋窩,腳步踉蹌卻又努力地保持平衡,可酒精在體內作祟,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左右搖晃。
一旁的鐘睿也好不到哪兒去,她咬着牙,寬闊的肩膀承受着老黑大部分重量。
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順着臉頰不斷滑落,滴在地上。
老黑就像一灘爛泥,毫無意識地耷拉着腦袋,雙腳在地上拖行,發出沙沙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突兀。
洪爺和鍾睿兩人配合得極為狼狽,時而一個往左歪,一個往右斜,時而又同時向前趔趄幾步,仿佛在表演一場艱難又滑稽的舞蹈。
兩個人的身影在路燈下晃來晃去,構成了一幅奇特的畫面。
而小朵,正背着我一步一步艱難地往酒店方向挪動。
她那纖細的身體在我的重壓下顯得有些不堪重負,每走兩步,我都能聽到她那重重的呼氣聲,就像老舊的風箱在費力地拉動。
那聲音在安靜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像是在訴說着她的辛苦。
「朵......朵兒,我自己能走的......」
我努力地張開嘴,口齒不清地說着,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變得無比笨拙,說出的話也像是含着一團棉花。
小朵輕哼了一聲,沒好氣地回道:
「你能走個屁,等會走到下水道里去了,看誰救你!」
她的聲音雖然帶着嗔怒,可我卻能從中感受到一絲溫暖。
接着,小朵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大聲說道:
「記住了,你欠姑奶奶一個獎勵!」
那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味道,仿佛已經在盤算着要什麼樣的獎勵了。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小朵把我放在另一張沙發上後,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長舒了一口氣。
我躺在沙發上,腦子還有些迷糊,可心裏卻在盤算着潘傑說的事。
這時,小朵從霧氣騰騰的浴室里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張柔軟的毛巾。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我的身邊,溫柔地用毛巾給我擦了擦身子。
那毛巾帶着浴室里的溫熱,輕輕拂過我的皮膚,像是一陣溫暖的春風,帶走了我身上的黏膩與疲憊。
擦完身子後,小朵又細心地幫我脫了衣物,她的動作輕柔而熟練,每一個動作都帶着關切。
在她的照料下,我像是一個被細心呵護的孩子。
最後,小朵使出渾身力氣,半拖半抱地把我弄到床上。
躺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就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打開了我身體裏某個控制困意的開關,困意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向我席捲而來,無限放大。
我的眼皮變得無比沉重,像是被掛上了鉛塊,意識也逐漸模糊。
不知不覺中,我就睡了過去,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在夢裏,我仿佛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虛幻而神秘。
我在迷霧裏不斷地行走,像是在尋找着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的目標究竟是什麼,就這樣在夢境的世界裏徘徊。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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